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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出腰间的短弯刀,小心翼翼地挑开车帘,露出一个细缝,定睛一看,却看不到猫仔的背影!?
咽咽口水,额际的汗不自觉的滑下。
猫仔,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当完全把车帘掀开时,看到的只是一片黄沙,果真不见猫仔的人!
咦?死猫仔去哪了?
瞪着黄澄澄的沙一刻钟,连个鬼影子也没有见到!搞什么啊?
“猫仔——他奶奶的,给俺滚出来!这么大了还敢玩捉迷藏——”扯着嗓子,大骂一通。也不想想,如今他们是身负重任,他却有心情与他躲猫猫!他以为自己是猫就躲得掉吗?
“……”
“死猫仔?还不滚出来?”他的嗓子也叫哑了,再不出来,他就不管他了!
“……我……在这……里……”
一个细微得如蚊语的声音自下面传来,好在宿白鸟是习武之人,耳力过人,终于听出了声音的来源之处,低头一看,只见猫仔不自然地躺在马车下。
“他奶奶的,你躲在马车下面做什么?”
猫仔呻吟着想爬起,但全身无力。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宿白鸟。“……你以为……我愿意?”
宿白鸟跳下车,把他扶了起来。“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你怎么就躺到地上去了?”
“——哼。”嘴角有着血丝,猫仔有气无力地道,“自然是被人打下来的!”
“什么?”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无声无息地将摩雷国的法师打倒在地。
不禁向猫仔多投了两眼,以猫仔身手,竟也能被人偷袭成功?是猫仔太弱了还是对方太强了?
“我们……进入了他人的结界中!”猫仔警戒地搜索四周。
“怎么会……”好歹他们也是法师,所谓法师者皆有异能,更会五行之术。但进入了别人的结界中,他们竟毫无知觉!?
“对方是个高手!”
“有没有破解之法?”宿白鸟钻进马车内,翻着包袄里的东西。
拍了一下他露在车外的屁股,猫仔撇撇嘴。“只有打倒施法之人才能出结界。”
“是吗?”宿白鸟又钻了出来。站在马车上,放开声向四周叫喊。“哪个王八羔子,竟敢挡俺大人的路?要脸的就快给俺滚出来!”
猫仔抚着额。死鸟,这么大声吓谁啊?
万里晴空,黄沙滚滚,就是不见有人影闪过!
叫啸了许久,口都快干死了,他坐了下来,用沙哑的声音道:“他奶奶的,是鬼搞的还是人搞的?现在怎么办?”
“等。”猫仔运气疗伤。如今见不到敌方的人影,自然要等了。
“等?我们能等,皇子也不能等了!”
“唔……”猫仔侧首一思。“有了。”
“耶?是什么办法?”
“皇子乃我国的国储,凡我国国君者皆有强大的异能,由于怕异能太大,年纪尚小的皇子会承受不住,故都要国师以封印镇住。如今皇子已近十八,我们或许可以解开他身上的封印,唤醒真正的他?”
宿白鸟琢磨了会儿。“方法是可行,但,以皇子如今的身体,实行起来恐怕有极大的困难。搞不好,会伤及皇子的性命。”
猫仔笑了笑。“死鸟,你忘了,我们是什么身分?”
“笑话?俺咋会忘?法师罗。”
“是了,我们是法师。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初国师会派我们两个法师前来。”
“为什么?”宿白鸟还是一头雾煞煞。
猫仔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只死鸟,虽然蛮力不小,但脑子绝对是空的!
“国师定是占出我们有这一劫,所以不派武士,反而派了法师前来寻皇子。”在心口画了一个五芒星符,他神色镇定。“即使是会要我们的命,也要把皇子平安的送回摩雷国。”
渐渐明白了猫仔话中的含义,宿白鸟双眼一红。“不行,这种方法太危险了,如果……弄不好,你……你会……”
“就这么做!”猫仔坚定地道。“以我为媒介,你施法将皇子传送过去。我想国师一定在‘护国镜’面前等候皇子了。”
“你刚受了内伤,根本不能当媒介!”宿白鸟大吼。“用俺的身体做媒介吧!”
猫仔深深地望了眼宿白鸟,以一种从未见过的安详笑容对着他笑。“放心吧,我不会这么轻易死去!”
“俺不答应!”宿白鸟低喝。如果要他与猫仔分开,他才不要答应!从小与猫仔一起长大,一起习武,一起学法术,两人之间的感情非比寻常,就连这次来中原,也一定要跟着猫仔一起来,如今叫他与他分开,他才不要!
“宿白鸟!”猫仔严肃地看着他,看得宿白鸟心中发痛。与猫仔相处了二十载,他从未正经地叫过他的全名,向来是死鸟来死鸟去,但是这次,他竟然……
咬咬牙,宿白鸟低下头。“……俺知道了……”
“好兄弟!”猫仔拍拍宿白鸟的背。宿白鸟强忍着发酸的眼,不让泪滚落下来。他迅速地钻进马车内,跪在冷钻身边。
咬破自己的手指头,将血滴在冷钻的额中间,然后口中默念:“甲乙丙丁——吾神在天,戊 己 庚 辛——吾君在地,壬癸——君神合一……”
随着念咒的加快,冷钻的额心泛起了一层红晕。
守在车帘外的猫仔也正在默默念着咒语,只见他双手飞快地变化着指令手势,一股窒闷的气息在四周回旋了起来。
马车内,宿白鸟移开身子,扶起冷钻,让他面朝车帘。
红光自冷钻的额间射出,笔直地冲向车帘,但并没有将车帘穿透!车外的猫仔大喝一声:“开——”
一个小黑点自车帘的中间冒出,之后像侵蚀般,越来越大,大到占据了整个车帘,黑洞深不可测,直叫人心惊肉跳。
“快——”猫仔催促。
宿白鸟的唇被齿咬出了血,他扶着冷钻,沉痛地大喊。“猫仔,俺在‘老地方’等你——”
猫仔没回他话,或者没有空暇回他。
宿白鸟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一股作气,与冷钻一起钻进了空洞之内,瞬间没了踪影。
马车外的猫仔吐了一大口鲜血,身子一震,歪倒在车上。而四周压迫而来的气势叫他苦不堪言。昏昏沉沉中,看到前方空气中有一条虚幻的人影在晃动。那种危险的气势就是从前方扑面而来的。
捏了捏手掌心,他冷冷一笑。他不是个爱牺牲的笨蛋,自然会给自己留条后路!如果回不去,那只死鸟一定会在“老地方”等到老死!
“风……火……雷……电——玄武在北……上天入地,吾神……”
虚幻的影一压而来,形成一团膨胀的气团,将他笼罩住了……
“啊——”
10。
“噗——”
床上的人狂吐一口血。
一鼓旋风在房内狂扫,将房中的摆设扫得乱七八糟。而床上的人,歪斜着身子,七孔渐渐渗出血来。
院子里,陆逊痛苦的蹲着马步,而当今皇上最疼爱的小公主在他的背后走来走去。
“陆大哥,你准备好了吗?”甜甜的声音听来软绵绵的。
“准……准备好了。”陆逊憋着一肚子的火,铁青了脸。
“那好!”童童一拍小手,笑嘻嘻地站在他身后,优雅地提起罗衫裙,露出她修长而美丽的腿,熟练地抬起着金丝绣花鞋的脚,再一次确定。“那么,开始罗?”
“开……开始吧。”陆逊咬牙切齿。
“是你自己说的哦!”甜笑的脸突然转变成邪恶,有着一张美丽脸孔的她却像魔鬼般邪气。用力一踢,小脚丫就这么狠狠的踹在了陆逊的屁股上——
尽管运了气,使自己稳稳地立住,但屁股受这重重的一踢,还是痛得让人扭曲了五官。
但,踢人家的小丫头却高兴得又蹦又跳。“陆逊大哥好厉害!受我二十踢也不倒呢!我们再来好不好?”
不——好——
差点吼出声,但突来的一阵巨响使陆逊迅速地收了功,不顾小公主一脸的惊讶,飞快地奔向覆雨所休息的房里。
当撞开门,看到房内一片狼藉,他心中骇然。颤抖了一颗紧窒的心,慌张地四处寻找主子的身影。
跟在身后的童童不知他为什么莫名其妙的举动,但一看到房里的碎片,也知皇兄发生了事!
“啊——”
当见到床上正淌着血的覆雨时,童童捧头尖叫。
陆逊滴着冷汗,搭上覆雨的脉, 又快而准地点了他周身几个重要穴位。听到童童的尖叫声,他不禁大吼一声。“还不去叫御医!”
“啊?啊?”被吼得一愣一愣的童童边点头边后退,泪哗哗而下,哽咽地说:“我去叫御医,我去叫……”
不再理会夺门而出的小人儿,陆逊运气将自己真气源源不断地送入覆雨的体内。
可恶!主子怎么可以乱来!身体还没有复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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缭绕至梁顶的云烟之后,模糊的印出一张温和的脸。男子缓缓地睁开眼,渐渐露出一抹难懂的微笑。
黑得如星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