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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绿芽颤抖的说,“你就是要钱是不是,多少,我给。”
警察甲露出警惕的表情,卫星监听反映,就在附近。
大胡子想,住在这里的,肯定特别有钱,不如多要点,“那就两百吧。”
“两百万?好说好说,您在哪里。”封绿芽赶紧点头,两百万,不贵不贵,
早知道不报警了。
叶幽也急得直点头。
警察甲把耳机一摔,拿着枪就跑出去,一边道,“就在门口,大家注意。”
埋伏在流星花园叶宅附近的警察包围了出租车,大胡子司机哪里见过这阵势,
吓懵了,手高高的放在头上,呜呜呜的直哭,“不就是要了两百块钱,这么多条
子,以后打表记价还不行吗?”
瞳灵疑惑的看着封绿芽,叶开有点害怕,躲在瞳灵身后。
警察散去,大胡子得到了两百块,瞳灵被封绿芽领回去,没有挨打。叶开洗
澡完毕,第一次挨了打。
“叫你逃课,叫你乱走!”叶幽用力打着他的屁股,五个手指印赫然在目。
叶开早就料到了,可还是哭了,爱哭鬼总是爱哭,一边哽咽道,“我去找妈
妈了,瞳灵说看到妈妈了……”
叶幽的手突然停了下来,眼泪停不下来。原来爱哭鬼是有遗传的。
叶开见状,继续煽情,“我好爱爸爸,爸爸不爱我了。啊~~~~~爸爸不
要我了,爸爸爱阿姨了~~~~”
那声音,跟小乳猪被开水烫了一下差不多。
叶幽抱着叶开,“对不起,爸爸不对,爸爸不应该忽略你的感受,原谅爸爸,
以后我再也不打你了,宝贝。”
叶开含着泪,心里在回味那碗冰淇淋,下次再请瞳灵去吃。
另一个宝贝在爸爸怀里睡了,虫子安静的也睡了。瞳灵想,春天来了,夹竹
桃开了,天要下雨了,冤魂在黑夜游荡,多少有些悲伤,只要失去的,就永远失
去了。
(二十九)
天空下雨,垃圾浮的到处是,空气中弥漫腐烂腥臭的味道,仙静泡在脏水里,
欣慰的笑,用仰泳的姿势,她的愿望要实现,然后乖乖消失,错过了,就不能再
参与,否则就是打搅,人鬼殊途,你我殊途。
安排和你相遇,顺便和你分离。对于老天的安排,依然感激,孩子是我们爱
的证据,叶开,坏的乖小孩,还是乖的坏小孩。瞳灵,妖气的神仙或是纯真的妖
精。不知道,只有猜,猜不到了,那就继续。
下雨了,爸爸。瞳灵说。隐约觉得虫子又要出动了,轻轻摸下脖子,痒痒又
麻麻。
是的,下雨了,快点宝贝,否则上课要迟到了。封绿芽急着去公司,今天的
报纸还来不及看。
今天不喜欢上课。瞳灵托着下巴舔着嘴角的牛奶。
那就在家里休息,我帮你去学校请假。封绿芽总是依着瞳灵,三天两头的请
假,无非是想偷懒。
瞳灵觉得读书很无聊,考试更无聊,小学二年级就有如此悟性,这是妖比人
聪明的地方,有些人觉得读书很无聊那是在大学毕业后又不得不考研究生之前,
虽然迟了些,但也说明大器晚成的道理。
叶开就没有那么走运。装病是惯用的招数,侧着蜷在沙发的角落,可怜状对
叶幽道,“爸爸,我的肚子今天很痛,我敢打赌里面有虫子。”
林达问道,“开开要不要看医生?”
叶开摇头,翻了翻眼睛,“人家休息一下就好了,电视里都是这样子。”
“我看你是条懒虫。”叶幽一只胳膊把装病的小鬼从沙发上提起,“乖乖上
车,我去公司,让阿姨开车送你去学校。”
装病失败,快快洗脸刷牙,一百个不情愿,也是为生活所迫,今天下雨,瞳
灵说下雨就不去上课,给他准备找妈妈需要的东西。
瞳灵不在学校,学校还有什么乐趣可言,老师讲的东西爸爸请的家教早教过
了,那个请来的儿童教育领域的博士后哥哥,戴着老实的眼镜的留学生,满口牛
津口音的英文,叶开喜欢捉弄他。
“林达,麻烦你了。”叶幽开着宝马离去。
林达的坐骑是白色帕帕,空间大,和叶幽在车后做过一些大人爱做的事,当
然,现在的高中生也爱做,因为这种随意性的关系,不少濒临倒闭的橡胶厂绝处
逢生。
林达喜欢薄荷类胜过水果味,有一次让叶幽反过来戴,叶幽也说很爽,凉飕
飕的,适合夏天使用。
想到这里,脸上飞来两片绯红。叶开盯着她的脸,“阿姨你在想什么,我快
迟到了。”
“哦,对不起。”林达看着叶开,有点惋惜,可惜不是自己的儿子,怎样带
都带不亲。
一边开车,一边沉默。
“阿姨。”叶开坐在旁边叫了一声。
林达正聚精会神开车,随口答道,“什么事?”
“我妈妈要回来了。”叶开得意又认真。
林达楞了一下,稍后车撞到旁边栏杆,拿出电话打给叶幽。十分钟后,叶开
被送往医院包扎轻微碰伤的额头,系安全带是个好习惯。
林达没有受伤,只是吓了一大跳。
叶开好高兴,今天终于不用去上课了。躺在自家床上打电话给瞳灵,不想午
睡因为,可惜没人接,我们想找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没人接。
瞳灵蹲在地上看瓶子里的雨水一点点增加,雨是天空的眼泪,眼泪是伤心的
雨水,只要有阳光,蒸发后留些淡漠痕迹。
夹竹桃院子里没有,要去外面。那是吸引鬼的植物,流星花园请过风水先生
看过,看一次一万块。
叶开睡了,没有梦见漂亮妈妈,却是一个烧红了脸的疯女人,在垃圾堆里哭
泣,一转身,背后密密麻麻的苍蝇和蚂蚁。
哭醒了,到他妈妈的照片前,“妈妈,我想你。”
瞳灵不知道最后一样东西去哪里找,也许晚上偷偷溜出去能找到类似徐婷儿
一样的冤魂。
有没有把握召唤叶开的妈妈,瞳灵一点把握也没有。
回房间,打开冰箱,有蜂蜜蛋糕吃,泡一包方便面,掀开盖子,虫子争先恐
后的爬出来。
(三十)
三更半夜,正是捉鬼好时分。瞳灵从溜出来,带着小瓶子,里面装满雨水、
夹竹桃和毒蘑菇汁液,缩着脖子上大街。初春的子夜,六岁的小孩,人烟稀少,
平添几分寒意,月光下的柳树吐出米粒大的新芽,不似冬天般光秃秃,倘若用力
哈气,嘴里会有薄薄的白雾。一切都是那么安静。
鬼最多的地方。瞳灵抓了抓脑袋想了想,朝一座大楼走去。
凶宅幽灵,不都是那么说的吗?
那些辛苦一年却拿不到一分钱的农民工喜欢这栋楼,从来没有人注意,终于
万人瞩目,大楼高,让人仰望,顶部的避雷针像一个针头直刺天空。砰的一声闷
响,急速降落,生命结束了,钱并没有拿到,顶多是安葬费,死了倒好一了百了,
没死还要以妨害社会治安去派出所蹲上几天,放出来,饿死或是老死。
保安在打瞌睡,上夜班真辛苦。
瞳灵的第三只眼睛突然变得警惕,大楼的角落,一堆冤魂笑嘻嘻的坐在地上
打牌,有个家伙年纪轻轻,脑袋只有半个,满脸的血,天使下人间,脸部先着地,
抬起头来,和他相差无几。
另外几个在旁边观看的鬼们面目狞铮可怕,都是自杀死的。为钱,为情。
一个身体很扁的男人是瞳灵要找的冤魂,怨气冲天,脸色青黑。瞳灵走近,
一帮鬼一哄而散,不散就要被收走,普通的鬼眼里,瞳灵是温柔残忍的神仙,用
目光,用微笑收服他们,做人那么累,做鬼还要被征服,没意思,没意思就逃跑。
你为什么不跑?瞳灵对着那男人道,三十来岁,风华正茂,难怪不想死。本
来不关他的事,幸福无比的准备回家和躺在床上的情妇亲热一番,走到楼下,讨
债民工一跃而下,双双死亡,临死也找个垫背的,就是这个意思,可怜他在家的
老婆多煮了一个人的饭。
我跑不了。那男人缓缓的转过脸来说,眼球爆得像乒乓球,白多黑少,煞是
迷人。就鬼的欣赏眼光来,越惨烈的死相,越能得到众鬼的崇拜。
瞳灵打开瓶子,按照妈妈说的,念叨了几句咒语。
那鬼爬上瞳灵的身体,越来越瘦小,头朝下,对着瓶子,临进去之前,想哭,
却没有眼泪,来不及哭。不知名的鬼,世界上每时每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