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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不复刚才和我说话的样子,范重祥微笑回答,又回复成亲切的长者。确定东西都拿下车後,范重祥坐在车里微笑著说’再见’,开著他的BMW呼啸而去。 
”太酷了,他到底是谁啊?”苏易杰问。 
没有人回话。 
康龙站在我旁边,盯著范重祥离开的方向,拳头紧紧握著。 
”我大叔。”很久後才冒出这麽一句。 
”那他快要四十岁啦?我的妈啊!你们家的人都喜欢用外表骗人,可以长得那麽帅又年轻。你爸也是,看起来更本没比我大几岁。”苏易杰用惊叹的语气说。 
我安静的听他们俩人说话,蹲下来想把地上的东西拿进家里,康龙却忽然抓住我的手臂。 
“怎麽…” 
他转过头来: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但是不要和他靠得太近,拜托。” 
虽然他说的含糊不清,也没有指名道姓,奇怪的是,我却能了解他的意思。 
苏易杰听了我们两个无厘头的对话後,大叫著: 
”伯父、范康龙,你们够了没啦?我要饿死了!” 
进了家里,苏易杰迫不及待跑去厨房做菜,接著里面不断传出阵阵浓烟,让我看了心惊胆颤。 
果然,最後苏易杰隐藏已久的厨艺真的不怎样,连糖和盐,辣椒和蕃茄他都分不清。 
待上完所有菜色,我和康龙也面有菜色了。 
”怎样?好不好吃?好不好吃?”苏易杰在旁边兴奋的问。 
康龙一脸鄙视,不留情面的说: 
”很难吃”。 
我不想让苏易杰伤心,说个’好吃’便努力的夹菜,一点菜配上大量的饭,假装很可口。 
苏易杰很开心的看著我,自己吃一口,然後大叫: 
”这根本不是人的食物,你们怎麽能吃得下啊!” 
隔天我拉了一整天的肚子,康龙因为只吃一口於是幸免。 
我整个人虚脱的躺在床上,他扶著我,让我趴在他身上,轻轻揉著那尴尬的地方。 
这样很舒服,但也很怪异,说不上来为什麽,所以我推推他,示意我很好,叫他离开。 
他叹了一口气说: 
”不喜欢不高兴就要说出来,你老憋在心里我怎麽知道你想要什麽?”口气竟然很像我妈。 
自从我决定不再坚持一人睡後,康龙就不再对我摆臭脸,恢复正常。可是他却变得异常独裁,管制我的行动,不许我在外面远离他的视线。 
可是明明才十几岁的他,会开始对我讲道,连睡觉前都还轻轻拍著我的肩膀,把我当成小孩子一样,弄得我莫名非常。 
这样的日子虽然没有和冷战时期那样难熬,可是也够我受了,现在父亲是谁?儿子是谁?而我今天大概也是头昏脑胀,神志不清,心里一股怨气无处发泄,所以我反抗: 
”你才是,明明是小屁孩装什麽老成。。没大没小的。” 
一阵沉默。 
我抬头,对上他那星晨般明亮的畔子,一脸惊讶,接著他却突然笑得很开心: 
”没错!就是这样,以後对我不满就是要骂出来!狠狠的骂!” 
然後他亲我的脸颊。 
然後他说: 
”我去替你买胃药来吃。” 
20 
直到康龙离开房间,我还是维持著摸脸颊的姿势。 
他…好久没亲我了… 
可是我竟然听到了自己的心跳,真是奇怪。 
感觉自己发烫的脸颊,我心想:该不是发烧了吧。 
果然,到了半夜我开始上吐下泻,发高烧,吃了药也没有用。 
整个晚上我一下感觉热,自己把衣服全部都脱掉;忽然又很冷,一条棉被不够还要康龙抱著。康龙有时抱著我,有时候又会不小心被我踢开,还替我换冰毛巾,如此循环交替。 
昏昏沉沉中,只看到他一脸担忧又隐忍的样子。 
早上七点还没到,爸打了一通电话叫我今天带小康龙回本家。没多久,就听到门外范家司机的声音。 
我昏沉的想著:终於还是要来了吗? 
身为长子又是范家主要企业天祥集团的董事长,我父亲从小就得住在本家。 
异於常人,感情好的父亲和母亲,当初不顾众人的阻止结婚,甚至生下我,却在我小时後就分居。 
我母亲是长媳,照理来说应当住在本家才对。可是奶奶根本不承认妈,怎麽可能忍受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因此父亲为了母亲,在离本家很远的地方买了一栋别墅,周末的时候住在那里,其馀时间只能在本家度过。 
即使过了几十年,奶奶到现在还是反对这段婚姻,找各种机会阻止爸来找妈。但从我有映像起,不管等不等得到爸回来,妈就会在每个周末时,伴著我等著爸,然後强迫我听一些无聊的童话故事,讲一堆我没有兴趣的八卦,尽管我都不太理解。 
可是我知道,就算她一个人也可以笑得很开心,可是看到爸开门的那一刻永远是最灿烂的。 
妈真的很坚强。” 
像这次要出门前,妈特地跑来我们家,坐在客厅握著康龙的手说了一堆,最後一脸开心的讲: 
“让他们瞧瞧我孙子的本事。”然後微笑和我们说再见。 
当黑色轿车慢慢的驶入范家大门时,身体的不适让我很痛苦,心中惶惶不安,每次来这里都是不美好的回忆和感觉,而我相信待会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看著深黑色的雕花的大门,这个占地几公顷的范家。如同古代的员外,浩大的排场让人啧啧称奇,美丽的花园让人目不转睛。 
奶奶喜欢中国的山山水水,所以一路上尽是青石铺地,小桥流水,群松环绕。 
从远处看,主屋更是雕梁画璧、美轮美奂,富丽堂皇如古代宫殿。 
我看著窗外,身体心里不舒服的感觉把我弄得汗流狭背,早上吃的东西在食道里翻滚不断,哀嚎的跳出来。 
康龙从上车就握住我的手,温暖而稳重的一双手,不像我,冷汗淋漓,不舒服而发抖的一双手。 
我们的角色彷佛对换了,好像来见奶奶的是我,好像那青涩的人是我,好像那个考上金融系,今天要来接受考验的人是我。 
康龙的脸上是稳定与自信,像在做一件他非常熟练,连闭著眼睛都会的事情。 
从大门口到主屋花了十分钟,车子到主屋前百公尺处停了下来,从这里开始只能走进去,因为奶奶不喜欢车子的吵杂声。 
张叔替我们开了车门,张叔是管家,年迈六十,在范家已投入半生心力。 
头发斑白的他,却还是恭敬的弯下腰对我说: 
”文少爷,好久不见,康龙小少爷,欢迎,老夫人已恭候多时。” 
我脚步蹒跚下车,说了声谢谢,不管他是否有听到。少来本家的我,本来就不习惯这些阵仗,加上昨日的高烧腹泻,我身体极不舒服,走一步都嫌痛苦。 
看著那通往屋内百十阶的阶梯,我几近昏眩。 
小康龙从後面扶住我,我推开他。范家最不能容越矩,後辈只能走在前辈後面,连并排都不行。 
他说: 
”你放心,我扶你到一半,这个角度屋曾奶奶他们看不到,而张叔也不会告状,对吧?”他转头问张叔,口气俏皮的如偷腥小猫。 
张叔愣了一下,看著我,低头轻声说: 
”我什麽都没看见。” 
我惊讶的看著张叔,他可是范家三十年来最忠实的仆人。最奇怪的是,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康龙却好像很了解他。 
虽然前头有一棵大榕树挡住我看向屋里的视线,但我不确定里面的人能否看到我们。 
为了避免麻烦,我还是想说算了,可是一开口那做恶的感觉就要涌出。 
最後他半强迫扶我走到离大榕树大约十公尺前。大概走了几分钟,然後,我注意到康龙的视线── 
那里有一颗如琉璃翡翠般精美的石头,如拳头般大小,如果不仔细看,美丽的石头就会隐没在这片古色古香的树林里,可是当我再眨眼,那颗石头却不见踪影。 
是我产生幻觉了吗? 
”只能到这里了,你撑著点,就算倒下来也没关系。後面有我靠著。”康龙在我耳边小声的说。 
 
 
№15 ☆☆☆may0520于2007…11…06 14:12:41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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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16 ☆☆☆wu wu于2007…11…06 18:51:53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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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腳步虛浮,但我還是忍著走完剩下的路程。 
到了主屋門口的時候,我喘不過氣停了下來,只見門口外站了一排穿著黑色西裝的人,那個名叫’小陳’的男人也在其中,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們。 
范重祥也來了嗎?我一陣厭煩,卻只能拖著身子繼續往主屋內走去。 
范本家的房子皆有百年基礎,房屋都有泛古的木頭味道,就連裡面住的人,似乎有也點食古不化。 
奶奶正坐在大廳的主位上,如同古代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