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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许夜色下,一人白衣苍寒,缓缓行来,带着笼上轻纱的斗笠,看不清容貌。
秋重寻也未问路,直朝那处灯火最为明亮的地方径直走去,果然是那艳帜最盛的伶人馆——红绡楼。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绡透。
可笑这迷惑众生的声色场,却取了如此引人啜泣的名字。
重月他。。。就在里面吗?
许是他衣饰太过精致华贵,纵是覆着面有些怪异,秋重寻一进门也被两个颇有风情的龟奴轻轻扯住。
“这位公子好是面生,可是初来红馆,要不要我们介绍几个妙绝的美人给你解闷?”不似男声的娇媚,听得很是不惯;其中一个更是大胆,竟已是轻轻摩挲他手臂。
不着痕迹的挥开他纠缠的手,自怀中取出一大锭元宝,轻轻放在柜台。
“我只要见柳梦寻。”
他声音虽是不大,却清越如削冰断雪,听的旁人都是一怔。
“怎么又是找他啊,楼主!”其中一个有些气恼懈气,见他出手如此阔绰却也是不敢得罪,当下叫了那旁的楼主来。
那楼主三十上下,风华清雅,饶有兴味的打量一阵,这才发话:“他有客在旁,你可是还要见他?”
“不错,因我只想见他现下相陪之人一面。”自怀中复又取出两张巨额银票放在金旁。
那楼主也未想到这纤弱少年是如此阔绰,又执着如此,衡量片刻便微微一笑,拱手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便扫了公子雅兴,你二人这便送他上楼去吧。”
一路行来,从那二人口中得知柳梦寻花名太盛,从不接寻常之客,而现下这位却是他近月的常客,还曾为他大打出手,看体态气质倒也风流,只不过面孔却是稀松平常至极,旁人也一直不解缘何那花魁愿意接待此人,若只为银两也实在匪夷所思。
面容平常,相必他离家之时=带了那张人皮面具出来。
转瞬间,已到了顶楼,那两个侍童笑得暧昧,“公子,他们两人从昨夜起就未离房一步,怕是见不了你啊,呵呵。”
“无妨,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下去吧。”虽是轻声,但听来却很是冰冷,那两人心中一寒,连忙告退。
情知这扇门里面就是那自分离夜夜入梦的人儿,心底是欣然还是焦虑已是五味混杂难辨,微敛心神,刚要敲门。
却听得房中传出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暧昧之音,更有牙床轻撞之声听的分明,一个男声细细喘息呻吟,柔媚入骨,另一个声音清越却浸着情欲萌动的暗哑,熟捻至极,不是秋重月又是何人?
手于触门那一瞬停在那里,良久,无言放下。
“这位公子在这可是要找柳少爷,我正要送饭菜进去,可要替你通传一声。”
原是一位很是俏丽的少年,提着一个精致食盒站在面前。
秋重寻心下苦笑 ,原来自己竟是如此不堪,若是敌人来袭,刚才神思飘渺只怕早已凶多吉少。
“那就烦劳你对房中那位客人说,就说故人来访,只想见他一面,他必知晓我是何人。”
“那请公子稍待片刻了。”轻扣门三下,里面低低应了声门,那少年进了房内掩好了房门。
只是转瞬间那送饭的少年已转了出来,嗫喏许久才说道:“那位公子说前尘似梦,梦过无痕,既然彼此伤害还不如就此了断,让你。。。让你以后莫以他为念。”
梦过无痕,好一句梦过无痕。
秋重寻面色沉静,竟似早料到了他不愿与自己相见。径自怀中取出那只珍藏在身的精致玉瓶,放在了少年手中。
“麻烦你将这个亲手教给他,就说要他保重身体,我对他很是挂念于心。”
秋重寻说完便转身离去,有风拂过,恰巧扬起他面纱一角,那般绝韵风华,夜风翻起他一身衣裳,如烟如雾,他仿如未觉,似踏着风云而去,少年竟看的痴了。
良久,才终回过神来,想起手中还有那绝色之人要己转交的东西,忙复敲门入房。
柳梦寻房中幽清雅致,只余药乡,哪里有丝毫暧昧淫乱气息?
椅上端坐着花魁柳梦寻,塌上只卧着一人,面容平凡,一双眼睛却是流云千转的明澈绝丽,此刻有些倦倦无神。
“他,他可走了 ?”迟疑的声音,听来更有种伤中的虚弱不堪。
“走了,他要我代为转告公子,说要你好好保重身体,他对你牵挂之心从未有变,还有,要我把这个交给你。。。”
黯淡下去的眸子却在那一瞬大亮,颤着手接过那精致小瓶,温润如玉还带着那人的体温,些微余热自指间直传到心上。
他是夜教二公子,怎会不知这瓶中所装的是何种宝物,他竟全给了自己,如此不吝生命吗?激痛于心,秋重月已是怔怔落下泪来。
“重寻,重寻,你竟是如此不知我,你若有何不测,我怎会独活世间?”'秋之屋'
笑 我还是来发了,米人看就米人看吧。。。反正知道自己写的也是够烂的,笑 今天突然有点神经质 把一直压抑心中的郁闷都发泄出来了 哈哈
鲜的专栏myfreshnet/GB/literature/li_homo/100027432/index。asp
14
韶光明媚,轻霭低笼芳树,窗外满眼夏初美色,秋重寻面色沉静,负手而立,不知在思虑着什么。
身后几上,散着厚厚数本风堂近年来的帐簿,日志,上面朱色秀挺墨迹未干,显是才刚批阅的。
张瑞风捧着那锦盒进了厅中,本想就此交给秋重寻,借机试探一下他作何反应。
而此刻,看到那萧索凝立的纤细身影,又突然莫名的有了一丝胆怯亦或是怜惜。
良久,良久。
“你此时来这,可有要紧事要来禀报?”
静默中陡然想起他幽幽语声,张瑞风一惊,立时戒备起来,这人原来早知道自己来了此处,不愿点破却来试探我,当真是不容小觑。
“有扰少主了,属下刚才一直未言语实在是因为不便出口,还望少主见谅。”
“哦?照实说来,我不怪你。”
秋重寻转过身来,一双清亮眸子带着探询之意望向他。
“少主请看,今晨有人送来的,说一定要亲手还到少主手上。”
他似刻意加重了“还”字语气,秋重寻心中一动,接了盒子过来。
一边揭开盒上火漆,手虽平稳,心却不复沉静。
“刚才我不便开口,实是因为那送盒之人,乃是那红绡馆的柳梦寻,我担心万一是他人有意中伤少主,才一直犹豫是否该把这交给你。“
“他说,也是为别人嘱托交还这锦盒给你。“
秋重寻密致睫羽轻颤了一下,那朱红色锦缎上端放的莫不是那日夜珍藏身上,昨夜交给重月的玉瓶吗?
“知道了,你下去吧,若有事,我自当遣人寻你。”
“那么属下就此告退了。”
张瑞风心中暗喜,虽不知那盒中所装何物,但看秋重寻面色如此凝重,他昨夜去找的定是秋重月了,若是秋重寻把精力泰半放在此事上,必然会分心不慎,于他们可是大大有益。
再过的几日,待那时机到来,定可以一举成事。
。。。。。。。。。。。。
直到张瑞风退下,才把那瓶取在手中打开,一束白绢系在瓶口,字迹匀称圆柔,正是望君珍重四字。
望着手中三枚赤红如斯的丸药,心中已是苍茫一片。
重月你为我牺牲至多,却不愿再听我只字片语了吗?
摩挲着那润泽瓶颈,仿佛如见那倔强的少年眼中满是伤痛,颤手把那瓶放入盒中。
微微叹息着将那瓶放入怀中,无论如何,不能再任他如此,纵使他有意相避,也定要找寻到他。
手不经意间却触到了一个硬硬物事,指尖是温润粗糙的的木质触感,自怀中取出,莹紫蝶翼艳丽一如当初,仿佛看到了那人臂上带着伤,却是满眼灿烂笑意,将它亲手放到自己手中。
夏赫,夏赫,一别经月,音信再无,莫非那桃林中曾经共同度过的潇洒跳脱的时光,真如花飘零,只是空梦一场吗?
。。。。。。
夜幕夕垂,秋重寻又来到了那红绡楼,以他昨日豪绰,不需言语,楼主已亲自送他上楼。
还是那间雅致卧房,燃着上好的浅淡熏香,冷丽红烛辉映下,一人长发未拢,听有人进门也未抬头,兀自拨弦,琴音幽幽。
秋重寻也未打断他,直至他琴音顿止。
一见之下,只觉他面容虽俊秀不俗,但也不是那天仙化人,重月为何对他如此珍视,不惜为他出手拼斗。
对重月满心挂怀,自见他午后才谴人送盒便料定他人早已离去,若要知他下落只得从柳梦寻处打探。
“我不愿多言,告诉我他如今去了哪里,你所要什么我都会尽力满足。”
“呵呵,听来倒是不错,可惜我既已答应了他,也只得放弃了,公子若想知他下落,这便请回吧,但若想要梦寻相陪,自是乐意奉陪哦。”
说着话,柳梦寻身若无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