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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点儿也不想承认他的心情仅仅因为男人的这一句话便激荡不已。
“……瑟曼!”
暗淡的夜色,他隐约望见男人正向他张开了怀抱——于是他的身体投降了,恨不能就这样猛地扑
过来,然而他却以极强的意志力控制住了这一切。
他不甘心因为男人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就全面沦陷。他骄傲、他要强,他仍然犹疑不定。
“过来吧,到我身边来!”男人呼唤着他,“……瑟曼?你在犹豫吗——你还在担心什么?!”
“……”
瑟曼咬着唇正不知该如何开口,斜对面小酒馆的后门一下子被拉开,顿时嘈杂的声浪铺天盖地地
涌出来淹没了他们。
不过很快,伴随着一声欢快的叫声,噪音又海潮一般退了回去。
“瑟曼!我可算找到你了!”
男孩反手拉上了门,欢叫着扑进瑟曼的怀里。背抵住墙的瑟曼惯性地抱住他,虽然并没有看清来
者的面容,不过从声音和猛地扎进怀的小身子的……嗯,质地来看,自然非奴罕莫属了。
瑟曼顿觉一阵轻松,唇角扬起,揉揉男孩的头发。
“你瞧得见我?”连那个男人都没能一眼发现自己,他不禁有些奇怪奴罕是如何准确地扑过来的
。
“当然!”男孩得意洋洋地甩了甩头,“我的眼神可是在惊涛骇浪中磨练出来的!再说了,你的
皮肤这么白,自然很容易看出来啦!瑟曼,我很厉害吧?你不给我什么奖励吗?”
望着男孩巴巴地瞧过来的又纯洁又无辜的眼神,瑟曼不由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你想干
什么就干什么吧!”
男孩又是一声欢叫,伸长了胳膊搂住瑟曼的脖颈,啾的一口啄上了瑟曼的嘴唇,结果却一脸失望
地抱怨:“……有臭臭的味道,我不喜欢。”
瑟曼终于抑制不住地喷笑出声。
而被恶意忽视了的阿尔戈则闷闷不乐的,隐含威胁地说:
“……小鬼!没人教过你‘别人的东西不要动’吗?!”
奴罕回头准确地瞪过去一眼,尽管显然阿尔戈并没有他那样“鹰的眼神”,依旧对此一无所觉。
男孩愤愤不平地大声说:“瑟曼不是东西!”
瑟曼瞠目。而紧接着在阿尔戈的哈哈大笑声中男孩红着脸急忙改口:
“不不,瑟曼你别生气,我的意思是……”说到这儿,声音迅速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男孩气呼
呼地冲着阿尔戈大声说道:“瑟曼不是‘别人的东西’!”
“呿!小鬼!”
阿尔戈轻啐一口,上前一步——虽然同时瑟曼很想也跟着后退一步,可无奈背已经抵墙。意识到
自己退无可退,他不禁搂紧了依偎着他的奴罕。
奴罕敏感地觉察到他的紧张,于是一个大大的白眼就朝逼近过来的阿尔戈直翻了过去。
“哼!大叔!”
“你——”
“我什么我?说不出话了吧?大叔就是大叔,头脑僵化思维混乱……”
“小鬼——那是我不跟你计较!”
“得了吧大叔,有点风度好不?不然我真的会鄙视你的哟!”
“该死的小鬼!”
阿尔戈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可没心思跟个小鬼斗嘴,尤其是在他正为刚刚瑟曼突然推开他的那
件事困扰的时候。然而那死小孩越来越过分了,不光拿言语挑衅他,更是示威般的抱紧了瑟曼的
细腰——他甚至还隐隐约约地瞧见那两只小爪子还不老实地对“他的瑟曼”上下其手……
他终于忍不下去地大手一张,抓着那死小孩的后脖领把他从瑟曼的怀里提拉开,然后迅速扯住呆
楞着的瑟曼往巷子深处跑了起来,他可不管黑洞洞的前方有些什么,反正只要瑟曼在他的身边、
只要他们俩在一块,他便对任何事情一无所惧。
“混蛋大叔!给我站住!给我放开瑟曼!”
奴罕气得跳脚,想要追去却被身后伸来的一只有力的手捏住了细瘦的腕子,他一连甩了好几下也
没能挣开,气的不得了,猛地一转头,束成马尾的发丝似乎在什么上面一拂而过,他有些淡淡的
疑惑,而下一刻当他回过头的时候,一下子映进眼帘的竟是一张微微怔忡着的俊朗的脸孔,。
犹如当头一棒,奴罕蓦地呆住。
从头到脚,几近石化。
从开敞的酒馆后门里流泻出的光线足以令他看清那人右脸颊上极淡的伤疤,尽管他寄以万分诚意
地祈祷奥弥尔大神保佑他所看到的一切只不过一场无聊的幻觉。
但是显然,奥弥尔大神并没有听见他的祷告,仍旧存在的幻觉真实得让他心惊。他只觉得指尖一
阵阵发凉,手心更是湿湿的不停渗出汗来——他有些慌乱地低下了头。
相较于他的僵硬,那人倒是很快冲他微笑起来,神色和蔼,声音也是久违了的平和:“小兄弟,
不要追了好不好?他们的问题,还是得他们亲自解决啊。”
……小兄弟?
奴罕不清楚他是否应该为此松一口气。明知道自己的声音已经变化太多,他还是故意哑着嗓子小
小声地说:“……放手。”
“小兄弟?”那人似乎没有听清。
“请您放手。”奴罕稍稍提高了声音,“我不去追他们就是了。”
“啊……很抱歉。”那人恍然般急忙松开手,并且很是诚恳地表达了他的歉意。
手无意识地抚上腕子,感受着上面残留的余温,奴罕不禁有点出神,垂低的视线更是没能注意到
对方一直凝在他身上的探询的目光。
直到那人连着唤了他好几声,奴罕这才猛地回过神,一脸茫然地抬头望了过去,乌云色的眼瞳正
正对上一双深褐色的眸子。看见那人温润深沉的眼里闪过一瞬激烈的光芒,他顿时意识到他刚刚
做了一件愚蠢透顶的事情。于是立刻,他露出恭敬而又陌生的笑,对着那人不无谄媚地主动问了
一句:
“先生,您是来酒馆找乐子的吧?您看……”他讨好地凑近那人,故意使自己黝黑的肤色彻底地
暴露在酒馆里透出来的微弱的光线之下,并且暧昧地一笑,“要不要让我来伺候您?我的技术很
好的——比女人都好!准保叫您乐……”
话没能说完,就被那人很不耐烦地摆着手打断了,伴随着一闪而过的厌恶的眼神。
奴罕满意地暗暗对自己微笑,虽然他得承认,那人的修养比他想象的要好,并没有完全如他所愿
的那样气得破口大骂——哦,当然,他忽略了,对那人来说,他,奴罕,仅仅是一个“陌生人”
而已,那人实在没必要为他而大动肝火。
这样想着,奴罕不由得自嘲地笑了起来。
陌生人。
是的,陌生人——你能期待一个陌生人为你做到怎样的程度?!
“……让你失望了,我并不是来这里找乐子的。”
那人彬彬有礼地解释,奴罕则大度地冲他“妩媚”一笑,接着他如愿看到对方微微皱起的眉头—
—他的唇角为此而翘得更高了。
“没关系。”耸了耸肩,他的话说得很像那么回事似的,“反正我也很高兴今晚我终于可以一个
人舒舒服服地睡一觉了。”
那人的脸一沉,不过奴罕毫不在意,扭身就要跑进酒馆——结果第二次的,他被那人一把拽住。
奴罕恨得直咬牙。
他朝天翻了无数个白眼并在肚子里暗骂那人祖宗十八代无数句这才回过头——笑靥依旧,暧昧地
冲那人眨巴眨巴眼睛问:
“您改主意了?嘻,我早说过我的技术很好嘛——还是您有眼光!”
那人的神色有些尴尬,松开了抓他的手,“……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啊?不是啊……”兴致勃勃的嘴角立刻耷拉下来,奴罕没精打采地打了个呵欠,“那您拉住我
干吗?有病啊……”
那人犹豫了一下才说:“……你长得……呃,我是说,你长得有些像我的一位朋友。”
心尖猛地一跳,可脸上却没现出一丝一毫的波动来。奴罕只是惊讶地张大了眼,很感兴趣似的接
着问了几句:
“咦?那还真巧啊……能长得和我一样丑的人很少耶,不知道您那位朋友和我有几分像呢?还是
比我更丑?”
瞧着那人顿时噎到了一般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奴罕心情大好,睁着一双坦荡荡的圆眼睛冲那人笑
。
那人勉强回他一笑,“……你并不丑,尤其是眼睛,很漂亮。”
“怎么会?”奴罕疑惑地眨了下眼,神色万分无辜地说,“他们和我上床的时候都喜欢从后面插
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