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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家庭和亲戚的15岁男孩。他既然完成了义务教育,一般人的话应该是高中休学,而去找个包住的工作来做,这样生活下去。可是佑哉就算出了社会,能不能胜任「工作」都还是个大问题。
谷协伸一原本单纯认为他既然有办法念高中,一定可以好好工作的,没想到葛西猛摇头。
「佑哉还没办法适应群体生活,他现在正拚命学习着。那孩子不学着更能控制自己的话,是没办法跟社会打交道的。」
谷协伸一并不认为佑哉有像葛西讲的那样,不懂得去适应大环境。身边的事都有办法一个人做到,问他问题的话,也是勉强能理解而且回答出来。
「他好象跟病房的人相处得还不错…」
「在这里,他可以什幺事都不用做,但是只要一踏入社会可就没那幺容易了。」
自己的想法被干脆否定掉,再加上那种说法都惹毛了谷协伸一。葛西没注意到谷协伸一生气的表情,而继续说着。
「我也想过要安排他进入社福中心,但他又不是完全不适应这个社会,何况他还念了普通高中,所以我想…他可能没资格进去。而且进去了社福中心后,也许无法继续念高中…」
葛西面带难色地一直盯着地板看。他很认真地思考着佑哉的将来,下过却跟刚刚跑来找谷协伸一商量时一样,一站进展都没有。
「我不得不帮他办离院手续,可是又无家可归。进去社福中心怕他不适应,他又没办法一个人去工作。万一进了社福中心,怕他不能继续念高中。」
就像是永无止尽的循环,绕了一大圈后还是在同一个地方打转。谷协伸一开始感到些许不耐。对自己而言,佑哉的归处怎样都好。能进去社福中心的话,就快送进去;不行的话,干脆叫他去工作就行了。在现在这个时代,就算无法工作也不会饿死吧?
谷协伸一脑海中浮现出佑哉的脸庞。让自己印象最深刻的,是他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眼睛,眼角还微妙地向上吊。跟那老实的外表完全相反,他的个性其实满倔强的。谷协伸一从上衣口袋中掏出香烟并点上火。
他胸前的白皙肌肤,还有一捏就会翘起的乳头。谷协伸一一边回想那触感时,一边慢慢将自己的拇指和食指摩擦着。虽然有帮他口交,但到最后还是没射出来。等到伤势有点复元后,他就活蹦乱跳地让自己无法压制住。
要是两人发生关系的话,佑哉会如何在自己的怀中扭动?会不会痛得哭出来?或是其实他还满有两把刷子,尽情扭腰淫叫?光是想象他那淫乱的模样,谷协伸一差点就像高中生一样勃起了。
「…你那幺感到困扰的话,不如就由我来扶养吧!」
谷协伸一突然灵机一动,将自己的想法直接说出来,而且竟然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完美的提议。只要扶养他的话,自己就能够为所欲为、不分昼夜地玩弄他了。
「我对自闭症还满感兴趣的,会这样认识也算是极缘分,我倒是可以照顾他到高中毕业为止。」
葛西半张开口地做出惊讶的表情后,便苦笑着低下头来。
「别开玩笑了,你不能认真为他想一下吗?就算你是当真的,我也要替佑哉婉拒你的好意。」
本来还以为话题渐渐变得对自己有利,没想到葛西毫不考虑地拒绝了。
「我是认真的。反正我没有结婚的打算,公寓的空房间又满多的,就算多一个人住也不会怎样。」
葛西猛摇头。
「跟佑哉那样的孩子一起生活很辛苦的,何况…这样说也许对你不太好意思,不过我并不觉得你有充分去了解佑哉的病情。」
谷协伸一虽然表面上只是笑着说「真的吗」来蒙混过去,但真的感到很不高兴。这样等于是认定谷协伸一对佑哉的事什幺都不了解。谷协伸一稍稍抬高下巴,并低头瞪着葛西。是这样吗?你们精神科的医生就有那幺伟大吗?比外科医学还厉害吗?一有紧急事故就无法从容应对!说什幺精神方面的治疗,实际上不知道在做些什幺。
「你问都不问当事者的意思就这样拒绝我,好吗?」
这句话让葛西迷惘地歪头思考。
「因为在手术后的诊疗过程时,你有去触碰到他,造成他满讨厌你的。跟厌恶的你一起生活的话,一定会造成佑哉的压力。一感受到压力,佑哉的状态就会变得不稳定,还会做出很多奇怪的举动。对佑哉而言,可能是想要取回自己心灵平静的重要举动,但在我们眼中看来只会觉得奇怪。这就跟我们感到压力时,会想休息或吃东西的道理是一样的。这样去制造他的压力,反而会阻碍到那好不容易成长到这个地步的心灵。」
谷协伸一斜眼看着葛西谈论着从精神科医生的观点来看,自闭儿成长过程的理论的同时,又拿出第二根烟。
「大家随便看都知道佑哉很讨厌我,不过我已经没必要去碰触那家伙,这样不就感受不到什幺压力了吗?「精神」方面是你的专长,我无法反驳,不过佑哉和我一起生活就还能去高中上课。去社福中心的话,可是连高中都不能去,甚至停在无法适应的人际关系中工作…到底哪一种对他的成长最没帮助?」
葛西像是被谷协伸一说中要害般紧闭嘴巴。
「哪样对铃木佑哉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我想最好是由你去扶养他,在他的身边照顾吧…」
谷协伸一知道葛西去年刚结婚,小孩还不满一岁,才这样说出口。任谁都不会笨到不考虑后果,就将自己的病人带回家吧?精神科的医生更是如此。医生不该对病人有过多的同情,因为一旦陷得太深,就会变得无法客观判断事情。这一点葛西应该最了解。
葛西低着头,陷入长考中。要是自己是葛西的话,一定二话不说就将佑哉寄养了。就算自己是多幺跟对方合不来、不喜欢对方,也一定会这幺做。
那优柔寡断的态度简直像极了内科医生。看着迟迟不肯回答的葛西,谷协忡一的嘴角渐渐露出微笑。
***
最后「铃木佑哉」终究落到了谷协忡一手中。葛西东奔西走地寻找佑哉离院后的落脚之处,结果还是无功而返。
佑哉仍旧对谷协伸一不理不睬,就连三个人一起讨论今后的生活时,佑哉总是专注听着葛西讲话,反而轮到谷协伸一发言时,他就一个人低下头自言自语。他虽然不理会谷协伸一,却没有对和共同生活的事提出不满。
谷协伸一不在意他那从让自己很不高兴的态度。只要佑哉离院后住进自己的公寓,要发泄心中的不满还怕没有时间吗?谷协伸一等不及地期盼地离院的那一天到来。
佑哉离院的那一天,一早天空就笼罩着灰色的乌云,还飘着蒙蒙细雨。依5月的气候来说,算是有点寒冷的天气。
因为天空笼罩乌云,所以一过晚上6点,天色就开始变暗。谷协伸一为了早点回到家,而将剩余的工作推给学弟,就到病房去接佑哉了。病床上只有一个纸袋,佑哉穿著便服坐在椅子上呆呆望着窗外。那像过小的紧身上衣,还有似乎尺寸过大没有腰线的浅咖啡色短裤,都该谷协伸一看不太顺服。不过,反正马上就会脱掉了,这幺您的谷协伸一就对他的服装品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佑哉,要走了喔!」
他一直低着头,乖乖跟在谷协伸一身后走出病房。一吩咐后,他便干脆进入谷协伸一的车中静静坐在谷协伸一的座位旁。不知道葛西是否叮咛过他什幺,他现在对谷协伸一的问题都会简短地回答几句。其它时间,佑哉总是用手指打着节拍,嘴中一边哼着,一边盯着车窗外的风景看。
将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后,谷协伸一他们便坐电梯一口气抵达到20楼。谷协伸一的家位于铺着深红色地毯的走廊尽头。
插入卡片钥匙后,不出一声就打开了。打开厚实的大门后,就可看到走廊尽头是客厅,谷协伸一催促佑哉快点进屋子内。佑哉在脱掉鞋子后,有如在热带丛林探险的冒险家一样,边走还不停地观察四周的样子。最后佑哉走到客厅的正中间时停下脚步,然后像尊铜像般定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你觉得新家如何?应该比以前性的屋子还大吧?」
佑哉不知所措地猛贬眼睛,看起来不像是在高兴屋子很大。谷协伸一稍稍耸了个肩。
「你不要一直站在那里,快点过来,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
那尊铜像开始动了。谷协伸一安排给佑哉的房间,原本是以前当作贮藏室用的地方,大约有8个榻榻米大。房间里的衣柜对面的右侧墙壁前,杂乱摆放着谷协伸一从佑哉原本的家当用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