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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在师傅议事房外看到他的身影,我便千方百计哀求师傅让我接待他,被我磨得受不了的师傅没办法,只得让我负责他的起居生活。从此,我便深深的陷落了。
记得,他什么也没表现出来。
他只是淡然的望着我,笑着。除了第一次对话他提到以前有个女孩叫做鸢子,以后,不管我怎么旁侧敲击想知道那个女孩和他的关系,他都笑而不答。或者,他会教我一些我根本没什么兴趣的忍术和幻术,看着我笨拙的练习,似笑非笑的叹息;或者,他会邀我下山去玩,看尽花花世界,看着我惊讶、快乐的在新奇事物中沉迷,似笑非笑的挑起眉。
那个时候,我从来没怀疑过他是想亲近我的。
我以为,很幼稚的以为,他会像很多师兄师弟一样喜爱我,所以才疼爱我。一厢情愿得来的结果,自然是不堪。
认识他三个月后,我问淡路师兄,如果喜欢上一个人,该怎么告诉他?
淡路师兄弯弯唇角,说,就直接告诉他好了。
于是,我表白了。
他依然淡然的望着我,似笑非笑的抬起手,托着我的下腭。
我紧张且羞涩,不安而又期待他缓缓靠近的俊美且表情高深莫测的脸庞。
“鸢子。你真的忘了我啊。”
我不解,疑惑的望进他深沉的瞳中。
他似笑非笑的放开我,背靠着槐树,看似怅然无比的远眺我身后的断崖与断崖上美伦美焕的大宅:“也难怪,你和那女人,一样。”
“不,女人,都一样。”
我委屈的走近他,抓住他的衣角:“昼一,你说什么?我不懂。”
“十八岁之前,我住在那个大宅子里。”他抬手,远远的指着那座房子,“五岁之前可不是呢。你忘了吗?你五岁之前,也不是在伊贺流吧。”似笑非笑的回头看着我,他温煦的说。
然而,看在我的眼里,那笑容是那么的……震撼,那么的让我痛苦,那么的让我悔恨。
他早就认出我了,他早知道我就是那时候只知道依赖他的小女孩,他却残忍的选择了让我当他一时无聊的玩具。
昼一,我自以为了解他,却是最远离他的人。
他不温煦也不柔和。他冷漠、残酷……。
然而,爱上了就是爱上了,容不得我再回头说不。
我对他的情,早已经到了收不回来的地步,我也不想收回来。我知道,从来没有人爱过他,我知道的。所以,就让我来爱他,让我深深的爱他。纵使永远得不到他的回应,纵使违背了道德伦常,让我成为世界上最爱他的一个人。
他不可能爱上任何一个人,只要能爱他,我就应该满足了。
对于女人来说,爱上一个没有情感的人,是痛苦,也是甜蜜。
自此,我心甘情愿的徘徊在他左右,再也不离开。
2
昼一,你不会在乎所有人的吧。
昼一,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在你眼里,都是平等的吧?
昼一,我真的好爱你啊。越了解你多一些就越是爱你。怎么办呢?昼一?不然,答应我,你永远都不会对任何人特别……。答应我啊。
求求你,对所有人都一样残酷吧,求求你……。
为什么,为什么你眼里居然会有特别的存在?!为什么!
为什么……我就不能成为你在乎的人呢?
自从认定了他之后,我甘愿被他利用,成为他手中的人偶。这种日子唯一的也是我唯一在乎的乐趣,是他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会陪我出去散步。他总是慢慢的跟在我身后,高深莫测的。我发觉,他的目光从来没停驻在什么事物上超过十秒。
这种发现让我非常快乐。
这代表着他不会为任何人左右,不管玩得多么厉害,多么凶,迟早,他都会回到我身边。
然而,就是这样自我安慰式的快乐,不久之后也被他生生的击碎了。
我万万料想不到,他唯一特别对待的人,会是那个别扭的孩子。
那个……不管对任何人都是面无表情的孩子,不过十四岁,我却看不出他任何的想法。这样的孩子,怎么会吸引昼一的注意?!
为什么?一提起他的事情,你就……。我心里颤抖着,看着他骤变的眼神。
“昼一,你不会在乎所有人的吧。”按捺住即将崩溃的精神,我抓住他的手臂,泪眼婆娑。
他恍然回神,似笑非笑的随手将我搂进怀里,低声笑:“你不是已经领教过了吗?”
是啊。为了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力,他亲自加入场场征战。每一次的较量中,都有人自动成为他的牺牲,成为他的踏脚石。他很温柔的对待他们,而后很温柔的抛弃他们,乐此不疲。就像如果缺少了这些玩具、这些游戏,他就不必生活下去。
男人、女人,成熟的、幼稚的……,只要他愿意,没有人能逃过他似笑非笑的眼。
我也是一样。
只是他游戏中的角色而已。
他是无人能虏获的……。
那个孩子,他凭什么!!
“昼一,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在你眼里,都是平等的吧。”
“呵呵。鸢子突然这么说……是要诱惑我吗?”似笑非笑的弯起唇,他俯下身,在我耳边低声叹息,温暖的手掌抚摸着我的脸颊。
“不可以吗?”我反握住他的手,带着他往下移。他冰凉、修长的手指掠过我的锁骨,我的凹凸,惹得我浑身战栗。
我低声呻吟,仰头吻住他的唇。
比起那个孩子,我唯一可以利用的优势,就是陪在昼一的身边。
请你爱我吧,昼一。
请你爱我的身体吧。
“唉。我槐木昼一从来都不是什么卫道士。不过,鸢子。这个世界上,我唯一不会碰触的人就是你。你可是我双胞胎妹妹呢。”
我心里流着泪,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缓缓的,消失在槐花雪中。
说不出一句话,做不了一个动作。
连伸手留住他的勇气,也在瞬间散失了。
手指僵硬而冰冷,低头看身下,一滴、两滴……清澈透明,三滴、四滴……不是泪雨,不是泪!是我的血啊!
你耍弄我!一而再,再而三……。这是从我心里伤口中流出的血啊!
昼一!你说谎!你明明不会在乎这些事情的!你都可以对那孩子特别!你对他的占有欲有时连自己也无法掩饰!你将来甚至要占有他!这么双重的罪孽你尚且不在乎,为什么要拒绝我?!为什么!
为什么!
我是你的妹妹……多么荒唐可笑的理由啊!
趴在地板上,任时间流逝,槐花雪铺满我半裸的全身。那时,我发誓,我绝对不让他得到那个孩子。
昼一,你如此残酷的待我,我怎么能就这样让你的愿望实现?用尽一切力量,我也要阻止你。你可以得到天下所有的人,唯独他,唯独他……你或许连他的手指也碰不着。
让我们一起痛苦吧。
我爱上了我的哥哥,你在乎你的弟弟。
可悲的血缘传承啊。
昼一,你知道我多么痛苦吗?让你明白的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你也尝一尝啊。这样的痛苦,不是悲惨的过去能够比拟的,亲爱的哥哥。
过去我伤害了你,你可以不在乎。
将来我要伤害你,以伤害你的方式来爱你,你还会不在乎吗?
就算不爱我,恨我也好,只是不要将我当做尘灰了,哥哥。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比我更加爱你。来吧,我们一起,坠落,堕落。
3
安坐在窗台边躺椅上的绝色女人突然沉默了,湖水一样千娇百媚的眸朝我望过来。我微笑着看过去,隐约觉得万千情丝缠绕在她身上,仿佛要将她缠得窒息,然而她自己却任由它们缠得越紧,丝毫不挣扎。
“医生。能不能让我看看您的记录?”她笑问,细白双手无意识的交叉绞扭着。
一点都不像刚才愤怼的时候陷入疯狂的女人。不愧是那个变态家族出来的……,真让人一点头绪也摸不着。我站起来,整理怀中的记录。同事们经常说我给病人整理的回忆录就像小说,这点是夸赞还是别有用意我暂时不管,给她看看应该不要紧。
“希望你看了不要笑话。”
我走到窗边,闲适的递给她。
“哪里。”她接过去,迅速浏览一遍,清脆的笑出了声。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虽然我这个嗜好确实有点奇怪……,不过病历还是会好好写的。
“医生真是不错呢。我啊,想杀了他最爱的两个人,所以曾经被他软禁起来,还派了不下几十个心理医生强制给我医治。不,不是医治,是折磨我。经常给我打镇定剂,连续让我昏睡。他还叫人给我催眠,让我忘了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