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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无限大。
但他还是选择用自己的方式，直截了当，不拐弯抹角地和他谈出自己的想法。
门德斯在听到了利物浦经理尼昂的要求之后，笑了起来，一开始只是微笑，后来笑出了声，到最后他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这么做对尼昂不尊重，但是尼昂没有提出异议，他只是在旁边静静地啜着高脚杯中的果汁饮料。
门德斯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脸上还带着浓浓的笑意，他对尼昂说：“抱歉，路先生。但我实在是忍不住……我想你应该知道对于皇家马德里来说，佩佩是一个多么重要的球员。”
尼昂点了点头：“是的，他非常出色和优秀，所以我们利物浦才需要他。”
“我不认为皇家马德里会放人，我很了解何塞这个人。”门德斯耸耸肩。“佩佩是他的心腹大将。这笔转会交易绝对不可能实现，所以你找我是没有意义的，路先生。”
尼昂放下了手中的果汁，转过来看向门德斯。
“我一直以为‘没什么不可能’是经纪人圈子中的信条呢。”他说道。
门德斯哈的笑了一声。
“当初菲戈从巴塞罗那转会去皇马之前，很多人都觉得是异想天开吧？卡卡和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在一个夏天先后转投皇马也叫人不可思议吧？”尼昂说道。“在事情发生之前，说‘不可能’会不会太早？”
门德斯想了想，然后说：“我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具体到佩佩身上，我不认为他会选择离开。如果你的球队需要一名出色的中后卫，我手下有很多可供选择的，他们都是顶尖的，一点也不比佩佩差。没有必要一直盯着佩佩不放……”
尼昂摇头：“您的球员当然都是顶尖的，这一点我毫不怀疑。但我就是喜欢佩佩，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和判断，他就是最适合我们利物浦的中后卫。”
门德斯沉默了，他看着这个倔强固执的利物浦经理。他才发现眼前这个人可真够年轻的……顶多三十多岁，不到四十，就能坐上一家豪门俱乐部总经理的位置，他是有真才实学呢，还是因为他和利物浦的老板私交甚笃？
思索了一阵子，他重新开口说道：“我和皇马主席佩雷斯先生有着非常好的关系，我不能够背叛他和你谈这笔生意。”
“这不会损害你在皇马高层中的受欢迎程度，门德斯先生。因为这是球员个人的意愿，当一个球员执意要走的时候，上帝也拦不了，不是吗？”尼昂看着门德斯说。
门德斯又笑了：“你是说佩佩自己会想要离开皇家马德里？哈哈！抱歉……这个笑话很好笑。我想我需要重申一遍，路先生。佩佩现在在皇马过得很愉快，他并不想离开这支光荣伟大的球队……”
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有一个声音在反问他：“真的不想离开？”
他为之一滞，脸上表情稍变，然后很快恢复了正常。
他发现对面的年轻人在冲着自己微笑。
他站起了身：“谢谢您的款待，路先生。但是很抱歉，我无法帮你完成这笔转会交易。我是经纪人，但我不是什么生意都接的。”
说完，他转身离去。
尼昂坐在沙滩椅上，没有起身相送，只是看着门德斯离去的背影，端起果汁啜了一口。
等到在人群中再也看不到门德斯之后，尼昂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嗨，安德烈，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
门德斯匆匆离开了，不过他的脑子里还在闪烁着一句反问。
“真的不想离开吗？”
“佩佩真的不想离开吗？”
这让他想到了一件“旧事”。
在刚刚结束的那个赛季里，皇家马德里作为卫冕冠军，却在八进四的时候被淘汰出局，止步于八强。
那场比赛之后，佩佩作为导致球队最终丢球的罪魁祸首，被马德里乃至西班牙的媒体妈的狗血淋头。
甚至还爆出了佩佩在皇马过得不开心得传闻。
媒体们不仅仅是批评佩佩在这一场比赛中糟糕的表现，还开始翻旧帐，找出很多资料来证明佩佩是一个控制不住自己脾气，经常脑子抽风短路，动作野蛮的球员。这样的球员自然不符合皇家马德里的俱乐部形象。实际上每次佩佩发飙，受伤害的都是皇马的品牌形象，人们会认为纵容佩佩，一切责任都是皇马的。
这种批评的风潮持续了半个多月才逐渐平息下来，不过佩佩的恶人和脑子犯浑的名声算是和他的个人形象更贴切了……以前一提到佩佩，大家就会说他是一个粗鲁的人，是一个爷们的人，还有人给佩佩取了一个“武僧”的绰号。现在除了这个恶名之外，佩佩还背负上了状态下滑，球队毒瘤的名声，仿佛不清理这个毒瘤，皇马就永远没有翻身出头的日子了一样……
到最后还是穆里尼奥站出来为自己的球员鸣不平，怒斥媒体无事生非，还表示输球不是佩佩的问题，应该全队一起来承担这个后果。
为了佩佩，他还和媒体们又一次闹翻了，除了这次替佩佩说话之外，一直到赛季结束，他也没有出席任何一次新闻发布会。
看得出来，穆里尼奥是真的喜欢佩佩，器重佩佩。
不过有一件事情让穆里尼奥很不满，他虽然从未公开表达过，但是他在私下里向门德斯抱怨了的。
他认为皇马俱乐部在这次佩佩被媒体围攻的事件中并没有发挥应有的积极作用，站出来保护自己的球员，反而要让自己这个本来就名声不好的主教练出来替球员挡枪子。结果就是佩佩和自己的名声都没好到哪儿去……
不过类似这样的抱怨，自从穆里尼奥转会去了皇家马德里之后，门德斯听过很多次了。穆里尼奥抱怨皇马俱乐部不保护他，故意让他出去吸引敌人的火力和仇恨啊；穆里尼奥抱怨皇马不支持自己的球员啊……
门德斯并没有太当回事。
可是今天和那个利物浦的年轻经理尼昂交谈一番之后，他心中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
真的是球员本人不愿意离开？
对于皇马来说，佩佩真的是非常重要，不可或缺的……
……吗？
第七章 “武僧”
当一家意大利的媒体突然爆出皇家马德里要出售佩佩新闻的时候，其实并没有人当回事。因为在大家看来，这属于炒冷饭的行为。
在此之前两个月，马德里的媒体就炒作过这件事情了，结果穆里尼奥站出来痛斥媒体，这才让皇马要抛售佩佩的传闻消失。
现在这家意大利媒体突然莫名其妙提到这件事情，让大家都觉得很奇怪，同时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我们炒剩下的你现在才炒，真是剩饭都吃不到一口热的！
可是当佩佩在世界杯比赛中有一个引起争议的犯规后，这个话题突然一下子重新焕发了青春。
当时是这样的——在一次中场的争顶作业中，葡萄牙的对手意大利队的中场球员蒙托利沃跳起来想要顶头球，佩佩从后面告诉冲了上来，再高高跃起，以超出蒙托利沃小半个身子的高度把足球顶了出去，但是同时他抬起来的膝盖也正好顶到了蒙托利沃的后背心，直接就将蒙托利沃给顶翻在地，第一时间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当时解说员们就惊呼：“这是一次很恶劣的犯规！”
“佩佩啊，佩佩……他总是改不了自己冲动的脾气呢？”
“佩佩顶翻了蒙托利沃，这绝对是一次犯规！”
“我认为这是一次值得被直接红牌罚下的犯规！”
不过主裁判最终却只给了一张黄牌，并没有红牌将佩佩罚下。
佩佩因此逃过一劫。
虽然佩佩在球场上没有受到惩罚，但是在赛后，他又被媒体推上了风口浪尖。当然了，打响第一枪的正是之前报道过皇马可能抛售佩佩的那家意大利媒体。
他们猛烈抨击佩佩这种没有体育道德的做法，然后开始兴致勃勃地翻旧帐，历数佩佩在皇马期间做过多少脑残事，告诉大家“武僧”这个绰号真不是浪得虚名！
不过这次他们都是没有说皇家马德里可能要抛售佩佩的事情。
他们开了一个头，然后又有两家英格兰媒体参与进来，在那家意大利媒体的基础上开始增加了皇家马德里考虑出售佩佩，以维护自己俱乐部声誉和形象的内容。
“……皇家马德里作为百年豪门，官方认可的上世纪最佳球队，是有着纯者血统的高贵贵族。这是一支白衣飘飘，风度翩翩的球队，他们温文尔雅，他们从容淡定，他们尊重每一个对手，从不在赛后议论主裁判……这支球队之所以能够获得上世纪官方认可的最佳俱乐部，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拿到过六座欧洲冠军杯，也不是因为他们在竞技层面上有多成功，而是因为他们本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