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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瀚仰望着,江雾浮涌之间的赵葭韫依稀还是当年的容貌,但,他心底明白,有一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他勉强笑了一笑:“炎靖不是要你过江保护林相的吗?你可以诈死啊,为林相而死,那样,谁也不能指摘赵家了啊?” 
赵葭韫目光冰冷,良久才道:“三哥哥,我早该明白,你是这样一个人。你为了一个虚无的帝位,连向州千万百姓的安乐祥和都可以断送了,又有什么事,你做不出来呢?” 
炎瀚神色瞬时冷沉下来:“葭韫” 
赵葭韫嗤笑一声:“三哥哥,你真以为你赢过陛下,就能坐上那个位置了吗?”她一掠长发,转过身去:“先帝既然有本事对林相下毒,他若真有心传位于你,又怎么会没有能耐毒死陛下呢?即使动摇不了陛下的太子地位,他难道没有能力将天下兵马交给你执掌吗?为何他只给了你一个明王的虚名而已呢?他若真心爱惜你,那么多的嫔妃,又为何独独选了你的母亲来殉葬呢?”她回首深深望着炎瀚:“这种种缘由,三哥哥,你难道看不明白吗?” 
“你是说” 
赵葭韫幽幽叹息:“三哥哥,你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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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盘上黑白纵横,白子大开大阖气势凌厉,黑子内敛温和滴水不漏,竟是死生相继胜负难分。 
林层秋默默看着棋盘,沉吟道:“臣心所望:与其无事而强行,不若因之而自补。生死之契存亡之机,皆在于此。”说罢缓缓落子。 
棋子清冷,映烛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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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葭韫拥住炎瀚:“三哥哥,回头罢。去江北请求陛下的原谅罢。即使陛下是安王的儿子,他也依旧是你的兄弟手足啊,他会原谅你的。” 
炎瀚紧紧抱住她:“为什么?为什么?父皇从来没有给过我关爱,到头来,连这仅有的重视也是假的?为什么?为什么?” 
赵葭韫抱着怀里哭泣的男子:“也许,这就是帝王家不得已的悲哀罢。父不父,母不母,手足也不得手足” 
“假的假的”炎瀚冷笑:“这么多年来,我听父皇的话,放弃了那么多,一步步走上这条路。到头来,你告诉我一切都是假的,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七弟与我,互斗那么多年,赔进了那么多的人命,到头来,都不过是父皇手里的棋子!都是为四弟作嫁衣裳!”他仰天长笑:“是啊是啊,一个野种,一个杂种,怎么配得上那高贵威严的位子!哈哈哈我早该明白的啊哈哈哈” 
笑声在江面上回荡,一声又一声,悲切苍凉 
赵葭韫看着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踉跄而行,一声一声惨笑如哭如嚎。终一把掩了面,那泪水却依旧渗过指缝,蜿蜒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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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如玉,执子入局,尘埃落定。 
林层秋神色如水殊无欣悦,只望着炎靖,淡淡道:“陛下,古语有云:他人有心,予忖度之。治国之道通于弈术,上者伐心,中者伐智,下者伐勇。望陛下切记。” 
见炎靖慢慢点头,林层秋一时觉得所有倦乏隐痛席卷而来,只微微一笑,手骤然垂落,宽展的衣袖拂过棋盘,劈里啪啦落了一地棋子。 
炎靖骇绝,一把抱住林层秋软倒的身子,冰冷得可怕。 
拙尘闻声冲进来,只见炎靖紧紧抱住林层秋,而林层秋素来苍白冷清的容颜上已微微浮起一层死灰之色。 
对于此文到这里,我不得不来解释一下 
因为实在不擅长写这种阴谋诡计勾心斗角 
炎浩变成这个样子我也很难过 
可是没有他剧情就完全脱节(好象已经很脱节了) 
总之让他作了BOSS,我很无奈 
小豆奶在香如故的问题,估计早晚大家会问 
我就一并回答了: 
前文就提到是三个兄弟啊 
一个炎瀚 
一个四皇子(没有实写过) 
一个炎靖 
炎靖是安王的儿子 
炎瀚他娘是外邦(前面提及) 
所以,炎浩此人,最后属意的继承人就是四皇子了 
不过炎靖有背景(安王义妹之子) 
四皇子上去,恐怕动荡 
而且按照名分来说,炎瀚比他要有资格 
炎瀚也很强啊 
所以炎浩就让兄弟俩互斗 
两败俱伤,留给四儿子 
其实,我很老实地说罢,这个不是我原来的设定 
不过好象不这样,我开学前写不完了 
其实炎瀚本来没那么容易投诚的,当然他现在还是不会 
本来很麻烦的,小秋有个很复杂的离间在里面 
我舍不得小秋操心啦 
而且我怕自己越写大家越搞不清楚(因为我已经很不清楚了) 
叹气,只读过三国的人是写不好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的 
又懒得写那么多,开学前写不完很麻烦啊 
所以就这么扭过来啦 
觉得生硬那是没有办法的 
等全部完结了,我全面修改一下,前面多放一点伏笔就好了 
大家见谅见谅 
PS:这个新方案是我BF贡献的,他是读数学的,一本三国演义都没有看过,比较刮三也是很正常的…… 
难得他肯给我出主意,我怎么样也要满足的 
而且除非按原来写,不然我还真没办法 
大汗淋漓…… 
22 
孤灯沉沉,映着案上摊展的山川图,笔墨勾勒的水泽山脉在明灭烛光下微微荡漾起伏。 
陈桐专注地看着地图,右手食中二指却轻轻扣打着桌案,一声一声,不急不缓。如此极其规律的声响听在苏福耳里,只觉得心跳一下一下躁动不安难以忍受,但也不敢贸然上前相劝。 
蓦地,声音凝固,陈桐的嘴角掠过一丝淡淡微笑,抬起头来,正待说话,帐帘掀起,只见凤岳凤群相继而入。 
凤岳将一方折起的雪白锦帕置于案上,这才在一旁落座。望向陈桐道:“这是炎瀚方才遣人送过江来的。” 
陈桐展开锦帕,却是一缕发丝,沈黑中间杂银白,在烛下耀如针刺。那锦帕上只题了三字:林层秋。黑墨衬着雪白,本该刺目异常,那三个字却笔致清缓微和,望去只觉宁和一片。 
见陈桐望向自己,凤岳点头:“确是林相笔迹,决无虚假。” 
“来人是怎么说的?” 
“什么都没说,留下这个就回去了。” 
立在凤岳身后的凤群微微一笑:“若是陛下在此,此举姑且可以算作挑衅罢。” 
陈桐笑吟吟地看着他:“那如今,小将军又是怎么看呢?” 
凤岳沉声道:“他不过一个孩子” 
陈桐微微带笑打断道:“听听无妨。”向凤群点头鼓励道:“小将军请讲。” 
凤群也不看凤岳神色,面上一派静定,慢慢道:“陈侍郎成竹在胸,又何必问晚生呢?” 
凤岳闻言沉下脸色,正要呵斥,却听陈桐抚掌大笑:“好一个凤群!难怪当年林相在满朝文武前赞你才具殊绝风骨清傲!”他微微一顿,道:“他人知处,吾所不言,果然傲得很啊!” 
凤群望着陈桐,淡淡一笑,彼此眼底都有炽热的光亮。 
凤岳看着陈桐的眼,那里有倾盖如故的知许。这段时日相交以来,不仅领略了这个年轻人的才华,更了解了他的性情。在世事圆通的表像下,是迈越俗流的高傲。 
凤岳突然想起炎靖来。毓珠冠冕之后,也是这样一双眸子,傲然不可方物,如火烧雪,沉湛却也炽烈。心下不由一动,林层秋盛赞群儿,擢拔陈桐,也许爱重的不仅是才华,更是与炎靖相仿的性情罢。 
将这些年轻蓬勃的力量带到炎靖身边,为那注定寂寞的帝王之路燃起星火之光,也许是那个人心底深切的冀望罢。 
陈桐收回目光,却见凤岳呆呆看着自己,轻轻一笑:“大将军在想什么?” 
凤岳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