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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他们左右,在冷冽的海风中提供给他们火热的体温——那个男人会强横地将他们两人粗鲁地
扯进怀里,开心地左拥右抱,不时还会开玩笑地亲一口瑟曼的脸颊,然后在谢尔德一下子喷出火
来的眼光中色咪咪地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舔着嘴说与其便宜了你倒不如我来下手。
而接下来,往往会衍发成为一场混战,瑟曼则是混乱的中心,两个大男人像孩子一样争着亲吻瑟
曼,乐此不疲。每次闹到最后,瑟曼总会带着一头一脸分不清是谁的口水回到酒馆,当然那些口
水早已在海边风干了。
瑟曼觉得他已经结茧得坚硬的心肠在逐渐变得柔软起来。
他喜欢上了在卢卡镇幸福而又美好的生活,并且他希望一直这样下去。
当他迟疑着但最终第一次把他的心情袒露出来讲给那两人听的时候,谢尔德深有同感地附和着他
的话——这让他暗暗松了口气,并感到了某种被接纳的喜悦;然而另一个人可不这么给面子,亚
古丁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你们俩当然觉得生活幸福又美好了,这么悠闲,成天除了吃就是睡,要换你们来负责一日三餐
还有打扫卫生,肯定过不了一天就开始抱怨了。”
瑟曼有些脸红,但仍是不甘地大声反驳:
“好啊,换你来站吧台!站一晚上又调酒又陪笑又陪聊,时不时还得应付你们家那位的骚扰!哼
,要是换你来,凭你这块头还有一张凶巴巴的脸,恐怕不出一天你的酒馆就得关门大吉了!”
周围一阵静默,一时间只听得见瑟曼气哼哼的喘气声,好半天谢尔德才一脸呆滞地回过神,苦笑
着开了句玩笑:
“……原来你一直把我的亲近当骚扰啊。那好吧,以后我跟你保持距离。”
瑟曼凶恶地瞪他一眼。
“你敢!你敢跟我保持距离的话我就过去骚扰你!”
谢尔德一楞,随即乐呵呵地笑起来。
“……呵呵,求之不得。”
而亚古丁似乎被这样一反常态的瑟曼吓到了,发呆了好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这一天,睡梦中的瑟曼是被一阵阵嘈杂的讲话声吵醒的。
即便将脑袋塞在枕头底下也无法无视这些噪音,他粉头疼地翻身坐起,摇晃着小脑袋使之迅速清
醒过来。突然又响起一波足以掀翻了屋顶的大笑声,他的耳朵还算好使,很容易便听出来那嚣张
得过了头的笑声显然属于那个曾经的皇帝现在的老板——谢尔德。
他的头又开始疼了。
从楼下传来的笑声中还掺杂着一个略微沙哑的声音,此时正绘声绘色地讲着些什么,那明显不是
亚古丁的声音。
瑟曼迅速穿好了衣服,十分好奇地循声过去。亚古丁并不在楼下,按钟点来说大概是出去买菜了
。
他的人刚出现在楼梯口,正对面的谢尔德就瞧见了,猛挥着胳膊招呼他。
“快下来瑟曼,奴罕刚回来,正给我们讲故事呢,可有意思了。”
瑟曼微讶,然后听见另一个声音紧接着响了起来。
“什么嘛!那不是‘故事’,不是!”
嗯,略显沙哑的,正是引发他的好奇心的声音。
“那是我的历险!是实实在在的真事!”
瑟曼小心翼翼地接近那个气得跳脚的“男孩”——嗯,若以对方背冲着他的身影来看,并不高大
的身材,窄肩细腰,干瘦干瘦的,应该还是个孩子没错。
正打量间,那人一转头,亚麻色的束成一把马尾的头发在空中甩过一道优美的弧度,一张小巧黝
黑的脸蛋映入瑟曼的眼帘。而那个男孩看到他,则顿时吃惊地瞪圆了眼睛。
“怎么你也在?瑟曼……”
瑟曼一楞,疑惑地问:“……你认识我?”
“不!当然不!”
虽然那个男孩迅速并坚决地否认了这一点,可瑟曼仍无法消除头脑中的疑惑。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男孩冲他灿烂一笑,“刚刚谢尔德叫过你的名字啊。”
“是吗?”瑟曼不大相信这就是真实的理由。
谢尔德伸手一扯,将还待追问下去的瑟曼拉坐到自己身边,食指竖在唇间冲他嘘了一声。
“安静点,快来听奴罕讲故……”碰触到那双蓦地瞪圆了的猫眼,谢尔德急忙改口,“呃,讲他
的历险,告诉你哦,这可都是实实在在的真事呢!”
男孩这才满意地一笑,没有立刻继续讲述他的历险,而是面向瑟曼微微弯腰,右手似乎是习惯性
地恭敬地按在左边的胸口,彬彬有礼地自我介绍道:
“你好,我是奴罕,从小生长在腓鲁州一个没有名字的小村庄。小时候最大的梦想是让我的足迹
踏遍整个克洛希大陆,但是当我第一次见到大海,我立刻修改了我的梦想,我要出海,去到遥远
的连想到不敢想的地方——而现在,这个梦想大约已经实现一半了。”
近距离地观察,瑟曼发现男孩有着极其精致的五官,就像最优秀的匠人巧手做出来的人偶娃娃—
—有点眼熟但他想不起来这究竟是谁,一双灵动活泼的乌云色的眼瞳更是为这个男孩增添了不少
神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过于粗糙的黝黑色的肌肤,想必是在海上经历了长时间的风吹日晒。
“……我很佩服你。”瑟曼由衷地说,“并且我诚心地希望能有机会和你一起历险。”
奴罕的眼睛一亮,“那很容易,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上我的船。”
“好啦好啦。”谢尔德有点不耐烦地催促奴罕,“快点接着讲!刚刚说到那个……咿咿呀呀地捏
着嗓子尖声细气地唱歌剧,而且还会把整张脸涂得花里胡哨的——那个地方,叫什么来着?”
“瓷器之国——在遥远的东方有一个神秘而辽阔的瓷器之国。”奴罕微微一笑,“那也不是歌剧
,他们称之为‘戏曲’,穿着华丽的大袍子在台上又唱又跳,虽然调子有些单调,可是看上去却
非常热闹,也非常有趣。那里的人有着浓黑的头发浓黑的眼瞳……哦,就和瑟曼一样,只不过皮
肤不如瑟曼这么白皙,他们的皮肤有些发黄。那里的瓷器非常精致,还有丝绸,完美的工艺,我
想皇宫里的珍藏如果放到那里的话恐怕也只能算作次等品吧。”
谢尔德很不以为然,“你怎么知道?你见过御用的丝织品吗!”
“当然没有!”奴罕迅速否认,顿了顿,神色有些不易觉察的尴尬,“……嗯,我只是猜测而已
,那里的丝绸简直太完美了。”
“你有买回来吗?”瑟曼好奇地问。
“有倒是有,不过……”奴罕不好意思地嘻嘻一笑,“我把买来的丝绸全都在中途给买了……呃
,因为实在是没钱了。”
谢尔德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换来了奴罕的一记狠瞪。
“瞎笑什么!海上可乱了,不但要为天气发愁,还得应付那些该死的海盗!他们神出鬼没的,一
不留神就抢跑了你的一切!”
“咦咦?”谢尔德一下子被这个从未听过的名词勾起了兴趣,“海盗?你怎么一直没提?是像陆
地上的盗贼那样吗?”
“没错!”奴罕恨恨不已地咬牙切齿,“穷凶极恶、心狠手辣、杀人越货,专做没本钱买卖!”
“……这么凶残呀,应该送上断头台的!皇帝干什么去了,怎么都不管呢!?”
谢尔德很有正义感地愤慨地说,瑟曼瞟了他一眼,忍不住暗自偷笑。
奴罕怔了一怔,那隐约有些抽搐的脸颊似乎也正在拼命地忍笑中。他清了清嗓子,又说:
“不但不管,而且我听说西边有个国家的女王还给‘生意’好的海盗发勋章呢!”
“哦?被女王嘉奖吗?”谢尔德眨巴眨巴眼,突然诡异地一笑,“那海盗一定长的帅吧?”
奴罕一楞,紧接着笑起来,露出一口亮灿灿的白牙,点点头说:
“确实不赖——以你的审美标准来讲!”
“啊?”
“因为我觉得你们家亚古丁就挺有海盗的潜质哟……”
“嘿,在背后说人坏话可是会烂舌头的!”
奴罕的话音尚未落去,门口便传进来亚古丁那独特的戏谑腔调,三个人不约而同回过头去,刚好
看见那个高大剽悍的男人右手提着只鸡地走进来,各人的面部肌肉不由隐隐有些扭曲,接着在瞄
到亚古丁还在左臂上挂了个菜篮子的同时,奴罕立刻忍不下去地放声大笑起来。
“……哇哈哈哈,我不行了,亚古丁,才一年没见怎么你就这副德行了?太堕落了吧!家庭煮夫
啊……你太没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