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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时此刻,两人并未意识到,命运给他们所选择的道路。
他们唯一看见的,是城市中最大的塔楼走廊的底端房间中,坐在光亮之下的看书,拥有一头金红色长发,穿着白袍的人影。少年悄然退下之后,房间之中仅仅剩下了他们三人——同样被命运所选择的三人。
“喂~~~维里安!!!你看书看到睡着了?”
人影被齐列司的叫喊打扰,缓缓合上了书抬起头来。兰维利亚克发现他无法确定这人的年龄。他的面容是年轻的,他的气质却是经过了时间戏里所拥有的沧桑,而他的眼睛,却是透过了时空限制所拥有的深邃和无限。
那青年慢慢的开了口,声音也如同他的人一般有一种时间所沉淀的清澈:“齐列司,快一百年不见,你依旧一样没有礼貌。”
然后他转向了兰维利亚克,并且伸出了手:“欢迎你的来访,祈连摩瑞拉之子,我以及另外一位,已经等待你漫长的时光了。” 第六节 斐尔多
光明,从开天辟地之初始,就是与黑暗相对的名词。但是没有人清楚,为什么它们会互相对立。所谓的光明或者黑暗并没有实质意义。它们的意义是变化的,也是相对的。根据时代的变化,历史的修改,以及人们思考观察的方式的不同,光明也可能成为黑暗,黑暗也同样是光明。其实,善与恶根本没有区分的标准,正如同很少有人能分得清一只青蛙卵和另一只它的同类有什么区别。
——题记——
时间的流逝在这里没有任何的意义——应该说,对于处在这个不可思议之地的人没有任何感官上的意义。时间如同在这房间中的一切都是轻柔而缓慢的,无论是摇曳的火光或者古朴高大的木制书架都被笼罩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正如拥有它们的主人,那个拥有者金红色长发的白袍法师。时光在他的身上和脸上所留下的痕迹是温柔的,如同处子亲吻自己的情人。白玉般温润的肌肤之上没有感情所遗留下来的痕迹,只有目光是那样的深邃而充满了情感,带着超越了万物洗练后的清澈。
“维里安,百年不见,你依旧没有丝毫的老态,除了做事情的慢条斯理之外。”齐列司的声音中有一种陡然放松后的疲倦感:“不过真的很高兴你没有改变。”
依旧拥有着少年般容貌的法师轻轻的向他颔首:“我已经是老人了。已经老去的事物不会因为环境或者时间的变更飞快的改变。那是属于年轻的生命的特权,老去的生命是经不起冲击的。”
“你是心境已老吧~”齐列司翻了个白眼:“就你的力量而言,你还可以再活个五百年没问题。”
“你本来也可以拥有……我曾经告诉过你‘在命运选择之时,提防你身边拥有力量的强者’。不过看起来你是把婆婆的预言当作耳边风了。”
“啊啦……现在不是叙旧时间吧~~”齐列司有些尴尬的抓抓头,坐到宽大的书桌之上。插不上话的兰维利亚克安静有礼的站在一边,看着两人在那里对话。他的目光流连在魔导师的身上,突然间他发现了一个怪异的现象——无论法师的眼神多么激动,蕴藏了多少感情,法师的脸上依旧是一片空白,宛若带上了面具一般,没有表情的存在。
法师发现了兰维利亚克带着惊异的眼光,却没有半丝的波动,只是平静的转向兰维利亚克:“请坐,祈连摩瑞拉之子。我很乐意解除你的疑惑。正如你所看到的,我没有表情,这是换取力量所付出的代价。也许你不能理解,但是对于一名魔导师来说,为了更大的力量,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奉献自己。正如骑士们将荣誉视作生命一般。”
“多谢您原谅我的无理。“兰维利亚克在维里安的对面坐下,他可以感觉到一种无名的,没有恶意压力从魔导师身上传来,令人无法抗拒他的任何提议。
维里安微微欠身,眼睛中流露出平和的神色。虽然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示,但是兰维利亚克觉得他是在微笑的。“我的客人,你可以和齐列司一样称呼我为维里安。我可以请教你的姓名吗?”
“兰维利亚克•;伊拉威尼。”兰维利亚克忽略掉一边齐列司的自言自语(“算得出他是祈连摩瑞拉的继承者却算不出他的姓名”等等)
“我想我们会有很多事情需要谈谈,但是我认为你和齐列司现在最需要的是一顿晚餐和舒适的休息。无论你现在有任何的疑惑,请等待到明天,我会为你一一解答。”
“多谢。”兰维利亚克有礼貌的随着默默进来的少年退出房间,向客房走去。
“你不离开吗?齐列。”维里安坐在书案前,重新摊开手中的黑色皮面书。
“你有没有在生我的气?”齐列司认真的看着法师。法师只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继续低下头看着手中的书本。齐列司轻笑一下:“我记得你以前总是因为其它三人的幼稚行动生气——虽然表面上完全看不出来。”
法师再次抬起了头,眼波流转间似乎有一丝笑意,“关于你的预言……其实我只告诉了你一半而已。”
“什么?!”
“其实在你离开之后,婆婆又算了一次。”维里安轻声道:“我和罗瑞都没有相信这个预言,但是它却是你最真实的写照……的确是最真实的事实。”
“你应该相信的,维里安,婆婆的预言从来没有出过任何的错误。喂喂,不要这么沮丧的声音啦,说来听听,婆婆说了些什么?”
法师微微的停了一下,才缓声念出预言的后半部:“在选择之后,灵魂将飘荡等待完整。仇敌之子是钥匙也是宝石,安眠结束就是风暴的开始。力量与命运共存,巨龙之主将重现于世。”
“因该不止这些吧。”
“剩下的预言不是关于你的。”法师轻轻抚摸了一下手边的魔杖,水晶冰冷的触感似乎让他好过了些:“而是关于你带来的那个孩子的。”
“你是说兰维?也是……继承者才是龙之主。仇人之子……当然就是指的他了。”齐列司抬起手,注视着自己的手指:“我,还有你,都不过是命运选择出来引导他的人而已。”
“你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吗。”
齐列司突然转过身低头看进维里安的眼中,缄起了嬉皮笑脸的他,再也没有掩饰自己的王者气质:“我不是你一般的引导者,我也是同样拥有着霸主资格的继承者。你比我更清楚这一点,维里安。”
法师并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缓慢而坚定的说道:“‘龙之主’和‘异界王’是不同的,对于他们最终归属的大陆来说,阿得雷德之子和米兰提亚等待的人是不同的。”
“还不如说诸神和巨龙的选择永远不同吧。”
“……每个人毕竟有自己的道路。”
“你要把预言告诉兰维小家伙吗?”齐列司挑挑眉,语气又开始轻快了起来。
“还不是时候。只有当他完全继承了龙之力的时候,我才会告诉他。”维里安对于齐列司不解的表情点点头:“齐列,送你们回到另一个大陆还有其它的方法。我们没必要惊醒恶魔之王。”
“另一个方法?”齐列司眯起了眼:“完全的巨龙转生吗?”
“所以我们离开后该去的第一个地方你已经知道了吗?”
“如果你也一起去,我觉得见见老朋友没什么坏处……斐尔多吗?光辉王的国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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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所有的故事都是一个开始,所有传说的创造者都很平凡。或许他说的并没有错,无名的人们才是真正在创造和蕴量历史的耕耘者。而英雄或者勇者,不过是生长在大地之上,引人注目的生命而已。但是被人崇拜的存在又是不可缺少的,在一切都成为迷茫和没有方向指明的时代中,英雄就是历史所给与其创造者的导标。
这就是光辉王存在的原因,也是那些流传了千百年的传奇不曾停止的原因。
也许现在的三人,还有以后他们将遇到的许许多多的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终点将在何方,但是现在,他们是没有去想过这些的。也许在空闲的时候他们曾经去思考过,但是大多数时间,他们只是走好自己脚下的路,为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