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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枫收紧手臂，扶着林紫的头就要吻上去，唇还没落下就被她的手指挡住了。
“但那个人，绝对不是你。”
我宁愿和一个爱我我却不喜欢的人结婚，也不可能和一个喜欢我，我却会爱上他的人在一起。
“你在怕，你怕自己会爱上我。”慕枫挑起眉，一字一句肯定说道。
我惊讶的微微张开嘴，这就是所谓的高管的体察入微吗？
不过，这样心意相通的感觉，真好。
我轻轻摇头，“我是怕爱上你之后，无法永远和你在一起。”
以及，我不知道如何才能让你爱上我。
我太了解自己了，和你勾勾手指就能让我死心塌地相比，我的蠢笨，未免太天真。
说到家庭，慕枫果然沉默了。
“这个，我承认……”
我摆摆手打断他的话，“牛郎和织女永远无法在一起，这个道理，慕枫，你比我懂。而且，我也从没想过要嫁入豪门。”
“慕枫，如果你真的喜欢我，请别来伤害我。”
我拎起自己的包挥挥手，“我们就保留着对对方的美好记忆，各奔东西吧。”
慕枫苦笑，“你确定给我留下过美好回忆？”
我微微笑，声音飘扬在门外，“如果都是痛苦，也挺好。”
林紫走后，慕枫歪在沙发里，一坐就是俩小时，直到叶宸打来电话才开始动地方。缓了缓精神，把音乐开到最大，开着飞车就去了。
到了KTV才知道，原来是叶宸带女朋友过来见见兄弟们，按理该是吃饭的时候见的，结果这小子太心急了，女方一答应，立马疯了似的四处打电话，看见时间不对，就先约了唱K，再吃饭。
从KTV出来到吃饭结束，叶宸一晚上笑得跟朵花似的，慕枫本来就心烦，看他那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叶宸这会心情正好，也没工夫去安慰慕枫，草草跟凌子轩说了两句，带着女朋友一溜跑了。
凌子轩撞了撞慕枫肩膀，“老四，怎么了？”
慕枫挥手打断，“别问，去喝酒不？”
凌子轩顿时了然，又问了东方旭和周晟睿，东方旭表示只跟老婆请了两个小时的假，这会已经迟到半个小时了，再不回家就要跪键盘了。周晟睿义薄云天，表示最近虽然处于自己评选五好青年的关键时期，但为了兄弟，跪主板也认了。说完向东方旭挑挑眉毛，那意思就是：大哥，自从结了婚，你越来越完蛋了。
东方旭对周晟睿的挑衅不屑一看，挥一挥衣袖，不带走半点遗憾。
几个人先是在吧台喝酒，后来被莺莺燕燕惹烦了，直接进包间了。慕枫白的红的混了几瓶，渐渐有点高了，正喝得晕乎乎的，恍惚间看到包厢门被打开了，一个女孩被酒吧经理领了进来，好像是林紫，慕枫顿时一个激灵，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哥，你身上好大股酒味，你是喝了多少酒啊？”慕晨曦上前一步扶着摇摇晃晃的慕枫，“哥你没事吧。”
慕枫这才看清是谁，又倒回沙发，“你怎么来了？”
说完自嘲的一笑，果然是喝多了，那个舍人为己的怎么可能来。
“我过来玩，Ken说你也在，就领我进来了。”
慕晨曦挨着慕枫坐下，“哥，你怎么了？最近工作是不是太累了？”
慕枫闭上眼睛，靠着沙发背，“现在就回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哦，好的，”慕晨曦看了看其他几个人，凌子轩对她摇摇头，让她赶紧回去，慕晨曦立刻就看出不对劲了，对着凌子轩比了个打电话的动作，又指了指外面，轻手轻脚出去了。
果然，慕晨曦出去十分钟不到，凌子轩的电话就响了。
瘫在沙发上的慕枫突然睁开眼睛，笼在阴影下的眼睛晦暗不明，明明已经醉了，仍强打着精神，一字一句咬得凛冽，“二哥，我的事不许跟晨曦说，三哥也是，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说完，像是累极了，又闭上了眼睛。
凌子轩叹了口气，看了看周晟睿，认命的拿起电话往外走。
…
总裁都批了的假，竟然被卡死在顶头上司这里了，看着高经理安排下来的一堆工作，我对这个月的年休已经不抱希望了。
金九银十，果然是休不到假的。
不过也好，我现在也没那个外太空心思。
让自己每天像个陀螺一样转，这样就不会胡思乱想。以前最讨厌出差，现在积极申请，只要不在一块天空下，心里也会好受点。
慕枫果然没再找过我。
不是应该高兴吗，我却止不住的，更加难过。
你到底想怎么样？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好不容易渐渐好起来的失眠变得更加恶劣，常常要三四点钟才能睡着，每每睡着不到一个小时便会被噩梦惊醒。抽出纸巾擦干脸上的泪，望着漆黑寒冷的夜幕，像是回到了大学时代。
醒了，便再也睡不着了。
眼睁睁的，数着天亮。
眼看着林紫日渐消瘦，林萌萌忧心忡忡，又没有办法，陪她去医院看医生，拿着诊断单划价交费，林萌萌问：“你医保卡呢？带了吧？”
“嗯，”我点点头，“专门出来看病能不带么，昨儿晚上我就放包里了。”
打开钱包，没有。
翻遍手包，没有。
我扶住额头，“可能是昨晚拿出来忘放包里了，多半在茶几或者床头柜上呢，没事，用现金吧，我又不积分换购。”
把林紫的故作轻松看在眼里，林萌萌想说些什么，还是止住了。
痛过这一段，也许就好了。
走出医院，林萌萌还是忍不住开口，“慕总最近，你们最近就没交集了？”
按了按浮肿的眼睛，胀痛的厉害，“有啊，我们之间最浪漫的事，就是一起慢慢加班。呵呵，他最近加班加的比我还晚，反正这半个月没一次比我早走过。”
林萌萌紧了紧手里的药袋，“你这么吃安眠药，我真担心有什么副作用。”
“能有什么副作用，吃了药我这几天睡眠好多了。”虽然仍是噩梦不断，但好歹能多睡一会了，总是好事。
林萌萌正在纠结措辞，手突然被拉住了，一抬头对上林紫的眼睛，眼泪在她眼眶里晃啊晃，就是不肯掉下来。
“萌萌，我心里好难过。”
林萌萌抱着林紫，拍着她的后背，“我知道。”
一串眼泪流下来，用手捂住脸，“他最近每天晚上都是看我下班就下班，我打的，他就跟在后面，有时候回江南枫庭，有时候进了小区又出去，总是看我到家了就走。”
咬着嘴唇，眼泪掉得更凶，“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都知道。”
林萌萌长长叹气，“木头，虽然我也不赞同你俩这事，但是看你这么难过……嗯，木头，要不先试试看？”
我摇摇头，“我没事，饮鸠止渴的傻事我不干，而且我好不容易坚持了这么久，不能白白浪费了。我要一直坚持下去，等再过一段时间，我就没事了。”
“木头，要我说，要不咱试试？反正人生苦短，高兴一天是一天。而且未来的事谁能说得准呢，我知道你的担心，可任凭你再怎么小心翼翼，也未必就能安稳过一辈子。”
“这我知道，可是……”
垂下手，泪流满面。
我能选择吗？
我可以选择吗？
有什么是掌握在我手里的。
我真的不敢。
握紧拳头，掌心冰凉，想起慕枫温暖的拥抱，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窟里，冷得透顶。
“好吧，让我再想想。”
作者有话要说：
☆、转折
“你怎么来了？”慕老爷子接过保姆递上来的毛巾，擦擦手。
慕枫仍看着桌上的相框，头也没回，“你不回家，我就只好来了。”
慕老爷子走到书桌旁，看着老伴的照片，这么多年仍是神采奕奕笑容满面，再抬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老喽，老喽。
“出什么事了？”慕老爷子坐到沙发上，手指跟着音响里的京剧打着拍子，时不时还依依呀呀哼唱两声。
退下来这些年，慕老爷子养成了很有规律的作息习惯：早上起来打太极，接着拎着个收音机四处溜达，吃完午饭眯一会儿，下午再出去溜达，唱唱戏听听曲，健康极了。眼看八十的人了还是那么精神奕奕的，除了一天要喝三顿酒，就再没有其他不良嗜好。三年前老伴过世，慕老爷子连四十几年的烟瘾也说戒就戒了。
“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慕枫将奶奶的相片放回原处，坐到慕老爷子旁边。
慕老爷子睁眼看了慕枫一眼，“你小子还想瞒我，你尾巴一翘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