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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丫头侍候,一切都是他自己动手。侯府虽然是钟鸣鼎食之家,却在子孙身上从不溺爱。别看侯爷现在风光,小时候也是在老侯爷严厉的教导下长大。做这些小事还是手到擒来,只是没找到换洗衣裳,只好裹着大毛巾就出来了。
侯夫人并没有睡,靠着床坐着看书,见到他袒胸露背的出来不禁有些脸红。
“没找到换洗的衣裳。”他轻笑着解释道。
侯夫人扭过头去,轻声说道:“墙边柜子里最上层放的是你的内衣,取一套穿上便是。”
他依言打开,果然见到叠得整齐的白色内衣裤。他从上面拿下一套穿上,拿着毛巾上了床。
“喏,给我擦头发。”他把侯夫人手里的书抢下去,把手里的毛巾塞在她怀里,然后竟然躺在了她的腿上。
侯夫人一怔,他却解释道:“这样你擦起来方便。”
她只好动手擦起来,他却不老实的捻起她垂下的麻花辫子。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可气氛却无比的和谐温馨。
“雨凝,关于柳姨娘我有话对你说。”侯爷一副突然想到的模样。
她的手一顿,眼神闪烁起来。说到这个新姨娘,她心里不是没有疙瘩。侯爷说他没碰那两个丫头,可她们二人吵架那晚他明明就去了小书房,明明就是盈柳侍候的。转过天盈柳就成了姨娘,那带血的褥子是栗妈妈亲自检验的,错不了。
这事若是放在以前,她只会在心里酸楚一下,可眼下的她心里极其不舒服。侯爷说要她的心,可他的心呢?他的心和身体是分开的吗?给了她希望,转瞬便又让她失望,她觉得心痛!或许她根本就不该相信他的话,不该动了心有了念想。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不对劲,侯爷攥住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啄了一下。
“我说想要你的心,自然会拿心去交换。其实说来我够自私,半辈子在花丛中也风流着了,老了又拉着你谈感情。往后的日子我只想跟你过,不会再有其他人,我会尽力去补偿你二十多年来的委屈。与你吵架那晚我虽然喝多了,可并不糊涂。那丫头虽然可恨,我却是利用了她……”说罢起身伏在她耳边私语起来。
不是他害怕隔墙有耳,还没有人敢到上房来听墙根。只是他喜欢贴着侯夫人的耳朵说话,喜欢对着她吹热气,看着她小巧的耳垂变红的样子。
她感觉痒痒的,想躲又被他说的话吸引住。听完,她拧着眉头说道:“好个下作的丫头,这么胆大妄为的勾当也敢做。在你眼皮子底下都敢瞒天过海,背地里指不定包藏什么祸心呢!这个丫头留不得,得趁早打发出去!可偏生她是姨娘,没有合适的事由不能处理。”
“这有何难?就说祖先托梦让长房姬妾去家庙修行,必须是属鼠腊月初二的生辰方可。”侯爷早就想好了怎么打发盈柳,若不是眼下他心情好,断然不会这般轻易就饶了她。
“你倒是把她的生辰记得清楚!”侯夫人的话里多了些酸味。
“自然记得清楚。”他瞧着夫人笑了,“你是初一!”
侯夫人听了满心的欢喜,继而说道:“跟晚瑕一般大的年纪就要守着青灯过一辈子,她也够可怜了。”
“她想要姨娘的名头,自然要付出代价!你若是可怜她,就在月钱和用度上涨涨吧。”侯爷可没有那么多同情心,特别是对待一个胆敢欺骗他的丫头。
不过他听见侯夫人说得惋惜,便又宽待了盈柳一分。
☆、第二百四十二
这一夜侯爷很规矩,他只是搂着侯夫人轻声的说话,不知道是谁先睡过去,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大早,侯夫人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善喜进来侍候,说是侯爷一大早就出去了,没说去哪里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她心下疑惑,这连早饭都没吃也没个交待,到底去做什么了?洗漱完毕,侯夫人刚想要打发人去二门问问,就见侯爷拎着食盒进来了。
“你……老爷一大清早干什么去了,也不带个人跟着。”她瞧了一眼旁边的丫头、婆子,过去把食盒接过来。
侯爷朝着她眨了一下眼睛,板着脸回道:“南大街的鸟市热闹,爷睡不着就去瞧瞧。刚好碰到一个同僚从福记出来,非要伙计装一份豆腐花给爷。你说说爷拎着它像什么话,扔了还不妥当,这才拎了回来。”
侯夫人听了真心想笑,明明是特意出去给自己买,还要费劲心思编个由头,想不到侯爷还有这样有趣的一面。
看着她眼中含笑的娇俏模样,侯爷心里顿时像装了小火炉暖呼呼的。这个慌没白扯,这一趟走得值!
“咳,爷走了一趟饿了,传饭吧。”他轻咳了一声,瞥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食盒。这豆腐花凉了可就不好吃了,他大老远拎回来要趁热才好。
侯夫人见了瞥了他一眼,这一眼含春带羞,看得他有些发呆。侯夫人又瞪了他一眼,扭头吩咐丫头传饭。
这一顿饭吃得暧昧极了,两个人趁着丫头不注意便眉目传情。侯爷有心给夫人夹菜,却又碍于丫头在一旁怕夫人气恼。
吃罢饭漱了口,丫头上了茶。
“你们先下去,爷有话对夫人说。”侯爷把屋子里的下人全都遣了下去,这才凑过来笑着问道,“方才你吃的不多,可饱了?明个用饭别让她们侍候,省得还要装假,想给你夹个菜都不能。”
“别太过分让人说闲话,也不瞧瞧咱们什么年纪?宜宣小夫妻用饭从不用丫头侍候,大伙早就习以为常。咱们半辈子都这样过来,再折腾未免过于显眼。”侯夫人到底是在乎旁人的看法,撇不开自个这张老脸。
小夫妻亲亲我我让人羡慕,她这半老徐娘可不敢太过轻狂。侯爷见了无奈的点点头,他总觉得人生错过了太多,蹉跎了太多,眼下要抓紧时间享受跟夫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可有些事不能不顾及,眼下他怎么会有种偷偷摸摸的感觉?不过俗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尤其是跟自己的媳妇偷偷摸摸,这感觉真是舒服!
屋子里只有二人,他抓紧机会跟侯夫人亲热。看见他猴上来,侯夫人脸一红。她实在是没想到,侯爷还有这般孟浪的一面。随即又想到这些年他对自己的冷漠,想到他在姨娘房里是不是也这般调笑?顿时心里吃味,脸上稍微变了颜色。
“怎么了?”侯爷纳闷的问着,刚刚还欢喜的不得了,眼下怎么就变了脸色?他也没说错什么话,方才在丫头、婆子跟前也没敢放肆。
她咬了一下嘴唇,垂着头问道:“你在赵姨娘她们房里也是这样?”
“雨凝,你吃醋的样子很可爱。”他闻言笑着搂住她的腰,伏在她耳边轻语着,“我说从来没有,你相信吗?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我信!你说得话我都信!”侯夫人靠在他怀里回着,“夫妻多年,我了解你的为人,不说是不说,说了就一定是真的!震寰,我会要的越来越多,你若是厌烦了就说出来,我会让自己回到侯夫人的位置上。”
“再叫一声!”侯爷搂着她的手越发用力起来,眼中有火苗在闪烁。
“叫什么?”侯夫人脸一红,轻轻推了他一下,“眼下快到上朝的时辰了,我去给你拿衣服。”
“不行!你不叫我就不穿衣裳!”侯爷赌气的说着,随后叼住她耳朵耳垂轻轻噬咬起来。
酥麻的感觉让侯夫人浑身不自在,她急忙躲闪着,却怎么样都挣脱不开侯爷的禁锢。她只好低低的喊了起来,“震寰,震寰。”
“雨凝,雨凝!”他低沉的呼应起来,嘴唇滑过她的脸颊落在她的唇上。先是温柔的吮吸,随即变成炽烈的占有。
良久,他才不舍的抬起头,轻抚着她的后背轻语道:“雨凝,以后无人的时候就喊我的名字,我喜欢听!以后想要什么就说出来,我愿意为你做!我们要幸福的走下去,看着我们的孙子、孙女长大成人,看着他们成家立业,还要一起抱曾孙子。”
“震寰!”侯夫人闻言眼圈一红,心颤了起来。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就感觉像在做梦,侯爷突如其来的宠爱让她心里不踏实。她喜欢这种被重视,被放在心坎上的感觉,喜欢侯爷用温柔的样子跟她说话,喜欢侯爷体贴入微的关怀。不过是一天而已,她便贪恋上了这种感觉,生怕一眨眼侯爷就回到原来冷漠的样子。
“雨凝!”侯爷攥住她的手,盯着她温柔地笑着,“今天我告病假,咱们就这样相互喊对方的名字,好不好?”
“扑哧~”侯夫人听了笑起来,挣脱来他的怀抱扭身去取侯爷的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