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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三人进入电梯;
一马注意到女人取出一把形状特别的钥匙开启了楼层的按键盘; 在伸出的隐藏式面板上插入一张金色磁卡后键入密码;
按了肯定是普通住房客人无法到达的楼层。
不动声色的一马思考着;
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
电梯门一开; 出现一条以万年红桧木板铺成的长廊; 长廊左右两边都是和式房间;
走在最后面的一马东瞧瞧; 西看看。 十王里有这个地方;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
这不叫“商业机密”还能是什么?
“少主; 他们已经到了。”菊千代停在一座上面烙了鬼堂家徽的木拉门前站定;
抬手在木门上轻敲几声后恭敬地低声说。
“请他们进来。”里面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回应。
“失礼了;
相川老夫人与少爷; 请。”菊千代小心翼翼地拉开糊了白底浮着菊花纹和纸的木门。
“少主” ;
这个名词叫的应该是年轻的当家; 怎么那声音听起来这么苍老?
鬼堂家的少主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一马从未有缘得见;
高; 矮; 胖; 瘦; 长; 圆; 扁……他一点概念都没有。 一马很确定那位少主年纪不过二十;
因为他还记得少主当年接下鬼堂家代主之位时有个庆典; 分家除非有要紧事不然人人都要到场;
但是他却刚好遇上大学考试所以不能参加。
所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进房;
宽而长的和室具有十足的空间感。 里侧的壁鑫处挂了幅看起来意境深远的水墨枫树。
确实让人心旷神怡感受到阵阵秋意传来。
围着长桌坐了三个人。 眼光全在他脸上;
一马不祥的预感警示得更严重了。
菊千代关上纸门后也走到相川一马前面坐下; 朝原本就在屋里的主人漾出有一点
“陷阱” 意味的微笑。
“因为少主想早点看到你们; 所以日子排早了; 让你们赶得如此匆忙; 真是过意不去。
一路辛苦了。”坐在最左边的中年妇人浅笑请客人入座。
一马面无表情地瞧着坐在他对面的菊千代。
这个女人给了他一个古里古怪的印象。 他的工作会接触形形色色的人;
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让他产生这种……被设计的感觉。
完蛋!
他怎么会落进这样低级的陷阱还不自知?
“一点都不会; 我们不算辛苦; 真正辛苦的是你们; 希望今天能顺利;
少主今天好吗?” 相川奶奶有点紧张的问。
坐在右边的老妇人看看自家害羞的连话都不说只轻轻点头的少主;
再看看坐在少主身边的英挺男人说: “少主很好;
正忙着脸红呢!”
纳闷的一马顺着老妇人的眼神看向身边慌忙捣住脸低下头的大眼睛; 惋惜浮上心头;
怪不得少主需要老妇人代为回话; 长得那么美却是哑巴啊!
“那么说来;
您对一马的印象很好罗?”相川奶奶刹那间紧张感全消。
“看起来是这样没错呢!
那……我们可以上菜了。”菊千代身边的中年妇人笑道。
话一说完;
在外头等着送菜的侍女端着色彩鲜艳的精致怀石料理鱼贯地走进; 将料理就位后;
她们又无声且迅速地离去。
痛定思痛; 一马现在总算了解这是在演哪一部感人热泪的文艺八点档了。
他显然真的被最亲近的祖母大人设计了; 怪不得警局里常有犯罪者通常是熟人所为的案件;
因为这根本叫人防不胜防。
身为一个活到再过两个月就满三十岁的男人; 突如其来被置于相亲大会会场;
一马有那么一点不太能适应这种感觉。
他一向都是个很独立的人; 从小就不需要父母担心。 念书; 考试;
打工赚钱……全部自动自发。 就算大四那年因为出柜被老爹赶出家门; 他还是靠自己打工赚足了出国进修的经费。
连毕业后的工作也是独立自主。 即使自己遇上还不错的对象要交往; 要谈恋爱也都是靠他自己一手包办; 合则来;
不合则说拜拜。
换句话说; 他从来不曾让人安排自己的未来。“依赖”这个动词亦未曾出现在他的字典里。 皱起浓眉;
一马深深地看了祖母的表情一眼;
明白原来祖母想“关心”的事就是他的终身大事。
相亲啊!
说出去不怕被人笑死;
他相川一马竟然沦落到要靠相亲找男人的地步。
那么;
坐在他身边的大眼睛就是另一个主角罗?
终身大事是一辈子的事; 一马微笑; 他从不认为只靠见个面;
吃顿饭就决定一生是聪明人做的事。 未来至少还有五十年漫漫长路要走;
要携手同行的人可不能闭着眼乱挑。
一马的工作经验告诉他; 要了解一个人不共事个一个星期是办不到的;
就算这个娇小美丽的大眼睛真的是万中选一的人;
他也不可能就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被迷晕而乖乖送上自己的未来。
“他……看起来好像比照片好看; 让我好紧张!
怎么办? 他好像有点生气; 我又哪里错了吗?”鬼堂花月发现身边的人辐射出明显“我不爽”的凝重感;
赶忙拉拉右手边老妇人的袖子低声说。
咦! 大眼睛会说话?
耳朵相当尖的一马敛起外放的些许怒火;
惊讶地听见那悦耳的声音宪宪宁宁传述了声音主人的小小委屈。
老妇人给了少主一个别担心的眼神。 状似聊天般地说:
“相川一马少爷长得真体面; 没想到相川先生真会藏私呢! 菊千代; 你说是不是?
“是啊!
相川少爷比相片还好看呢!”菊千代微笑。
“家丑当然不敢外扬;
让夫人见笑了。”一马沉了声音回话。
相川老夫人差点被热茶呛死。
马屁拍在马脚上。“自家烈马”不但有礼的回了一脚; 还狠狠地咬了“饲主”一口;
连圆场都圆不回来。
一马拉起冷冷的笑弧。 自己的老爹他当然了解;
一板一眼的老爹怎么可能会把“家里出了个同性恋儿子”这等丑闻挂在嘴边张扬。 这回若不是奶奶有心把他拉来;
就算世上只剩他一个人选; 脑筋转不了弯的老爹依旧会宁可当他不存在。
“啊啊! 怎么办?
他好像看起来更生气了耶! 快请他吃东西。”鬼堂花月再度舞起小动作。
“今天的鲷鱼是由筑地市场直接送来的。
请两位赏光; 试试合不合口味吧!”
话锋被中年妇人用力一扭硬生生得落在每个人眼前的煮鲷鱼上头。
一马撇了眼那其实真的很美味; 看起来也相当无辜的鲷鱼; 突然有了想笑的兴致。
相川一马对食物不挑; 独独和鱼;
虾……这些海鲜类不对盘。
“呃!
这个……”相川老夫人的脸明显地变得更青了。
“并不是我不肯赏光; 只怕我赏过了之后就必须麻烦你们送我进医院。
失礼了; 我对海鲜过敏。”
一马很客气地说。
使尽吃奶的力气所强挽的狂澜;“啪嗒!”一声全淋在僵硬的中年妇女身上。
房里的气氛凝成暴风雪;
刮得不少人一脸霜。
“怎么办? 他……”鬼堂花月又想转头求救。
“他什么?
想说什么请自己对着我说。”相川正经八百地对着大眼美人的后脑勺说。
鬼堂花月闻言化成冰雕一座;
被发现了?
滚烫的沸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