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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老爹;
相川家里的人都了解反正是老爹自己想不开。 想不开就算了; 一马还是一马; 还是家人。
时间不留情地消逝;
一个月……半年……一年……转眼间五六年就过去了。
王不见王的两个男人隔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总算仍是相见了。
“你过得还好吧!”老爹面无表情地问。
“普普通通。”一马回答。
“我今天是为了少主的事来找你。”老爹没拖泥带水;
直接说重点。
“噢!”一马微微一笑。
一马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烧得老爹不得不拉下脸;
原来是为了可爱的花月。 算算他已经好几天不见花月了; 为了准备西洋圣诞节; 店里有太多要忙的事; 无论是餐点或是促销计划;
他都必须全程监控甚至忙到日夜颠倒; 夜深人静的寂寞感常常令他格外想念花月的温言软语。
不过; 现在……怎么?
老爹是打算劝降吗?
因为他不够资格或是因为他是相川家的耻辱。配不上花月所以要他退出?
“这件事不是闹着玩的。”
老爹觉得一马的笑容有点讽刺意味。
“是。”一马点头同意这个说法。
谁会把婚姻当儿戏呢?这可关系一辈子的快乐与幸福。
“鬼堂本家的那位少主是鬼。”老爹提醒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很在意的儿子。
“我知道。”一马再度点头。
花月不是人;
这件事已经是近一个月前的旧闻了。
“你确定要嫁给少主?”老爹急了起来。
“您想阻止我?”一马反问。
“你……天下女人多得是;
你!”老爹又忍不住想发火。
“父亲大人;
天下女人多得是……那又干我什么事?”一马叹气。
老爹的脑袋看起来还是转不过来。 这几年的时间似乎不存在;
老爹骂人的架势不减当年。 “同性恋”这几个字就那么难接受吗?
“你!
不要以为你长这么大我就管不了你!”老爹拍桌。
“啊! 残念!
我一直以为您早就与我断绝父子关系……”
惋惜不已的表情衬着一马幽幽的语气; 看在老爹眼里;
除了讽刺还多了不在乎。 堂堂老爹哪能容许这等冒犯;
火气立即彪高八十个百分点。
“啪!”一个风风火火的巴掌印上一马的脸。
沉默;
被打的人毫无防备地露出悲哀;
打人的人从怒火中清醒后满是震惊。
“一马……”老爹看看被打个正着的一马又看看自己的手;
心里有着懊恼。
明明自己告诫过自己要忍耐要有耐心; 怎么又莫名其妙出了手呢?
“我是个同性恋者;
就算您用一千个; 一万个巴掌也没办法把我打回你眼中的常规; 和女人结婚在一起只是无端造成她的不幸。
而我宁可孤独一生也不愿带给别人不幸。所以; 您不要我; 您认为我丢尽相川家的脸; 我可以接受这个事实; 我可以走。但是;
花月要我; 他喜欢我。 我知道他是您所尽心尽力辅佐的鬼堂企业少主。 他想娶我; 为什么不行? 为什么我不能答应?”
脸上燃烧着刺痛; 一马面色不改心平气和地问着藏在心里已久的问句。
“……”
心急的老爹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这件事已成定局; 是奶奶为我作主; 不管您赞不赞成; 我都会嫁进鬼堂家;
让您烦恼了; 对不起。 我和花月有约; 我先走了; 这里的点心不错; 您可以点来尝尝; 帐单别担心; 失礼了。”
一马态度从容有礼地离席。
老爹愣愣地发现; 又搞砸了!
其实; 他明明一点想反对的意思都没有;
只是想问问一马是不是真的非男人不行。 若是真的……也用不着去跟鬼过一辈子; 没想到; 怎么会这样?
再怎么说;
儿子总还是儿子。 自己打出生拉拔大的儿子要和鬼过一辈子; 说什么都像心里被搁了根刺。
一马喜欢男人;
世上有一半的人口是男的不是?
即使少主再怎么美; 再怎么优秀; 鬼还是鬼啊!
并不是说鬼不好;
只是一马值得更好的。 就算是男人; 也有太多好男人等着一马挑。他只是秉着为人父母的心情来表态;
这也错了吗?
禁不住心头的阵阵沮丧; 老爹决定再点一块蛋糕吃吃;
这家店的蛋糕莫名其妙地合他的口味。不太甜;也不像其他的软趴趴式蛋糕;
说起来倒是有点像以前一马每年在他生日时都会作的那种蛋糕的味道。
他已经很久都没吃到了。
走出店门的一马不顾脸上那刺刺地一阵火热与疼痛感;
迅速地刻意戴上墨镜强作潇洒地步入停车场; 钻进自己的车内遮住痛苦。 车门一关;
一颗晶莹剔透的男儿泪就落在轻暖的大衣毛料上。
“呵呵呵呵呵……”
一马闭着眼自顾自地在车里笑着哭泣。
他一直以为自己承受得了; 经过了过去这段漫长的岁月;
他认定自己早已克服了自己心里的懦弱。 没想到; 真的没想到;
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改变。
和当年一样……一马犹记得当自己被打出家门时的辛酸。
眼泪如雨下却换不了父亲的谅解。
他没有病; 他没有疯; 他只是个不爱女人;
对女人起不了感觉的男人。
一马想起了那句伤他最深的话;
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遗忘了。
“早知道你是这种人;
一出生就该把你捏死。”
一马的记忆在脑海里重复地放映着这一幕。
老爹面目狰狞地拿着不知哪抓来的竹扫把猛烈地击打着跪倒在家门口哭着求饶的他;
嘴里狂吼的这一句话。
一句……足以把他的存在给全数抹煞的话。
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忘了不就好了吗?
为何偏生就是忘不了?
压抑着的伤心像要冲破阻拦;
心口扯着阵阵地疼; 喉咙紧缩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就算别人不会注意;
一马仍然不希望任何人看见自己暗自流泪的傻样。
与众不同的人注定就得不了幸福吗?
倘若如此;
当年老爹就不该拿竹扫把而是取相川家镇宅名刀 “虎锯”。 一刀解决所有麻烦不就得了吗? 这么一来;
双方都不必痛苦……多好!
一马知道自己在老爹眼中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禁忌。 但事实上; 他一没错; 二没生病;
三不是疯子。
不认就不认吧!
希望本来就只是希望而已;
落空该是早可以预知的理所当然。
一马再次强迫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老爹是铁了心; 不认他这个儿子;
没什么好商量的了。 抹去双眼的湿润; 一马微笑地告诉自己; 这没什么 ; 反正有一就有二; 该庆幸这回老爹手里没拿扫把;
不然在自己的店里被打得满地找牙可不是件光彩的事。
也许他该把老爹的事跟花月提一提; 不然万一要 “回娘家”
什么的撞上老爹; 他皮厚被老爹教训不算什么; 顶多痛了几天。 花月不一样; 细皮嫩肉的花月应该是禁不住吧!
搞不好还会穿过去!
一马打电话要店里的人送来一盒今日特别限定的蛋糕; 要到花月那里作客不带点礼物似乎说不过去;
如果他记得没错; 鬼堂家的女眷很多。而女人大多喜欢精致的蛋糕; 而他想让花月试试他创出的蛋糕滋味。
蛋糕到手;
完全带一系; 一马启动车子打档倒车将车驶出停车场; 慢慢加速滑进车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