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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不想!」话冲出口残雪就后悔了,干嘛要说给他听,失控的语句让残雪越来越烦躁,转过头去,便一跛一跛地走离初晴的墓地。
「那就动手啊,少你一个,天下可会太平多了,也免得累的我天天东奔西走」心腔子猛然一缩,祁沧骥没想到残雪会坦承不讳厌世的想法,却依然不动声色地跟在他身后,继续以言语进逼。
「…」紧抿着唇,残雪不顾疼痛地加快着步伐,要不是对初晴有着份愧疚,有着份承诺,如今哪还会自找苦吃地活在这儿度日如年,而这该死的家伙竟还尽往他痛处猛戳,简直是可恨的叫人想把他片片凌迟。
「怕痛啊?胆子怎么这么小,男子汉大丈夫,伸头一刀有什么难的?」感受着前方身影辐射出的浓烈杀机,祁沧骥似乎还怕这把火烧不够旺,依旧不顾死活地继续加薪添柴。
「好,你先做示范」气极反笑,残雪猛回头就是一甩流虹,黑袍翻飞中直噬祁沧骥的颈项,同时带血的织带也舞向祁沧骥的下盘,存心要这该死的家伙好看。
「啧,君子动口,动手就…」从残雪的跛行,祁沧骥就吃定了他身形移动不灵活,好以整瑕地绕着他打转闪躲,嬉玩般地逗着他,却在瞥见黑袍下的斑驳血渍时敛去了笑容。
「你这小子欠人扁啊,才半天不见,就有本事又搞了一身伤」十分不快地数落着,祁沧骥身形倏闪,在银瀑与织带交织起的狭小空间里灵活地穿梭着,转眼就掠至残雪面前,双手闪电般穿出,分别制住他运力的左右腕。
手腕受制,残雪本能地仰身将重心后倾,同时右足极为迅速地踢出,但受伤的左踝却承受不住反挫的凌厉力道,腿胫一疼一软就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反而是靠祁沧骥双手的支撑才没狼狈地跌在雪地里。
「别玩啦,命都没半条了还不能安分点?」好气又好笑地望着这个已经半挂在自己手臂上的倔强人儿,祁沧骥实在很想干脆把他敲昏了扛回去。
「要你管!你这该死的杀胚」口不择言地怒骂出口,却在下一瞬间被团湿软堵了回去,骇的残雪睁大了眼,就见到一双湛黑的瞳眸近在寸前。
恼的想咬下祁沧骥侵略的唇,下颚却在动念时被只大手一握完全失去了力道,只能任凭那软舌毫无阻碍地长驱直入,在自己口中翻吮肆虐。
霸道又不失温柔地亲吻让残雪原本拒绝的意识变的渐渐模糊,只能全心感受着祁沧骥注入的暖暖气息,感受着被他挑起一波又一波莫名的陌生情愫。
「小雪儿,记的要呼吸」看到残雪因忘了呼吸而快晕厥的模样,祁沧骥才不舍地结束这一吻,离去前还不忘在他唇边再偷个吻。
「你…你…怎么…你…故意的…」气息极度不稳的残雪无力地指控着祁沧骥卑劣的行为。
「谁叫你口出恶言,我是好心帮你清理清理,我是不介意你再多骂几句啦」看着又是气又是羞、被自己逗得面红耳赤的残雪,祁沧骥的眼里漾满了笑意,只有这种时候,见到的才是他最真实的表情。
「你…可恶」忿忿不平的语声在见到祁沧骥又贴近的面庞时倏地止住,残雪睁着闪着火簇的大眼直瞪着,愤恨难平的神情写满了整脸。
「别瞪啦,我定力很差的,再瞪下去难保我不会被你这双剪水秋瞳给勾去,也想亲亲它呢」话才说完,就看到残雪急忙将眼闭上,动作之迅速让祁沧骥不觉莞尔「啧,这倒是头一次看你这么听话」
就这样,难以反抗的残雪又被祁沧骥抱回了王府,安置在祁沧骥房中暖暖的被褥上,一路不管祁沧骥说些什么,他都一语不发地紧闭着唇,除了本就不愿意搭理,现在又多加了一项理由怕他突如其来的唇舌侵袭。
第二次了,这该死的家伙居然敢趁人之危地占他便宜!一路上残雪在心底骂了不下千百次,如果说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恐怕早把眼前这姓祁的家伙碎尸万段了好几回。
「该死的,又撕我衣服!」饶是忍耐的功夫再好,在衣衫又被祁沧骥撕除时,残雪终也无法不嚷出声,谁叫他被点了穴,活像沾板上的猎物,任这惹人厌的家伙宰割。
「注意你的用词喔,小雪儿」不在意地撇撇唇,祁沧骥小心翼翼地剥除了血渍沾粘的上衣,仔细地检查着胸前的旧创「算你还有点脑袋,没让这儿再裂开,要不我可得拿麻绳帮你缝了」
「唉…我说小雪儿啊,你杀人的技巧就不能再好点吗?」祁沧骥满是无奈地望着残雪肩头那道深可见骨的斧痕「真不知道是你在砍人还是别人砍你…还是说这回又吃错了什么药,才搞成这样?」
残雪圆瞪起大眼,满腔的怒火烧的更炽,没人敢这么数落他,没有人!黄泉的残雪,谁人提起都是一脸的惊吓与畏惧,一直以来,他的名字就与死亡无异,谁敢质疑他杀人的能耐,而今竟被祁沧骥这般贬损,简直是一大侮辱。
「不服气?有本事下回下手漂亮点,我不介意在一旁帮你评个分数」斜睨了眼残雪七窍生烟的模样,祁沧骥依旧毫不客气地批评着,扎紧了肩头的伤口后,又伸手将他的身躯翻转成俯卧的姿态,接着不预警地就扯退他下半身的衣物。
「做什么?该死的,别碰我!」一抹羞红染上了苍白的双颊,残雪极为难堪地转头对着墙,整张脸却是热的发烫,心里实在恨极了祁沧骥。
「怪我?!谁叫你伤在这的,不想给人看,下次挨刀就先挑个好地方,嘿,你刚刚好象又骂了句,嗯?我先记下了」挑衅的语气,祁沧骥唇边却是泛着微笑,十分欣赏残雪羞恼的神态。
虽然之前已经为他点穴止血,然而似锥刺般造成的伤口颇深,血丝仍一缕缕不断地泌出,祁沧骥取过一旁的净布覆盖住他腰背上的伤口,缓缓压迫着施力止血。
感受着后腰上厚实双掌传来的暖暖温度,残雪难堪的羞赧情绪中竟夹杂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安全感,彷佛此时此刻他可以暂时放下所有,在这双稳健的掌臂覆盖下获得片刻的休息。
「怎么,倦了?」爱怜地看着残雪逐渐放松的表情,祁沧骥拉过一旁轻柔的暖被覆上这具伤疲的身躯,双手依旧隔着被压覆着他后腰上的伤口。
「…你这家伙…是个怪人」没有嘲讽反驳,没有恶言相向,残雪难得温驯地闭上眼低语着,莫名地他不想打破现在这种宁静的感觉,贪心地依恋着这份难得的歇息。
「会吗?也许吧,所以才会跟你搅和在一块」轻轻地笑了笑,祁沧骥没忘照例把残雪拉下海一起损。
「…你一点也不像个将军」「是吗?将军是啥模样?横眉竖眼?」
「…至少…不能像你这样…无赖…」「有吗?好象没人对我这么说过」
「…你是我遇过…最不可理喻的…最乱七八糟…最…莫名其妙的家伙」
「喔,这算赞美吗?那么彼此彼此,你也差不多是这么回事」
「…可恶的家…为什么…老在…我面前…」低微的语声终不可闻,残雪就在这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谈中,在祁沧骥温暖大掌的抚覆下渐渐入眠,意识消失前,他已离不清这男人该属的定位,心中的某块地方正枉顾自己的意愿,逐渐崩解…
情生(四)
戏台上,生旦净末丑正各自卖力地表演着他们的人生,戏台下,观众们也如痴如醉地沉溺在戏子们勾勒出的故事情节里,分享着这虚构世界里的喜怒哀乐。
「怎么了?这么得空,约我来看戏」台侧的特别席上,一名衣着显赫的中年人正笑呵呵地望着身旁同样华丽穿著的文士。
「别寻我开心,我哪像你这么得闲」轻摇着绸扇,文士也露出了笑容。
「我就说嘛,你怎会转了性,找我一同吃吃喝喝的,怎么地,最近应该没什么让你烦心才对?京里头没什么大乱子,孩子也都回到了你身边不是?」
「这就是我烦的事…唉…你人在兵部,想个办法把沧骥调回去吧」文士眼光仍看着台上的戏曲,神情专注如旧,吐出的语声确恁般烦恼。
「回边塞去?我记的你一直希望他能回京安定下来,别在外头老让你挂心,怎么才回来不到一年你就改变主意,又想让他回去了?」
「我是怕他越陷越深…你真不该让他和残雪相识的」
「啧,原来是这事,看来外头传言倒真有这么回事…他知道了吗?不,骥儿还以为他是〃初晴〃吧,若是知道他就是残雪,你也不用担心了」
「你知道沧骥这孩子的,他一向行事沉稳,很懂得分寸,我一直以为他喜欢的会是个性爽朗的姑娘家,没想过他会对初晴这种柔弱女子动了真心,这下可麻烦的很,这孩子平素虽然甚为随和,但一旦是他决定的事,就很难改变心意的」
「我也没料到会是这般,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