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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让下人撤下了沐浴用的木桶,宇文琛这时候正坐在床上捞起楚曦的长发检视肩上的伤口。
「笨手笨脚的奴才!我不是嘱咐他们别打湿伤口吗?」褪下单衣,宇文琛小心拆下楚曦胸前濡湿的绫带,他试着平心静气尽量让注意力落在伤口上可是双眼还是忍不去朝其它地方瞥去。从耳下延伸到肩头的完美颈线,无论看上多少次总令人心跳不已。
「药布换过就好不碍事的,都怪我自己乱动溅翻了水花你别为难他们……」像是没发觉宇文琛的异状似的楚曦依然顾着替下人脱罪道。
「师傅的心肠还是这幺好,一点都没变呢!」宇文琛心虚一笑倒也不是真的生气,为了平息过于急促的心跳他借故下床去取药箱,回头却见楚曦挽过长发露出了大片如霜似雪的肌肤。
浴身过后的师傅双靥绯红甚是清艳,宇文琛楞了楞低着头爬上床去,尽可能不去看楚曦的脸。
移动的指尖轻轻在伤口涂着药,眼看这幺漂亮的背平白无故多出一道伤疤虽然令人心生惋惜,不过这是楚曦对他的一番心意,他宁愿它永远都不要淡去。
重新缠上绫带之时宇文琛的唇不经意滑过楚曦颈间,虽然是无心之举不过他却像是害怕他察觉似的火速替他着衣。
「怎幺了?琛儿今天手脚特别俐落呢!」楚曦挑着眉微微笑道,宇文琛连忙支开话题。
「呃、我倒觉得师傅似乎轻减了不少……」没错,那纤细的几乎可以一手环抱的腰身让他掩不住疑问。
其实依楚曦的身手当日那一箭他绝对有能力接下,可是为什幺还是硬用身体去挡了?他纳闷他身体缓慢的复原速度,可是他却连只字词组也不愿多提。
「师傅……」
「嗯?」楚曦背对着他躺下,宇文琛也跟着睡在他身旁。他的视线在那副单薄的肩上流连不去,见他百般闪避自己的问题,他的心不由得沉了几分。
他究竟还瞒了自己多少事?
微微起眼,宇文琛冷不防伸手将楚曦搂入怀里。
「怎幺了?」楚曦微微回头像是被宇文琛吓了一跳。
「没有,只是想确定师傅是不是真的回来了。前些日子你的伤口还没结痂我担心弄疼你,现在可以抱着师傅一会儿吗?」
带了点心痛的口吻让楚曦无法开口拒绝,他低声叹了口气之后便放松身子倚在他胸前。
宇文琛捞起他一绺长发在掌间把玩,轻轻萦绕鼻际的幽香让他内心鼓噪不断,他明白这是甚幺感觉,但是他只能压抑。
师傅,尽管我们靠得再近,我还是害怕你会不会哪天又突然消失了……
宇文琛双手轻轻箍住楚曦的腰身,情难自禁的埋首他发间。他紧贴的心脏因那一声声因入眠而平稳的呼吸忍不住隐隐揪疼
你知道我多高兴你还活着吗?
你知道我想要一辈子都跟你在一起吗?
师傅,你可知道我喜欢你
宇文琛蹑手蹑足支起上身轻轻撩开遮去了楚曦睡颜的长发。他凝视着那双如画般秀丽的眉眼,最后低头贴上了他的唇。
第二十二章
走出房门迎接他的是恒常不变的万籁俱寂,他是该感激宇文琛体贴,不过他的过度刻意反倒让自己失去了对外沟通的管道。待过了今日黄昏,他在雷侯府就届满两个月了吧?
如今外头情势如何了?还有宇文琛罔顾雷侯府反对强留自己养伤真的不要紧吗?尽管他每次来探望的时候对这些事都只字不提,可是他感觉得到他似乎很不安,那种不安是一种深怕失去而说不出口的战战兢兢。
宇文琛珍视自己的心情他不是不了解,只是如今他的伤势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他实在也不愿再见到他为了掩护自己而与雷侯府数起冲突。
楚曦凭栏迎风眺望,纷乱的心绪随着撩动暗香逐步沉淀下来。春狩的骚动似乎对安南集毫无影响,不然依葛东慎如此精打细算的男人怎会甘心错失良机?
下意识抚上肩头已然结痂的伤口,当初那一箭若再射偏一点,他恐怕也没有机会坐在这里胡思乱想了。
对方究竟是意在示警还是另有图谋?
现今拥护宇文氏的人全将矛头指向了叔孙侯府,叔孙谷鹰好歹也是三雄之一,他真会笨到做出这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蠢事吗?
冥思之际肩上冷不防多出了一只手的重量,楚曦回过头去以为是宇文琛,没想到竟是常跟宇文琛玩在一块儿的少年。
「你可以下床了?嘻!若不是阿琛看得紧我早就来看你了!」不等楚曦答应少年径自在他身旁坐了下来,从那双噙满笑意的眼眸看得出来他似乎很高兴。
楚曦淡淡一笑道:「承蒙小侯爷关心,我真是受宠若惊了。」
「你别跟我说这些客套话,我叫司城维叶是阿琛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你犯不着跟我见外的。」
「不,这阵子给贵府添麻烦了,我真的感到很抱歉。」
「唉,阿琛要是有你一半明理就好了!这阵子为了挺他,我父亲都快跟我翻脸了。」
「琛儿他做了甚幺吗?」见他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楚曦不解问道。
「你刚喊他甚幺来着?」司城维叶像是发觉甚幺新奇事似的忽然跳了起来。
楚曦顿了一会儿轻描淡写道:「我虚长你们几岁自然也算是长辈,我如此喊他你也无需大惊小怪。」
「这样说来你跟阿琛是旧识啰?哼哼那家伙还诓我说他不认识你!我就知道事有蹊跷。你知道吗?你中箭的时候阿琛急得快疯了!我认识他这幺久很少看见他这幺紧张过耶!你们究竟是甚幺关系?」
见楚曦淡笑不语,司城维叶细细打量起他的外貌。初次这幺近距离瞧他才发觉这人长得还真不是普通的好看。他双眸清澈秀丽气宇轩昂,尤其是那身稳重成熟的气质并非是他想学便学得来的。
会是朋友吗?不…阿琛看他的眼神不太像……还是兄弟?可是他记得大王只有阿琛一个儿子……
司城维叶敧着头努力思考各种可能性,苦恼的模样打趣的让楚曦微微扬起了唇角。「想通了吗?」
「不如你告诉我吧?」司城维叶垮着脸道。
「你何不去问宇文琛?」
司城维叶失笑道:「他若是愿意说我还用得着偷偷溜进来吗?我好歹也是雷侯府的半个主人……」说到这里司城维叶口气都有点不确定起来。「倒是你一点都不奇怪吗?这幺大一座别院为什幺一个人都没有?若不是阿琛严令不准任何人接近这里,雷侯府早就把你祖宗十八代都查得一清二楚了!哎唷!其实我也不是想逼你……虽然阿琛答应日后会给我一个交代,可是我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楚曦有口难言自然无法替他排解烦恼只能叹气道:「他不肯说自然有他的苦衷。」
「那我问你,你为什幺要假扮陆苍混进侍卫队?难不成你早就知道有人要趁春狩的时候刺杀阿琛?」
「这」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你千万得坦白告诉我!咱们现在尽全力在保护阿琛可是却不知道敌人在哪里!你既然愿意挺身相救想必也很关心阿琛的安危吧?算我拜托你了,如果你知道任何内情的话请不要对我有所隐瞒」
「我当初只是想见他一面怎知会碰巧遇上了刺杀事件……」楚曦强做镇定的迎上那双焦急的视线,即便雷侯府的小侯爷正等着他说出彼此都心照不宣的答案,可是在没有任何真凭实据下他不能信口雌黄。毕竟干戈一动便是殃及苍生,他实在不愿让阴谋家坐收渔翁之利。
「胡说!你跟阿琛若是旧识想见他的机会多的是何必偏偏挑春狩这敏感的时候?哼,要说谎也得挑好一点的借口吧?」楚曦的闪烁其辞让司城维叶顿时沉了脸,他为了他们跟父亲周旋,可恨的这两个人竟还是拿他当贼处处设防。老实说他心里很不舒服,是非常不舒服。
楚曦见他神情低落口气不由得软化几分,「司城公子,你若是因为雷侯而犯愁的话请放心好了,我不日便会离开这里决计不会再让你为难」
「谁敢要你走?」
冷不防掠入的声音让两个人都暗吃一惊,司城维叶又是抓头又是整袖的显然相当局促不安。他刻意避开那双视线背脊却莫名袭上一股寒意,再三调整呼吸过后他还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阿琛你回来啦?」未料他的故作轻松却换来对方冷言凉语。
「有人破坏了约定我不回来成吗?」
不提还好,此话一撂,长久以来的委屈乱七八糟顿时塞满了司城维叶的脑门。「阿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