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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我和吴羽飞同时问,什么事情?
季银川就对我们说了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我听完后还有点担心,季银川朝我眨眨眼说没事,相信我,我是踢足球的。
然后根据指挥,吴羽飞去公用电话亭打了一个电话,把一个男生约了出来,理由是她暗恋了他四年,至于她是谁等会儿下来见面了就知道了。那个男生听了以后估计得高兴死。约好了地方后,果然不出我们所料,那个男生没到十分钟就跑来了,估计丫是以为交桃花运了,所以一路狂奔而来。
我和吴羽飞躲在树丛后面,看着季银川一个人站在那里背对着来的那个人。
站了一会儿,季银川就像所有武侠片中那些侠客一样慢慢转身,然后说,亚历山大猪,你来啦?我们的事该算算了吧。
然后不用说了,PK开始。起初我还担心季银川如果不行,我就冲上去帮他踹几脚,再打不过,我就像上次一样拖住亚历山大掩护季银川逃跑,可后来一看季银川打架还真厉害,尽管亚历山大长得跟野猪一样,还是被季银川一拳一拳痛扁。
拳击观众吴羽飞吐吐舌头说,真帅!
我说,可不是,还真看不出啊,季银川比亚历山大瘦那么多。
吴羽飞指指我,不屑地说,你这书呆子,就知道你外行了吧,你丫小时候肯定没有玩过电游!知道不?电游里面越是表面上看起来体积巨大的人越不厉害,越是英俊潇洒越厉害,瘦一点无所谓,功夫厉害才是真的厉害……
我也吐了吐舌头。
那一架看得我特别过瘾,无敌帅哥季银川VS假洋鬼子亚历山大猪后来我们就形象地叫他亚历山大猪了,其实猪这个词是世界上最神奇的词,吴羽飞说过,这个词用在喜欢的人身上,比如她叫我和季银川猪时,这个猪就是褒义词,而用在憎恨的人身上,比如亚历山大,就是贬义。
亚历山大猪开始还能抵抗一会儿,后来就完全被打得晕头转向,季银川每一拳每一脚打出去都问一句,你他妈还嚣张不?
不是我吹,季银川打架的样子帅毙了,跟他踢球时行云流水般的脚法一样,一个动作紧接着一个动作。估计他是把亚历山大猪想像成足球了,一个大脚一个大脚地凌空抽射,最惊世骇俗的是,他打架居然也有踢球时的假动作,有时候向左边一虚晃,亚历山大就用两个猪爪挡住左边,然后马上季银川右脚一脚怒射,踢在猪头上……
打到最后亚历山大猪连说了十多次,不敢嚣张了,不敢嚣张了……
季银川把他揍趴下了以后,回到我们身边,我们俩对他竖起大拇指,他甩了甩手痛苦地说,我的手都肿了,靠,上次在北京花了四千元人民币学的跆拳道还真不是白学的。
我们还没向他表达我们的崇拜之情,他挥挥手来了句更加令我们五体投地的话,说,走,去PK下一个……
【48】
接下来,季银川就像武侠小说里面那些什么“一夜荡平九寨八十一山头”“独挡六大门派”的武林高手一样,吴羽飞和季银川配合,把当年那几个人一个一个叫了出来修理了,看来其中一些人早就被开除了是他们的运气好。
最开始我的小资情绪还在作怪,再后来季银川一通话就把我给点醒了。他认真对着我说,你知道,这个他妈的世界有时候不是那么讲道理,你越弱他妈的就越欺负你。我和吴羽飞
同时被他再一次深深地折服。
好好修理了那三个人后(因为有几个早就被开除了),我们都觉得特别舒服,就跟修炼了十多年突然得道成仙一个样。季银川说,张文礼,今晚上你也别装书生了,咱们喝酒,不醉不归。
吴羽飞纠正道,今晚本来就没打算归过。
受到他俩身上革命气氛的感染,我也牛逼了起来,说,不归就不归,喝!
我们先是四处游荡,寻觅了一个特别幽静而又风景特好的地方,然后三个人坐下,开始豪饮。
今天大家情绪都很高,喝了很多都没事。先是喝啤酒,季银川一个人单挑我和吴羽飞两人,后来啤酒喝光了,又来白的。
我很害怕喝白酒,因为感觉啤酒咬咬牙也就下去了,好歹有点像汽水,可白酒就不同了,看起来跟自来水一样,可一闻那味道我就想起高中化学课上的酒精灯。
不过吴羽飞和季银川都很有耐心地教我喝,怎么样抿在嘴里,怎么样品尝出酒的香味,怎么样喝下去才不那么辣……我知道我喝酒的样子很狼狈,但是也感觉很温馨,就像小时候,小时候我妈骗我吃药一样,吴羽飞就是那样骗着我喝酒。
由于季银川喝得最多,所以他去放水的时候也多,一会儿,他又跑去厕所了。吴羽飞突然使使鬼脸,说,马上就没酒了,等会儿如果划拳我们就这样出……
我明白她的意思,如果等会儿没酒了,肯定就要选一个人出去买的话,估计又得划拳。我们的规则非常简单,就是每个人出正面反面,如果一个人与其他两个不同的就算输家。
吴羽飞告诉我出拳的顺序,正,正,反,正,反……
五次估计应该能把季银川格杀了,我心里暗自庆幸刚才我没去上厕所,不然莫名其妙又被他们给谋害了。
过了一会儿,季银川回来了。果然如吴羽飞所料,发现没酒了以后,季银川立刻提议我们去买酒。吴羽飞还挺会伪装的,她还故意说,别喝那么多吧,不好……
季银川中圈套了,彻底上当了。喝了酒的人就是执著,他坚持要买,然后三人就开始划拳,我记得吴羽飞说的顺序,正正反正反……
不出三个回合就把季银川斩于马下。季银川咕哝了一会儿,提了点款就下山去了。
季银川走后,气氛开始变得有点暧昧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缘故,我发现我和吴羽飞的眼睛都有点迷离。记得那次和季银川打反恐我输了,被拖出去灌醉了后,回到寝室我很不服气,硬是拉着季银川重新比赛,把他打了个狗血淋头。他当时很纳闷,说,我眼睛看一个东西都变成三个了,不知道打哪个好,你枪法怎么那么准?我说,你个猪头,我一般选中间那个打,准中。
现在我看吴羽飞就是变成两个了,我也搞不清她看我成了几个了,反正我们就在吹牛,吹那些天马行空的牛,吹到最后,飞儿开始累了,她靠着我的肩膀,好像睡着了一样,我不想把她放在冰冷的地上,就让她靠着。
靠了一会儿,她突然醒了,脸红着说,季银川呢,回来了吗?
我说没有,你累了你就睡会儿吧。
她哦了一句,然后站起来跳了跳,跳了一会儿,她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发,又刮了刮我的鼻子,最让我忍无可忍的是她居然学着电视里面流氓惯用的招数,用手指托起我的下巴……
我说,飞儿,你干吗啊?再动手动脚,我打110了!
她翘起嘴巴,醉醉地说,明天……,明天,就看不到你了,今晚大爷调戏调戏你还不乐意啊!
我一听这话差点休克,我宁愿你说你是老娘,也不愿听你说是大爷,在这荒山野岭的看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说自己是大爷,这事儿也太后现代了吧。
不过我配合她说,老爷,就放过奴家吧,老爷明天你还要进京,今晚得好好休息。
在一起四年了,我们三人很默契,一般只要哪个人发起一个话题,马上另外两人就能入戏,立刻三人就进行即兴表演。
吴羽飞还不肯放过我,继续调戏说,大爷要你明天陪我去北京。
我说,放过奴婢吧,奴婢家里上有老,下有……
吴羽飞狠狠地说,不行,一定要去。
我可怜巴巴地假装哭了起来,没想到我一哭,吴羽飞老爷也开始哭了,比我还夸张,我开始还以为她是假哭,陪着她一唱一和特别默契,后来发现不对劲儿,她两只胳膊从后面抱着我了,然后感觉脖子上凉凉的,有水珠。
这个时候,我一回头才发现她动真格的了,哭得梨花带雨的,一张脸上全是泪珠,看上去特让人心疼。
我最害怕女孩子哭了,在这个晚上之前,我们三个都说好不哭的,大家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一杯啤酒以后各奔东西该多好啊。早知道我刚才就不假哭了,现在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待会儿吴羽飞肯定会怪我,说,你小样儿先哭的,还不许我哭?!
她越哭越激动了,我心里呼唤着季银川叫他回来,可他偏偏就不回来。最后吴羽飞终于说出了让我最流鼻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