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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似乎被吓呆,同时一股被羞辱的感觉涌上心头。她这半辈子过得都是中规中矩的生活,无论是人前人后,还是床上床下,何曾有过这般经历?
在她看来,这样轻浮放荡的都不是正经人。侯爷在外面风流这般放肆就算了,怎么能对她如此呢?这真比打她一顿还要难受!
想到这里,她满腹的委屈、怒火,使劲推着侯爷的胸口。可侯爷喝了酒,在小书房独宿多日,并不曾真得碰那两个丫头,即便是人到中年也憋闷的快要爆炸。这会子侯爷抱着她亲的兴起,怎么肯轻易就放手。她的挣扎反倒让侯爷更加急迫,手竟然开始撕扯她的衣裳。
侯夫人毕竟是弱女子,再使劲也摆脱不了侯爷的钳制。她又羞又怒又委屈,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侯爷正在兴头上,只觉得嘴里发涩,睁开眼睛见到一张满是泪水的脸。
他顿时停住,有些慌乱的问道:“你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走开,别碰我!”侯夫人挣脱开他的怀抱,搂住自己的双肩挡住有些春光外露的胸口。
侯爷闻言一怔,从她眼中看到明显的厌恶,顿时心下一痛。他往前凑了一下,侯夫人受惊似的向后躲闪着,眼泪又成串的掉下来。
他硬生生停住,盯着她看了片刻,随后捡起床上的衣服穿上扭身出去了。
外面一片漆黑,似乎起了冷风。他裹紧身上的袍子去了小书房,没想到盈柳在外间上夜,他一进去盈柳便被惊醒了。
盈柳见是侯爷先是一怔,随即心里欢喜起来。她听见侯爷在上房发脾气,便知侯爷心情不好。现在这个时辰到小书房来,准是侯夫人侍候不周到。看来今晚上在小书房上夜是对的,她盼望已久的机会终于来了。
“奴婢把暖炉里的火挑起来,然后去给老爷铺被褥。地龙生着并不冷,奴婢再灌个汤婆子放进被子里就行了。”她见过礼说着,说话爽利不拖泥带水。
侯爷见到屋子里还有人一皱眉,见她规矩不烦人这才点点头。盈柳见了赶忙去干活,不一会儿就把这一切都打理妥当。
“你去拿些酒来!”侯爷吩咐着。
她麻利去准备,不仅拿回一壶酒,还带过来两个小菜。
“光喝酒容易上头,奴婢在厨房找到两个小菜,老爷对付两口免得干喝酒难受。”她把托盘放下,动手给侯爷斟了一杯。
侯爷端起来一饮而尽,不由得点头说道:“你这丫头办事挺周全。对了,你是夫人调教出来的,自然是差不到哪里去。”说罢自己倒了一杯又喝下去。
“奴婢不过是把酒用热水烫了一下,好在厨房炉子上有开水。”盈柳听见侯爷夸赞,打心眼里高兴。
侯爷不再理睬她,一杯接一杯的喝起来。他本就没醒酒,眼下再喝很快就醉了。盈柳瞥见心下一动,大着胆子过去攥住侯爷拎着酒壶的手。
“老爷,您喝多了。”她的头发全部顺到一边,搭眼看过去好像梳了一个辫子垂下来。
“你不是厌恶我吗?”侯爷盯着她逼问着,反手攥住她的手,“你不是让我走开吗?”
“奴婢不敢,奴婢怎么会讨厌老爷?”她侍候侯爷将近一个月,还从来没跟侯爷有过这般亲密的肢体接触。她的心雀跃激动起来,连声音都微微发颤。
“你不能厌恶我,不该厌恶我!”侯爷喃喃自语起来,“我才知道自己的心,是不是晚了?你告诉我,是不是晚了?”他使劲抓着盈柳的手,疼得她快要哭出来。
“不晚,不晚。”她赶忙回着,瞥见侯爷发红的眼睛害怕起来。她可是知道晚上侯爷踹门伤了小丫头的事,侯爷该不会打她吧。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的回着,想要哄侯爷高兴。
侯爷闻言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他一下子把盈柳抱起来,踉跄着走到床前把她丢在床上。她觉得后背的骨头似乎断了,可还不等她缓过劲来,侯爷整个人压了下来。
她欢喜又害羞的闭上眼睛,可等了半晌不见动静。她偷偷的睁开眼睛,却见侯爷已经睡着了。
她顿时失望极了,费力的从侯爷身底下蹭出来,看着侯爷睡得死过去一般的模样随即又眼神一闪。她迟疑了一下,麻利的把自己衣服脱掉,又把侯爷的衣服裤子扒下去。
折腾完,她已经是满身的大汗。不过还没完事,她又找到针,忍住疼痛在自己手指肚上刺破,挤出几滴血在褥子上。然后她才钻进侯爷怀里,把被子盖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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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
第二天一早,善喜醒了简单收拾了一下马上去上房。她听见里面没动静,在外面忐忑不安的候着。半晌,她听见里面有轻咳的声音,这才推开门走进去。
进了内室,她一怔。只见满地的狼狈,椅子、靠枕、茶壶……都凌乱地散落在地上,侯夫人一个人坐在床上眼睛有些红肿。
“夫人。”善喜眼睛一热,差点没哭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了?除了侯爷没有旁人敢在内室胡闹,他怎么会这般对待夫人?她心里替夫人委屈冤枉,又有些担忧。
昨晚侯爷离开后,侯夫人一直在哭,哭累了倒头睡去。今早上醒过来,看见屋子里的一切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顿时悲从中来。
“赶紧收拾收拾。”侯夫人抬眼瞧见善喜,眉头轻锁了一下,“别眼泪汪汪的,好像发生什么大事了!”说罢敛去眼中的哀伤。
善喜闻言赶紧动手收拾,又吩咐门口的小丫头去打水。
不一会儿,几个丫头端着水盆拿着毛巾、皂角等物鱼贯着进来。这些丫头都是训练有素,进来并不乱看,更不敢有少许的怠慢。
善喜过来侍候侯夫人洗漱,这边收拾妥当就见栗妈妈进来了。她的脸色有些难看,侯夫人见了把丫头都打发下去。
“夫人,昨晚上是盈柳侍候老爷在小书房住得。”栗妈妈低声回着,瞥了一眼侯夫人的脸色接着说,“今个儿早上老爷赏了盈柳不少首饰、衣物,还让小丫头喊她柳姨娘。方才……”说到这里停住。
侯夫人闻听心里失望至极,难受到不能思考,不是因为盈柳得了赏赐成了姨娘,而是因为侯爷对她的态度。昨晚上把她当成轻浮女子对待,那般羞辱一番离去,还有心思跟丫头巫山云雨!
她一直觉得,侯爷对她算不得宠爱,可最基本的尊敬还是有的。可昨夜的一幕一幕,就像大嘴巴扇在她脸上,若是侯爷还当她是夫人,断然不会如此!
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被践踏?一时间她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伸手拽住床幔缓了一下。
“夫人,你怎么了?”栗妈妈见到她脸色难看,赶忙扶住她。
“没事,倒杯茶给我!”侯夫人轻声吩咐着,然后闭着眼睛稳当了一会儿。
栗妈妈麻利的倒了一杯茶递过来,她喝了一口感觉舒服多了。
“方才老爷吩咐什么了?说吧。”侯夫人的脸色渐渐缓过来些,“是不是让我给柳姨娘安排住处?”
栗妈妈听了点点头,心里暗自叹口气。夫人端庄聪明,行事大方稳妥,任谁都挑不出半点错处。她冷眼旁观,觉得侯爷对侯夫人不是无情。可为什么闹到眼下这步田地?昨晚上侯爷从上房出去,立马就找丫头行房,随后不经夫人直接就抬了姨娘,这不是当着满府下人的面让夫人没脸吗?
夫人是大家闺秀,当年十里红妆被八抬大轿抬进侯府,这些年打理内院无人不服。这口气让她怎么咽得下?栗妈妈担忧侯夫人受不了,忙在一旁轻声安慰。
“妈妈别说了,我不想听!”侯夫人心里有了疙瘩,怎么能是她只言片语能解开的,“你带人把后院的空房子收拾出来,一切比照几个姨娘的用度添置上去。另外拨两个小丫头过去侍候,安排妥当让柳姨娘搬过去。”
栗妈妈听了一怔,“夫人,若是您看那个小蹄子闹心,奴婢……”
“算了,罪魁祸首不是她,何苦为难她?”侯夫人从来都不是个一味善良的人,管制丫头、婆子有些手段。栗妈妈在她身边多年,自然深谙其中之道。
栗妈妈闻言心中暗自叹气,看来这次夫人是真得寒了心。不过难怪夫人如此,侯爷的举动太过分,连她这个奴婢都看不下去了。
“去吧,吩咐丫头摆饭,然后还要去给老太太请安。”侯夫人轻声说着,“日子还得过!”说罢摆摆手。
“夫人!”栗妈妈声音发颤的喊了一声,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