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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衣著华丽身材高大却不算硬挺的男人身後,冰火不知等待他的会不会是命运真正的转机。
“多美的人儿。做我的侍妾吧。”
“管你是男是女,你这长相不应该在战场厮杀,能做的应该是侍奉君王;好日子有你过的。”
“这等妖人绝不能放在军中,涣散军心。”
“这种人就该待在烟花之地,等人宠兴。”
......
穿过长长的走道,穿过小桥流水,百花争豔的庭园种种,看著眼前的太子府,冰火不知为何还是很不争气地想起了曾经遭受过的折辱无数。
他父亲早年战死沙场,母亲一心希望他能继承家业。可就是他这副长相,为祖国所遗弃。妖人祸国。他怎也想不到,因为这一张脸,他和母亲过起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直到母亲死去,他还是因为这张脸,不是被那些轻薄地披著鲜亮外衣的人追赶,就是被人因为怕他这张脸会媚惑而追杀。
他答应过母亲此生定要有所作为,如今却只是流浪......
“这是我的宫室,先进去吧。我引你进书房在详谈。”
“是。”冰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认可了。彦国太子看他那种带著情的神色,让他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剑。
若是呆会儿,这个男人以他必须以身相许作为他成为将领的条件,他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对方。
反正不是第一次杀人,也不是第一次被欺骗,被背叛。
过去的记忆冲击心脏,痛得他皱眉,却未吭一声。他从不轻言屈服於疼痛......比任何人都坚强刚硬,这是他母亲最大的寄希,也是他活著的宗旨。
书房和一般的会堂没什麽两样。
冰火在彦宗的示意下坐下,两人对望。冰火的眼是冷,彦宗的却是连他自己都止不住的热。
“太子。”忍无可忍,冰火的叫唤里没有隐藏怒意。
“对不起。”对於那种愤怒,彦宗很轻易就投降了,因为他自知是失礼了。“我只是,只是因为你太美了。”
手扬剑,冰火心里苦涩,终究是不能抱有希望的。一样的,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没有一个人会把他当作同是男人般对待,绝没有。
“你别生气。只是觉得不说出来心里不舒服罢了。现下好了。我们谈正事。”好像没有发现冰火的杀意一般,彦宗的表情自若。可话锋却转了。
冰火惊讶,迷惑,只是瞪著男人,他不懂。那个人也许不如表面看起来那麽迂腐普通......意识到了危险,所以改口......可是却又不像......
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冰火不知。
“老实说,你虽很强大,但一上来就给你高职,却是难服众口。我先让你带一队兵马,过些日子我要出征讨伐叛军余党所占的最後一片土地。你跟著我,若你却是有才,就立个头功以服众口可好?”说出自己建议的时候,彦宗刻意去回避对上冰火的面,因为那面会让他头脑发热,心口发疼。
那是种好像动物般想占为己有的欲望。他讨厌这种男性本能,因为,那样对冰火是一种辱没,不应该有这种辱没......因为冰火,因为冰火......已是他心中注定牵挂之人。
冰火看著阐述著这些安排的男人,他不懂,从彦宗眼中射向自己的视线和其他那些意图轻薄於他的男人是一样的炙热而带著露骨的情欲,偏偏为什麽,这个男人却一边不敢正视他,一边说著让他自由发展,让他以一个男人的立场,随兴过活的言论。
彦宗是第一个给他机会的男人,却也一样是无法掩饰对他的欲望的男人。
一边是恩,一边却是恶。
冰火有些乱了......
“怎麽?这样的按排你可是不满意?”彦宗仍是垂著目,等不到回应,才忍不住发问。
“不......多谢太子成全。我一定全力为你做事。”
不管怎麽样,机会往往是不可多得的。
於母亲的承诺,於自己的誓言,冰火绝不能放弃这次机会。
沙场,才是男儿该涉足的地方。
这话父亲说过,母亲也说过,如今也是他心中所念所想。
执著於功名吗?或许是吧。像他这样一个总是因为表相而得不到尊敬的男儿,难道不能执著於功名吗?
彦宗的情和欲,这辈子怕是妄想。冰火眯眼看向再也耐不住也开始用那种近乎著迷的视线时不时扫向他的男人。
至少他提拔自己的恩,冰火决心,用勇武和忠诚在战场上一一报答。
他们是彦国,是滋王,甚至是以後的宗王最强大最忠心的兵力。因为他们给了他机会,赋予了他新的生命......也因为他要像所有曾小看自己的人证明,他冰火不是一介不男不女的男宠之辈。这种污溽,他会用自己的手洗清,为他也为死去的父母......
“真的是多谢太子了。”可以厌恶彦宗对他的一见锺情,但这声谢,却只能是发自内心最由衷的......
3。
冰火在太子府住下的第二日就接到了国君的诏书,虽说只是个兵尉,但冰火已算是满意了。
基石,这是他重新开始他的人生,完成他的父亲,他的母亲,他自己最大寄希的基石。为了报恩,他会把自己的生命都献给彦国和这对统治著他的父子。但只是一个战士的生命......
漫步於院中,冰火才刚练功完毕,那是处隐所,有林子有山石,不易被人发现。太子府很大,能发现那密处却是不易,但也值得。
六日,到这来近一月,再六日他就可以跟著太子出征,兴奋,实是难免。为此一切的非议他都可以忍耐,甚至是来自那些下人仆役的,因为到了征战的时刻,他会凭自己的实力让那些人住嘴的。
“原来你在这里。”
听到声音,冰火皱眉,三不五时就会碰到他,真不知对方是无心还是有意。
“太子。”躬身,冰火没来得及掩饰眼里的不耐。
“本想同你一起用过早膳的,下人说你又去练功了,真是勤快,但也请保重身体。”彦宗不是没看到冰火眼中的不耐。也许是因为太过关注,他却也是慢慢摸透了对方的性情,他知道,自己那种愈发深刻,几近不可自拔的情绪,於冰火只是负担而已。
冰火总用那种恭敬却冷漠的态度,反复告诉他连表白都不用了,一切皆是无可能的梦幻罢了。
他是太子,也许可以拥有很多东西,但是感情的事,却不是强求得来的,望著冰火,彦宗虽是满心的伤怀,却也无能为力,连不去想,连不去接近都做不到。
哪怕是待在他的身边,多少也是小小的安慰吧。
彦宗不是个自艾的人,面对冰火时却本能地把自己介入悲剧般的境地......偏偏,冰火於他像一记毒药,只一次就漫延周身,除不了根。明知得不到,那感情却反而自虐般更深更沈......在他自己都不自觉的时候,看冰火的眼神除了那种炙热执著的情,还覆上些哀伤祈怜,而他更不会知道,正是这样的愁和怜,让冰火更是烦燥。
此刻对上那眼,冰火的眉锁得更紧。为什麽每次都这样看著他,好像自己做了什麽欺侮他的事一样。
明明是他对自己抱著邪念,是他不对,可是只要看著他这种眼神,冰火就会烦就会闷,就好像心头压上了什麽不知明的重量,解脱不得。
偏偏这个男人却带著那样的眼神,每天里不断地出现在他面前。既然会痛,既然会不甘,为什麽不采取任何行动也不肯放弃。
彦宗和其他男人不同,冰火已经体认到了。但这样的不同,并不能减少他的厌恶,反而另他更急躁,更不想相见。
“多谢太子好意了。我没事,你也早些去忙你的吧。”冷冷的句子,是冰火所能给的最大回应。
果然又是这样,明知会被讨厌,却还是管不住这脚这身子,就像管不住越陷越深的这心一般。彦宗苦笑,却又带点嘲,自嘲。
“呆会儿我们会讨论征讨叛军的行军方案,你要不要过来。”卑鄙,有一些吧。所以才想自嘲。战略方案,攻略部属。知道冰火醉心於建功立业,所以每次到最後彦宗都会使出这样的伎俩去讨好。
不管别人如何质疑,一次不算难打的仗根本不需要那麽多的会议。
彦宗也惊觉自己竟变成这样。一向行事严谨的他,只因为想和冰火多交流一刻,只因为想多看些冰火丰富的表情,发光的眼神,他动用了权利。
明知冰火的那些表情,那种光采不是为了自己,彦宗却还是可悲的会感到窃喜。
就如此刻,看到冰火一瞬间表情柔和了许多,彦宗不由痴了。痴心痴情甚至是痴傻,彦宗已不在意了,命中注定他遇到冰火,就注定他会沦陷吧。
“我一定去。”冰火拱手。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