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井秋知道那是秦见天为婚礼准备的,却也无力去拒绝,很顺从地穿戴,甚至在秦见天走进衣帽间扶着赤@裸的腰,帮着递长裤的时候,也只是腰间肌肤颤了颤,连反对或者羞怯的表示都没有。
井秋的背很光滑,除了后腰上的刀口,完美无瑕,亲上去,尤其能使人产生占有的欲望,包括秦见天。
“我又犯错误了……”秦见天低叹,整个人贴在井秋的背上,拿脸熨帖着井秋的脊椎。
这个时候确实不是好时机,秦见天明白。
礼服很合身,也很漂亮,完全符合一对璧人的写照。
“我定了机票。”秦见天微笑着,“父亲和井叔也要去。”人不多,秦见天写喜帖的时候没有可以回避井秋,总共也就六七张的样子,除了亲人,估计也就请了陈毓小两口,井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倒是井端,在接到通知后来到井秋的小公寓,在秦见天虎视眈眈的环伺下,还是问了一句:“你决定了?”
井秋不置可否,只是低头:我决定了?
“井叔,我不会让小秋后悔的。”秦见天像是在保证着自己的品格,也像是在说明他的决心和手腕,会让井秋舍不得后悔,当然也会让井秋没机会后悔。
“人可以彷徨,也可以犹豫,却不能糊涂。”井端这样说。
井秋明白井端是在担心自己到底爱着谁,到底想和谁过一辈子,可这个问题,连井秋自己也糊涂了。
秦见天?除了少了一点亲昵的愿望,确实还算合适。
梅侧峰?总是在最后关头,岔开道路,音讯全无。
第五十六章 爱或不爱
“选择这条路,是我自己的错误,或者,一切终究将证明我今天的错误,可是,我找不到办法去纠正这个错误。”井秋坐在井端的墓碑前,望着天空中的飘絮,低低地轻喃着。
回到M城,其实是秦见天的意思。
H城有井端和秦关山在,秦见天不太放心在这最后关头,井端会不会说出点什么轻易毁掉一切计划。
G城的肉搏已经开始,泓成不可能看着梅侧峰坐以待毙,而秦见天这次,势在必得。
声势浩大的行动无法瞒得过天,秦见天选择在最后的一击前,带离井秋。
井秋每天的功课,除了安静地坐在阳台上画速写,就是到井端的墓碑前发呆。
从头思量,一切,似乎都对,又都不对。
秦关山收养井端,成为情人,出轨,分手,然后演变成了十年前的惨剧,井秋被收养,出国,回国,重逢梅侧峰,出柜,定下婚期,意外重伤,手术,康复……
一切,都和梅侧峰撇不开关系,或多或少,秦见天和梅侧峰都全程参与了井秋不长的一生。
十一月的天气,很适合举办婚礼。
秦见天看着井秋换上西服,微笑着向自己打了个招呼,虽然仅仅是个点头示意,却也挡不住那种渴盼终将在实现的狂喜涌上来。
就算是秦见天,也差点克制不住那种激动,左右交互握了握手,向江家良打了个眼色。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秦见天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绝不可能回头了,任凭是谁,也不能破坏了这最后一环,过了今天,井秋就是秦见天的,以井秋的脾性,决不可能再反悔,也当然决不可能再离去,梅侧峰即便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接受这种现实。
秦见天要的是万无一失。
婚礼没有通知任何媒体,当然也没通知梅侧峰。
泓成集团最终还是选择了向秦天低头,梅泓成宣布收缩业务,退出G城市场,所有在建楼盘和已开发项目全面托管,或者拍卖。
壮士断腕型的解决方式纵然在外界看来有些懦弱,可秦见天知道,自己运用的关系网络最后得到这个结果,只能说差强人意,好在有井秋作为回报,一切也就得到了平衡。
荷兰的天气很好,小教堂的位置也不错,遍野的花田,种满了各种颜色的郁金香,远远看去,如同锦绣灿烂的巨毯,映着天边的彩霞,染得人也添了三分暖意。
井秋穿了一身浅米色的西服,站在花田边,望着浮云出神。
风动云变,好像人心,井秋摸了摸颈上挂着的玉片,早就该摘下来了,可井秋始终挂着,秦见天也不勉强,只是半开玩笑似的说过几次要吃醋之类的,可井秋的心思似乎总是在云中飘忽,无论秦见天说什么,都像是听见了,没听进去,除了面无表情地茫然,就是跟秦见天一模一样的敷衍式的微笑。
“在想什么?”秦见天走过来,看着井秋又在摆弄那串项链,心里总有些不安宁。
玉片是乾坤玉碗碎裂之后打磨出来的,薄薄几片,大小不等的圆片,串在一起,最大的那片背后刻着秋风扶柳的线刻图案,暗藏了井秋和梅侧峰的名字寓意,充分表达了梅侧峰不愿分离,杨柳依依的心情。
“没什么。”自从梅侧峰消失之后,井秋总是变得有些怪,说不上来怪在哪里,一切都如同往常,清淡幽雅,微笑如常,可就是那一转眼的眼神,总让秦见天觉得,井秋是知道了什么。
秦见天望了一眼井秋的脖子,那串玉片的项链相当刺眼。
玉片长期佩戴,渐渐滋养了人气,变得更加温润水透,井秋的手指顺着秦见天的眼神摩挲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舍得扔掉,对着秦见天歉疚地一笑,摘下来塞进裤袋,转身走向教堂。
秦见天有些焦躁,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井秋的性子属于很难掌控的那种,秦见天可以操控这个,可以操控那个,唯独操控不了井秋,即使到了现在,一切都按着自己的想法在进行着,可那种越到要得到时越容易失去的恐惧没有一刻不在纠缠着秦见天。
可能也就是因为井秋的这种不可操控性,让秦见天不由自主地追逐,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地追逐。
“小秋,我爱你。”秦见天伸手拉住井秋,相当坚持地选择自己牵着井秋的手,一起步入礼堂。
都说结婚的当天,走入礼堂之前,结婚的双方不能拉手亲密,秦见天不信。
井秋不在自己眼皮底下,那才是秦见天觉得会带来婚姻不稳固的因素。
井秋抬眼看了看秦见天,没有说话,有些犹疑,却相当顺从。
秦见天压抑着隐隐浮现的不安和激动,微笑着,拿着一支黑玫瑰剪去茎干,拿别针别在井秋的西服袋口,顺嘴在井秋脸颊上印了一个吻,站在神父面前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笑了。
井秋发誓,这是他见过的,秦见天最最真实的笑。
“秦见天先生,你愿意抛开世俗成见,和井秋先生结婚,与他一生相伴,生死相随,不离不弃吗?”
“我愿意。”
仪式尽管再简单,也不能省略这个环节。秦见天尽管不相信誓言,可秦见天知道井秋相信。
“井秋先生,你愿意抛开世俗成见,和秦见天先生结婚,与他一生相伴,生死相随,不离不弃吗?”
愿意吗?井秋该怎么回答?愿意或者不愿意?
眼前浮现的,不仅仅是梅侧峰委屈、愤怒、绝望的脸,还有梅泓成离去时的不忍,当然也有井端欲言又止的神情,以及秦关山始终逃避似的背影。
井秋转头看着秦见天,似乎是在考虑,怎么回答神父的问题。
“井秋先生,你愿意抛开世俗成见,和秦见天先生结婚,与他一生相伴,生死相随,不离不弃吗?”
到荷兰来举行婚礼,却一直到了教堂还在犹豫考虑,这样的同性情侣,神父是第一次见,没有想透彻,冲破一切阻碍决定生死相随的,不会走到这一步,不可能来到教堂。
井秋,在犹豫什么?
秦见天相当有耐心,沉住气,任井秋打量着,脸上的微笑也保持得很好。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两代人的恩怨,两代人的纠缠,曾经是仇人,也是恩人,井秋不知道该如何去定义秦见天。
梅泓成说,所有的意外,都是许多个刻意造成的,井秋当然知道,井秋当然知道当年井端跳楼其实就是秦关山逼迫的,这一点,在父子相认的时候就已经明确了,只是碍于井端现在和秦关山的关系,井秋也无法再去追寻什么,爱恨纠葛,都成了两株互生的树,早就分不清,是你的根系扎到了我的血肉里,还是我的枝蔓勒紧了你的呼吸。
井秋相信梅泓成是相对公正的,尽管那场事故中,泓成也是其中的一个很小的利益方,尽管海盛大厦的实际开发商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