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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甘心,穆源和穆家的所有人在她生了小孩後,一次都没有露面,而生育後的自己身材有些走形,显出了老态,本来在圈中就混的不算好,现在更是无人问津。而穆家视她为牛鬼蛇神,连门都不让她进。
看著在繈褓中嗷嗷待哺地小孩,高绫黎没有一点爱心,她住在穆家给她的高级公寓里,请了保姆来带孩子,自己几乎一次都没有抱过那个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失败了的工具的小孩,更不要提喂奶。
有时晚上,听见小孩的啼声,她会凶神恶煞地冲进婴儿房,毫不留情地打摇篮中的婴儿,小孩受了痛,哭的更厉害,她打的也更凶,几次将小孩打的背过气去。有一次下手重了,小孩的突然僵硬,脸上出现死青色,这才慌了神,怕万一这小孩死了,自己连那赡养费都没有了,从此以後才收敛了一些。
小婴儿出生的第四个月里,正好是中秋节,当时还未死心的高绫黎把小婴儿带到了穆家,穆家照例连大门都不让她进,她一怒,把小孩就扔在了地上,自己走了,门卫没有办法,只好把小孩抱进去,这是小穆和高第一次进了穆家的门。
那时穆家众人正聚在一起,喜气洋洋地在聊天,穆家的二女儿才生了一个小女孩,一家人围在小小的婴儿旁边,七嘴八舌地为新生儿起名字,穆家的女婿都是入赘,孩子都还是姓穆。
突然佣人进来,抱了一个小孩子,说是一个女人扔在门口的,刚刚才从丑闻中恢复的穆家老爷子,气得都说不出话来,喊来门卫开骂,门卫委屈,把情况老老实实说了一遍,老爷子跺了跺拐杖,要打电话喊专门处理这件事的律师,将这个小孩子给送回去。
倒是穆家的老太太先从佣人手里抱过孩子,看见这小小的四个月的婴儿瘦的不成样子,还没有摇篮中只有两个月大的外孙女胖,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凹了下去,心里也挺怜惜的,穆老爷子看见她抱著小孩,皱眉道:“你抱著这孽种做什麽?不要让他靠近虹泊(穆家二女儿)的孩子,小心那女人的坏风气被带进来。”
穆老太太笑道:“在说什麽啊,不过只是一个小孩子,能有什麽坏风气。”突然看到一边才肯回来的二儿媳妇脸上表情不好,穆老太太连忙住嘴,又把小孩交给了佣人手里,掏出了手帕来擦了擦手。二媳妇也是世家出生,又是世交之女,得罪不得。
佣人把小孩抱到了下房去,小孩子由於饥饿,开始啼哭,又在尿不湿上排便,臭气熏天,没办法,只好又去找穆老太太,穆老太太看看老爷不在,便小声地对那佣人说:“从二姑娘那里拿个奶瓶拿些奶粉和尿布,先给他用用吧。”
见主人对这个孩子并不用心,那些佣人便也不把他当回事,喂了小孩子奶粉後,便也无人去管,可那小孩子也实在太过乖巧,吃饱後就不再啼哭,闭上眼睛睡觉,直到律师来了,把他带走。
高绫黎却从中看出窍门来,从此以後,逢年过节都把小孩带到穆家去,不让她进去,她就把小孩往门口一丢,自己走人。
4
在小和高两岁的时候,穆家终於迎来了名义上的第一个长孙,当然是把穆和高给排除在外来算的。长孙满月的那天,穆家举行了盛大的宴会,小长孙是穆家长子穆潮的儿子,而穆家长子穆潮又是穆氏的现任掌管者,这个孩子的重要意义不言而喻。
宴席开的极其奢华,请的不是达官贵人便是商场掌舵,每一个来宾的请贴上都是镀金纸还粘贴著水晶,菜单上的名字也是道道珍馐,天上地下海底都遍了。宴席的会场布置在穆家的豪华游艇上,会场内悬挂著价格高达千万的水晶吊灯,除此以外,其他的装修就整整耗了三个月,也就是说,在小孙子还没出生时就开始准备了。届时穆家还在港口布下了烟火,有长达两个小时的海上烟花表演。
穆家的长媳年纪已经不小了,这个孩子算是高龄生子,实属不易,在筵席上,穆家老爷老夫人给足了长媳的面子,当著众人面将穆家的祖传戒指首饰可算是无价之宝的几大套都送给了她,并讲话道:“希芳(长媳名),为穆家诞下後代,使穆家的血脉有了延续,功高劳苦,这些东西,完全不足以表达我与内人对她的感谢。”
穆家长媳听了公公婆婆的话,泪流满面依偎在丈夫怀中的情景,都被摄影镜头忠实地记录下来,隔日放在了电视和报纸新闻的要点和头条。
本是从来不看这些东西的高绫黎,此时坐在电视机前,看著屏幕上穆家长媳的幸福的泪脸,听著那穆家老爷的说话,又见那被绚烂的烟花照亮的夜空,镜头一遍一遍地回放,她咬牙切齿,尤其是看到镜头扫到站在一边的穆源时,更是恨不得冲到电视里面去,把那些首饰和荣耀抢过来,大声地宣布:我的孩子才是长孙,才是穆家血脉的延续。其实生下穆源的孩子,本来就是她自己一厢情愿,可现在,却把责任全都推到了那个男人身上去。
一个失败的事件,总要有一个承错的人。高绫黎从来不认为自己有做错什麽,只怪穆家和穆源太无情无义,在十个月的怀孕时完全支撑著她的荣华富贵富家太太梦打了水漂,使她的精神几近崩溃。虽然那本尊并不在此,但他的儿子却在自己手里,在这个女人的心中,完全将小穆和高想作了是穆源的儿子,而忘了那也是自己的孩子。
一转头,看见两岁的穆和高睁大眼睛,懵懂地望著自己,她控制不住眼泪,一把抱起儿子,埋在和高的颈窝,大声地哭泣,小和高被妈妈的眼泪吓到了,动都不敢动,高绫黎哭够了,抬头又看见那与穆源有些相似的脸,怒从中来,将怀里的孩子狠狠摔倒地上,随手拿起桌上的东西就往孩子脸上扔去,茶杯里还有热茶,小孩子被烫得大叫,她脱下鞋子,用鞋底向和高打去,骂道:“你叫什麽?你有什麽资格叫?没用的东西,你就是个废物!老娘生你有什麽用,你死了反而称心!”她一边打一边说起了气话,下手也越来越重,听见声音的保姆赶紧冲进来,拉住高绫黎。
小和高躺在地上,鼻子嘴巴里都出了血,脸上的皮肤被热水烫的通红,他不知道妈妈为什麽突然生气,小小心灵还以为是自己刚刚做了什麽事让妈妈发起怒来,他费力地爬起,仰头看著妈妈,拉住妈妈的裤脚,低声地说:“妈妈妈妈,对不起,对不起。”
高绫黎终於平静下来,看见被自己打的鼻青脸肿的儿子,眼里依旧冰凉如霜,却又害怕下次把穆和高送到穆家的时候会被人看出伤痕来,於是出门去买些祛伤疤的药。
5
几个月後,穆家的三媳妇肚子里又传出了喜讯,在医院里做了检查,确定了怀的是个男孩。穆家老爷可以算是一个绝对的老封建,听到又有孙子,喜的连连拍手,让穆老太太买了一大堆补品去媳妇那里,又花大价钱买了一个什麽刚研究出来的胎教仪,给儿媳妇送了过去。
在一家人团聚吃饭的时候,老爷子在饭桌上严肃地说:“我最近看了很多关於儿童教育的书籍,现在小孩的教育,不是从娃娃抓起,而是要从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要紧张!你们两个。”他看著两个儿媳妇,说:“是最最要注意的!穆家的希望就在你们的身上,一点都疏忽不得。”
两个媳妇顺从地点头,穆老太太也笑道:“他就会穷紧张,其实也是喜爱小孩子,你们多吃些有营养的东西,我现在在与一个专门的药膳师傅联系,将他聘请过来,每日都要调理才行。”
二媳妇陈悉坐在长长的餐桌最角落处,咬了咬嘴唇,就因为自己生的是个女孩,不仅在家里的地位被其他人比了下去,连带著丈夫也对自己渐渐不用心了起来。
明明是在最现代的环境中,这个家族却因为主心骨的陈腐,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像一只看不见的手,覆盖在每个人的额头上。
三媳妇终於把穆家的第二个孙子给生了出来,穆家老爷没有偏心,也给她办了一场盛大的宴席,穆家老太太把自己从娘家带来的嫁妆,一套罕见的绿宝石首饰送给了她。
转眼间,长孙穆言颐已经满一岁了,妈妈教他说话的时候长了一个心眼,让这个孩子第一个会喊的就是爷爷,穆家老爷成日抱著这讨喜的小孩子不放手,小孩子淘气,使劲揪爷爷的白胡子,他都不生气,还说:“男孩就是要淘气,不淘气的男孩那还是男孩麽?”
穆言颐一岁生日的时候穆家给他办了一场生日会,地点就设在家里,请的也是一些比较熟悉的朋友,高绫黎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这个消息,一大早就把穆和高送到了穆家去。
在今年冬天过年的时候,穆和高被关在了穆家大门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