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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为茕孑百年身……何陷尘寰镜月梦……
谁……你是谁……
穆,你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吗?
雪焱,你是雪焱……
眼前既而一片明亮,一个白衣的人站在风中,细碎的花瓣如雪般飘落,茫茫中让人看不真切。但是,那凄冷的气质却明显地彰示着他的身份。
“雪焱……”
“穆,你看,这是樱花的花瓣。历代的水溟宫宫主都埋在这棵樱树,只有师傅例外。本来我以为我也能和他一样的,可是……”
“雪焱,对不起……”
“穆,我的心好痛,就是这里。”雪焱捂着胸口,那里立刻浸出一片殷红,“啊……”
“雪焱,你怎么了……”我跑过去,可我却像没有动,我们的距离依旧很大。
“知道吗,当炎释进入我身体的时候,我就发誓不再爱你。我恨你,尘穆,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哈哈……”雪焱的脸忽然变得狰狞,扭曲的眼角流出血来。那血仿佛有生命,如蛇一样缠住我的脖子,越来越紧,勒得我几乎窒息……
不……雪焱……别走……
“不要……”我大叫一声,眼中立刻印出了明黄的床幔流苏。
“殿下,怎么了?”门外穿来侍卫的询问声。
拭着头上的冷汗,我如以往一般说道:“恶梦而已,没事,你们退下吧。”一席话说得流利,仿佛早已准备好似的。的确,这几个月来,我几乎每夜都梦到雪焱,然后每次都从梦中惊醒,再回答侍卫的询问。
落魇……很好的名字。水无潋是否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否则他怎会知道我命定是要掉进这没有救赎的梦魇里的呢?
理了理额前的发,我颓然地起身,反正今夜是注定无眠,不如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情。父皇的大限已在眼前,作为唯一继承人的我,自然应该承担起一切。桌上奏折有一半都还没来得及看,那厚厚的小山明显的在叫我继续工作。无奈地摇摇头,还是继续吧,只有忙碌才能让心不那么痛。
直到门外太监叫我早朝,我才从奏折堆里抬起头来,迅速地看完最后两张。
“殿下,您可要保重身体啊,不要太劳累了。”帮我更衣地太监轻轻地说道。
“恩。”没有多的言语,在旁人眼中,我早已是一个冷酷的代名词了。没什么不好,就这样了。
早朝上,依旧是各省各洲不大不小的事务。我耐着性子处理完事务,然后如以往的每天一样,去父皇的寝宫看他。现在的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皇帝了,只是一个失去了许多儿子孤独等死的老人罢了。虽然我从没有爱过他,但在这个时候我也要尽尽身为人子的义务。
推开寝宫的门,一股浓郁到让人几乎窒息的药味传来。宫娥太监们手脚都轻轻地,生怕打扰了帝王的睡眠。
“穆儿,是你吗?”苍老的声音带着说不尽的虚弱,轻轻地唤着我。
我走过去坐到床边:“是我,父皇。”
“那么多事都要你来做,累吗?”他伸出如枯枝的手,摸着我有些瘦削的脸。
“不累。父皇,您放心吧,我会把国家治理好的。”
“我知道……穆儿……把柜子最上面的那个盒子拿过来。”
我打开柜子,一个紫檀木盒子静静地躺在那里。我取下它,拿到床边递给父皇。他摇摇手:“不用给我了,你拿着吧,我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再使用他了。”
我似乎已经猜到里面是什么东西了,但出于敬畏,我依旧没有说话。
“以前,我很担心……尘国的未来。虽然你文韬武……略都很出众,但是过于仁慈……成大事者,最忌讳的就是这个。有一段……时间,我甚至想将皇位传给尘翔。可是……那样做,势必会引起一场权利斗争的……腥风血雨,我不愿意……看见手足相残,所以我才迟迟没有做出决定。”说完这段话,他已经疲惫不堪了。可是,他却没有停下来,继续艰难地说道:“或许,我应该感谢……水落魇吧。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却让你在这段时间内迅……速地成熟了起来,我……很高兴……”
痛,一如往常的疼痛从心里袭来,我无奈地咬着嘴唇。您是故意来戳我的伤口,还是真的是无心之言呢?我的父亲大人。
后面他说了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当我踏出房门时,那微湿的夏风吹到脸上,仿佛那日雪焱胸口喷出洒在我脸上的血。
当天夜里,皇帝驾崩。这个风光了一世的老人,最终还是逃不掉病魔的纠缠,在夏夜皎洁的月光下静静地闭上了眼。
接下来一大堆的事情就是关于我即位和立后问题。段琳从水溟宫回来之后,精神就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太医问我要不要将她肚里的孩子拿掉,我摇头,美其名曰说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但很明显,这是搪塞之言。段琳听到这个消息时并没有大吼大叫,只是用凄绝、惘绝的眼睛望着我。我没有看她,吩咐宫娥太监好好伺候后,便转身离开了。
她其实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当初趁我醉酒人事不醒之时主动与我行了周公之礼,怀上尘修成了太子妃,可后来竟被尘汐带到水溟宫受辱了整整三月。如今她带着雪焱的孩子回来,试问尘国皇后的位置还能为她这个身子不清不白的人留着吗?虽然我已经对外宣称,那孩子是我的,可大家都知道那段时间她已经身陷水溟宫,如何再怀上我的孩子。这个女人,处心积虑专营了这么多年,最后得到的又是什么呢?
摇头,轻笑。权力、地位,为何后宫的女人就是逃不开这两个东西呢?自古皆言国君无情,可又有谁知不是帝王无情,而是嫔妃鲜意啊。
先把这个番外写完,然后弄个恶搞HOHO~~~~
即位大典在父皇死后的第八天举行了。我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坐在龙椅上接受群臣的朝拜,可我的眼中却空空如也。那个我想要与他共享江山的人已经不再了,徒留这广袤的土地又有何用?
雪焱,如果我说我要与你分享这片江山,你相信吗?
“陛下……陛下……”身旁的太监低声叫着失神地我。我回过神,看着殿下跪倒的一群人,有些僵硬地抬起手道:“平身。”
然后就是一声响亮的:“谢陛下。”
虽然一直想站在这样的位置上俯视世界,可当我一个人到达时,空空的周围全是冷风,吹得我不禁地颤抖,却没有人为我取暖。是报应吗?雪焱……
我即位一个月后,段琳生下了雪焱的孩子,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孩。我记得,那是一个星月无华的夜晚,我正在书房看奏折,忽然有宫娥跑进来告诉我,段琳要生了。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什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几乎奔一般跑到了段琳的寝宫。
刚一进宫殿,段琳撕心裂肺的声音就传来了:“啊……不,不要……我不要生……他不是我的孩子……不要……”
“娘娘,你别这样。这样下去你和孩子都会有危险的。”太医的声音颤抖着,听得出来,他此刻一定是满头大汗。
我急步走向段琳的房间,到门口的时候,竟然有宫女拦住我说:“陛下,奴婢斗胆,这种地方不是您进的地方。还请到花厅静候佳音。”
“静候佳音?人都这样了还叫我静候,我看你这个奴才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啦,给我拖下去。”
“是。”身后侍卫立刻行动,在那侍女还没有来得及叫饶命的时候,就已经被拖了出去。
我大步流星地走进房间,稳婆和太医作势要行礼,我立刻制止了他们。我现在一颗都系在那未出生的孩子身上,哪里还有心情来接受他们的行礼。
“怎么样了?”我拉着太医的领子问道。
这个年迈的老太医被我这么一提,立刻有些喘地答道:“娘娘自己不愿意生。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母子都会有危险……”
不行,我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那是雪焱留下来的唯一的骨血,我要保护他,绝对不能让他有任何闪失。谁都不行。
“琳儿,你不要这么任性好不好?你都已经是做母亲的人了。”我耐着性子,婉言劝道。
“不……我不要生……这是魔鬼的孩子……不是我的……不是……”他撕声大叫道。
我有些愠怒,但我不能发作:“你不要这个孩子,那么你自己的命呢?也不要了吗?难道你要修儿没有娘吗?宫廷里的斗争你不是不清楚,你死了我一定会再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