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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机器狗-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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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鸽子。

“这就是你们地球人所说的爱情?”小恶魔又问道,“你还爱着她?爱到底是什么?”

“我想我明白了,”江成有些失落地道,“我明白雾影暗藏的那个答案,生命与机器的区别?我们是生命,因为我们拥有情感,我们爱恋,我们怨恨,我们贪婪,我们迷茫以及自私,更包括嫉妒、愤怒和痛苦,这就是情感,是生命特有的情感。”

他一边飞着,一边说道:“这些字句都被雾影暗藏刻在十二铜人之上,他就是要暗示我们,如果我们没有这些情感,我们就只能算是机器,而不是生命。”

“情感?情感?”小恶魔似乎也明白了一些,“有情感方为生命?”

江成飞行的速度极快,不过十几分钟,他便来到了市区,找到了小梦所在的小区。他可没有计划从大门口进入,他直接落到楼顶,再顺着楼梯下去,来到了二十八楼,小梦的家门口。

这个时候,小恶魔已经将他幻化成地球人江成的模样,一种青涩、迷茫的表情,表现在脸上。外加忐忑、浮躁,以及愧疚。

江成怔怔的在门口站了几分钟,终于鼓起了勇气,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只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叫道:“谁呀?”

接着就是吱地一声,防盗门被打开,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出现在门口。

268爱人,仇人

海浪轻拂,象情人的双手,掠过沙滩,冲刷着江成的金属大脚。

他怔怔地望着海面尽头,在遥远的地方,蔚蓝色的海水与碧蓝色的天空连接,白云在一旁点缀,景色美极了。

“恐惧,不安、迷茫、失落……”矮若顽童的小恶魔在江成身后不远处沉声说道,在他旁边的则是刀枪、烟幕两人。“我现在可以感觉到你的这些情绪,这些是不是你所说的生命之情感?”

“是的,”江成捡起一只贝壳,“还有愤怒、无奈、怨天尤人,这一切都是人类情感的一部分,正因为有这些情感,人类才会不断的犯错。”

他以两只金属利爪分开贝壳,里面已经没有贝类的肉体,沙砾填满其中。他的声音淡淡的,就好象柔和的海风,“情感让人犯错,同样,情感给人以力量。为了自己心爱的人,或者家人,人类会变得更加坚强,又或者更加卑鄙无耻。”

“江成,”刀枪看着江成将半边贝壳扔了出去,贝壳快速地旋转,在海面点了几点,划出一道弧形,最后消失在波浪之中。“你既然见到了你的女朋友,你怎么不把她带走?”

“带走?”江成内心苦笑了一下,虽然说,他有这个能力,但是情感让他不能这么做。“我最爱的女人,嫁给了我最恨的男人。这个是多么的残酷,可是这是事实。那个男人杀了我,而我又没有任何证据去证明,他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可是我已经没有能力去夺回来。”

“我爱着她,但是不能让她为我为难。”江成又将另半边贝壳丢了出去,这一次贝壳没有飞多远,就沉了下去。“爱一个人,就要为她着想,我怎么狠心,再让她为我痛苦?”

回忆起上午见到小梦的那一刻,江成到现在还感觉是在梦里。

当小梦打开门的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她那美丽的大眼睛中,充满了迷茫、惊讶和惶恐。

时间定格在那一刻,仿佛会到永恒。

江成听到了小梦的心跳声,这个心跳似乎烙印在他心底已经有千万年,几百世。

那张美丽的脸,有多少回出现在梦里?

她立在门口,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青涩年代。朦胧的烟雨中,微风吹拂着柳条,轻拂着水面,荡起一片片涟漪。她的心从此不再宁静。

她望着他,美丽的大眼睛,好象泪水在打着转。

幻象中的江成,脸上满是愧疚。四年多了,四年多了,我没有给过你任何信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想你?虽然我远在千万里,但是你一直都是我活着的目标。江成内心呐喊着,却开不了口。

四年多以前,那个与之山盟海誓的人,现在却默默无语。

“妈妈,妈妈,是爸爸回来了吗?”一个稚嫩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一个小女孩跑了过来,她的手中抱着一只泰迪熊,几乎有着她一半高。她躲在妈妈的身后,探出一颗小脑袋,向外张望。念念,她是念念。

是的,宝贝,我的小宝贝,是爸爸来了,只不过你恐怕永远不能这么叫他。小梦心中在哀叫,但是她不敢说出来。

四年多了,她过着人人都羡慕的生活。香车豪宅,疼爱自己的丈夫,可爱的女儿,似乎世间一切人所赞美的事物都围绕着她。

可是又有谁知道,那种同床异梦,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并不是她想要的。

看见小女孩,江成的心沉了下去,他所不愿意见到的结果出现了,小梦嫁给了李察德。

“你好吗?”干涩的声音打破了沉寂,连江成都惊讶自己竟然可以说出话来。

小梦强忍着流下泪水,点了点头,“我很好,你呢?”

“我……”江成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答,“能够活着回来,对于我来说,就算好了。”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进小梦的家的,也不记得是小梦邀请的,还是自己闯进去的。至于她家中的装饰,所有种种他也都不记得。当他接过她送过来的茶水时,他只得强忍着想要拥抱她的冲动。

小梦静静地站在一旁,忽然问道:“你刚才说‘能够活着回来’,是什么意思?”她眼波流露,充满了疑惑。

江成的幻象放下了水杯,深深地看了小梦一眼,“我遭遇了一场不幸,几乎死去,幸亏在一个很远的地方被人所救,只不过一直不能回来,也不能通讯,直到最近几天才逃了回来。”

他没有说谎,如果将他的经历含糊的叙述一遍的话,他所说的一点都不错。

“是什么事故?”小梦轻声地问道。

“说了你只怕很难相信,”江成微微低下头,他幻象中的动作,就是他本人的动作,小恶魔只不过将他幻化成地球人时的模样。“但是请你相信,我永远不会骗你。”

“可是我想知道。”小梦低语着。

气氛说不出的尴尬。她在心里呐喊,江成,出了什么事情?出了什么事情?我当初都跑到你家里去找你了,可是没有你一点消息。为什么你现在才出现?为什么?

江成抬起头,默默地看着她。小梦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四年了,她感觉就好象是在一间美丽的牢房中度过。空洞、乏力、虚伪的微笑,这一切她都受够了。

江成又听到了她的心跳声,咚咚咚地是那样清晰可闻。

钥匙的开门声,将两个人惊醒。一个男子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拿着钥匙走了进来,正是李察德。

江成站起身,双眼深沉地望着李察德。

李察德乍一见到他,身子猛地一抖,啪嗒一声,手机脱手而落,摔在地上。他如同见到鬼一般,喉咙吞了一口口水,额头鼻子上的汗水涔涔而下,一颗心更是跳动得如要脱腔而出。

“你好啊!”江成冷冷地道:“四年多不见,你是否还记得我?”

“不……”李察德身子又是一抖,几乎就要倒下去。“你……你……”

“是的,”江成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我还没有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李察德从口袋中取出一张湿巾纸,擦了擦脸上的汗滴。“我……我失望什么?我有什么好失望的?”对于他来说,江成只要不是鬼魂回来索命,他就一点都不担心。如果江成要指正他谋害了他,他更是慌都不慌。有着父亲这个大靠山,十个江成也休想指正他。

更何况江成自己是活生生的,没有半点证据。

小梦惊讶地看着两人的表情,忽然说道:“察德,你怎么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因为他做贼心虚。”江成怒声喝道:“当初就是他,为了抢到你,所以才谋害我,幸亏我不死,所以我今天就回来了。”

“不……”李察德近乎疯狂地大吼:“你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小梦不知所措地看着两人,美丽的脸上,涨得通红。

江成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间房间的,只是朦胧记得,小梦冲着他大喊:“如果你指正他伤害了你,请你拿出实际证据好吗?”

证据?我没有任何证据,江成心底说道。

他只得走出小梦的家,任由小恶魔将自己带回基地岛。

269切尔诺贝利核电站

贝壳快速地旋转,擦过水面,飞向远方。

“打水漂,”这个贝壳是刀枪丢出去的,他兴奋地叫道,“这是不是地球上所说的‘打水漂?”

“是的,”江成的心情灰暗,却还没到崩溃的地步。“通常,也指投资失败,没有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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