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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种!方扬!
2
方扬被一群人簇拥着刚走进丽都,黑皮就迎上来在他耳边轻道:“庆叔也在这。”
方扬神色不变,一面大踏步地望里走,一面淡然道:“哦?就他一个?”
“来捧靖生的场啊,今是第三天了。”
切,老变态。方扬微一顿足,不过那个刚来丽都才一周的骚男人,就能引起他的注意倒真是难得。叫什么来着?对了,叶靖生。。。呵,盛名在外,他倒要亲眼见见了。正想着,钟庆林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笑眯眯地冲方扬一招手:“阿扬,我今个上香的时候就有个预感会见着你——果然吉星高照!”
钟庆林是个虔诚的佛教徒,甚至每年去恒河斋戒朝圣。从外表上看,他和世界上每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没有任何不同,但只要在黑道上混过的,大概没有人不知道他当年靠着撬开裴礼康的嘴才坐上鸿运的第二把交椅,当然,之后那个曾经威风八面脚一抖地动山摇晃的裴督察被抬出来后,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再把那肉块当人看。
“庆叔!”方扬也堆起笑,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堂会后大概半年没见你了!”
“你生意如今越做越大,难为还记得我一个糟老头子,难得哪!”钟庆林发出高亢的笑声,垂坠的面颊被笑肌这么猛力一牵引,立时崩出十数道肉折攒在一起,象一朵万寿菊,以鼻子为中心竭力地怒放着。
“庆叔哪的话,都是靠您帮衬捧场不是。”方扬替他点了根烟,扶他坐下,“难得你赏脸上丽都来,再怎么着我也不敢不来见你啊。”
“阿扬,你话说的软,那上个月油麻地那件事怎么回事?”
方扬还是笑着,黑皮忍不住插话道:“那是他们先挑起来的——”,方扬眼一睃,他立即没了声音,退到一旁。
“都是小孩子们不懂事,随便闹闹。该罚的也都罚了。”
“呵呵。。。我也知道,那些个抢地盘争赢头的事你不屑做。”钟庆林拍拍他的肩:“我老了,鸿运将来也都是你和阿琛的,急什么呢?”
话说到这份上,方扬但笑不语。就在这时候,但听不远处一声“叶少来了。”二人一同抬眼望去,叶靖生大喇喇地昂着头走来,方扬略微吃了一惊,他原本以为钟庆林看上的男人应该是那种浪里浪气有些女态的人,可眼前这叶靖生绝对不是。一头黑发编成一缕一缕的全部甩在脑后,邪肆飞扬的双眼,张狂放纵的神色;身上单敞穿着一件貂毛外套,搭着条低到胯骨的低腰仔裤,内里结实的古铜色肌肉一览无余。
他无疑是看到方扬了,却只是似笑非笑地瞟过一眼,眼里闪过一抹若有似无地勾挑。
方扬挑了挑眉,不由地换了一个坐姿。
若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那该是性感——的确,一个性感到骨子里的男人。
“钟先生。”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随意对钟庆林一点头算是招呼,又对吧台一个响指,“阿MON,麻烦一杯Tequila。”
钟庆林对他的放肆不以为杵,反笑着拉过他的手:“见了你老板也这么着?可不是每个人都象我这老头子一般好说话。”
“老板?”抿紧的薄唇微微一扯,叶靖生终于正眼瞧向方扬。
“久仰。”他随口说道,一仰脖子灌了一口酒。在场诸人都暗抽一口气,认识叶靖生的都知道这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可面对方扬,没人想到他还能这么放肆。钟庆林却象是很乐似的,嘴里少不得两句:“阿生,怎么这么没礼貌?!”
靖生噙着笑不说话,喝了没几口就想把钟庆林闹起来跳舞,惹的他直道:“我一个老头子手脚都不灵便了哪经的起你折腾!”叶靖生只得自己上场,象是事先约好了似的,舞池上的人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方扬状似无意地与左右闲扯,眼神却不免飘到舞池之上。方扬虽是不通此道,却也看的出叶靖生绝对是个中好手。飚舞一样激烈刚硬的动作,不带一丝柔媚和女气,带起全场的气氛,他无疑是雷射灯下绝对的王者——
他一抬首,双眼微眯,挑衅一般的目光向他直射而来——方扬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就是个男妓,哪来这一股睥睨天下的傲气。
几乎是立刻,方扬就觉察到叶靖生是冲着他来的。随着舞曲的激昂,他的腰扭动的幅度愈加热烈,,一只手轻捻慢挑地抚过自己的腹肌,慢慢地往下,仔裤顶端的扣子被挣开,微微地敞着,显出一片浓重的阴影——方扬似乎已经听到身边人粗重的喘息声,对男人感不感兴趣已经不是重点了,面对他,谁能作怀不乱——那只手却在此时悠然转上,在胸前流连不去,而他的双眼,竟是一直瞬也不瞬地望着他的,即使隔了数人,他都还能感受到灼烧一样的视线。
灵动地缭乱的热舞,不妖媚,却十足地热辣诱人!
那手却仿佛在一瞬间转到背后,顺着臀线左右漂移,探到臀间之时,竟就着下身轻扭的幅度微微往里一刺——周围一片兴奋的嚎叫!
方扬只觉得腹下一阵热流流窜,这个男人象一只蛇,一只致命性感的眼睛蛇。
“廖丘。”他勾勾手指,廖丘面无表情地伏低身子,“叶靖生什么来头?”
“黑皮以前在福利院的兄弟。失踪了几年,现在再回来就说缺钱,自愿干这一票。”
方扬冷冷一笑,看着眼前那几个为他疯狂了的男人,摇头轻声道:“放屁。”
“扬哥觉得这人有鬼?那叫人好好查他的家底——”
方扬一摆手,视线正好与狂舞中的叶靖生对个正着,迸出几丝电光火石的激烈:“就是有鬼,我也要先操了他。”
廖丘吃了一惊,他知道方扬有这方面的爱好,玩个把男孩,在道上那是常事,可叶靖生是庆爷看上的人,方扬要为这么个人和庆爷把面上那点和平的假象都给撕了?“扬哥。。。”他忍不住开口。
方扬示意他住嘴:“你放心,他还不值得。”
一曲舞毕,叶靖生拿起冰矿泉水就望头上一浇,而后惬意地一甩头发:“爽!”钟庆林满面红光,直叫阿生过来。靖生站到他面前,偏着头问:“怎么了钟老板?”
钟庆林这时哪还管在场的还有没其他人,一按他的掌心:“小东西,今晚该有空陪我这老头子了吧?”
叶靖生呵呵地笑,故意伏低了头贴着他耳问:“钟老板等不及了么?”那视线却越过钟庆林的肩膀,胶着不远处的方扬,七分的挑逗中却又带着两分挑衅和一分凶狠。
很棒的眼神。方扬笑了,陪你玩玩又何妨?他举杯,微微向他点头示意。
钟庆林当他答应了,站起身就要揽过靖生的肩,无奈身高差了一个头,看来实在滑稽,只有作罢。一行人正准备望外走,钟庆林的一个手下却突然小跑着进来,神色慌张地把手提电话递给他。钟庆林不耐地接过电话,几乎是立刻变了脸,抬眼看了看仍坐在位上好整以暇的方扬,低声道,别声张,我这就去。
“钟老板?”靖生微微一笑。
他勉强笑道:“今我有事儿,改日我再找你。”
“改日?那可迟了。”靖生故意惋惜地叹了一声,钟庆林刚想再说,方扬也起身道:“庆叔,怎么了?”
钟庆林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才哼了一声:“赶巧,西武那里几间酒吧被人捣乱,小事,随便看看去。”
方扬做出吃惊的样子:“怎会这样?查出哪派人做的没?要不要我——”
“不必了。”钟庆林冷笑着打断他,“小事而已。”
二人并立着看着一群人匆匆而去,叶靖生侧过身来,端起方才的酒杯调笑似地说:“西武?怎么不做的大些?方扬,你不似这么没种的人。”
声音自然是小的,小到方圆十米所有的人都听个清楚,廖丘脸色一变,黑皮一副快晕过去的样子:“阿生。。。阿生。。。你胡说什么,扬哥——他,他是喝糊涂了~”
方扬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过来。”进房间前还对在外面呆若木鸡的人说:“谁进来就轰了谁,听见了?”
门关上,叶靖生耸耸肩:“老板,有何指教?”
“你很得意我因为你派人去钟庆林的地头捣乱?”伸手捏过他的脸颊,即使靖生毫不反抗,那张英俊的脸也依然是野性难驯的飞扬神采。
“。。。还是你根本就是故意冲我来的?”话音刚落,方扬毫无欲警地捏拳砸到他脸上,靖生卒不及防,方扬力道又是极狠,一下子摔了好几步远,重重地砸在门板上!
靖生拧着眉,淬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瞪他。
方扬走近几步:“我和庆叔什么关系?会为了一个小小的男妓闹不和——叶靖生,不管你什么来头,也未免太自负了些——”人突然猛地向前一倾,一个温热的东西就堵上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