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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南京东路后,宁修的驾驶盘往路边一靠,停妥后,他下了车:「咦,你不下车?」
济风兀自留在车上,烫脸中烧。
绕过去他的车门,把他拉下了车:「走吧。」
宁修心想,他真的努力改变自己的方式,不苛求、不玩弄、尽量坦白,这不就是小济需要的安全感吗?
而自己能维持多久?试一试吧。
宁修在门口买了两张票,回头大吼,以对抗里面吵杂的鼎沸:「跟好我喔。」
大力牵住对方的手,里面的舞池、电子音乐、嘻笑声,是济风熟悉的环境。
不过……怎么全是男的呀?就算看起来娇嗲的人,个个却还是短发裤装。
济风知道来到”那种人”的地方,敛住自己,一心一意把心思集中在宁修身上。
济风极力克制被人碰撞所产生的”砍人”冲动,强忍至极限的凶酷表情,竟反而成了济风的”招牌”。
「那平头的酷哥是别人家的吗?」指着舞池中的济风。
「天哪!他身材好壮!表情好挳(强忍),我一定要把他绑回家,每天一样一样的慢慢吃。」
「轮的到你,gay就要统治世界了,你没看他跟别人一起来的,手还碰在一起呢!」
「狗然(真的)?葛格对葛格?gay中搞gay?」
尽是椅子上”涎言涎语”的人,目迷五色的端坐桌边,正精准无比打量着每个可能性的猎物。
「欸!Ash你也来啦──!」舞池当中,有一对特意旋绕过来,其中一位用手肘碰着宁修:「一道过来的吗?」眉毛贼贼的对着济风扬一扬。
宁修退远一步,不理。
那人更进一步:「straight?还是bi?」(是异性恋者,还是双性恋者?)
还是不理睬。
「刚认识的?」那人死缠烂打。
「认识很多年了。」宁修的表情已经开始寒肃。
「切!不会有人跟你抢的啦,」凑近宁修耳边:「欸,跟他是ONS、或是couple、还是……sexpartner?」那人一边发出”七七七”的口水状声词,他吃了秤铊铁了心,非要把Ash旁边那块新鲜肥肉的底细打听到一清二楚。
「他是我老公,还想要我介绍你们两个认识吗?」
「喔、喔,不用了,」那人摸摸鼻子,换掉了极尽邪淫的表情:「很久没看到你,关心你的近况嘛!」回头跟旁边的人痛心疾呼:「天哪!替我划叉叉,这一只没希望了!」
宁修能打退前来探听的人,却盖不住满场苍蝇嗡嗡的目光,虽然宁修的型也很受欢迎,不过……还没珍奇到那种地步嘛,而且Ash常来报到,反正也跑不掉,还是他旁边这个黑道大哥调调的坏家伙,一到晚上就开始起胡的粗犷酷劲,让人垂涎不已。
「看来你很受欢迎嘛。」宁修有点吃味,不是对小济,而是对周遭一窝感官与肉欲的膜拜者。
热门的恰恰舞曲稍歇,舞池随性摇摆出”Ican’tgetoutofmyhead”(不能不想你),歌声轻击在宁修与济风的心头。
「我们换地方好不好?」济风觉得很不自在。
济风想往外走,宁修突然一把拉住他,紧紧地。
「不要离开我。」
济风愣住,宁修这句话除了惯有的霸道,更泄漏出从来没有的脆弱与不安。
「我绝对不会离开你。」
小济的坚定口吻过了头,但--他根本是不羁的风,宁修深刻了解这点,只是,幸福既然就在面前,为什么还要跟上帝争论幸福的长短或时效?
他心底的尺度开始松动、开始退后,就让小济得到他,就让小济沉溺他、最后……就让小济厌腻他、就让小济离开他。当初,硬是不让两人进入这样的循环过程,太可悯了吧。
小济转身离开自己的这一天──无论他如何努力抵挡,终究还是会来到,就让自己多再同情自己一秒吧。
他,随时都有失去幸福的准备,而小济,从头到尾都是无知的听命本能行事,就像天平的两头,他已经撑到血肉淋漓,已经没有力气,而小济依然是小济,依然无视天平,继续奉行他飘忽的感情。
「小济,你觉得我很难懂吗?」
「嗯嗯!」无辜的表情立刻抓准机会用力点头、大力表达。
「唉,因为我读的太透,每天在读你。」
堵我?有吗?
宁修继续说:「我昨天去我哥那边拿车……。」
「他对你干了什么事?」立刻怒火填胸!那变态!做尽一切丧尽天良的大变态!
「他喝了很多酒,最后竟然酒精过敏引发哮喘,我。。。。。。我从来不知道他有这种毛病、宝宝也不知道,我们吓到了,不能送他去医院,那家诊所也没夜诊,所以我只好打电话给小安,小安在电话里对我和宝宝讲了很多救治阿飞的细节。」
「喔。」
「你听话开始有耐心了。」啄了他一下。
「你就只讲别人的事,我有什么办法。」孩子气的咕哝道。
「我离开阿飞之前,他还躺在床上,我走过去时,他突然起身从后面抱住我……,听我说完──!」宁修知道济风听到这里会抓狂,先发制人吻住了他:「他本来叫着我的名字,可是到后来,意识更模糊的时候,他只一直叫着……小安。」
「这跟我有什么……。」济风忍不住回嘴。
「济,」神情是济风从未见过的,沧桑的伤:「济,像我们这种人,为了防卫自己,常会幼稚的可怜。
「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已经开始编织密密的网子,一步步,耐心的、等慌等枯的……。」
宁修声音很微弱,差点被淹没在一片人沸乐海:「我所做的事情,不就是努力挑战你、逼近你的界线、松动你的尺度,一寸又一寸、一次又一次,很累、常灰心、很自卑,却还停不住要这么做,就像薛西弗斯的推石之刑。。。。。。,你,怪我?恨我吗?」
「你想太多了啦,原来你每天都想那么多,难怪我常常觉得你变来变去。」
「试着爱我,可以吗?」
「我是很那个你啊!」济风理直气壮的可爱表情。
「我们跳舞。」
「不要,这音乐很像男生跟女生跳的那种。」济风嫌舞曲不够high。
「那你抱我就好。」
「可是那么多人在看。」
「在这里,男人不爱抱男人才奇怪。」
济风表情很勉强,终于有点软化的迹象。
可是同一时刻,宁修发觉小济的袖口被汗水湿透,白色的T恤下的黑色环纹隐隐约约。
强势的立刻沉下脸:「去厕所!」
「为什么?」
「走!」
宁修把两人关进厕所,逼济风脱掉上衣:「脱不脱?」
「从来没人敢对我凶……。」却还是屈服了对方的淫威。
衣服一被剥开,宁修清楚看见济风左手臂的一环刺青。
「你跑去刺青?」
「嗯。」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济风不喜欢刺青,他觉得被刺青男师傅碰遍全身有点肮脏。
在狭小的空间,宁修仍努力的跨进他,扳住他肩膀,逼他转身。
宁修胸口被慑了一下,心口被击麻了。
济风背后是一大片刺青,图案是一只蝎子。
高高竖起的尾部,像在攻击、又像在发情的蝎子。
「你刺这是永久的?可以洗掉吗?」宁修有点嗫嚅。
济风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谁会刺了青、过两天还要洗掉?
济风浮着一股轻吞的笑意:「师傅拿出十二张图让我找时,我差点吓死了,还好是十一月、还好是十一月,我差点以为要刺一只螃蟹在身上了,还好。」
「你……,」不按牌理出牌的家伙,连在感情方面都出人意表:「笨蛋!你刺这个,当兵怎么办?」
「没差啊!」
宁修想想也是,小济不用刺青,到哪里都会很”大尾”。
「那你……。」宁修突然头皮发麻,他料想这小子不会那么简单:「你不会连我的名字都冒用了吧?」他想到小济看过他臂上的名字,该不会也有样学样。
济风露出”最高机密”的表情,最后还是忍不住转身,面向宁修,退了半步,乘其不备之间,淘气脱下自己的长裤。
MyGOD!
这二愣子把岳宁修三个字清楚的刺在左大腿上,从宁修的方向看来是上下颠倒,这呆子……他是刺来给自己欣赏的!
「你……。」努力了很久,宁修终究讲不出话来,手一摇,要小济走过来,接着用力抱紧了他。
原来这男人……这男人的”我爱你”,原来是不用嘴巴说的。
***哈,好高兴,终于写到了一个可以随时加上”全文完”的段口,虽然还有下文,不过之后我要努力的方向就是随时写出可以”全剧终”的小段口,如此一来,应该就能消除”歹戏拖棚”的一些罪恶感***
2003…3…301:06AM
34坑洞一(刚强脆弱)
宁修和济风正从国宾戏院走出来。
「肚子好饿,我们直接上桥,去三重吃东西。」
「好。」
两人停了车,在三重的一处摊贩坐下来,叫了东西吃。
「喜欢刚刚那部片子吗?」
「还好,」济风的眼神还有一点点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