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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城宫殿的西北角落,座落着一间和四周景色完全不搭调的小木屋,不仅装饰如同一般民家,就连下人、婢女都不见一个,虽然四周植满各式各样的奇珍异草,但却不闻鸟语啁啾,清冷的氛围反而透出一丝诡异。
室内有着若有似无的香味,戴着奇异面具的师妾端坐在蒲团上,静静地听着手下的禀报。
「杀手吗……」地龙居然会为阙军出手,这样说来,虽然杀手对地龙来说,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如果针对地龙身边的人下手,说不定可以藉此收到奇效。沈周,去调一支侍卫军来,我有事情要吩咐。」
「是。」
※※※
「你不要一直跟着我。」
「别这样嘛!你是我的恩人呢!」
「恩人和你跟着我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关系吧?」
「我们是朋友啊!」
易缺脚步一停。朋友?朋友这种词语的意义,在人间是代表可以信任对方的意思吗?
「朋友?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呃……」呜,易缺不把自己当朋友看也不用这样说话啊……
「朋友是什么意思?我们这样就算是朋友了吗?」
「易缺,我只是个商人,不是私塾的先生,不会说这种道理。」
「那你为何说我们是朋友?」
「只要处得来、看得顺眼就是朋友啦!」
「是这样吗?」易缺思索着,「那么,如果朋友拿着刀剑刺你呢?那也是朋友吗?」
阙军看着易缺突然变得有些忧伤和疑惑的神情,突然想起易缺身上的伤痕和胸口,那足以致命的一击,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有了裂痕,一股热流充溢着胸口。
「不,那不是朋友。」
「所以,朋友不值得信任。」易缺的目光变得深遂。
「你……」可以信任我!阙军看着易缺的神情,未竟的一句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自己,能要易缺信任吗?
「在这里!别让他跑了!」
「天啊!又来了。」
「你倒是挺受欢迎的嘛!」易缺慢慢朝着阙军走,直到手指碰到阙军的衣服时才停下来,阙军今天穿的还是白色的。
「这种欢迎可真是吃不消。」
「是张谷派来的吗?」
「我不确定……」
「看来你的仇人不少。」
「嗳,我是个商人嘛,为求生存,总要牺牲一些人……」
易缺挪步到阙军的身前,刀剑反射的阳光让易缺觉得有些刺眼,恶意和杀气像魔鬼筑成的墙,一层叠一层。
看着易缺保护性的身影,阙军紧握着手中的摺扇,紧咬着下唇。易缺,将他的背暴露在自己的面前,这样……就是信任了,这样……可以了……
「来人啊,上!」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阙军的周围不停地传出惨叫声和骨头被折断的声音,阙军看着点点的血珠溅到空中,然后下落,落在地上的血织成一幅哀伤的画。
「人类为何要互相残杀?」
阙军看着易缺穿梭在人群中,柔和的声音愤慨地质问,但没有一个杀红了眼的人,回答他的问题。
「点子厉害,快放!」
随着这一声呼喝,暗器从四面八方朝中央的两人射来,暗器破空之声凄厉如恶夜的鬼哭,易缺手无寸铁何况还要想办法护着毫无武功的阙军,看来要打落所有的暗器是不可能的了。
别无他法可想,易缺只好托住阙军的腰,双足一踏,往着看起来似乎很近的墙头跳去。
「易缺!」阙军感觉有如腾云驾雾,但他却不能不去注意前方的状况,「前面有墙!」
阙军出声,眼看自己的脸就要和红土墙亲密接触,方才庆幸躲过暗器的心情已不复存在。
啧,原来这墙这么近!易缺右手向前一按,整面红土墙被轰掉一大片,灰尘和泥沙撒的众人满头满脸。
就在墙破混件,土墙后面突然刺出一把长剑,快如函电,直指阙军的胸膛,阙军还来不及惊叫,易缺已迂转半个身子,护住阙军。
阙军只听到「嗤」的一声,一大蓬鲜血已从易缺的右肩喷了出来,阙军不禁喊道:「易缺?」
「先不要吵」易缺足下一点,躲过下一剑,开始发足狂奔。
「你……你的伤……」居然,为了保护自己?
「不要紧,指路」易缺托住阙军,不时还得分心闪过暗器。
跑了半个时辰之后,易缺将阙军放下,「这些人不是普通的刺客,快找个隐秘的地方躲起来。」
「我们,你的伤要先处理一下吧!」
「一刻钟之后再处理就好了,快去躲起来!」
即使万般不愿意,但是阙军明白就算再来十个自己,也只是给易缺添麻烦而已,只好乖乖躲起来。
「受死吧!」
喝!这些人来的好快!如果是张谷那些家伙还有办法调动如此精良的杀手么?阙军躲在一间放置木材的小仓库里,偷眼向外瞧去。只见易缺已经和来人动上了手。
来人众多,易缺手无寸铁,但凭一张肉掌和穷极恶的杀手搏斗,阙军看的后里捏着一把冷汗,战斗中易缺拳掌毫不留情,大部分的杀手稍一靠近便遭重创,阙军看到杀手并非易缺的对手,本来提高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下,却没想到杀手们即使受伤却不听的攻击,反而趁机施行偷袭,奇形武器一一向易缺招呼过去。
阙军屏息看着易缺矫健的身手,避开了攻击,本松了一口气,但突然之间,却感到一阵窒人的杀气,易缺似乎到了真气,下手越来越重,也不过眨眼,石板地上已倒下了五人,杀手似乎也感到可怕的杀气了,开始有了退却之意,包围圈有了松动。
就在此时,易缺向前掠去,动作快如闪电的扣住一人,「你等是受何人指使?」
哦哦!易缺抓住杀手了,阙军瞪大了眼,看着易缺擒住的那人奋力挣扎却仍无法挣脱,而其余的人见苗头不对也迅速离去。
阙军走出藏身的地方,想听听杀手的说法,但被抓住的杀手居然还试图攻击易缺,易缺迅速格挡,将对方闪着蓝光的匕首反刺入他的咽喉。
真……真是太尽责的杀手了!他一定要看看这是哪个帮派出来的杀手!
易缺将尸体放开,疑惑的转向阙军快步跑来的方向:「跑什么?」
「我要看看这些人是哪个组织的。」
易缺闻言让到一旁,满地的死亡的味道,引来了幽暗的黑影,易缺看死灵在周围欢快的盘旋,他看不清人类的脸,但能清楚的知道死灵的形状……那么,自己的眼睛或许也不像阙军说的那么糟嘛!
「看清楚了么?」久久等不到阙军的声音,易缺稍微走近了一点点。
阙军闻言一震,抓着杀手面罩的手一抖,飘落的面罩将那张虽然死的很难看,但依然看的出是谁的脸盖住一半,这才慢慢地站了起来。
「易缺,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
「恩。」有死灵盘旋的地方他也不想多待。
阙军率先走开,易缺跟着阙军的颜色前进;易缺本来就无法明白人类的表情动作代表什么意思,也就不可能知道阙军看到那刺客的脸时,脸色有多么僵硬凝重了。
「国师。」
「无妨,重将辛苦了。」师妾挥手示意满身血污的人不用再跪,转身拿出一个药盒,「拿去,接下来一个月你们这一队就好好的修养吧,暂时不会有任务。」
「谢国师!」
来人尊敬的退了出去,师妾转向侍立一旁的人:「沈周,你把这次的情况说给我听。」
「是。铁制军这次出动,完全遵照着您的嘱咐,将情况制造成是寻常的仇杀。易缺也真的挺身保护阙军,但是……」
师妾背着手,接下了话:「阙军手上有拿扇子吗?」
「回国师,阙军手上的确有扇子。」
师妾缓缓望向窗外,「看来,有些人不如狗那样,懂得听话啊!」
「天啊!有人受伤了,宋伯!快来啊!」阙老在看见阙军扶着满身是血的易缺进来时,不禁惊慌地叫道。
「爹,不是跟你说过不用看店了嘛?」
「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快将人扶到里边儿去啊!」阙老惊慌的声音像是自己受了伤似的。「文儿,快来帮忙啊!」
阙军和被紧急召来的大哥,一起将易缺扶进客房。
阙老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军儿今儿个带回来这么一个天仙般的姑娘,却让人家受了伤,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啊?
阙军看着老爹不断冒出的汗和团团转的不安,心里知道老爹一定误会了,唉,等一会再找机会解释好了。
阙军转向易缺,「痛不痛?」
「不会。」伤到表皮罢了,只是血流多了,难免就吓人。
「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更谨慎一点的。」阙军以为易缺是想让他安心才这样说。
「爹」阙军翻翻白眼,转向同样愣在一旁的大哥,「大哥,等会宋伯会来处理这伤口,别让爹见着血,请大哥先扶爹去休息吧。」
先前被收留的小乞儿小央见到漂亮的易爷受了伤,马上准备了热水盆儿、干净毛巾、金疮药、纱布、小剪子,然后迅速地叫来药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