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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答道,她会尽力去劝说,但是无法保证结果,因为她自己完伞能体会吕克
小姐对这件事的看法。
“你也是! 噢,天哪! ”
“我知道这不合理,甚至有些荒唐。但是我们两个今天晚上都不可能高高兴兴
地出席,这也会让你失望,不是吗? 能不能改成明天再聚? ”
“不行。明天晚间表演结束后,我就要直接去赶火车了。当然了,由于是星期
六,所以我有早场演出。再说,晚上我要演出罗密欧,凯琳一点也不会喜欢的。看
我演出理查三世,她就已经是非常忍耐的了。噢,天哪,整件事是如此的荒唐。”
“振奋一点,”露西说道,“这不是世界末日。你会再来拉博镇,现在你既然
已经知道她在这里,你们也可以想要多常见面,就多常见面。”
“我再也不会碰到凯琳有好心情的日子了,再也不可能了。这次一方面是因为
有你在,你也知道的。她不想在你面前表现得像个蛇发女妖。她甚至愿意来看我的
演出,她从来没来看过的。今天晚上她如果不来,我绝对不可能让她再做如此让步
的。请你一定要说服她,萍小姐。”
露西答应会尽量劝她。“除了听说今天晚上的约会取消外,你下午过得如何呢
? ”
爱德华·亚帝好像还颇为自得其乐。他还不太确定自己是比较欣赏学生的美貌,
还是技巧的展现。
“她们的礼貌也很好。整个下午都还没有人来找我签名。”
露西仔细看着他,好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但.不是的,他的评语“直截了
当”。除了礼貌的因素外,他实在无法找出没人找他要签名的其他理由。可怜的小
傻蛋,她想着,一辈子生活在一个自己毫无了解的世界里。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
演员都是这样,安安全全地漫步在自己心中的茧里面。一定很好,能排开混乱的现
实,舒适安稳地活着。他们根本还没出生,他们还包裹在羊水里。
“在平衡杠上出错的女孩是谁? ”
她难道连清静两分钟,不去想到茵恩斯都不可以吗? “她的名字是茵恩斯。为
什么问? ”
“她的脸蛋无懈可击,像是15世纪意大利悲剧性贵族家庭波吉亚一家人。”
“不,不。”露西声音尖利地说。
“我整个下午都在想,她到底让我想起什么。我猜是画家乔吉欧笔下,一幅年
轻男子的肖像,是哪一幅,我就不知道了。我会再看到这些画像的。总之,这张脸
令人惊叹,如此的纤细又如此坚强,既美好又叛逆,有着奇异的美感。我实在无法
想像在20世纪的女子体育学院里,会出现如此戏剧性的面孔。”
呃,这是一件值得安慰的事,至少有人对茵恩斯的看法和她一致,特异、细致,
不像是这个世纪的人,具有悲剧倾向。她想起,涵妲认为茵恩斯不过是个无聊的女
孩,看不起其他天赋较差的人。
露西实在不知道如何让爱德华·亚帝分心。她看见小径的那头走来耀眼的高领
上打着邋遢黑领结的辩论课老师:饶普先生。除了奈特医师外,他是露西所认识的
惟一的客席教员。四十年前,饶普先生也是个耀眼的演员——据说,在他那个时代,
是圆桌武士兰斯洛的不二人选——露西觉得把爱德华·亚帝和他的同行凑在一起,
应该是个让爱德华·亚帝作法自毙的好方法。但是,露西终究还是露西,她还是为
爱德华·亚帝所有的准备感觉心软——晚餐花束、蛋糕,所有表现自我的计划等等
——所以她决定要慈悲行事。她看到欧唐娜在远处凝视自己的心中偶像,于是招呼
她过来。爱德华… 亚帝应该有个真正彻底的戏迷在身边,好让他振奋起来,而且他
永远不需要知道,欧唐娜是整个学校中惟一的戏迷。
“亚帝先生,”她开口,“这是爱琳·欧唐娜,你最忠实的戏迷之一。”
“噢,亚帝先生——”她听见欧唐娜开口。
于是她便走开了。
第十九章
当茶会结束时( 露西已经被介绍给至少二十对父母亲认识) ,人潮渐渐离开花
园,露西在回主屋的路上追上吕克小姐。
“恐怕我今天晚上要爽约,”她说道,“我的偏头痛开始发作了。”
“真可惜,”吕克小姐的语气不带任何感情,“我也弃权了。”
“噢,为什么? ”
“我很累,而且鲁丝的意外让我很沮丧,晚上实在不想到镇上赴宴。”
“你让我感到意外。”
“我让你意外? 怎么说? ”
“没想到我可以看见凯琳·吕克不诚实地面对自己。”
“噢。那么我是在骗自己在想些什么,你就会发现这不是你留在家里的原因了。”
“不是吗? 那么是为什么? ”
“因为,让爱德华·亚帝离开,会带给你无限的快乐。”
“悲惨的说法。”
“但足以形容事实。你抓住每个机会,好对他表示你的高高在上,不是吗? ”
“我对爽约一事,毫无罪恶感可言。”
“不会有些不厚道吗? ”
“泼妇在自我纵容下所演出的一出可悲的戏。这是不是你真正想说的? ”
“他是这么想和你在一起。我实在找不出原因。”
“多谢了。我也没法子告诉你这是为什么。也许他是为了可以对我哭诉,告诉
我他有多讨厌演戏——事实上演戏是他的一切。”
“即使他让你厌烦——”
“即使! 天哪! ”
“——你也可以忍耐他一两个小时,而不是把鲁丝的意外拿来当手中的王牌。”
“你是不是想让我忠实地面对自己,萍小姐? ”
“大意就是这样哕。我挺为他难过的,被丢下——”
“我的——好——女士,”一字一句地敲向露西的前额,“千万不要为爱德华
·亚帝难过。众多女人花了她们的青春年华来为他难过,最后则是为自己的愚行痛
苦。这些自我放纵,自我欺骗——”
“但是他好歹弄来一瓶德国强宁葡萄酒。”
吕克小姐停下来,对她微笑。
“有些酒尝尝也不错。”她想了一下后说道。
她继续走了一下。
“你真的要爽小德的约吗? ”她问道。
“没错。”
“好吧,你赢了。我实在没人性,我会去。然后每当他夸张地说,‘哦,凯琳,
我实在受不了这个虚伪的生活’时,我会满怀恨意地想:萍小姐就是那个害我陷入
困境的女人。”
“这我绝对可以忍受。”露西接道,“有没有人听说过鲁丝的现状? ”
“贺莒小姐刚刚才通过电话。她还没清醒过来。”
露西从涵妲办公室的窗户看见她——说是她的办公室,但事实上是在前门左方
的一间小接待室——于是走进去,为了今天下午成功的演出向她道贺,一方面也让
自己备受压抑的脑袋瓜子放松一下,而吕克小姐则继续往前走去。涵妲很高兴看到
露西过来,在昕了一整下午的赞美之词后,她竟然还能快快乐乐谛听着露西讲同样
的话,露西留下来和她谈了好一会儿,所以当她走到体育馆观众席好欣赏舞蹈演出
时,座位几乎已经坐满了。
看到爱德华·亚帝坐在通道旁的位置上,露西停下来对他说:“凯琳会去。”
“那你呢? ”他抬头问。
“唉.可惜我不能去.晚卜六点半时.我的偏头痛会准时发作。”
因此他说了:“萍小姐,我太敬慕你了。”接着亲吻她的手。
他旁座的观众看来是吃了一惊,坐在后头的某个人发出嗤嗤的笑声,但是露西
满喜欢手被如此亲吻的感觉。
如果每天用玫瑰水和香油护手,却不能偶尔得到回馈,那又有什么作用呢? 她
走回自己在第一排靠边的位子,隔座那名带着长柄眼镜的华贵老妇没有来欣赏舞蹈
演出,座位是空着的。
但是就在灯光暗下来时——体育馆的厅内被帷幕整个罩了起来,以便做出灯光
效果——瑞克从后方出现,并问道:“如果你不是帮别人保留这个座位的话,我可
不可以坐在这里呢? ”
他坐下,第一位舞者刚好出现。
第四或第五个舞码结束后,露西明显地感觉到失望。
熟悉了国际性的技巧及芭蕾演出,她并没有想到,学校里的程度尚属于业余水
准。到目前所见,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