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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最后几个字已经低若蚊声,炎雷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他也不想听,只是像一个溺水的人一样,紧紧地抓住了怀中颤动不已的身躯,狂吻着那冰冷柔润的唇,就像他平日所渴求的那样……
……两人一起重重地倒在象牙床上……月白色的纱帐颤动着,拂扭着……低低的轻喘时起时伏……
窗外,残月如钩。
* * * * *
天忽然转阴了。缠缠绵绵的碎雪在寒风中轻舞着,夹杂着丝丝细雨,冷彻离人的心扉。醉已醒了,梦最难留,问此情何去何归,知否?
纱帐半掩,流苏低垂。带着狂欢后淡淡的惘然,炎雷温柔地将悠拥在怀中,轻抚着他如丝般的黑发,在他耳边低低地诉道:“我很快会接你回来的,悠,你相信我,相信我!”炎雷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恍如咒语一般……
窗外漏进了一缕风,吹动了纱帐,悠伶伶地打了个寒颤。炎雷连忙搂紧了他,心疼地问:“很冷吗?”
“嗯,好冷,”悠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喃喃地道,“我觉得好冷。”
雪下得更紧了……
第二章 ? 烛泪
明烛高照,珠帘低挂。杏黄色的罗帐在灯光下流动着柔和的华彩。黄金熏炉中溢出缕缕浓郁的龙涎香雾,萦绕在珠贝屏风前,如梦如幻。
站在眼前的那个高大的男人遮住了悠的视线。他垂下眼,看着自己的脚尖。
司华伸出手,托起悠的下颌,恣意地欣赏着他美丽的容颜,低低的笑道:
“黎羽悠,我很想知道,在这种时候,你是否还是一样目中无人。”
悠平静地迎上司华狂野的目光,淡雅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
司华的目光倏然森冷,他扯开了悠的衣领。
如初雪般莹白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清冷细腻的幽泽。司华缓缓地俯身,嘴唇落在悠的肩膀上,先是轻轻一吻,然后用力地咬下。
细细的血珠从牙印下渗出,衬着冰肌雪肤,更显殷然。
“真美。”司华用嘲讽的语气轻浮地道,他的手在悠的伤口处恶意的揉弄着,血不停地慢慢渗出,滑落肩膀,流下一道极细的血痕,“你的皮肤就像上好的丝绸一样,就算是我后宫的女人也比不上你。不过,这种颜色太白了,如果再加上一点点红色会更动人的,就像现在这样……”
司华抬起头,看到的却是悠冷漠的神情,肩上的伤或是司华的话,他似乎都没有感觉到,只是冷冷地、淡淡地与司华对视着。
逆着明烛,昏黄的烛影漏入悠的黑眸中,虚幻而清幽,若有若无地流动着一丝孤傲绝尘的气息。
“啪!”的一声脆音,悠应声重重地跌倒在冰冷的地上,左半边脸颊上赫然印着一个鲜红的掌痕。
悠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蜷在地上,半天无法挣起身。
“你够狂!”司华恨恨地道,突然上前一步,扯住悠的衣领,粗暴地将他拎起,重重地扔到床上,然后欺身而上,把他压在身下。
司华扳过悠的脸,强迫他面对着自己,冷酷地道:“黎羽悠,你最好记住,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奴隶,至于今晚……”他轻狂地笑了;炙热的手指从悠的脸颊滑向颈项,”我要让你知道;应该如何取悦你的主人。”
悠下意识地挣扎着;但在司华强有力的压迫下;却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能任司华撕开自己的衣服。
双腿被高高地拉起,身体最隐秘的部位赤裸裸地呈现在司华的面前。悠倔强地咬住了下唇,咬出了血。
“你的表情真诱人啊,像冰一样冷,让人很想把你融化了看看这冰下面到底藏的是什么。”
勃发的欲望进入了毫无准备的下体。
“唔……”,悠的嘴唇被自己咬得发青,他从喉间逸出了微弱而破碎的悲鸣。
疼,好疼!与炎雷的那种温柔的呵护截然相反,无情地、强硬地贯穿,撕裂了他的身体。感觉到里面被硬生生地扯开,有血,但狭窄的通道被硕大的欲望堵住了,血流不出来,充斥在紧缩的内部。痛苦,每一下抽动都令他痛苦得发颤,但是那火一般炙热的凶器却依旧贪婪的掠夺着,掠夺走他喘息的空间。
“啊……”悠无神侧过头,冰冷的泪湿透枕巾。看着案上的烛台,烛泪无痕一点点,一滴滴,慢慢地滚落到烛台下,凝成了血红色的珠粒。
司华满足地低喘,热得发烫的体液释放在悠的体内。悠不由自主地呜咽了一声。随着司华的退出,温热的血混合着浓浓的体液从身下流出,大腿内侧一片湿。
结束了吗?终于结束了吗?
司华放开了悠。
悠凝起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哆哆嗦嗦地爬起。想逃,逃开。全身都在疼,全身都在麻,无意识地、固执地想向前爬。
方才爬了两步,足踝被人抓住了,向后拖,悠狼狈不堪地趴在床上,然后,男人沉重的身体又压了上来,听见了不怀好意的低笑:“谁允许你走了?才刚刚开始呢……呵呵,你现在这种姿势真不错,那我们就这样试试看吧。”
大手环住他的腰,男人挤进他的双腿间,再一次地撕裂。
一珠血泪,一豆孤灯,寒夜长长漫漫。那一幕极浓、极黑的夜色无声地将一切掩盖,听不见哭泣的声音,看不见流泪的容颜,只有心,感觉到了那与夜一样浓、一样黑的绝望。
* * * * *
悠慢慢地睁开眼睛;发现司华早已离去。
被泪水和汗水濡湿的枕巾冰凉凉的;贴在悠的脸上;使他觉得很不舒服。他逐渐恢复了意识;感觉到一阵难以言语的疼痛自下身传来;不由颤了一下。
他不想哭,他也没有哭,真的没有哭,只是,当那雪白的丝被上红艳的血痕映入他的眼帘时,眼被刺痛了,泪水慢慢地、慢慢地从眼角滑下。无色的泪滴入红色的血,也依旧无色。
“快点起来。”
耳边传来冷冷的喝斥。悠抬眼,看见一个冷眉冷眼的宫人站在他的面前,他情不自禁的拉紧了毯子,掩住自己赤裸的躯体。
“还不快起来!”宫人的目光中有掩不住的轻蔑,“这是陛下的寝宫,岂容你在此羁留?”
悠垂首沉默了许久,神情慢慢地平静了下来,绝美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寒冰的面纱,看得宫人一懔。悠木然的起身,穿衣,随着宫人步出寝宫。临到门口,他的身子微微一缩,似乎想退回,但终于还是挺直了腰,衿然踏了出去。
* * * * *
“听说陛下从朱雀国要来了黎羽悠;不知可有此事?”黎羽云梵烟微皱着眉头问道。
“不错;怎么了?你看上去似乎不是很开心。”司华倚在软榻上;眯着眼睛,;玩味地看着云梵烟。
云梵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坐在司华身边的东御滟月姬吃吃地笑了:“是个很漂亮的木偶娃娃哦,昨天晚上;陛下还留他在寝宫过夜了。”她一面笑着;一面将身子偎到司华怀内;暧昧地道,“不知祭司大人是不是连这也知道呢?”
滟月姬一直不是很喜欢云梵烟,对于这个美貌不逊于自己的女人,滟月姬总怀有一股莫名的敌意。虽然云梵烟只是青龙神殿的祭司长,可是滟月姬觉得,比起自己这个正妃,司华似乎对云梵烟更为亲近。
云梵烟并不理会滟月姬,她对司华柔声说道:“用一座城池去换取一个不相关的人,云梵烟觉得陛下似乎没有必要花这么大的代价。”
司华不以为意地笑了:“无所谓,只要我高兴就好。”
云梵烟的眉头不自觉地锁紧了,带着几分担忧道:“可是神殿的圣火显示出征兆,黎羽悠会给陛下您带来不幸的。”
“哦,是吗?”司华挑了挑眉毛,颇感兴趣地问,“什么不幸?”
“这个……”云梵烟犹豫了一下,“我不能说再多了。总之,为了陛下好,我觉得陛下最好不要将黎羽悠留在身边。”
“哈哈哈……”司华仰起头狂傲地笑了,“那好,我倒要看看,他究竟会给我带来什么不幸。
云梵烟叹了一口气。他果然不听自己的,这个自负的男人。命运之轮在既定的轨道上不可逆转地前行,难道她所预见的未来真的会发生吗?云梵烟不敢再往下想了。
* * * * *
悠惘然地立在梅花树下,零零落落的细雪软绵绵地拂在他的发梢,衣襟,他恍若未觉。寂寞吗?不是寂寞。痛苦吗?不是痛苦。一种比寂寞更空、比痛苦更刺的感觉随着雪的飘零沁入了他的体内。
闭上了眼睛,将视觉延伸到时空之外。雪之上的火,他看见了燃烧天际的烈火,焚灭一切。是谁?轮回的彼岸,是谁在无情地放纵着火焰?
雪在落。
远远地,云梵烟已经看到了那个白色的人影。她静静地走到他的身后,凝视着那落寂的背影。
空气中流动的气息提醒了悠,他转过身来,面对着云梵烟。
两人默默地对视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