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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维斯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尤利亚最后的那抹凄美的笑容。
“自从对Lucifer说要搬出王宫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也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不等贝拉维斯开口,银云继续说道,“勒说得对,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感觉。之前的三个月,每天都能见到他,听到他的声音,也许不会在意,可是当这一切突然从生活中消失,就好像心里被人硬生生挖走了一块,好空,风吹过冷的发抖。”
阳光从银云精致的脸上淡去,这个在昨天还快乐得像个孩子似的天使现在被浓浓的忧伤包围着。
“云……”
“贝拉维斯,给我讲你和老师的故事好不好?”
“好,但是不要再折磨那盘蛋糕了。”贝拉维斯说着,从银云手握的调羹下“解救”那盘被虐待得体无完肤的蛋糕,把自己那份未动的送到云的面前,“乖乖把它吃了,我就给你讲。”这个孩子刚才只吃了一点东西而已。
接过蛋糕,三两下解决掉,然后看向贝拉维斯,脸上期待的神情冲淡了些许的忧伤,贝拉维斯觉得银云越来越像只小猫了。
“贝拉维斯最好了,老师都不肯跟我讲的说。”
于是,贝拉维斯就在自家起居室内给一只名叫银云的好奇小猫讲故事,故事的主角就是他和药师。
这两个人的故事其实很普通。213年前,拉菲尔德的妻子得了某种很严重的病,王宫的御医及多位有名的药师均对此束手无策,贝拉维斯自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好友因为担心而一天天憔悴下去,于是便和拉菲尔德一起去圣域找首席药师——伽蓝·莫雷洛斯。这之后伽蓝治好了拉菲尔德妻子的病,而贝拉维斯则陷入了漫长的单恋中,对象自然是伽蓝,而他这一等竟是整整213年。
伽蓝之所以会同意接受贝拉维斯的感情,恐怕也是为这份等待而感动。
“213年,呐,贝拉维斯就没有想过,如果现在老师还是拒绝你,你要怎么办?213年,你就没有想过要放弃吗?”银云问。
“如果哪次舞会,伽蓝还是拒绝我的话,我还是会等下去。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眼里孤独就让我心疼。”
“老师真的很幸福,能够遇见你。贝拉维斯,我跟你说哦,我也遇到过像你这样死缠滥打、会耐心等待我的人,如果没有碰到Lucifer;如果我不是尤利亚的转世,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也会被感动。”银云望着窗外,说话的语气是如此的落寞,不知道颜现在怎么样了?
“云,你会幸福的,像你这么好的孩子,一定会幸福的。”
回头,看着贝拉维斯,“那,这可是你说的,如果将来我不幸福的话,我就拿你是问。你和老师可得负责养我啊。”
起身,摸摸银云的小脑袋,带着一种兄长般的宠溺,“好了,我要去上班了,乖乖的呆在家里,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好——!”用力点头答应,只是当贝拉维斯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后,微笑便从脸上隐去,落寞和忧伤笼罩复又笼罩着银云。双手抚上胸口的项链,精诚所至,精石为开,真的是这样吗?
第二十三章
之后的几天,银云仍逃避似的住在贝拉维斯的家中,自我安慰着说不过是换个地方做米虫而已。
第四天,当银云和贝拉维斯在饭厅吃午饭时,大门口传来一阵骚动,然后看到管家爷爷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说药师回来了,当下,贝拉维斯立刻丢下叉子向大门口冲去,银云也紧随其后。
当他赶到时,看见了靠在贝拉维斯怀中的虚弱的伽蓝。
“伽蓝,你怎么样?为什么看起来那么虚弱?”贝拉维斯心疼的问。
“我没事,真的,就是赶路赶得急了些。”伽蓝努力挤出一抹微笑,却在下一秒晕到在贝拉维斯怀中。
“伽蓝——!!”贝拉维斯的心跳在那一刻停跳一拍。
“快,快把老师抱到床上。”银云命令道。
在替伽蓝作了检查之后,银云露出了放心的笑容,“贝拉维斯大人,不要哭丧着脸,老师没事,就是太疲劳了,睡一觉就好了。可能是因为赶着回来,路上没休息好。”
听了银云的话,贝拉维斯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轻抚上伽蓝略显苍白的脸庞。“傻瓜,虽然定了一个月的期限,可是如果你迟到了,我也不会忍心责怪你。你现在这样,只有让我更心疼……”
贝拉维斯还在絮絮的说着什么,银云悄悄地起身离开,关上房门,将空间留给对有情人。看样子,该回王宫了。原本就没带什么行李,因此离开贝拉维斯家时也是两手空空的。
踏进宫门,就看见不远处的Lucifer……呃……还有露琪亚,两人似乎在聊天,露琪亚笑得很开心的样子。银云直直地盯着Lucifer,才几天不见,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喜欢上这样的人,还真是自讨苦吃。
伽蓝在沉睡了一天一夜后终于醒了,让一直守在床边的贝拉维斯放下了那颗悬着的心。同时伽蓝也给予贝拉维斯肯定的答复,这个自然让贝某人着实高兴了好久,毕竟二百多年的等待有了结果。而另一方面,伽蓝的回来也意味着银云即将搬离王宫。
如果说一个月前,银云期待着尽搬去和伽蓝一起住的话,那么现在……
在正式搬离王宫的那天,从住处到王宫大门,目光依旧停留在Lucifer的书房大门上,想象着Lucifer会推开那扇大门,可是直到坐上马车,那紧闭着的门还是没有打开,没有人看到这个曾为王宫带来生气的天使脸上晶莹的泪水和那颗出现裂痕的心。
繁忙的学习和工作的确是可以麻痹自己的良药,知识有些事一旦在心底刻上了烙印,想要忘记单靠麻痹是远远不够的,于是别无它法的银云只能不停的学习着,工作着,整天整夜的呆在伽蓝家中的实验室内。看得连药师都于心不忍,强迫银云去休息,却发现他一旦趁自己去了诊所,便又钻进了实验室。
反复几次后,伽蓝终于发火了。
“银云!到底要怎样,你才会按时休息,不再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被伽蓝拽离实验室的银云叹了口气,“老师,以前你不是也这样子吗?你有过和我相似的经历,你也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地忘却一些事情。”
“对,没错。那时我的老师也是这样的强迫我离开实验室,强迫我去休息。那时的我不明白老师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现在当我处在他的位置时我明白了,看到你这个样子,作为你的老师会心疼,作为你的长辈更会于心不忍。”
“老师……”
“学习只会让你短暂的忘却,但是你真正要做的不是这样像吸毒似的暂时麻痹,你应该让自己的心坚强起来,在这种疼痛中坚强起来。”
就在此时,响起了敲门声,伽蓝起身去开门,边走边说,“今天不为了我休息,也不为了你自己休息,为这位客人休息一天吧。”
伽蓝的话让银云有点莫名其妙。
门开了,伴随着一声,“云——”弥加勒的身影出现在了银云的视线中。
“勒……”银云呆住了。弥加勒冲到他的面前,紧紧的抱住他。
“云,药师跟我说,你都不按时休息,不按时吃饭,没日没夜呆在实验室里工作。我好担心,所以拜托修带我来见你。云,你看起来更瘦了。”
“云,为了弥加勒,你也该乖乖地休息一天吧。我们就不打扰了。”伽蓝说着,和仍旧站在门口的阿修罗王一起出去了,将空间留给近半年未见面的两个人。
“勒,我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骗人!贝拉维斯大人把你最近的情况全告诉我了,云,你真傻,为什么要跑去找他?”
“你以前不是常说,幸福是要靠自己把握的吗?所以我想亲自确认他究竟喜欢或是不喜欢我,而不是通过别人来知道。”
“可是,知道了又怎么样?云,你现在这样折磨自己,他根本就不会知道,他也不会为你心疼,你何苦呢?身体是自己的。”说着,说着,弥加勒的眼眶红了。
银云伸手抚摸弥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