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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顶啃鸡腿的男人,扬手就把鸡骨头扔在了被他埋汰的那个叫六子的黄发少年身上。
莫诺云听了眼底淡淡,他面上全是慵懒,压根和没听见别人嘀咕似的,只温柔地侧过脸看着我手里的饮料问:“老婆,喝完了没?”
刚刚我口渴,就让莫诺云靠路边停车买了杯饮料喝,后来,我拿着空瓶子因为不知道扔哪,也实在不想做不文明的孩子,所以,我就一直把空瓶子握在了手里。
这东西在手里拿久了,又被这场面一震撼,我手里也没啥感觉了。所以,莫诺云这么一问,我才反应过来手里还握着一空瓶子,于是我点了点头,反应迟缓地说:“喝完了。”
莫诺云听了笑笑,魅惑的嘴角一勾,就伸手接过我手里的饮料瓶,状似随意地那么一扔,空瓶子就准确无误地砸在了那叫六子的黄发少年背上,惹得那少年捂着背直瞪眼。莫诺云却只妖懒地笑了笑,极其随意地淡淡问:“割□的刀还用借吗?六子,上回你那□手术做好了没啊?小六六还能用吗?”
因为这时大家都看向这头,气氛还挺安静的,所以莫诺云这一句话说出来,好多男人都喷了,有的直接笑得打跌。
噗……不带这么玩人的……我也憋着笑撇过了脸,实在不忍心看那被莫诺云一句话气得脸红脖子粗的黄发少年。我家男人,随随便便一句话,就把人一男人的尊严踩在了脚底……你想象一下,这事说不清啊……这事人人又好奇啊!
好奇的人也不好直接问:“额,那你到底做了□手术了没啊?”所以,他们只能那么带着内心藐视地打量,再打量……而这个冤死鬼内流满面,却还是不能说:“偶脱裤子证明吧……”好惨……
惹莫诺云者,非死即伤,我除外……
我这头撇过脸憋笑,莫诺云却以为我是怯场了,他眼神缓缓地移过来,手已经极轻缓地搭在了我的肩上,搂着我,只对着我柔声说:“老婆别紧张,他们都是我的老熟人了。你心情不好就带你来玩玩,顺便打打照面啊。你转过脸来看那边,这里也有你认识的,你看见那个最没形象又在车顶啃鸭爪的孙子没?他不就是那天道貌岸然给你看脚伤的白衣天使么?”说着,莫诺云极其亲昵地轻轻拉了拉我的耳垂,手指着那头还蹲在车顶啃起了鸭爪的男人,嘴角含笑的解释道。
作者有话要说:老婆娶进门,就要慢慢露出英雄本色鸟,不过,疼老婆依旧啊。
51第51章
我听了莫诺云的话;顺着他的长指仔细看过去,才发现那个蹲在车顶上穿着乞丐裤,套着有一个黑手掌印的白色汗衫服,叼着鸭爪正在啃的男人。竟然是原来我被莫诺云蹭着腿的时候;给我看伤口的娃娃脸医生萧逸晨。
坑爹啊……当初他不是这德性啊,他明明是一高富帅白大褂啊!这会怎么搞得和个修理工似的……我抿了抿唇,暗道人果然不可貌相。
那头;那萧逸晨这时已经从车顶上跳了下来,他手腕上挂着一袋子鸭爪,手里还叼着一个一边啃一边往我们车边走。他唾沫连着鸭爪就那样往地上一吐;凑了张黑不溜秋的娃娃脸就对着莫诺云吼道:“莫诺云你个王八蛋,老子给你坑死了!你这回没跑!你还真把老子的车开坑里啊你!?”
他一说莫诺云就笑,那笑又张狂又漂亮得不像话;细密的睫毛还在轻轻地颤着。手一拉就把萧逸晨手里的鸭爪袋子给抢了过来,转身就既温柔地递给我说:“老婆,饿吗?吃一点。”
我哽住,手里拎着那一袋子鸭爪实在无从下口……我男人真真是个强盗,前有抢唐渐秋火腿肠,后有抢萧逸晨鸭爪……他一整日从口袋里掉金豆子也还富得流油的富家公子,却总喜欢,喜欢搞些个流氓行径。姑且为了名誉,我说好听点只说他那叫雅痞……
那头萧逸晨给他气了个眼底冒火,手要枪鸭爪回去却技不如人捞了个空。
这头莫诺云还优哉游哉地转身抽了几张餐巾纸递给我,他拍拍我的发顶,用眼角瞅了一眼那装鸭爪的袋子说:“老婆慢慢吃,这孙子超会吃,他就一饕餮。这鸭脚肯定是在东街阳明三巷那家百年老店里买的,那家店一天就卖二十斤鸭爪,还得赶早排队才抢得到。你赶紧!赶紧吃光他的!”
我眼底一抖,瞅了莫诺云一眼,心里的暗语是:“莫诺云,你滴节操呢?”
莫诺云朝我笑了笑,眼底晶亮,仿佛在说:“喂狗了……”
“莫诺云……”萧逸晨斜眼望着莫诺云的后脑勺,这时火都已经腾到了脑袋顶上,一张娃娃脸被胀得通红。我看着直想笑,却还为虎作伥地真拿出来一个鸭爪出来吭,别说,那味道还真想,于是,我就更是点着头肯定到:“嗯,不错,真好吃。”说着,我朝萧逸晨摆了摆手说:“谢谢你啊!”
我的手才扬起来,莫诺云就抬手把我的手一挡,半个脑袋挡在我面前说:“谢他干嘛?这可是我抢的!”说着,他的眼睛又笑得微微扬起,勾着嘴角对我说:““好吃是吧?那我下次排队去给你买哈。”
“靠!你妞谢我怎么不对了!那是我买的!”那萧逸晨直黑了脸,气鼓鼓地站在车门边手撑着车门吼。
“嘿!指定不你也是抢的!”莫诺云嗤了一声,转身就极其嫌疑地用眼角挑萧逸晨,拿出纸巾一个劲的擦自己的头发说:“姓萧的,几个月不见你自动射水机啊你!离我远点远点!”
萧逸晨不知道是被莫诺云前头那句话,还是被后面那句话给刺激到了,还真退了几步抿了抿唇,也斜着眼睛瞪着莫诺云改口说:“姓莫的!你别以为你了不起!你哥二十九岁的老处男!你有了娘们少在我面前卖弄风骚!”
我忍不住喷了,但看见莫诺云通红的耳根和垮下来的脸,乍一看还真像幼儿园里斗嘴斗不过,又不肯认输的犟小孩。这么看着,就是既让人觉得好笑,又让人觉得心疼。想了想我眼都没眨就从莫诺云身边探出个脑袋,朝萧逸晨喊道:“你胡说什么啊你?我家男人早不是处男了,我家男人好着呢!”
语落,万籁俱静……那头刚出去的跑车第一名已经飞奔回来了,赢了钱的人们都没凑过去拿赌资……而是一个个以及其纠结的表情盯着我们,再盯着我们……萧逸晨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阿黄又再次从车底下爬出个头来,手里拿着的螺丝起子掉在了地下。
“他怎么样?”人群中,不知是那个没脑子地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而我在极度的紧张下,也非常没脑子的,中气十足地答:“一夜七次郎!”
全场爆笑,我蔫吧了。莫诺云却一脸笑意地我手边的袋里抓了个鸭爪叼在口里,一边用餐巾纸托着手吐着骨头,一边慢悠悠地扫了车外一眼,面上依旧慵恬地对着已经无语的萧逸晨说:“逸晨啊!我知道你是嫉妒了,你就是嫉妒爷了,哎,活了二十多年都不知道真爱为何物的人真可怜!真可怜!”
说着,莫诺云微微抬眼,一双清艳无比的眼眸浅浅落在四周,那表情淡漠清隽,可偏偏在他身上,越是清隽的气息就越显得妖艳。这时,他整个人都是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手搭在车窗上轻轻地敲,嘴角一勾,已悠悠唱道:“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得这韶光贱……”
这时的莫诺云面如春山,神情含蓄而饱满,又带着他独有的懒漫。他彷佛全不用力,然而轻浅一开口,却已经蕴藉风流,把《游园惊梦》唱得恰到好处,昆曲唱腔缓之又缓,全无半分火气。而他的周身都散着一个“贵”字,那是一种春天般的华贵,与生俱来的华贵。而我离着他那么近,我就坐在他身边,这一刻,却好似离了他好远好远,他远在天边是那弯弯的明月,我却只对着一汪湖水,想摘那水里的月。
多少年以后,我还是始终无法忘记这个夜晚,在这个并不算太寒冷的秋末,他就这样在一片繁华喧嚣中唱落寞,却又在一片落寞声中独自傲然。莫诺云,他是一个随性的人,是如何翻也看不尽的书,是一个外向的孤独者。
莫诺云唱了几句就不唱了,却有太多人听得痴了,央着莫诺云再唱些,哪怕再唱一句也好。
可莫诺云却撅撅嘴摇摇头,懒懒淡淡地摆了摆手,他说:“不唱,爷不想唱了,爷今个带媳妇儿给你们过过眼,阿猫阿狗的谁要是敢欺负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