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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请问郁薄琅在哪一间办公室?”当年的她还小,来到这儿没有勇气上去,而今天的元旦,已经十七岁的她瞬间对“小大人”三个字窃喜。
“您好,请问您贵姓?”接待处的Marisa露出八颗牙的标准职业性笑容。
“我姓顾。”
“顾小姐,请问您是否有预约?”
顾玦摇头。她相见薄琅还需要预约么?没有人告诉过她。
“那很抱歉,您不能上去。”Marisa委婉地致歉。
“那我能坐在这边等他么?”
“可以的,那边有沙发,您可以坐在那儿。”
“谢谢。”顾玦虽然不能上去找他,但是她想等下薄琅下了电梯她就迎上去,他一定喜出望外的。这么一想随手从旁边抽出一本汽车杂志,心意索然地看了起来,时不时抬头盯着开开关关的电梯门。
Marisa看着还未成年的顾玦,不知道如此小的女孩找自己的老总什么事,贴心的她给顾玦递上一杯温开水。
顾玦冲她甜甜一笑,想着回头一定让薄琅给她加薪。这么想着忽而看到电梯里走出来的四个人,她眼睛一亮。
走在最后面的自然不用说是助理和王情秘书两人,而前面左边的是西装笔挺,颀长身姿的薄琅。
然而就在顾玦刚起了身的一瞬间,她看到他身边站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她穿着灰色的职业套装也遮盖不住她丰满的身材,她挽着薄琅的胳膊,笑颜如花。精致的水晶耳钉随着甩动的卷发在空中闪闪发亮。
“别人都说郁总你难邀请,这不,我何若卿有幸邀请到你了。”
旁边同样是西装革履的黄助理点头附和,“那是何小姐的魅力大。”
何若卿咯咯的笑了,她同黄助理和王情秘书道了别,挽着薄琅走出去,“我让我助理帮我把车开过来,今晚我来当你司机可好?”
顾玦看着他从她面前走过,心瞬间凉了,她拿起手机给他发短信,“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看到薄琅从口袋里取出手机,低头敲打了什么,手心传来震动感。
“我晚上会晚点回去,记得早点睡。”
她固执地跟在往外涌出的人潮后,尾随其后。她继续发,“我如果现在就要看到你呢?”
“郁总怎么了?”最近杂志上一直都是风云人物的美女主持人何若卿好奇地看着郁薄琅手里不断闪烁着的手机。
“是不是不方便?家里有人等你回去吃年夜饭?”
前两周他约了柳琛去私人会所喝酒,他喝了很多,柳琛说仿佛不认识他了,他眼里的郁薄琅该是个理智的人,而不是在这样头的浮生半日闲的晚上喝这么多酒,而不顾明天的一个会议。
他也谈不上个所以然。有一次他下午要签署的重要文件忘记带,趁着午休时间没有安排饭局,开车回到别墅。就看到两个白衣胜雪的孩子在厨房里捣弄着,旁若无人,他的玦玦甚至没有发现他回来过。
“焉雪你尝尝这个?”厨房里围着围裙扎着马尾辫的顾玦将手上盛着红烧鱼的盘子递到少年面前,少年是背对着他的。薄琅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从他笑意满满的语气里听到了幸福,而那一瞬间他的心情五味杂陈。
而后他问过李妈,李妈支支吾吾地说顾玦向她学习厨艺,要做饭给她最喜欢的人吃。
这件事情在心头卡着,意思迷离之际,薄琅告诉了柳琛。柳琛端在手心的红酒郑重地放下,表情变换了几次后,严肃地告诉他,“薄琅,你是不是喜欢上顾玦了?”
薄琅游离的心绪一下子就被柳琛的话冲击到了,“发什么神经。她才几岁,你以为人人是你?”
柳琛的女朋友是他直系学妹,学心理学。在当年作为柳琛的导师安排下,两人意外结识了,而后才大一的学妹就深深迷恋上有事业脾气又好的迷人的学长。学妹倒追之下,大一下二十七柳琛终于缴械投降。这段差距了八岁的爱恋不被周围的人看好,而今五年过去了,小学妹也毕业了,他们就等着年后结婚。
柳琛想想也是,尽管自己学心理学但是并不代表他看什么都准。他与莫安安的爱情差了八岁已经让他觉得有些代沟,他们彼此发了好多时间与精力才在不断碰撞与磨合中中找到和平相处的道,两人的爱情也终于到了要迈入婚姻殿堂的门槛了。他深信薄琅是个理智的人,大概是自己神经大条了。
然而柳琛的判断却让薄琅心里的警钟作鸣,他隐隐约约中觉得自己对顾玦太过宠溺,他认为有必要改变一下现在这种状态。
于是他迅速的回了一条短信后,关机了。拦住蜂腰的何若卿进了红色的法拉利,这辆不属于他的车子。
“玦玦我也有自己的生活。”
顾玦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人来人往中,她感到形影单只,行尸走肉般穿过十字路口,麻木地看着红灯变换成绿灯,绿灯又成了红灯。
她给赫云发信息,问赫云在做什么。赫云说在和家人吃饭。顾玦不想让自己的难过影响正享受家庭时光其乐融融的赫云,面对赫云的疑问,她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失魂落魄地回了家,看着一桌上的菜,发起狠来,全部倒掉。而后捧起炖盅,想要煲在盅里的汤也全部倒掉。
泪眼迷蒙中,炖盅摔在地上,尽管她条件反射地跳开,还是被滚烫的汤汁溅了一脚。隔着黑色加绒的丝袜她并没有多少疼痛感,反而是去收拾残破的碎片时割伤了自己。
马马虎虎收拾好地板,找了个创口贴贴上。看到桌面上安放着的白色风信子和抹茶味的糖果,她犹豫着给墨衫发了短信,“墨衫我很难过。”
很多年过去了,墨衫依旧忘不掉第一眼看见薄琅的情景。他站的位置不容许他对这个上了时代刊物的成功企业家的薄琅存在任何的好感。
在万豪酒店里,白远詹带着一家三口在中餐包厢里吃饭时,墨衫收到顾玦的短信,只是一句“爸爸抱歉,我朋友有事。”就急急得拦了的士在白晓念各种揣测中抵达了顾玦所在的桐山别墅。
割了口子不会处理的顾玦,任由食指的鲜血从创口贴里弥漫出来,她躺在沙发上盯着窗外,等候着来人。她不知道她等的究竟是一时冲动下找的墨衫还是那个此刻抱着美人就餐的薄琅。
等到墨衫从玄关处换了拖鞋,上气不接下气下气的站在顾玦面前时,他的心瞬间就疼了。人的视野很大,可以看清很多东西,人的关注点却很小,笑道只有你伸出的食指的大小。
他看到满是泪痕的顾玦,阳光往下,她食指上的创可贴全部都被染成了红色,“玦玦!”
他也喊她玦玦,她哭得更伤心了。
“医药箱呢?”墨衫四处观看,看着客厅四处。而顾玦却不经意地一指,墨衫翻开医药箱的盖子,为她消毒了伤口后,取出纱布剪成合适的大小后一圈又一圈心细地为她缠绕上去,然后打了个结。
“你怎么照顾自己的?”墨衫蹲坐在沙发旁的地上,看和倒在沙发上仿佛自我遗弃了的顾玦,心里泛疼。
顾玦看了一样墨衫,觉得他好眼熟好眼熟。这个问题困扰了她很久,却还是未果。她眼里的焦距逐渐回来了。“墨衫,我是不是打扰到你用餐了”
“……”墨衫没有应答。
“我刚才煮了一整桌的东西呢,我没有骗你哦,连焉雪都说我手艺不错。不过你来晚了,我全部倒掉了。”顾玦抱着膝盖,挪了位置,示意坐在地上的墨衫上来。
墨衫听闻焉雪吃过顾玦的菜,心里的疼,多了一味酸。
“那你以后请我吃吧。”
“好。”
他们坐在沙发上断断续续有一言没一语地聊着,直到顾玦趴在陌上的肩头迷迷糊糊中睡去。墨衫抱着她,从她意识模糊中伸出的手指,找到她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关了灯,才下的楼梯,门外传来汽车驶来的声音。
顾玦一字不提为何会受伤,为何跨年的晚饭没人陪她吃。行至玄关处的墨衫换了自己的鞋,才开门就看到一个胳膊上挂着西装,穿着白衬衫的男人迎面而来。
薄琅看到出现在自己家里陌生的少年,他所有的疲倦感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