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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款款的落在我身上,像是只对我一个人倾诉:“他还经常请我吃饭,帮我补课。也许在李老师看来这些都是很平常的事情,但对我来说,却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这么好……”
“后来,刘炫哥来了,老师不上课的时间都跟他在一起,没人请我吃饭,我才知道自己已经对那些粗茶淡饭食不下咽了。”说到此,小家伙怔怔地望着空中,像背台词似的,“我喜欢老师,也可能是喜欢他的钱……总之当我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我已经威胁老师除非像对待恋人那样对我,请我吃饭,帮我买衣服,否则就把他们的事说出去。”
这样的故事怎么听怎么像罗浅浅的翻版,只不过她为的是‘色’。果然,罗浅浅的脸色灰白,难看至极。
不自在的,她冷哼一声,问:“那你一定也威胁他跟你睡过了吧?”
这个蠢女人,她在自掘坟墓。几个大人物的眉头皱了起来,她家往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罗局长也意识到这一点的瞪了女儿一眼,不安地擦汗。
面对咄咄逼人的问题,脸皮薄的小家伙竟当着众人的面,急切地大声反驳:“我们没有发生性关系。”
那女不要命的逼进:“谁相信。”
刘炫被激怒的猛拍一下桌子,眼睛瞪得圆滚,似乎下一秒就要冲过去教训那个贱女人一顿。
知道他从不忌讳打女人,我丢去一句,“刘炫,叫我别说话,你也别动。”事情已经够烦了,他还来插一脚。
适时地,大伯朝领头官员使了个眼色,这个问题跳过。
后面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我的愤怒已经平静了。也许他们这么做是对的,如果实话实说,对我的老师身份,与男学生通奸的相关罪名绝对不小;如果枪口对准罗局长一方,虽然我们势大力大,但万一鱼死顽抗,这样不名誉的事,闹大了总是不好;而对于唐堂,就算承认威胁我,只要我不起诉,他就扯不上任何法律责任,毕竟爱与不爱的,那是个人私事,别人管不着。
虽然已经想通了,但心里还是为小家伙的话隐隐作痛。他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说得出那些话啊,什么委屈都给自己背,就算是为了爱人,要给自己平白安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也会心里发刺的。而且出了这样的事,他肯定不能再在原来的学校呆下去,同性恋的帽子将永远被扣在头上……他为了我真的已经不顾一切奋不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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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部官员在唐堂陈述完之后明显地松了口气,小家伙自愿承认错误,他们就可以不必得罪大人物,又不会和罗局长过不去。我真的是什么都没被问到,本来应该听取当事人双方陈述的,现在却完全以唐堂的一面之词为准。我是该笑我家权大势大,还是该悲叹世道的腐败。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会查已经结束,从此我可以和小家伙好好的在一起。发生的事情太多,我再也不想看到小家伙受任何委屈和伤害,以后我会悉心地护着他,再不让他吃一点苦。
客套的送走态度大变的罗局长和一再声称‘绝对没有问题’的几个教育部官员,秦冬开始招呼着大家去吃饭。他有钱,订的是本市最豪华的酒店包厢。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时间的可怕,不过七八年时间,以前的‘败家子’可以变成身家逾百千万的商场俊杰,而原来的乖乖牌却可以堕落为让父母白头的不孝子。
秦冬跟我是高中时的死党,以前也经常到我家里去玩,与我父母自是熟识的,工作后也和大伯、小叔他们吃过几次饭,所以没几下就找到共同话题开心地聊了起来。
而刘炫也不是省油的灯,笑得甜甜的,左一声李爸爸,右一声李妈妈,模样乖巧的让我老妈疼到骨子里去,不停地感叹“要是阿信也这么讨人喜欢就好了”。什么话,我好像很没市场似的,不爽地说:“那你让他做你儿子去。”
“我巴不得!”老妈笑得皱纹绽放,捏捏刘炫的脸蛋,爱怜地说“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多招人疼啊。我说炫儿,咱们就认个干妈、干儿子,怎么样?”
刘炫笑眯眯地给老妈灌迷汤:“李妈妈又年轻又漂亮,能够做您儿子真是小炫我盼都盼不来的好福气,不过哪用认干儿子那么麻烦,我直接嫁过来给您做儿子不就好啦。是不是啊?小信。”
他突然转过头来问我,话里的含义不言而喻,看到老妈也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我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得假装笑骂地说:“就你这样儿,丢大街上也没人瞅一眼,我才不要娶。”
受伤的眼神一闪而过,刘炫扯起笑容,撒娇地对老妈告状:“你看小信,这样说人家。”低下头,他的睫毛微微颤动。
心又有些痛起来,老妈明明已经接受了我和男人在一起的事实,但为什么却始终不能接受来自农村又是我学生的唐堂……
肩上吃痛的挨了老妈一掌,“你怎么说话呢你?你丢街上才没人瞅呢。哦?炫儿?”
“是啊!”刘炫趾高气昂地答,“李妈妈,追我的人可多了,他都不知道!”
“对啊,他没眼光,咱不理他。来,乖炫儿多吃菜。”夹起一块椒盐蛇肉喂进刘炫嘴里,看他美美地吃,老妈眉间藏不住的溺爱,叹道:“媳妇、孙子我是不想了,要能多这么个惹人爱的儿子,我也就知足了。”
听到老妈的说辞,刘炫暧昧地笑笑,我就装作没听见,兀自往嘴里塞东西。其实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想法,反正要我娶妻生子是不可能了,那么比起唐堂,让眼前对我死心塌地、身家相貌样样傲人的刘炫和我在一起,安定下来,平平稳稳地过日子,这样也还是不错的。但她又哪里考虑过唐堂和我的感受,本来就很自卑的小家伙,这下是更抬不起头了,低头坐在椅子上,难堪地扯动着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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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菜啊,唐堂。”体贴的帮小家伙夹了些菜,催促着看他吃下去。
“嗯。”小家伙端起碗,小心翼翼的吃。苍白的面容,瘦削的脸颊,这些天他是怎么过的啊。可恨自己居然没能陪在他的身边,连他现在恢复情况怎么样、还要进行什么治疗都不知道。
“信……老师,你真的不会有事吧?”小家伙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你呀,自己顾自己吧,居然说出那种话,你以为我会高兴吗?”边轻轻责备,边往她碗里夹菜,“多吃点,太瘦了,我不在旁边的这段期间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吃东西。”
小家伙细细嚼着,小声说:“我没关系的,大不了回家就好了……”他黯然地低下头,喃喃道,“只要老师不会受到牵连就好了。”
他说什么牵连!作作戏他还真的把自己当罪魁祸首了,我一个大男人还要他来保护!还说什么“没关系,回家就好”,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的从那山旮旯里考出来!
我心疼啊,小家伙为了我居然放弃了自己的梦想,甚至是……自己的一生。这辈子,我该怎么赔他。
看他一口一口慢慢吃,我温柔的问:“手术做得怎么样?现在还疼吗?头还晕不晕?医生怎么说?”
不等他回答,我兀自地叹了口气:“我真对不起你,这种时候居然没能在身边好好照顾你……”
听我这么说,小家伙脸上露出一点红晕,嘴角微微牵了起来,“老师你别这么说,你的事刘炫哥都告诉我了,这不怪你。而且医生也说手术很成功,已经不会有事了。”
“是吗?”放下心来,看看大伙三三两两说的高兴,没人注意到我们,我凑到小家伙耳边,吐气说:“半个月不见,想我了吗?”
“老师……”小家伙娇嗔地看我一眼,在我深情的注视下垂下眼帘,害羞的点点头。
“呵呵,”我心情大好的轻笑,夹起他最爱吃的白斩鸡喂他一口,柔声问,“医生说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没说。”小家伙傻头傻脑的吐着鸡骨头,“不过我觉得已经没事了。”
“还没拆线吧?”
“嗯……”突然想起什么,小家伙紧张的放下碗筷。
“怎么了?”我担心地看着他有些慌张的样子。
“那个……医生说缝针的地方以后会……不长头发,而且会留疤。我,我会变得很难看的。”小家伙忐忑的看我一眼,立刻移开了视线。
什么呀,原来在担心这个。我失笑地抓起他桌底下的手放到自己腿上,说:“男子汉大丈夫,多几道疤算什么,养在闺房里的大小姐才怕没人要呢。”
听出我话里的笑意,小土包子涨红了脸,嘟起嘴道:“你,你才是闺房里的大小姐!”
“好啦,又不是全都不长,怕什么。”边说边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