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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着自己身上的战袍染上了数不清的鲜血,然后变成一件血衣——
有我的鲜血,更有着敌军数不清的、来自不同人身上的血!
“妖女,纳命来!”一个怒喝声在身后响起。
我下意识的回头伸手一挡,手中的感觉告诉我,又有一条生命终结于我的剑上。
这便是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为了生存,为了保住自己的生命,为了能再看一眼这个世界,为了再听一次世界的脉动,为了能再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
我们只能不停的杀戮!!!!
“我诅咒你,今生今世——”那个刚成为我剑下鬼的男人甚至来不及说出他最后的诅咒,就已经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虽然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面对自己亲手了结的人,但是我还是不能免除那一种可怕的心寒!
那是根本没有可能遗忘和习惯的恐惧啊!
只要是一个人,一个身上还流淌着温热鲜血的人类,是永远不可能会对自己终结一个同类生命的行为无动于衷!
那不但表示你让一个人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而且还代表着你割断了他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联系:
他的父母会失去自己疼爱的儿子;
他的妻子恋人会痛失一生的爱侣;
他的儿女记忆只会对父亲留下一个淡淡的痕迹……
一瞬间的动作会让很多其他人饱尝声不如死的滋味!
一个正常的人怎么可能会对此无动于衷?更别提习惯和麻木!
即使是为了自己的生存
即使是为了自己所爱的人
即使是为了……
这一切仍然不能掩盖自己所犯下的罪孽!
天地哀号,为死去的尚未瞑目的已逝者——
万物低泣,为一丝尚存却永远被良心谴责的活死人——
忘了自己在战场上挥了多少剑、杀了多少人,只感觉到周围的喊杀声慢慢变弱,乃至于消失,天地间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小姐,您受伤了!”一个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我下意识地转身——举起剑!
“是我,小姐!”我终于看清楚那个尖叫着退后的是我们的人,然后放下了手中的剑。
“让他们先去照顾重伤者。”我摇摇头,示意那些早已经逃得老远的军医们到那些真正需要他们的人身边去。
看着他们脚底抹油般的迅速离去,我不禁苦笑。
他们应该是害怕我这个已经杀得眼红的疯女人拿他们来祭剑吧?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然后在我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匹神骏的白马——马背上好像驮着什么东西。
当马靠近我身边的时候,我拉住了缰绳,并且将它身上的“物品”扶了下来。
竟然是——风珏!
军医刚刚忙碌完,等候在一旁的我淡然问道。
“他怎么了?”
我见到久别的老友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但是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能将喜怒形于色的黄毛丫头了。
现在的我,是一支人数过万的军队的首领。手上掌握了这数万——乃至更多人的生与死,因此我必须变得沉稳,天地崩于眼前而不变色!
“小姐,风珏军师他只是皮外伤加上操劳过度,只要好好休息应该很快就没有大碍了!只是现在他的身体十分的虚弱,必须要保证安静和温暖让他好好修养!”
我点点头,示意他们可以出去了。
坐在风珏的床边,我就着昏暗的油灯光凝视已经五年没见的他。
清瘦了,也更加拥有成熟男子的气度——毕竟他已经是权倾半壁江山的宰相级人物了。
好快啊,我们分别五年了,而我们远离那个无忧无虑的山村也已经八年了。这些年来我们竟然变得连自己都认不得自己了!
为了生存,人不能不变呵!当年的我是那么的无知,竟然会诧异于他们三个的变化,却没有想到不变的自己才是真正的异类啊。
“月辉,你不要怕。我已经找到血魂草了,我已经找到……”风珏大叫着,挣扎着就想起来。
“安静!”我上前按住他。
桌上搁着他一直紧紧抱在怀中的不知名药草,即使是在昏迷中,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这东西从他怀里拿出来。
血魂草,那是什么东西?那是月辉要的东西——那么就怪不得风珏会那么拼命?
即使什么都会改变,但是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感情却是永远都那么地令人——妒忌。
“月辉?”风珏睁开迷蒙的双眼,忽然高兴地大叫起来,“你吃了血魂草了,你没事了!”
什么东西?我惊讶地看着他,他应该还没有清醒过来,甚至还有些发烧。对一个这样的人,我计较什么呢?
我扶他躺好,然后再为他盖上被子。
“我就知道,允华能为你做的,我也可以!”风珏径自高兴地自言自语着,“看,我一样能为你带回血魂草,一样能保住你的能力。”
“能力”?事情好像越来越诡异了。我皱着眉,难道说,月辉他——
“月辉,我好热!”那个躺在床上依然不安分的家伙已经开始脱衣服了。
要命,既然我将他带了回来就不允许他死在我的帐篷里!我按住他的手,却被他反手拖住我压在身下。
是哪个王八蛋告诉我——他虚弱得很!相比起刚刚经历一场大战的我而言,他强壮得可以打死一头牛!
“冷静点,风珏。”我强迫自己冷静地告诉他。“我是星魅。”
“星魅?不,你骗我!”我发现和一个神志不清的家伙说道理实在是一件愚蠢至极的事情,因为他会坚信自己的谬论,毫不动摇,“你是我的月辉,我最爱的月辉!别怕哦,我会很疼,很疼你!”
“你在做梦!”我大声诉责他,除此之外我根本无能为力——为了这家伙能有个安静的环境,我已经命令所有人都不能靠近我的帐篷!
“梦?好呵,好呵。”风珏疑惑的神情转为欣喜,“我乞求那么久,终于能在梦中好好地爱你。如果世间不能允许我们的感情,就让我们在梦中结合,象天下所有的爱人一样分享彼此的所有吧。”
他疯了!这是我所唯一能下的结论!
他醒过来,看到我的神情是惊讶、懊恼甚至是恐惧。CE94EDC677E授权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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惘然
我虽然已经早就猜到了,但是仍然不能避免那种受伤的感觉。
昨天晚上被强迫的人是我——
一整晚被人粗暴伤害的人是我——
第一次被一个整晚都喊着别人名字的男人占有的也是我——
凭什么那个该死的男人没有半点的愧疚,反而拿那样的受骗的眼神瞪着我!
总算有点安慰的是,这个男人还是会花上一些时间道歉,说一大堆什么神志不清,对不起之类的废话,算是少少安慰了一下我受伤的心。
所以,作为回报,我终于打断了他唠唠叨叨的话语,告知他——
我会当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如果他愿意的话,我们可以继续当我们的朋友。
果然,没有什么比这更让那个惊慌失措的男人更想听到的了,然后他加了一句——
千万不要告诉月辉,切记!切记!!!!!!
我甚至还没有时间对这番话做出任何的反应',风珏已经翻身下床,紧紧地将血魂草重新捉在手中。
“我马上得走了,月辉还在等我呢!”他甚至顾不上自己仍旧虚弱的身体,踉跄着就往门口走去。
“我送你。”我倒不是单纯为了这个已经和我有了夫妻之实的男人安全着想,而是我真的很想再次见见我那个已经“美名”天下传的兄长。
在这五年中,我听到了很多关于月辉的传闻——
魔军迷一样的幕后主宰者,以其神奇的魅力掳获了无数人的忠信——悍将允华、军师风珏还有数不清的将领文士,百姓群众甚至还有数不清的敌军降将!
没有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只是传闻他一笑倾城、二笑倾国、三笑倾天下!
因为有他,所以魔军没有不忠心的将士,没有打不赢的仗,他们没有不投降的敌人!
月辉已经是一个神话了!
我好想亲眼看看,那个曾经和我心灵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