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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力。
拓拔殇和那一大票大侠们已经追了上来,我甚至可以看到拓拔大叔眼中的那一点绿光。
我从龙擎云怀里跳下来,走到崖边,望着脚下那深不见底的幽黑回头笑道:“喂,我要跳下去了,你陪不陪我?”
他很紧张的拉我袖子,把我向后拖出了几步,说:“你站过来些,要跳也是我跳,你不用的。”
我看着他笑,“你跳,我就跳。”
下一秒种我被他紧紧的拥进了怀里,然后他低下头,恶狠狠的吻上了我的唇。
没错,就是恶狠狠的,我甚至尝到了淡淡的有些发咸的铁锈的味道。
因为他的牙齿,咬破了我的嘴唇。
靠!要是让我知道有哪个白痴再把初吻的场面写得那么温馨那么浪漫还是典型的唯美主义风格背景要么樱花飘扬要么冒出一大堆的粉红色的心形泡泡我一定拿刀去砍了他。
等他松开我的时候边上已经围上一大圈人。
那些人当然就是准备消灭祸害造福武林流芳百世永垂不朽。。。。。。的大侠们。
龙擎云再紧紧的拥抱了我一下然后松开我,对我笑了一笑,再在我额上轻轻的印上一个吻,然后他转身,一无反顾的走向崖边。
我奔过去拉他,“笨蛋,你要干嘛?”
他摸摸我的头,不答我的话,继续走。
切!不说就不说,你那点儿小心事谁不知道啊。
我跟在他身后,一直跟到悬崖边上,与他并肩而立,然后扭着头冲他笑,说:“喂,要跳就一起跳吧。”
然后我一跃而下。
十四、中毒
拓拔殇站在悬崖边上,山风吹过他的衣袂,烈烈的响。
崖底,是黑色的虚空,看不到土地。
背后,是黑色的天空,看不见星辰。
有个和尚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马脸老尼姑用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很不甘心的说:“哼,死的倒是痛快,真是便宜了他们。”
后面的大侠们开始歌功颂德互相吹捧,其中当然不会忘记表彰一下自己的伟大功绩。
拓拔殇面无表情的看了会儿崖底,然后转身走回,对着一众欢欣雀跃的大侠们说:“各位,死者已矣。。。。。。”他闭了闭眼,叹一口气,然后转身当先离去。
那些个大侠们热烈了一阵子也渐渐散去了。
于是寂寞了千百年的悬崖又恢复了它的寂寞。
这时,空荡荡的悬崖底下突然传来了说话声。
“喂,抱够了没有?现在人都走光了你还不给我爬上去!”
那个说话的人当然就是区区在下。
凭借着腕上的那卷天蚕丝和事先准备好的攀爬路线,我们两个费了半天的劲儿总算是爬上了坚实的地面。
我踹一脚龙擎云,“喂,回去睡觉了。”
他没反应,继续趴在地上。
靠!装什么死啊?
我伸手去推他,“你再不起来别怪我。。。。。。”
然后我闭了嘴,因为我看见他的肩膀上钉了一把小飞刀。
暗器都是抹过毒的。
我跳起来,手忙脚乱的把他往背上背,然后全力展开我那因为内伤而大打折扣的轻功向着魔教山顶飞奔而去。
夜风很劲,也很凉。
我头顶的冷汗却是一刻也没停下过。
心口很痛。
我说,靠,死老尼姑头,下手真***狠。。。。。。
我说,龙擎云你不要死啊,就算你死了我的钱也是要还的。。。。。。
我说,龙擎云你笨蛋,那么蠢的猪头你都打不过。。。。。。
我说,龙擎云你傻瓜,明知道是陷阱你还往里面跳。。。。。。
我说,龙擎云你白痴,中了暗器还抱着我跑那么快。。。。。。
我说,龙擎云你混蛋,这么远的路还要我背着你跑。。。。。。。
我说,。。。。。。
我不知道说了多少,模模糊糊的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孔于是张口大叫:“死肖遥,向狐狸,过来救命啊!!!”
开口才发现,声音里居然带着浓重的哭腔。
此后的很多年里,死肖遥一共有二百八十四次拿这件事情来取笑我。
他说,难得看你哭得跟个滴水的拖把一样,真是爽啊。
我说,拜托你没学过语文就不要乱用形容词儿,什么滴水的拖把,那叫做落雨的梨花。
呕———肖遥装模作样的低头去呕吐。
我会狠狠踹上偷笑某人的脚。
然后我会假装很生气,一个人闷在房间里面任他拿了糯米糕银丝卷桂花糖芙蓉酥烤鸭扳鸭薰鸭盐水鸭烤乳猪烤麻雀重庆火锅麻辣烫我也不出去!
哼,老头子也是要面子的!
还有肖遥那个死老头,昨天晚饭的时候又提了一次,害得我今儿个一整天都没敢出屋见人。过去这么多年的事儿亏他还记的这么清楚,都老年痴呆了还不忘找我麻烦。。。。。。,不行,明天我得找他们家左斛珐(就是左护法的谐音。。。我懒我承认。。。)好好聊聊天去。。。。。。
什么?谁老年痴呆?当然是肖遥啊,那家伙已经八十五岁了他能不痴呆么他。。。。。。
我?去~~
我今年才七十八岁我清楚着呢我。。。。。。
嗯?我在讲的是我十七岁时候的事情?啊。。,十七岁啊,花样的年华啊。。。。。。
。。。。。。。。。。。
喂,什么叫做“您老人生中‘曾经’的黄金时代?”
靠!居然用过去式!、
不讲了,我要睡觉了。
=_=!!!
“%¥#·%·!(…&。¥%·!&**89。。。。。。”
。。。。。。嗯,这还差不多,那个,我讲到哪里了?
什么?我哭着把中了毒的龙擎云一路背回魔教总坛?
靠!谁哭了?我才没哭呢,就算有掉眼泪也是被山风吹痛了眼!
。。。。。。。。。。=_=111
总之,我们回到了总坛,经过专业医学人士的鉴定诊断,最后得出结论:龙擎云中的毒是一种出产于塞外而且相当冷门的巨毒。
简单说来,就是除了下毒的人根本就是无药可解。
我坐在他床边,看他了无生气的躺着,轻轻把他垂落的头发拨到耳后。
手伸出去,才发现自己的指头尖居然在微微的颤抖。
我把颤抖的手指握成拳头,然后对肖遥说:“肖遥,你的武功还过的去吧?”
十五、胭脂泪
我一个人走到大侠们临时搭建的草屋前面。
大侠们看到我,个个像是见了鬼。
我径直走到拓拔殇门前,向着里面大声喊了一嗓子,“拓拔殇,我还没死呢。”
门开了。
我走进去。
绿眼睛的拓拔大叔坐在灯旁,冷冷的看我。
我拖张凳子坐下,冲他摆手打招呼:“嗨!”
没反应。
我叹气,直接切入主题,“你早知道我们没有真的跳下去吧?”
他继续冷冷的看我。
OK,求人的是孙子,我忍。
堆上满脸的笑,我很谄媚的把头往他那边凑凑,说:“大叔啊,你那个独门解药给我一份好不好,我可以花钱买的,我有带银子来哦,我很有诚意的。。。。。。”
他还是用那种很冷的眼神看我,他说,“为什么帮他,他的父亲杀了你的父亲还灭了你家满门你不恨他吗为什么你不想为亲人报仇呢?”
我用一只胳膊撑起下巴歪了头看他,笑着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其实严格说起来我并不算是苏家人他们是死是活其实我真的不在乎还有我之所以活下来是因为在苏家被灭门之前我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离家出走了那一年我只有七岁差点冻死在大雪里还有你的那个好朋友从来都没有承认过我他连名字都不肯给我呢。。。。。。
真奇怪呢,说到这些的时候居然还可以微笑,我甚至还很俏皮的向他眨了眨眼睛。
大概是真正看开不在乎了吧,如今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再没有任何的感觉。
真的是,过去的事情了呢。
他默默的听着,久久无语,只是眼中的冰冷在渐渐的消退。
然后他说,“阿华,是我很重要的人,我们曾经想过幸福的生活一辈子,永远不分开,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