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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秋的眼睛躲避着秦见天的目光:“对不起,哥,我误会你了。”
很简单的一句话,平静下来的井秋尽管平和温文,却也同时生疏客气,带着自然的排斥。
秦见天很狼狈,浑身□,身材优雅又富有力量,却不合时宜。
井秋寂静无波,而秦见天却燃烧得快要爆炸。
明明是被井秋动手剥光的,可猥琐的却是秦见天自己。
秦见天瞬间想起了井秋那个轻蔑的眼神和冷哼,剩下那一半也凉了下来。
安静地抱着井秋,再没有任何动作,不是不敢,而是不愿。
就这样抱了十分钟,井秋都已经僵硬到浑身发疼的时候,秦见天还是没有平服下来,只得在井秋耳边低低说了句“抱歉”,站起身赤脚走到卫生间去。
卫生间里水声很大,可井秋知道,秦见天不是在洗澡,也不是在洗脸。
把脸埋在枕头里逃避了好一会儿,水声还是没有消失,反倒有越来越大的迹象。
井秋起身把裤子扣好,犹豫了很久,才拿了双拖鞋去敲门:“哥,拖鞋。”
其实这个活,秦见天为井秋干过无数次。
井秋有着建筑师们共有的毛病:随性、散漫,自由主义。
特别不爱被束缚,无论是鞋也好,袜子也好,甚至衣服,只要能宽松着,舒服着,井秋宁愿光着脚,只穿一件巨大的T恤和薄棉运动长裤,走遍家里的每个角落。
秦见天总会在井秋光脚进卫生间的时候予以阻止:地砖上太凉,不能光脚。
也为了井秋的这个毛病,秦见天的家和井秋的住处,总是尽可能地让地面被木地板或者地毯覆盖。
门是关着的,井秋迟疑着,又敲了敲。
“放门口。”秦见天显然很不愿意被打扰,声音压抑得有些变音,带着一点急躁。
井秋压开了把手,开了一条小缝,尽管看不见秦见天的人,还是把脑袋回过去,单手把拖鞋塞进去,然后就像做贼被发现了一般,火速地收回手,兔子一样蹿回床边,胆战心惊地坐着。
秦见天看见了井秋伸进来的那只手。
其实井秋刚压动门把手的时候,秦见天就感觉到了。
咔哒一声,就像雷轰。
秦见天直到很久之后还一直在回味这个难得的时刻。
尽管尴尬,却很甜蜜。
门极缓慢地被克制地移开一小条缝,一只玉白的手,捏着一双蓝色男式拖鞋,小心翼翼地从门外边蹭进来,很紧张的样子,紧张到手指关节都泛着用力过度的那种白,从门锁的高度滑下,放到门边的地上,然后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瞬间消失在门后。
尽管只是一只手,却依然撩动了秦见天心底最容易激动地那根弦。
站在淋浴屏后面的秦见天,隔着朦胧的水汽,在那只蹿动的小兔离去之后,终于达到了解放。
直到穿好衣服,井秋也没敢正眼看过秦见天一次,始终撇着头,看着房间的角落,或者是被自己扯掉的衬衣扣子,秦见天却始终盯着井秋在看,仿佛在研究什么。
“我去问服务员要点针线。”秦见天的灼灼眼神终于让井秋有些坐不住,试图寻找点什么来打破这种尴尬。
“不用了,我打个电话让她们送来。”秦见天伸手拉住急着想离开的井秋,手下使了点劲,拽着走近两步,“怕我?还是不喜欢我喜欢你?”
井秋低下头,沉默着,可眼神怎么摆,都避不开秦见天□的上身,明明不想看、不该看,却始终都看见六块腹肌隐隐约约地动着,每说一个字,每呼吸一口气,都能温和地起伏一下,每走一步,每拉一下手,都能牵动出自然的变化。
秦见天似乎也感觉到了井秋的眼神,忍不住微笑,不再动作,也不追问,就那样靠近了站着,连衣服也不披,任由井秋把眼神落在自己的腹部。
秦见天的皮带款式十分普通,哑光暗格纹的银色金属方形扣,黑色的带身,束着铁灰色的西裤,有些皱,尤其是被井秋揪过的位置,刚才还嚣张着要戳进什么去的位置。
那个位置有一点点安静,和秦见天进厕所前有着很大不同。
井秋的脸渐渐热了起来,一直烧到耳后,不知道是为自己一开始几近下贱的主动,还是为刚才于心不忍地递拖鞋,又或者是为了现在不合适的眼神。
秦见天享受着这小小的暧昧气氛,看着井秋渐渐涨红了脸,渐渐不安,渐渐试图逃离却又找不到合适的出口。
井秋在秦见天刻意的沉默和暧昧中开始不安地躁动,这样的肌体亲近,除了梅侧峰,再没有过。
也是这样锻炼有素的身体,梅侧峰可以很张扬很肆意,穿着大裤衩,裸着上身,倚在门口,龇着牙咧着嘴,用半憨厚半招摇的姿态打招呼:“阿秋!”
而秦见天,只会像现在这样,不出声,微笑地看着自己,培养着一切暧昧情愫的滋生。
“我去打电话!”井秋迫不及待地想逃离这种气氛。
秦见天绝对是个好哥哥,井秋并不想失去。
秦见天也不阻止井秋的逃离,赤着脚跟过去,坐到井秋身边,听他用平时从没有过的急促声音叫客房服务:“3209,送个针线,浅蓝色的和黑色,谢谢!”蓝色的衬衫,黑色的外套,井秋才发现,自己竟然用了那么大的力气。
井秋才挂上电话就发现自己的所有出路,都已经被秦见天封住,除了往床角里缩,再没有拉开距离的方式。
很不安。
井秋知道自己潜意识中一直担心的问题已经爆发了。
秦见天摊牌了。
就算对同性恋并不排斥,可井秋也没想过自己成为同性恋,哪怕是那一夜因为酒醉和梅侧峰发生了关系,井秋也从没想过让这个错误继续下去,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是井秋的选择,现在,也一样。
秦见天的手撑在井秋的背后,连井秋缩到床里的路也被堵死了,并排坐在床沿上,井秋只觉秦见天身上的温度透过空气就辐射过来,热得附近的汗毛都软趴趴地,全部要投降变节。
建筑物理里讲过,热力可以通过辐射隔着空气传递,果然如此,井秋试图镇定自己,眼神从墙角往上溜,扫了一遍天花的角线装饰,到达酒店客房必备的烟感器和消防喷淋头,嗯,烟感器很漂亮,喷淋头也伪装过了,带着很强现代的装饰感,外行肯定看不出这是个功能性的部件。
“累不累?”秦见天托上井秋的脖子,“都看了一刻钟了。”秦见天其实在笑,却又怕井秋难为情,温和了声音,就像在轻问:饿不饿?
井秋好不容易恢复的脸色又开始红了,只不过这回不是纯粹的难为情,脖子顺着秦见天的手放松下来,终于平视上秦见天:“,对不起,哥……”
“做我的恋人吧,我会好好爱你。”秦见天这样不礼貌地打断井秋的话。
诱惑太大,秦见天无可抑制,贪心地提出了要求,眼神尽管还是看不到底,却十分认真。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JJ抽风很销魂,可是,看了不留爪的:秦哥哥粉不留爪,一律炮灰秦哥哥,梅狗粉不留爪,一律炮灰梅小狗,谁都不是粉,一律抓来打酱油如姚文广,哈哈哈~~~~~~~~~~~~~~~~~~~
第二十章 摊牌之后
秦见天的话仿佛像柄巨锤,砸得井秋有些慌张,猛地抬头,正撞进了秦见天温柔而认真的眼神里,一时间竟拒绝不出口,秦见天不是梅侧峰,梅侧峰井秋可以干脆当空气或者肆无忌惮地发作一番,甚至是扇上一巴掌,可秦见天不行。
井秋有些看不下去这样的眼神,说不上来是心虚还是别的,面对这个引领自己走出过去的兄长,井秋不知所措。
“为我,尝试一下,好吗?”秦见天记得井秋说过他不是GAY,可秦见天也明白井秋并不厌恶,甚至并不排斥。
井秋犹豫着,连自己也不知道在犹豫什么,难道还真打算考虑走上同性恋这条不归路?可是井秋还是在犹豫着,怎么开口。
拒绝秦见天,就要失去秦见天,井秋没脸不给予秦见天他想要的回报,却继续享受秦见天的照顾和关爱,答应秦见天,井秋就要失去所有女人,尽管井秋也从没得到过,可和梅侧峰较劲了这么久,不就是因为坚持自己只喜欢女人,才排斥得那样理直气壮不留余地?
其实,在井秋带着秦见天来开房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两个人的关系将揭过那段兄友弟恭的历史,而伸出手握上去,就注定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