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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踪影。
一直潜到荷塘深处,我才冒出头来,借着层层叠叠的荷叶遮挡,向岸边望去,只见那三个人正呆呆地望着湖心,南湖方圆近百亩,一半平湖一半荷塘,只要我不露面,他们绝计寻我不到。
半晌,黄衣人一摆手,那群侍卫从林中出来,牵过马,拥着三人远远地去了。
2006…6…28 2:22:00 雨打荷花
头衔:丐帮执法长老
等级:小飞侠
文章:15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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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派:丐帮
注册:2005年10月13日第 9 楼 QQ
*8*
“啊——,轻点儿!”我皱眉低呼。
小悠冷冰冰地板着脸,正在用药酒给我揉手臂上被黑衣太平打青了的地方。好家伙,这小子劲道可真不小,只那么一下子,就青於了一大片,要不是我平时摔打惯了,只怕这只手臂都要废了。
“最近娇气了嘛,这么点黑青就大呼小叫的!”小悠嘴里冷冰冰的,手下却放轻了些,嘿嘿,就知道他会心软,所以我才叫的嘛。
我一身湿衣,凌晨时分才狼狈地回到住处,却意外地见到小悠也来到了京城。不管怎么说,看到他还是让我非常高兴。至于他看到我身上带伤回来,也是见惯不怪的样子,只默默地帮我擦药。
“哎,难得遇到了一个真正的高手啊,那个家伙叫太平,就不知道姓什么。”我兴高采烈,虽然受了点小伤,但找到一个这么对胃口的强劲对手还是很值得的啊。
小悠收起药箱,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问:“您贵姓?”
“萧啊!”我哈哈大笑起来,“小悠你晕头了吧,我当然是萧同啊!”
“你还知道自己是萧同啊!”
“那当然,在下姓萧名同,江湖人称鬼面,天狼社中坐第十一把交椅,直隶堂的堂主,大名鼎鼎的萧同萧大侠是也!”
“请问你这个堂主最近这两个月来都干了些什么呢?”
“我……”我有点结巴起来,“我去了山东摆平金刀门和青煞门的事……”
“这之前的一个多月和这之后呢?”小悠问得不留一点情面,直直地逼视着我的双眼:“或者说,今后呢?”
知道把所有事务都推给他一个人干,是不太对,可谁叫他是我最好的兄弟和助手呢?再说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干嘛这次这么小题大做。
“干什么嘛,小悠,知道你最能干了,我去跟少主和大哥说,干脆让你当堂主好不好?”我第一百零一次提议。
“不好!”他还是一百零一次地干脆否决。
“为什么,明明你管得比我好。”我不服气。
“因为我不是萧同,因为我不是岳大侠的徒弟,因为我不是天狼社的十一狼!”
“你嫌师傅没收你做徒弟啊!”我疑惑地看着他道:“可当初是你嫌师傅疯疯癫癫,没有为人师表的样子,自己不肯拜师的啊!”
这话一点不假,当初爹从外面捡了师傅回来,他被人打得重伤,差一点就翘辫子了,足足养了一年的伤才好,后来他见我和小悠姿质上佳,便死皮赖活要收我们为徒,因为他平时在府中为人不修边幅,言笑无忌,还有点人来疯,所以小悠向来看不起他,坚决不肯拜师。小悠的理想是成为像京城第一大儒谢亭那样端方雅正的人物,一心学文。
我却正中下怀,学武进境极快,师傅非常满意,直到十岁开始,我打架打出了名堂,打出了爱好,打出了风格,整日地不着家,连爹娘和都哥哥都束手无策,小悠这才着了急,文雅端庄有什么用,他再也管不住我。
迫于无奈,他才向师傅低了头,开始学武,但坚持不肯叫师傅,只叫岳爷。因为他心目中值得尊敬的老师,只有谢先生一人。师傅其实爱他甚过爱我,故意着恼,逼着他认了干亲,以父子相称。只是小悠为人谨慎,在人前从来不提这一层关系。
“在其位谋其政,你别想甩手不干,少主和大哥已经传信来过问了。”他冷冷地搬出两座大山压我。
“我是真的有事嘛。”我无奈地服软,这死小悠,从小压得我死死的。
“有什么事?”
“这——”我张口结舌,莫离的事该怎么说呢?
“说啊!”
“……”难得我哑口无言,心中一片混乱,倒不是因为爱上了个男孩子不好开口,而是自己明明为情所困,一头扎了下去,脱不开身,对方却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婉转承欢……如果莫离也爱我,我立刻带他走,天下人如何看我,与我何干?!就是在爹娘、少主和大哥面前,我也能慷慨陈辞,只是,目前这种情况……
一时间羞怒交集,我“啪”地一拍桌子,一张结实的楠木圆桌连着茶壶茶碗,变成一堆碎片。
“你啊——”小悠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以我们天狼社消息情报之灵,相信他早已知道了全部的事情,何况这次我在京城呆的时间太长,以前因为在京里犯过命案,而父亲、大哥又都在朝中为官,为免给家里带来麻烦,我每次来办事都只匆匆而过,从没像现在这样准备长住了下来,依我好惹事的脾气,这可是非常危险的。这次他匆匆追着我来到京城,必是专为此事而来。
“真没想到你会这样。”小悠若有所思地道。
没想到什么?没想到我这平时被他称为火爆浪子的人也会掉入爱河?还是没相到我爱上了一个男人?我狐疑地望着他。
小悠却不理我,出去叫了人来收拾打扫,换了一张桌子。我闷闷地坐在床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看他依旧镇静自若地沏茶,烛光照在他清秀的脸上,像以往一样平静,实在看不出什么来。
“小悠。”我叫他。
“嗯?”他眉毛也不抬一下。
“我跟你说好不好?”
“嗯。”他仍旧八风不动。
“算了!”我翻身扑倒在床上,连衣服也不脱,猛地拉过被子兜头蒙上,自己生闷气。
我气自己,这是怎么了,拿不起、放不下,都不像是我了。横刀向天的鬼面呢?潇洒无拘的十一狼呢?这个腻腻歪歪的家伙是谁啊!!!
正气得浑身燥热、呼吸都急促起来,头上一轻,被子被拉开了一点,露出脑袋,“别闷死了。”小悠淡淡地道。
我转过身,见他正坐在床边上,淡淡地看着我。这样平淡的模样,像以往无数次一样奇迹般地平息了我心中的怒火,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等我心平气和了,他才开口道:“你说吧。”
从小我们就是最亲密的朋友,虽然名义上他是我的贴身小厮,但从爹娘到我,谁也没有把他当成下人,他和我吃一样的饭,穿一样的衣,一起上学堂,一起习武,一起打架,一起玩耍,真是如同亲兄弟一般,比和相差十岁的哥哥还要亲近。所以我有什么事都会向他说,而他总是静静地听着,有时帮我出主意,更多的时候只是提供个耳朵,不发一言,让我有个发泄的地方,好排遣心中的郁闷。
我这人是火爆的脾气,说风就是雨,但发过火之后很快就忘了,万事不萦于怀。他却不同,细致谨慎,喜怒不形于色,一幅彬彬君子的模样,有时我嘲笑他迂腐,像个八股夫子,爹娘却对他赞赏有加,恨我这块顽铁不成钢,恨不得小悠才是他们的亲儿子才好。
躺在床上,我把遇到莫离的一切情由全部告诉了小悠,连现在的情况也没有隐瞒。他静静地听着,照样不发一言。
“现在他还在淳亲王府里头,我恨他不争气,可又放不下他,你说,我该怎么办好呢?”最后我问道。
“原来他就是你的梦中情人啊。”小悠好笑地道:“怪不得这几年你一碰到长头发的女孩子就去逗人家说话,我还当你春心萌动了呢。”
“小悠!”我气结。
“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就是嘛……”我垂头丧气。
“你呀。”小悠又叹了口气。
我不满地望着他,光叹气有什么用,还不快帮我想办法,以前那么多事小悠都有办法,这次他一定也有办法的。
却见他凝神望着桌上的蜡烛,好象要看出朵花儿来似的,理都不理我。
“小悠?”
“先睡吧,好好睡一觉。”他转过头来微笑着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什么都会有新变化的。”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头,他起身出去了。
这句话是当初有一次遇到困难的时候我说的,小悠深以为然,以后每次我们遇到难题,他总是用这句话来开导我,而事情正像我们说的那样,总是千变万化的,第二天再解决,就容易了好多。
不过这一次,我怎么觉得他有点言不由衷呢?
带着一点疑问,我还是一下子就睡着了,直到下午才醒。
一睁眼,就听到小悠淡淡的声音:“醒了?想不想喝粥?”如此熟悉的声音,如此熟悉的话,让我舒服地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