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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着少年,顾长生的唇际尽是温柔笑意,“因为我想照顾你保护你疼惜你。”
没有任何语言,少年只是抱住他,紧紧的抱住……
过了很久,少年闷闷的声音自他胸前传来,“不要以为做了我亲人以后,我就不会喜欢你了。”伏在这人胸前,耳朵可以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他的怀里,仿佛是天地间最令人安心的地方——这个人,他不想放手,不管是以什么手段什么身份,他都想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直到闭目,身死那一天。
顾长生失笑,“好好好,由你喜欢。”对少年的情感,他并不以为然。孩子的恋爱,怎能当真?当他年岁大了,自会无疾而终,付诸一笑。
察觉了顾长生的无谓,少年发了怒,尖锐的问他,“是不是觉得我只是个孩子,孩子的话,当不得真?”
勾唇微笑,顾长生坦然道,“是。”
太过坦率的答案让少年忘记了怒火,忘记了争辩,半晌,才苦笑道,“是,如今的我,只是个孩子,没有能力的孩子……”
十指突然紧紧抓住顾长生的肩,少年以一种超越了年龄的成熟,定定的看着他,轻声说道,“自幼,我要的东西,就会努力争取,不择手段的去得到。即使当时没有能力,我也会静待时机,好生隐忍,直至得到——不错,现在的我只是个没有能力的孩子,可是孩子终有成长为大人那一天,终有能力变强的那一天——长生,我要你——对你,我绝不放手。”
虽诧异于少年的执着与认真,顾长生却并未显露,神色自若的道,“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好吗?”
少年轻轻的笑开了,“好,让时间来证明一切。”
一时间都没有再说话,突然的,少年问道,“你今天到哪里去找我了?”
“出了门,到处找你……其实,我今天遇到了你舅舅……他若一起回来,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方问道,“为什么他没有一起回来?”
“……因为我们分开了。”
“为什么会分开?”
“……他有他的事,要做。而他要做的事,我无法认同。所以,我们只有分开。”
“理念不同?”
顾长生怅然,“是啊,理念不同。完全不同。”初见开始,就陷入疯狂的恋爱中,完全的投入,完全的盲目,完全的不顾一切。完全没有任何理智可言,完全没有任何道理可讲。直到分开数年,经过时光的沉淀,那些当年一直不知道或是不愿知道的东西,才终于浮出水面,让他们正视。而那个时候,他才悲哀的发现:——爱,并不能包容一切。
“你们……完全分开了?”
“……谁知道?”心还念着,心还挂着,又如何叫做分开?
心中虽在叹息,口中却道,“但我知道,短时间内,我和他,不会见面。”
“……哦……”
顾长生突然拥紧了少年,“你不肯回明教也不肯回皇宫,我不逼你。但,答应我,若见到你舅舅,跟他回明教——在那里,你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可以变强——你不是想变强?明教,可以让你变强,可以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好……”
慢慢聊着,少年终于沉沉睡去。
顾长生静静看着少年,他睡得那么沉,但眉心却轻皱着。
为什么会皱眉?连在睡梦中,都不得舒展。是不是,因为一直以来背负的东西太过沉重?
不自觉的,手,抚上他的眉,一下一下,终于将皱起的眉抚平。
少年翻个身,在他怀中寻了个好位置,继续酣眠。
凝视着少年平稳的睡颜良久,顾长生才缓缓入梦……
那一夜,直到最后,顾长生也并不知道少年曾目睹他跟他的相会缠绵,也并不知道少年为何会突然取下伪装。
他更不知道,皇宫是天下间最可怕最令人成长的地方,少年本身,早就是个中楚翘。
也所以,他根本无从知道,他无意间救下的、怜他宠他爱护他照顾他、把他当作孩子当作弟弟当作亲人一样的少年,到底是只什么样的兽……
写在后面的抱歉:
列位看官,对不起,最近阿欢生了病,所以这一章出得迟了= =
躺在病床上,什么也没想,只一心盘算着:呀,什么时候能回去写文?后面该怎么写?……
阿花曾问过病中的某欢:写文做什么?那有意义吗?耗费金钱就不说了,更重要的,是把工作之余的时间精力全放在这上边了,值得吗?你如果利用那些时间精力多看几本书,不是又多得几个文凭多学很多东西?!
某欢笑:是,我知道,写文浪费一切时间金钱精力。可是,想写呢。
想写尽红尘痴儿女,想写尽人间百态,所以写。
相信着人间有情,所以写。
如果那一天,某欢不再相信人间有情了,那时候,就搁笔吧:)
PS
这一章可以说是赶出来的,里面也许会有漏洞,欢迎列位看官帮阿欢捉虫:)
第十一章
初阳正暖,阳光下,赤裸着上身的少年正在习武。
少年的姿形优雅灵动,隐约间却透着肃杀。每个起落间都带着强烈力感,但身形偏又飘忽有如鬼魅。
一套掌法演练完毕,少年满意的笑了,忽然惊觉身后有人,少年眼珠一转,转身向前疾冲,一掌便向那人劈去,手掌带起霸道的劲风朝那人照面袭去。
那人双手疾推,正面还击。
气劲交锋,掌气横流。
少年被震得连退三步。轻啸一声,少年蓦地全力冲剌,手印交结,直往那人箭矢般激射而去。那人挥出右手,直取少年左肩。少年不及收势,以肩头硬捱一掌后急急往后退却,一站稳脚,双掌化作无数幻影,劲气有如滔滔江水般绵绵不绝的向那人攻去。
面对少年凌厉的攻击,那人不惊不躁,反而踏步上前,隔空一指点出,直取少年胸口要害。
少年双目精光大盛,却不避不躲,跃身而起,往下扑击。
那人朝后稍退,左手向前挥出,手自袖中探出,片刻间,掌变抓,一把抓住少年衣襟,轻松将少年擒住。
被敌人擒住,少年却并不惊慌,反而喜孜孜的问道,“你起来啦?你看我这套掌法使来如何?”
那人赞道,“教你不过一年,你就已经可以把截然不同的两种武功融会贯通,找到适合自己的路子——十三,你厉害!”他将奔焰拳法传给十三,十三使时并不流畅,苦思后他自行变拳为掌,化拳法为掌法,更配上玄冰心诀,一套几近自创的掌法,竟让他发挥出莫大威力。
十三灿笑如阳,偏谦道,“找到适合自己的路子不假,但离融会贯通还早,还有待成长——你看,我出这么多招,才将你迫退半步——还早咧!”
顾长生随手赏了个爆粟给他,笑骂道,“假惺惺!我看你心里可是得意得很!”
十三快活的说道,“谁叫你顾长生武功绝顶,能将你老人家迫退,虽然只是半步,但也够在下沾沾自喜啦。”
顾长生再赏他一个爆粟,“明着是在夸我,但我听上去怎么句句是在赞你自己?”
十三扮个鬼脸,笑道,“这是我对自己进步的赞许嘛。”
见顾长生开口欲言,十三索性扑到他怀里乱蹭,“谁叫我是天纵英才?——怎么,不服气啊?”
手无意间触到顾长生披散的发,十三心下一动,抬起头笑道,“你刚起身就出来看我习武,连头发也没有梳——来,我给你梳头发!”
“不要!我自己有手!”
对顾长生的拒绝,十三根本视若无睹,奔回屋中找来木梳,复又回到他身边,一把抓起顾长生的发,恶狠狠的笑,“由不得你不要!”
“痛痛痛!”顾长生人随发倒,“我才不要!你这么粗鲁,梳一次下来我不知要掉多少头发!”
十三气结,索性不理他,自顾给他梳发。顾长生挣扎几下未果,也只好无奈的坐在地上,任他鱼肉。
十三的动作很轻柔,遇到打结的头发,也不急躁,只慢慢梳开。
缕缕发丝在十三手中梳开,突然的,十三轻笑出声,“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
“去!”顾长生挥挥手,晒道,“我又不是新妇,你说这么恶心的话做什么?”
“还有更恶心的!”十三笑吟吟,续道,“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由得十三说个不休,顾长生懒得开口,闭目养神。
手,穿过发丝,十三柔柔道,“以后,我给你梳一辈子的发。”
“……一辈子,是很漫长的,更充满了变数。”
“我知道……”所以,我会用尽所能,将你牢牢抓住,站在你身边,陪着你,不给你任何机会离开。
一时之间都无话,却并无任何尴尬,反而充满了静谧宁和。
梳好发,顾长生站起身,对十三说道,“咱们出来已近一年,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