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亲吻结束,他用指腹轻轻摩擦着我的唇,我这才发现,原先他的动作之所以那么温柔,那些我误以为是父爱传达的动作,实际上是情人间最简单不过的爱抚。
所以我不仅智商不高,情商也低的吓人。
“我是你的草儿,你是我的爸爸,不是一直都这么过来的吗?”我的声音有些涩。
“我早知道就不会心软……”他转过头,似乎是自言自语。
“那个时候,我在地下乐团的时候,爱上了我们团的贝司手,就是在你出生的那一年。他很漂亮,那个时候算是公认的同性情侣,没错,我是同性恋,一直以来都是,但是可以接受女人,却没办法爱上她们。结果我被甩了,我喜欢的那家伙喜欢上了你爸,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好象你妈知道你爸和他的事儿,然后就出走了,你爸受不了压力就自杀了,我喜欢的那家伙也一起死了。当时你就那么一点大,”他用手比着,似乎想着当年的事:“真的很小,我伸出手指,你就用整个手掌包住我的手指,你不知道你那个时候笑一笑有多可爱,就那么对我笑。如果当时你不对我笑,我是打算掐死你的,但是你那么扯着我,小小的手……”
我用手扶住他的腰,往事对于他并不甜美,我自然是明白的。他自嘲地笑了笑继续道:
“当时我想,先养几天就把你送人,要么送去孤儿院,结果养着养着就舍不得了,看着你一点点长大,我当时也是个半大的孩子,每天要去酒吧弹琴挣钱,回来就看见你的睫毛比昨天似乎长了一点,指甲好象也长了一点,你可能没办法体会那样的喜悦。之后你就开始叫我爸爸,不知道是谁教你这么叫我的,你第一次这么叫,我就愣住了,小时候几乎不哭的自己居然被一个小孩子弄哭……再后来,我发现你似乎需要爸爸这个角色,我就一直扮演到昨天晚上,错就错在……我居然对你产生了情欲……”
心里一紧,昨天的痛楚是不可能一下子就忘记的,放在他身上的手,下意识拿开,却被一把抓住。
“你十岁的那年夏天,我回来的晚一点,你就那么躺在我的床上,一点防备都没有,我就发现,我可能有点……越是有了自觉就越难控制,你知道我忍的多辛苦吗?”
我伸手推开他,我没有办法接受,耍猴子也要一天天慢慢耍他才能接受,凭什么让我一天就这么顺理成章的接受?!
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表现的激烈一点?我是不是太平静了?!我应该把眼前的人大声斥责一遍,然后把房间里的东西都砸一遍?想要张口叫他,突然发现现在不知道应该叫什么好了,张开的嘴随即挂上苦笑,什么都没有说。
“你让我睡一觉。”
我翻身躺下,感觉到他替我盖被子,从我有记忆以来,他为我盖被子是天经地义的事,现在连回忆都成为最苦涩的东西。
他离开房间之前,淡淡地说了一句话:
“所有的歌都为你一个人而写,没有一首不是……”
那样的感觉叫什么?我不知道,我钻在被子里哭了,只要身体一战抖就会钻心地疼。一个慈父朝夕之间成为了另一个口口声声说爱着自己的男人。
“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我依然每天去上课,他没拦着我,也没告诉他,这以后我得怎么称呼他,他依然很罗嗦,说完吃饭,说作业,说完作业又说衣服穿的不够多。
“我知道了,我自己会当心,你也不要迟到了。”
人称代词真是个好东西,站在面前,个个都可以用代称。
“草儿……”
他走上来,想要抱住我,我转身一闪,笑道:
“拥抱就敬谢不敏。”
合上门的瞬间,我看见他还保持着想要抱我的那个姿势。
你呀,你知道你这么有多可笑吗?
我在心里这么告诉着他。
几乎没有改变什么,只是客气地分床睡了。就算如此,每个夜晚还是止不住的寂寞,半夜想要蹭进原来那个温暖的怀里的时候,发现周围只有空气包围着自己。
他在我隔壁的房间,我看不见他,他看不见我。
偶尔听见隔壁半夜寂寞的吉他声,永远的调子。
张楚是第一个发现我有异样的人,于是和众人一讨论,立刻得出结论。
甲人道:老大好象成熟了!
乙人道:深沉!这是深沉!!
张楚道:说的没错,瑞草最近是不是研究哲学。
陈籽凑一脚:待我这个二妈试试他。
我在旁边全听见了,不跟他们一般计较就是。
“瑞草……”张楚陪着笑脸靠近我:“最近研究苏格拉底还是黑格尔啊?”
“柏拉图!!”
我没好气的回他一句。
“怎么?瑞大公子现在正在精神恋爱呢?”
精神恋爱?我嘴角一抽动:
“张楚,你说人能不能只有精神恋爱而不进行肉体接触呢?精神恋爱会不会在哪一天崩溃呢?”
“瑞草,你太哲学了!太有文化了!”
张楚眼里,现在的我已经画成怪兽,这个时候奥特曼也该出来了!于是……
“问我不就好啦!”陈籽甜腻腻地靠过来:“像我觉得精神恋爱有限度的,精神和肉体结合才叫恋爱嘛。”
“刷”一声,全体起哄,说是陈籽对我老爸有肉体欲望。
“那么想当我二妈,你就去当好了。”
我甩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我确实是深沉了,深沉是不是代表情商跟智商也能有一定发展?这就不得而知了。
站在教室走廊,把窗户打开吹风,他的声音一直纠缠不休。
“草儿,我爱你,草儿,我爱你,草儿……”
书包里一本书都没有,只有一张CD静静躺在那里,CD上写着,SIN乐团,《鱼翼》。忘记为什么要买它了,当有意识的时候,CD已经躺在了我的包里。
十四
我的生日,被他带在身边的日子,那么具体是什么时候生的,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生日总是让人高兴的事,我就这样,在下俗称高校黄世仁,每逢生日不忘延校搜刮一番,几乎知道我脾气的人,一个月开始就攒钱了,不攒钱的后果就是……
在下奉送拳头。
“张楚,准备好了没呀,明天就是我的生日啦!”轻手轻脚地站在他背后,我看他正在数钱包,于是伸手一拿:
“哗,不少嘛,有五百啊,那你的礼物要是算在四百以下,就小心点,嘿嘿嘿嘿……”
张楚身子一软,滑到地上。
“瑞草你整个一黄世仁!!”
“哟哟,那就把喜儿交出来吧,嘿嘿!”
又走到“剩面条”那里:
“打算送我什么啊?”
人没理我,一转脸继续看她的书。
“诶诶!跟你说话呐,透露点嘛……”
陈籽芊芊玉手往书上一指:
“我送你弗洛伊德的书,你精神不正常,看看有好处。”
拿起书一看,我火了:
“你指桑骂槐不说!送书还送平装本!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
我瑞草就是个大老粗,偶尔买书,非精装本不买,张楚说,有本事把博物馆里的莎士比亚原著买来啊,我正在努力攒钱兑现中。当然,兑现时间可能是20年,30年,40年或者一辈子,到阴间直接找老莎要去。
我的生日搞的跟校庆似的,原来肯德基爷爷总免不了出面阻止一番,义正严词地教导我:
“为人最忌奢侈,瑞草你在这么下去,给你再记个警告!”
但是今年不一样啊。
“瑞草同学,明天到校长室来一下,谈谈你爸爸捐款事宜,当然啦,老师知道你生日,也有礼物送你。”
瑞草受惊了,殊荣啊殊荣!当然这礼物拿着也是有条件的,就是要他的捐款。暗想,学校穷成这样了么?!
我跟他沉默着吃晚饭。
“草儿,明天生日了吧,跟我出去吃饭。”
“明天想跟同学一起过。”我低头扒饭不看他的脸。
沉默,接着沉默,然后是他的叹气声。
“那……你看着,自己办吧。”
伤感而无奈的声音,我受不了了,一抬头对上他的眼神,于心不忍:
“跟你吃饭就是了,你别这样啊。”
他这才笑了握了握我的手,又切了一整块的披萨放我盘子里。
“有条件!”我边吃边道。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在先。”他撩起遮在眼前的长发笑着对我说。
“不许动手动脚!”
他低下头去,随即很快就重新抬起头:
“没有问题。”
我生日的这个日子是他替我定下来的,如果没有他,当初我会客死街头吗?
生日下雨,我总奇怪为什么没有一个生日不下雨。
放学的时候捧着一堆的礼物,礼物还有人替我送回家,往地上一堆,像小山似的。陈籽同学就是送礼队的名誉成员,和所谓名誉,就是只挂个名字并不出力的那种。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的用意只是去我家走一遭。
“草儿,今天回来的挺早,这些是你的同学吗?”
他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