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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回想起那人的言语、表情,言非离心底暗暗担忧,总觉得这场戏,恐怕会带来一场灾难。
很快,脚步声再次传来,言非离立刻听出其中一人是兀杰。
他虽是滇族大将,但武功好像并不很高,脚步有力,气宇轩昂的架式,而那个黑衣人行走无声,倒颇有几分功力。
言非离躺在床上未动。
兀杰看见到他昏沉沉的样子,冷冷一笑。
“言将军这么快就受不住第二颗迷陀仙了?”兀杰打开桌上茶壶的壶盖,见里面尚有清水,一扬手,统统泼到言非离脸上。
言非离惊了一跳,神色微晃,迷迷瞪瞪地睁开眼。
兀杰一扬手,黑衣人过来一把粗鲁地将他拽起,拉出门外。
言非离全身无力,一路上几乎都是被黑衣人拖着走的。
言非离这无力里面五分是假的,五分倒是真的。
第二粒迷陀仙虽然被他呕在碎布上,不过那药入口即化,溶得甚快,还是有近乎五成的药力被吸收了。
何况这第二粒本就要比第一粒服的时候敏感迅速,那种虚浮迷幻之感再次袭了上来。
铁门之外意外地是一条黑暗的走廊,阴湿深幽,墙壁都散发在寒气,暗得看不清前面的路。
兀杰和黑衣人带着他左转右转,渐渐离那间地牢远了。
言非离越走越心惊。
如此一条狭长深暗的地牢,绝不是一朝一夕可建,在华城里有权势有能力建这么大规模地牢的人屈指可数。
一般富庶人家,高门大户,为了防止小人暗算和仇家寻仇,可能会在隐秘的地方秘建几间暗室。
但是能拥有如此大规模牢狱的人,绝不会是寻常人。
言非离被黑衣人拖上石阶,进了一间宽敞的地牢,里面点着几盏烛灯,映得房间明亮。
烛火晃动住,言非离一时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缓缓张开双眼,言非离身子一晃,感觉迷陀仙的药力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深入墙壁的十字铁架上,那个白色身影格外清晰。
手脚被铁链死死捆住,白衣上染着大块的血迹,到处是鞭笞过的伤痕,有些地方皮翻露骨,触目惊心。
但是与身上的虐迹相比,被捆的人眼帘低垂,冷艳沉静的面容上是分外不相称的淡然与冷漠。
即使身处如此狼狈的境地,那人天生的高华气势却丝毫不减,好像仍坐在自家的主位上,手捧温茶,安之若素,随时可以发号施令,一呼百应。
“门主……?”言非离声音轻弱,带着犹疑和迷惑。
白衣人抬起头来,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却只是淡淡地道:“非离,你来了。”
那语气就像以前几百、几千个日子里,言非离去沉梅院向他请安时听到的一样,清冷而平静。
可是言非离却如受雷击一般,呆滞站立了半晌,突然双目圆睁,猛地挣脱黑衣人的手臂,踉跄地扑了上去。
“门主!门主!”言非离觉得现在不用迷陀仙的药性控制,他就已经疯狂了。
他拼命地扯着铁链,妄图把它们从墙壁中拽出来。
“非离!?”北堂傲见言非离双眼赤红,神色异样,不由得惊诧。
“哈哈哈……”兀杰看着这一幕,禁不住得意地大笑起来。
“你对他做了什么!?”北堂傲向兀杰喝道。
目光凌厉似有实质,兀杰不由得停下笑声。
“做了什么?”兀杰冷笑,“北堂门主应该感到荣幸才是。我可是用我们滇族最好的灵药迷陀仙,招待你的手下大将呢!”
北堂傲一惊,望向言非离,见他迷乱的双眸中缓缓流下泪来,喝道:“非离,我没事,你清醒点!”
言非离忽然道:“门主,疼不疼?”
“什么?”
“门主,疼不疼?”言非离摸着北堂傲身上的伤口,许多血迹未凝,沾满了他的双手。
言非离心如刀割。
他从小追随的门主,他高洁如月的门主,他强大无敌的门主,他忠心侍奉的门主,怎么可以受到这种对待!不知道是不是药性的关系,言非离已渐渐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那鲜红的血迹、狰狞的鞭痕大大刺激了他的神经,他双目赤红,涌着眼泪,浑身剧烈颤抖,紧攥着双拳的模样叫人心惊!北堂傲看着他那个模样,叹了口气,缓下语气柔声道:“非离,我没事,不疼的。”
见他迟疑,继续耐心地哄道:“真的,我一点也不疼,不信你过来。”
言非离微微回神,慢慢靠过去,动作小心翼翼,好似生怕触到他的伤口。
“近点,再近点。”
直到言非离的脸颊已近在眼前,北堂傲突然身子向前一倾,一口吻上言非离的双唇。
言非离楞了一下,北堂傲的舌已毫不犹豫地在他嘴里攻城掠地,肆无忌惮地吮住他的舌头翻搅嬉戏,划过口腔里的每一角落。
言非离张开双臂,紧紧攀住北堂傲的双肩,感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舌头送入自己体内,但他无暇注意,因为颤栗的激情和迷茫的药性已将他完全掳获。
两个人深深地吻着,阴冷的地牢好像突然变成温室暖榻,到处都氤氲着暧昧情动的气氛。
兀杰和黑衣人本来抱着看好戏的心情,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此时禁不住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兀杰呆了半晌,突然双眼暴睁,反应过来,暴喝道:“把他们拉开!快点!”
可过了片刻却发现没有动静,回头见属下仍瞪着眼睛呆滞,兀杰气恼不已,自己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拉住言非离。
可是言非离不顾一切地紧紧搂住北堂傲双肩,死也不撒手,兀杰一连几下竟然没有扯动他。
见二人仍在唇舌交织,兀杰更是勃然大怒。
“松手!松手!”言非离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紧紧抱住北堂傲,手指已深深陷入他的肩肉里。
兀杰双眼暴睁,一掌狠狠劈在他后项。
言非离终于软倒在地,兀杰对属下大喊道:“把他给我带下去!”
“不许动他!”北堂傲怒吼。
兀杰也不知哪里来的火气,重重在言非离身上踹了两脚,喝道:“不许动他?我偏要动!”
“你……”北堂傲恨不得立刻挣脱铁链冲上去,可是最后一丝理智提醒了他,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把他给我关起来!”
“是。”
黑衣人终于反应过来,急忙领了命令,扛起言非离下去。
地牢里只剩下兀杰和北堂傲。
“想不到北堂门主竟然、竟然……”兀杰怒视着他,想要说点嘲讽的话,可是刚才的事情实在太震撼了,对于一向民风并不开放的滇人来说刺激性太大,兀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想了半天,迸出一句:“竟然做出如此不知羞耻的事!”
“羞耻不羞耻不关你的事,只要本座高兴就好。”
北堂傲冷笑,丝毫不以为意。
他已经趁刚才的机会,把九金丹咬碎了蜡壳渡给言非离,相信再过一个时辰他就能恢复内力。
本来这九金丹也具有解毒和疗伤的功能,只是北堂傲没想到,他们竟给言非离服食了迷陀仙。
迷陀仙虽算不上是毒,但却比许多毒物都厉害,因为它能腐蚀人的神志,让人上瘾,欲罢不能。
北堂傲想起言非离刚才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担心他是否能及时清醒。
“你……”兀杰看着这个虽沦为阶下囚,却仍然充满魄力的男人,有种哑口无言的感觉。
语无伦次道:“你、你竟然和一个男人,和自己的属下……”
“本座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管!”北堂傲毫不客气地打断他。
他恼恨他对非离下了迷陀仙,还对他动粗,因此说话分外冷硬。
兀杰一听,心下更加郁闷,抡起刑具架上浸过水的羊鞭,火冒三丈地向北堂傲抽去。
狠狠几鞭下去,北堂傲身上原本未愈的伤口伤上加伤,登时又迸裂出几个血口。
北堂傲却好像不疼不痒,一直冷冷盯着兀杰,突然道:“你这么恼怒做什么?”
“我……”兀杰楞住,这才发现自己的作为无头无脑,不由得停下鞭子,有些手足无措。
北堂傲冷笑,“兀杰,你这个样子,会让人以为你爱上了本座。”
“你胡说什么!”兀杰心下惊了一跳,黑黝的脸皮瞬间热了起来,不过他皮黑肉粗的,倒也看不出来。
北堂傲似笑非笑,藐视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