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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蒙面人也大吃一惊,“宝贝儿?那个高胡博兹果然不安好心。”
林遥见了高胡博兹,也不说话,面无表情的继续干他自己的活,高胡博兹被冷落在一旁,气得直拗扇子,啪的一声,一扇子打在身边的管家苏坦达身上,怒不可遏,“你说了保证管用的!我都出去大半个月了,管什么用!还是老样子!”
苏坦达吓得缩成一团,不敢吱声。
“竟敢无视我,太过分了。”高胡博兹不觉得自己过分,倒认定林遥过分,一把夺过林遥手里的运泥筐,“不用再干了!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这么脏兮兮的,怎么配得上我!”
努嘴,高胡博兹身边的八个佩剑少年顿时将林遥团团围住,高胡博兹矮身重新坐回自己舒适的高榻里,扬起下巴,“带他去洗干净。” 然后脸上绽放开亲切的笑容,简直是软语温存,“洗完了——直接扔我床上。”掩嘴笑,“还是直截了当,不浪费时日比较符合我的脾性。”
“唔!”龚自真听到这里,惊的跳起来,一个箭步就要冲出去,却被一双手给拉住了,嘴巴也被捂上,“唔唔!”龚自真急得直翻白眼,对方是个啥也看不出来的蒙面人,从头到脚都是波斯人密密实实的装扮,“嘘——,你别闹事,打草惊蛇,现在他们人多,待会儿再说。”
咦?他是中原人!龚自真困惑的望着眼前只露出两只眼睛的人,耳边却听到后面传来了打斗声。
啊,是夫君在反抗那个恶魔。龚自真挣扎扭动得更厉害了。
“还想逃?”高胡博兹脸色很难看,“本国师智勇双绝、才貌双全,多少人想都想不来,哼。”
“好好好,你绝你全,那你盯着我干什么啊!”林遥暴跳如雷。
高胡博兹妙目一转,嘴角向上,露出两排整齐的贝齿,“这就是人生的缘分哪。”
“不要脸!”龚自真和蒙面人终于都忍不住,蒙面人捂着龚自真的手也松了,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出这三个字。
“咦?”高胡博兹一愣,“什么人?”
嗖——,蒙面人带着龚自真绝尘而去。“哦!你别拦着我,让我回去救娘子啊啊!”龚自真被扛在肩上,气得乱打乱踢,蒙面人跑了老长一段路才停下来。
龚自真一得自由就想往回跑。
“你打得过那些波斯高手吗?”蒙面人撇嘴。
“不是你娘子你当然不急啊!”龚自真鼓起腮帮子。
“谁说我不急!他是我的,我的……”兀的闭嘴,鼻孔里出气,“哼,你懂什么,就算救得了那小子一时,波斯境内始终都是高胡博兹的地盘,你能从高胡那里把人赢回来才是正理。”
“可是情况万分危急啊这位大哥,我现在来不及讲正理。”
“你做个接应,我想办法先把人带出来。”蒙面人沉吟,“其他的以后再说。”
“哎?”龚自真嘀咕,“这位大哥的声音怎么听着有点耳熟?”抬头,“兄台如此见义勇为,在下好生佩服,请问尊姓大名?”
“废话。”蒙面人转头不理他。
“哦,费兄,”龚自真又问,“那费兄能否把你高抬贵脚呢?你踩到我了。”
蒙面人低头一看,自己果然踩着龚自真的脚趾,忙把脚移开。
龚自真这才哇哇大叫的捧着自己的脚,“痛死我了,痛啊痛。”原来奴隶都是赤脚的,可怜龚自真的脚被蒙面人的鞋子给踩了好大一个印子,边揉边哀声欲泣,“唉,不知道娘子现在如何了?”
国师府富丽堂皇的大理石浴池旁,十几个女奴穿梭往来,不时面面相觑。刚才国师的近卫们扔进来一个奴隶,叫女奴们好生服侍,给他洗澡。可问题是,那个奴隶晕过去了,男人的身子很沉很沉的嘛,这些女奴都是些十五六岁、体态轻盈的少女,力气小得很,浴池壁又那么滑,得从两边架着那个奴隶帮他洗,不一会儿,三个架人的女奴就累的香汗淋漓,只得换一批人继续。
通常在这里洗浴的不是国师本人就是他的侍妾或娈童,出于好奇,女奴们打量眼前这人,不太像哎,看不出这么英俊刚毅的男人也会成为国师的胯下臣,国师的口味变化了吗?啊,宽肩窄腰,充满男子气的胸膛,触手是很有弹性的肌肤,脸红,心跳。
“洗干净点。”近卫们伸进头来吩咐。
“知道了。”国师有很严重的洁癖,这个大家都知道,所以送到他床上的人,不单是要洗一遍那么简单,每根头发丝都要进行梳理,所有会藏污纳垢的地方一律不能放过,甚至连肘部的死皮也要用小锉刀细细挫掉,指甲、胳肢窝、连嘴巴里面都要用含盐的温泉水漱洗好几次,这是个很浩大的工程,尤其对于初次来这里的人来说。
一个少女端着刚熏完的香盘往外走,走到拐角处时,黑暗里忽然窜出一个人影来,少女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被打晕过去。
“原来人在这里。”蒙面人一边把少女拖进角落绑起来,一边低声对龚自真道,“我去引开外面的侍卫,可能要费点功夫,你先在这里盯着。”
“费兄,怎么盯啊。”龚自真挠头,这个浴池很大,四面都有门,龚自真有点犯难,怕把人给跟丢了。
“啊,这是个问题。”蒙面人想了想,“嗯?”
看了看地上的少女,“有了,你穿上这个,把面纱围起来,混进去,反正你不开口,也没人知道你是谁。”
龚自真七手八脚的把少女的袍子罩到自己身上。
蒙面人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嘀咕,“怎么这么难看。”
龚自真自己往下一看,“啊,短了好大一截。”
蒙面人让他脱了鞋子,三两下又把裤管用剑给削掉一段,“哎呀,脚也这么难看,腿又这么粗壮,你怎么长的?”
龚自真把手伸进嘴里,委屈万分,“你穿上这个少女装肯定比我还难看啊,费兄。”
“哎,算了算了,”蒙面人又嘱咐,“我大概一炷香左右的时间就回来,你不要轻举妄动,一定等我回来再行事。”
“哦。”龚自真点头答应。然后从阴影里走出去,堂而皇之的进了浴池。
热气氤氲间,只见林遥全身赤裸的泡在池子里,后背靠在池壁上,左右两个少女扶着他,以免滑到水里,手臂向两边伸展开来,另有两个少女一边一人正在帮林遥修指甲,还有一个少女跪在池边,拿着密密的梳子蘸着盛满花瓣的水正在仔细打理林遥的长发。
哎呀,那个跛子也太会享受了吧。龚自真环顾四周,墙壁上还镶嵌着珊瑚石哩。
忽然有人对他说话,听不懂说些什么,说话的少女指指林遥,龚自真灵机一动,索性扑通一声跳到浴池里,接过其中一名少女的手,从左边扶住林遥,毕竟男子的力气大,龚自真一来,右边的少女就松了口气。
龚自真又打个手势,意思是让那少女完全松手,少女本就累死了,正好撤走。龚自真大喜,把林遥搂个满怀,只见水气蒸腾下,林遥的脸颊已经变得红红的,嘴唇也沾上了水份,鲜红欲滴,本来轮廓分明的脸竟平添了几分妩媚之气,他本来长得端正,甚至带点犀利,闭上眼就将那份凌厉给遮了遮,多了份让人仔细端详的安宁之态,龚自真心头一荡,啊,娘子这个样子温温软软的,好诱人啊。转念又一想,不对。这是在国师府,这个样子可不是好事!
鼓腮帮子,哼,使劲抱住,翻白眼。脑袋搁到什么东西了?仔细一看,绿莹莹的一串,戴在林遥脖子上,是龚家传家的天珠玉润!
眼眶湿润了,呜呜,原来夫君一直把我给他的信物贴身戴着,多么的情深意重,啜泣。哎?她们干吗?
原来少女们要将林遥翻过身来洗,“啊!”那些女人的手在摸哪里?龚自真一把抢过少女手上的巾子,整个人都扑在林遥身上,十分霸道的围成一个半圈,一手包办所有洗擦。
那些少女毕竟还年轻,之前也只服侍过高胡博兹一个可称为男人的主人洗浴,其他的不是十二三岁的小童,就是女子,这次面对如此陌生的英俊后生,本就有些害羞,见龚自真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势,就不再跟他抢,只在一边唧唧咕咕的窃笑。
嗯哼,左张,右望,没人来跟他抢,那最好,啊,贴得好近,夫君整个身子都在自己手掌底下,湿湿滑滑的,鼻子里都是他的气味,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身体的形状,抚摸、抚摸,四周好热……龚自真吸了吸鼻子,拿手一擦,哎呀,流鼻血了。
旁边的少女看见他手上的鼻血,个个都笑得花枝乱颤,用一种这位姐姐真的好色哟的目光看着龚自真。
龚自真冒了一头的汗,好不容易洗擦停当,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