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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我没有动静,摸上我那只打点滴的手,我稍微挣扎了一下。
〃重祥小的时候不是这样的,还记得吗?你们以前的感情可好著的!〃
我错愕,我和他感情好?
〃你看你都忘记了,你们小时后常一起玩游戏,还记得那只玩具熊吧!〃
我摇头,不懂大家为什么都要提玩具熊。
〃呵!你看我都六十好几了,记性都还比你好。〃大叔摸著我的头,亲腻著说。
我脑中突然出现一人高的土黄色泰迪熊,可是刹那就散,抓都抓不住。
然后他突然转开话题:
〃大嫂是个很坚强的女人。〃
〃你知道,我很佩服你妈妈吗?〃
我不懂大叔为什么要提这个,但是大叔是范家除爸爸以外,真心接受妈妈的人。他帮了妈妈很多忙,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防备也渐松懈。
然后大叔把我额头头发拨开,像个长者。这一刻,范家不老的精因都没用,大叔满脸疲惫,此时是个真正的老人:
〃范文。。。从小你就长得漂亮,你知道吗?男身女相,男人长成这样。。。没有好处的。〃
我不可置否,他继续说。
〃你从小又聪明又漂亮,所有范家小孩里你最突出。每次你一回本家,大家都抢著和你玩,可是你很害羞,只和重祥说话。〃
〃你懂吗?重祥一直很喜欢你。我只想说,他太冲动了,因为你长大就变了,忘了他,远离他──他好胜心强,才会。。。〃
〃我们把这件事忘掉,原谅他好吗?看在你妈和大叔的面子上──大叔求你了。〃
17
大叔低下头,我愣愣的看著他。
一个位高权重的长者,在你面前低头,请求原谅,你会不会答应?
更不用说他是我爸的左右手、帮了我妈很多次忙。
〃好。〃
我听到自己这么说。
在医院躺了两天左右,医生替我打上石膏,叫我不许作剧烈运动,一个礼拜回来复检,一切医疗费与出院手续当然由大叔派的人一一办好。
医院的菜很难吃,我开始想念小康龙的厨艺。本来要打电话给他,可是大叔说在我住院之前,已经和小康龙说一声了。
医院也很无聊,不过我的主治医生是个很有趣的人。当她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整个眼睛都亮了。
很多人看到我都是这样,我也见怪不怪,然而她好像明显认识我,看著我的脸一直说〃老天爷不公平不公平〃。
我只觉得她面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她是个很开朗的人,东南西北的聊,好像还很了解我妈。一直提到有关我妈的事。
要出院的时候,我在出院单上看到主治医生的名字──陈淑真。院长是她的爸爸,和我父亲是极好的朋友,他的老婆也是妈妈的闺房密友。
陈淑真。。。?我默默的念著,在回家的车上也不断想著这个名字。
很少和小康龙分开两天以上的,我以为他会热烈的欢迎我。
当我一打开家里的门,小康龙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都不看我。
我觉得他在生气,可是也不知道在气什么。
我盯著他大概两三秒,发现他还是把我当空气,也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就迳自走到卧房里。
就在我手碰到房间门把的时候,他终于沉不住气、在后面冷冷讽刺的说:
〃喔!知道回来啦?〃口气像个深宫怨妇。
〃。。。〃我恨不得早点回来,有谁想睡在医院,吃那些没味道的食物?不过看他又开始阴阳怪气,我还是三缄其口比较好。
〃怎样?上海好玩吧?〃
〃上海?〃我转过身。
〃你不是和重祥叔一起去上。。。〃话说一半就没了,我注意到他张大嘴巴,看著我附著石膏的手。
然后他立刻问:
〃你的手怎么了?〃
〃断了。〃
〃断了?〃他大声重覆一遍我的话。
我被他的声音震到,疑惑看著他。
虽然这是我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可是他以前打篮球的时候不是也常流血、骨折的?有必要这样大惊小怪?
〃别这样看我。。。〃他扶著自己的头,懊恼著说〃手怎么断的?〃
我答应过大叔不说出去,所以我犹豫了几秒后,说了对他第一个谎。
〃遇到歹徒了,他要钱我不给,就被打成这样了。〃
我很少说谎,希望他不要再追问。
可是我的儿子看著我,似乎要把我看出个窟窿。在有冷气的客厅,我顿时冷汗狂流,像个在父母面前说谎的小孩。
当我以为自己的谎言已经被拆穿的时候,他终于说:
〃所以是在香港遇难的?〃
果然谎言会像雪球越滚越大,却又不得不继续,我立刻点头。
〃可是有人打电话过来,说你会转机澳门,你怎么又跑去香港的?〃
我呆住了,不过立即反应过来,装做无所谓:
〃喔!行程改了,我们又转到香港去玩一天。〃
他的脸上再度面无表情,像是个法官,而我是个犯人,在等待最后的裁决。
〃我说最后一次,你最好给我诚实招来。〃我张大眼睛。〃从头到尾他们都只讲过你会转机澳门,你哪来的两个分身香港澳门到处跑?〃
我不敢再开口,这个儿子太厉害,我完全敌不过他。我既然不能把事实说出来就闭上嘴,说越多只怕错越多。
〃不说?很好啊!今天我们就僵在这,谁也别想做其他事。〃他咆哮。
我站在原地两三秒,说实在真的有点吓到了,小康龙从来没有对我大小声过。不过我想一想,我是他爸,干麻老听他的?
所以我转身继续开我的门。
然后我感觉到后面有一阵风,把我扑在卧房的门上!
18
为了保护那只断掉的手,我只好让胸膛抵在门上。
这几天真是惨,背后也磕前面也嗑,我应该要去买个意外保险。
我这边阿Q的想著,耳朵却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刚才就想说。。。你他*的脖子上为什么有吻痕?〃
〃。。。〃我想起来范重祥对我不轨的时候好像有咬我的脖子。
〃妈的!对方是谁?你到底是被劫财还是劫色?你说啊!你说啊?〃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的耳朵里面像是有千百只小蜜蜂在飞。
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觉得小康龙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他的胸膛压在我的背上,一起一浮很不稳定。
我想把他推开,就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肘从后面顶他。
可是下一刻他把我的手压在房门上,咬我脖子有吻痕的地方,大力的让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块可口肥肉。
我挣扎,想要踢他又怕伤到他。
〃康龙!放开!〃
〃我不放!偏不放!我一辈子都不会放手。〃他竟然还边咬边说。
然后他把膝盖顶到我的双腿中间,用力磨赠。
〃你到底在干什么!〃他这样简直就像范重祥一样,我感到很愤怒。
〃没干什么,那人怎么对你我就怎么对你。〃然后他把我的头转过来,狠狠吻住。
我没办法,只好用牙齿用力咬他的嘴唇。
可是他不为所动,反而进入我嘴巴舔我的上牙龈,两人的口腔里都布满著血味。
而他的膝盖依然顶撞我的跨部。
我睁大著眼睛,看著我最爱的儿子,又惊又怕,这个人是谁?这个充满侵略性的男人是谁?
他亲著我的时候,一只手伸进我的T…shirt哩,在我的腰侧轻轻抚摸,普通人那里不太敏感,但我却一下子就呻吟出来。
他一定发现了,因为他的手慢慢摸上去,到我的腋下那里,接著是乳珠。
我的气息越来越不稳,异样的感觉,弄得我又惊又怕。
他竟然比我还了解自己的身体,在他的怀里我根本喘不过气。
我被他的手他的吻弄得不能自己。
神志不清中,他却放开我的嘴唇,说:
〃他有没有摸过这里?〃
我还忙著呼吸,根本没能理他。然后他手一掐,我痛得要跳起来,才发现我的阴茎又被握住了。
〃他有没有碰过?〃厉声质问。
〃。。。〃我突然觉得很屈辱,不想也不愿和自己儿子讲这个。
我的沉默无疑是最好的催化剂,因为他恐怖的说著'很好很好',我转过头看著他,那已经不是我认识的人,那是一头发狂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