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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宁……”单竟深在凛冽的海风中大声叫喊简济宁的名字。
简济宁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他慢慢低下头,看着单竟深,面无表情。看起来像是一尊没有生命的石像,却是无比地凛然和坚固。数秒钟后,他收回目光,转身回到了房间。
单竟深的心猛地一沉,几乎要绝望了。可是围在别墅外的保镖们却很快走了过来,说是简济宁邀请他进去见一面。
跟着保镖们匆匆进门,简济宁站已经在客厅里等着他。那时的天色已经有些晚了,黄昏的斜阳慢慢侵入了整个客厅,给整个房间渲染上近乎凄厉的辉煌美好。而那个如刀裁斧凿的身影就这么冷冷地站着,仿佛这个房间里所有的一切,甚至是整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这样的简济宁让单竟深感到害怕,他忐忑许久才从喉咙口出声:“济宁……”
简济宁从染上金黄的窗台前回神,转过头问单竟深:“邮件,收到了么?”
单竟深默默地点头。“收到了。”
“那就好好看看吧。那些……是我在H?J公司做金融投资时的手法和案例,你了解地越多越不容易输。”
简济宁说地很是平静,单竟深却以为他这是在表达关心。猛然发觉自己全身的力量又仿佛是突然回来了,他几步冲上前,捉着简济宁的胳膊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你爹地知道了我们的关系,是他逼你……”
简济宁冷嘲地一笑:“单竟深,你想太多了。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我给你的资料吧,这一次,不会再有人对你、对启远,手下留情。”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单竟深的嗓音沉了下去,他意识到简济宁这次是当真的。
“发生了什么事,单竟深,难道你还要我来告诉你?你们单家利用简济英、利用简济霆,侵吞我们简氏在国内的新航线,意图整垮我们简氏。你是怎么骗简济霆手上的股份的、你弟弟又是怎么暗中串通国内的小公司参与货运公司的投标、怎么收购简济英手上的股份的,你真当我是死人么?什么都不知道?”
单竟深瞪大了眼看着简济宁,仿佛从来都不认识他。“所以,你要用Vincent?J的名义对我们启远发起狙击?济宁,家族恩怨,我知道你我都一样为难。可是,我毕竟是你男朋友,你难道从来就没有想过你这么做我们以后、以后……”
“男朋友?”简济宁只觉得讽刺。“那么身为我简济宁的男朋友,单竟深,你又曾经做过什么?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知道我的身份,故意跟我发生关系;你借我们的这种关系进简氏让我不得不对你另眼相待;我离开家投奔学长,你出卖我;利用我对你的好感哄我做沙盘游戏刺探我的内心;爹地重病入院你第一时间让启远出手狙击我们简氏的股票;我跟家里人起冲突进医院,你把消息泄露给媒体扫我颜面;欺骗我答应你跟启远合作开发新航线;我说要分手,你强…暴我……到了现在,你居然还有脸以男朋友的标准来要求我?单竟深,你以为凭你的手段真能掩人耳目?有太多事都太经不起推敲,我就是再怎么不要自尊不要脸面,不听、不看、不想,你,还是不够级数!”
单竟深整个人都僵住了,一个一直都在害怕恐惧的噩梦终于成为现实,他到现在才深深地发觉,他对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地无能为力。喉结上下滑动良久,才最终迸出一句:“无论你信不信,济宁,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简济宁满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看着单竟深充血的眼睛清清楚楚地问道:“那么对谢适言呢?”
“你说什么?!”单竟深措手不及地呆住了,生平第一次发觉原来“谢适言”三个字也可以恐怖如斯。
“你利用我、想整垮简氏,目的不都是为了想要给谢适言报仇么?”简济宁冷冷地看住单竟深,眼神又是鄙夷又是嘲讽。“现在呢?放弃了?因为,真心爱上了我,所以,放弃了?”
“你怎么会知道?”单竟深抬起头慌乱地望着简济宁,那神色就好似望住了一个白日现身的鬼魅。
简济宁没有回答,而是几步靠近了单竟深,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谢适言是怎么死的么?现在,我就清楚明白地告诉你,谢适言,是我杀的!”
如一盆冰水当头而下,单竟深铁青着脸抖着唇看着简济宁,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第二次说这句话,再没了第一次时的艰难痛苦,简济宁的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他轻轻地吐出一口气,退后几步满意地看着面无人色的单竟深,感觉一直压在心头的愤怒的烈焰到这时才略略降低了些焰头。“扰攘了三年的冤魂需要得到安宁,单竟深,我们在股市上决一死战吧!”他举起自己那只仍戴着戒指的左手,“我想,现在我要摘下这枚戒指,你应该不会再有反对意见了吧?”当着单竟深的面,一点点地用拇指把戒指缓缓褪出,任由它掉落地面,神态轻松地如同甩脱了一具束缚自己已久的沉重枷锁。简济宁冷笑一声,再不看单竟深一眼,重重地踩过那枚戒指,离开了客厅。
直到简济宁的保镖们来请他离开,在原地呆立许久的单竟深这才渐渐回神,仿佛是瞬间就跨越了时间进入老年,他的目光无目的地在半空中游移良久才逐渐聚焦躺在地板上的那枚孤单的戒指,吃力地弯下腰想把那枚戒指拾起来,却最终脱力地跪了下去。整个客厅一片死寂,空气沉凝地如被胶水粘成了一团,再无一丝声响,只有隐约的乐声从楼上悄悄飘下:
Il est foutu le temps des cathédrales……La fin de ce monde……Est prévue pour l'an deux…mille……
信仰的时代已成云烟……世界末日就要来到……预言在那西元两千年……
失魂落魄地被单竟辉的助理找到送回家,单竟深已再没了往日的萧然风采,整个人呆若木鸡。
单震洋见到单竟深这副模样气就不打一出来,怒道:“究竟是启远重要还是你的简济宁重要?如果你还分不出轻重,竟深,公司的事你以后不要再插手了。我单震洋就当是养了个白痴废物,让我给你养老送终!”
跟几个启远的投资部主管研究了一整天Vincent?J的行事风格的单竟辉更加没有什么好气色,看了单竟深半天只说了一句:“大哥,你太让我失望了!”启远的将来和他单竟深的个人情爱,单竟深居然给出了这么个荒谬的答案,单竟辉真的很失望。
单竟深浑浑噩噩地摇着头,喃喃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济宁,为什么要这么做……”
“啪!”回应他的是单震洋无比急怒的一记响亮耳光。“滚上楼去!以后启远的事,你不用再管!”
单竟深木然地用手捂住脸颊,抬起头看着单震洋:“爹地,Vincent?J就是简济宁。济宁想要我死、想要启远死,就连言言……也是他杀的……”说完这句,单竟深只觉胸口锐痛无比难以抵挡,他仰面跌坐在了沙发上,再说不出一个字。
第二天,Vincent?J正式出手,斥资1。5亿卖空启远股票,单竟深立即出手托市。谁料,Vincent?J再之后的两个星期内再次斥资2亿7千万投入股市,启远一时无法调集这么多的流动资金,启远的股票由此水泄而下。
接着,有人同时向媒体和商业罪案调查科举报,Vincent?J的真正身份正是简氏二公子简济宁,简氏与启远一向有合作关系,简济宁此次的行为实摆脱不了利用内幕消息为私人牟利的嫌疑。市场一片哗然,商业罪案调查科同时介入调查,启远的股票随之反弹20%。
这条消息一出,简氏与简济宁同时做出了应对,简氏拿出了简济宁一早交上的辞呈,证明简氏上下与此事无涉;而简济宁则十分配合地暂时冻结了H?J公司在香港的资金方便商业罪案调查科的调查,并同时以提高回报率的方式向海外募集资金。事隔多年,Vincent?J在海外金融市场的余威尤在,短短一个星期便已再次募集到近2亿美金投入股市。其中,非常值得一提的有两个人,一个是贺承希,他以自己在美国注册的公司的名义给了Vincent?J五千万美元的资金支持;另一个是同在美国的Martin?Smith。虽然Martin是单竟深的学长,但鉴于自己的弟弟Owen早有交代,在任何时候只要Vincent提出要求都要给他以无条件的全力支持,Martin最终仍是把三千万美元的资金交到了Vincent?J的手上。
应该说,这样的选择是疯狂的。任何投资人都明白:仅仅因为价格下跌就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