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几乎要发抖,“莫深深,你他妈就一变态!”
她款款地说:“放心,我不会做那么俗气的事,大哥说这样太不礼貌了。不过你说,如果把你脱得精…光光的,拍几张艺术照,你会不会喜欢?”
我的手指几乎要掐进肉里,牙齿打颤说不出话,我咬着牙说:“你放过思遥。”
莫深深的笑离我很遥远,她说:“就知道你还是这么假仁假义。放心,她比你惨。”
她一拍手,脚步声杂乱,有几个人进来。
可是自始至终在没有人说话,我无助极了,紧张得手指都在痉挛。
有人一拳打在我脸上,脑子嗡的一声,有一只手来扯我的衣服,我反抗,被人揪着头发撞在地上。我扛不住了,还是哭了,可是不论我怎么喊,眼前始终都是黑暗,始终有没有人说话。我能听见的,只有快门声。
我绝望了,我觉得,完了,全完了。
*****
光阴似箭。
三个月后。
已经是盛夏了,窗外绿树遮阴,我呆在房间里,坐在床上抱着一本书看。
我爱上了看几米的漫画书,很多很多的画,很少很少的话,很好看。
有人敲敲门,敲了三下,他轻轻地推门进来。在我身边坐下,静静地望着我,许久不曾开口。
一只灰色的小猫从门缝钻进来,听说它叫小包,还是只幼猫,头大身子圆,喜欢粘人。
它喵喵地叫着,跳上我的膝盖,像是要往上爬。
我翻了一页书,侧头静静地看。
小猫可能觉得我无趣,转而攻向谭川,跳上了他的膝盖。
谭川轻轻地摩挲着它的头顶,却凝目望着我,他轻轻地说,像怕吵醒谁,“江莱,小包很喜欢你,跟它说句话吧。”
31 你是我的命 。。。
临近暑假,我本学期的课都上完了。
谭川不在家,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捧着西瓜吃。他出门前切好的,盛在玻璃盘子里,看上去可爱极了。门铃响了,我光着脚跑去开门,是江照。
他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看见我,“快去穿上鞋!”
我挑眉表示不服从,伸手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拿进屋里。
江照去洗了手,回来坐在沙发上,和我一起吃西瓜。我不乐意,不让他吃,他瞪眼,“我热死了,乖,给我吃一块。”
我拿起笔,在小本本上写:你吃了我吃什么?回家去,我不养着你。
他伸手捏我鼻子,不忿,“妹妹,咱俩是谁养着谁啊!”
我向后仰,脱离他的控制,眯眯眼笑。
江照倒了杯水,瞅着我不说话,我瞪大眼睛,握起笔:你想什么呢?
他笑笑,“你的字倒是越写越好看了。”
我对他笑,写:那是,上学的时候写作业也没写过那么多字。我现在还在练字帖呢。
江照看着本子上的字,闭上眼,半晌没说话。
他睁开眼,眼睛里好像有心疼和愧疚,“江莱,哥没能保护好你,对不起。”
我握着笔,有点难过,慢慢地写:哥,别这么说,谁没倒霉过呢,会好的。
他抬手,放在我头顶,慢慢地揉我的脑袋。
我低头写:你把我当小狗了吧?
江照,“你现在比较像小猫。”
小包跳上我的膝盖,我笑:我们俩谁比较可爱?
江照无奈,摇头笑笑。
江照说:“明天我要去趟日本。对了,妈说要过来看你。”
我瞪大眼,赶快摇头:不行不行,不能让她看见我这个样子。
“看不到你她反而更担心,再说,妈一直想让你回家呢。”
我:我还得上学呢!我是个好学生!
江照敲我脑袋,“暑假了你去哪上学?”
我一怔,撇嘴。
其实不能说话还是另外一回事,更棘手的是,那件事之后我瘦了十几斤,一直没有补回来,我妈见到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又要哭哭哀哀的,反而显得更加凄惨。
我写:别让妈来了,你好好和她说,我现在一切都挺好的,比她上次来的时候好多了。
江照叹气:“我尽量。”
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有人推门进来,是谭川。
他看见我,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对江照点点头。
江照站起来,说:“谭川,我去你书房找本书看。”
他们交换个眼神,谭川点点头。
我捧起一块西瓜,递给谭川。
江照本来都走出两步了,硬是回来敲我脑袋,“女生向外!”
我踹他一脚,江照不忿地走了。
谭川去洗了脸,我拿毛巾给他擦脸,他抱住我亲一下。
他穿着短袖的白衬衫,头发柔柔顺顺的,看上去特别清爽。
我拿起随身法宝小本本,写:外面热吗?
谭川拿下本本,放在一边,他搂着我的腰,亲昵我的额头,低低地应一声。过了良久,他低低地说:“一会儿看不到你,就像是隔了好几年。”
我张张嘴,说不出话,心底一阵悲凉。
他像是感觉到什么,抱紧我说:“让我抱一会儿。”
空气里的气息都是静静的,窗外枝头有鸟鸣,良久他松开我,“我和哥有话说,一会儿陪你。”
*****
我站在阳台上看风景。窗户拉开,风是热的。
完全不用偷听也知道我哥和谭川说的是什么。
那天,我被谭川找到的时候,已经说不出话了。那帮人下手挺重的,我身上到处都是伤,脑袋在水泥地上狠狠撞了好多下,破损尤其严重。后来在医院醒来的时候,我第一眼见到的人是谭川,他脸色苍白,眼睛眨也不眨的凝视我,眼圈红红的。
我看着他说不出话,谭川握住我的手,眼睛里都有了泪光。
他眼睛里全是痛楚,另一只拳头攥得紧紧的,手背上还有血迹,“我竟然让你遭遇这样的事,我竟然让你遭遇这样的事……”
我动动嘴,想说话,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谭川看我的眼神渐渐不对,他站起来扶住我肩膀,“江莱!”
我挥手不让他碰我,自己很努力很努力地想发声,可是嗓子眼儿像是干涸了多年的土壤,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放弃了。
我抬头看神情紧张的谭川,视线里的他渐渐模糊。我指指自己的喉咙,咧嘴笑一下,眼泪立刻滑了下来。
后来看过许多家医院找了许多专家,我也很努力地配合接受治疗,可是不能说话的情况始终没有得到改善。他们说,我的脑部受伤,但是也没留下什么后遗症,至少检查结果显示生理一切正常。我默,生理正常,那就是说我心理不正常了?
我爸我妈我哥和谭川的爸妈都在,我甩开谭川的手,疯了一样地跑了。
日光刺目,大马路上的车水流光像是能晃瞎人眼睛,我觉得光秃秃的天地间像只剩下了我自己,去哪儿都一样,去哪儿都没所谓。我木愣愣地站着,一辆汽车尖利地叫嚣着冲过来,我被一股力量抱住迅速地扯回去,谭川站在我面前,轻微地喘息,他的目光和声音都有些颤抖,“江莱,你要做什么,你答应了不做傻事的!”
这种时候我就只能看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哭了,哭得特别惨,在那个一点光也见不到的黑屋子里我哭得也没有那么惨。那个时候哭,是因为我悲惨的遭遇,这个时候哭,却是因为我以为自己已经很悲惨了,却还能变得更加悲惨。
我抵着谭川的胸膛,止不住地哭,他的衣服都被我的眼泪浸湿了。
谭川紧紧地抱着我,“你吓死我了。江莱,如果你做了傻事,我会跟着你做。你一定要知道,你不只是你自己,你是我的命。”
最孤独的时候,他好像让我看到了光。
我让谭川陪我去KTV,思遥也去了。也许思遥是惟一让我觉得安慰的了,因为万幸的是,她被人劫去另一个地方的时候,被熟人发现及时报了案,那帮人没来得及对她做什么。
思遥给我点歌,Beyond的《海阔天空》,这歌倒是励志。我握着麦克风,试图唱出词来,可是嗓子里像是卡了鱼刺,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我觉得想要干呕。
歌词渐渐地过去,我追不上。
我垂下手,双眼望着无情的屏幕,目光有些涣散。
谭川一把抱住我,“不唱了,咱们不唱了。”
思遥坐在沙发上,捂住嘴,深深地埋着头,肩膀有些发颤。
我爸和我妈过来这边,甚至谭川的爸爸也动用了他在这边的势力,但是抓的到的都是听从差遣的小喽啰,连莫深深都藏得无影无踪。我听他们的意思是,莫深深傍上的那个大哥,在Z市的势力盘根错节,靠这件事动不了他。我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