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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嗯?!”
“麒浪公子,无音少爷。”适时响起的声音稍稍缓解了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麒浪愤愤地转过头压抑自己的情绪,他本不是喜怒形于色的人,没想到面对这少年却屡屡失态。紧紧地绷紧下颌,麒浪的周身除却怒气笼罩更满是一种暴动的焦躁,石俊已这么多天没有消息,而这个叫做无音的少年自从三天前莫名其妙的带着石俊身边的信物出现在自己面前后,一切更是全乱了套,他本以为,和他合作能够尽快解救出石俊,现在看来……麒浪忍不住握拳重重的锤了一下桌面,如果石俊有个三长两短,他决不会放过这里的每一个人。
“禤先生,”无音将麒浪的反应悉数看在眼里,却只是冷笑,回头再看向那个主动在半路投靠自己,而后更倾力辅佐至今的青衣先生时却不由缓和下了面容,“有什么事?”
被称作禤先生的男子神色十分平静,有礼却不失风范的道,“齐长老和黄衣一族的叛军已经尽在掌控,只是如今屈长老不知所踪。”
无音点了一点头,双目却再次嘲讽的看向麒浪,“如果我没有记错,那些好像是你应该做的事!”
麒浪转过头,目中满是阴兀,片刻后铁青着脸愤愤一甩袖,忍耐着转身走了出去。
身后,却又淡淡传来无音不轻不重的声音,“你可别忘了,是你的少爷求我来帮你。”
话音中隐含的侮慢阴郁让麒浪紧紧地握起拳头,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反而越镇定下来一步步离去。
总有一天,他会叫这个猖狂的小子付出代价。
“无音少爷,”看着少年阴郁的神色,禤先生不由蹙眉轻道,“你不该如此……”
“禤先生,还请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
望着少年仿佛带着铁面具般的神色,禤先生张了一张口,却也终究什么都没能再说。
我又来分拉
景象从水雾菱花镜中退去,黑暗中的人不由浅浅弯起了唇。
“什么这么好笑?”离炀十指纤纤,刚欲从身后抱住那人欣长的身子,那人却先一步警觉地退开,远远朝着他冷笑,“别把你那些小花样用在我身上。”
“噢?”离炀两手一摊,无辜的笑了一笑,眸中却流光碎碎,黑暗中的人冷哼一声,弹指一股疾风射出,劲风突袭门面的瞬间,离炀头微微向后一弯,轻轻避过锋芒,用牙齿轻轻咬住了那人射来的异物。
是一块薄薄的玉璧。
“你手下的人,派一个去找那个麒浪,他会乖乖成为我们的棋子。”
“噢?”离炀不动声色的用额间妖目看了一眼加了示咒的玉璧,轻轻的笑了一笑道,“让那个麒浪下手,你不觉得太无趣也太冒险么?”
黑暗中的人闻言,不禁皱了皱眉,“你什么意思?”
“这个少年,比你想象的要难惹,倒不如……”离炀双目一转,唇边的笑意刻意酝酿成妖媚娇娆,蛇一般附向那人身畔,轻吐舌信道,“交…给…我。”
温热的似有若无的气息舔过他的面颊,黑暗中的人浑身一僵,骤然狠狠一把推开了那软香中裹藏着剧毒的身子,冷笑一声,“我说过,你别把那些小花样用在我身上。”
“怎么了,”离炀也不以为仵,只是慵懒一笑,“我们不是合作的好好的么?”
黑暗中的人气息陡然急促,良久才自控的压抑下来,“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我想要自己动手。”离炀笑的妩媚,眸中却闪过一丝嗜血的兴奋。
“你?!”
“让那个麒浪诱他去青狼谷,你说,好不好?”离炀仍然媚笑,容颜一贯妖娆却让人无法猜透他真正的心思。
黑暗中人看了他良久,却只是皱了皱眉,“你有把握?”
“你说呢?”
黑暗中的人闻言,沉吟良久,终于轻轻甩了一甩袍袖,不说一句话的掉头离去。
离炀脸上的笑却真正的灿烂起来。
玉璧在他手中微微泛光,让他不由自主联想起那个温润一如这白玉璧的男子。
“石俊,你还活着么?”
离炀抚摸着手里光滑的温玉,不由自主轻颤着笑出声。
“这一次的好饵,可在等着你。”
10
无音将手里的信折好,回头,却看到了一旁明显眼色担忧,且满面不赞同神色的蓝昊风,“阿倔,你在玩火。”
“是又如何?”
“阿倔”,蓝昊风头痛的揉了揉额头,无音却眸色沉了下来,“大师兄,我现在是无音,只是无音。”
蓝昊风眼中微微闪过一抹疼惜,却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无音,你不必为了昊菱的事……”
“我只是为了我自己。”无音打断了蓝昊风的话,神色间飞快的掩饰过什么,让蓝昊风捕捉不住。
半晌,蓝昊风还是轻轻叹了一口气,“你一定要去?”
“自然要去。”无音勾动嘴角浅笑,“难道让我白白帮他一场?”
“可是我总觉得这事不寻常,阿……无音,我不希望你冒险。”
眼看蓝昊风满眼真情流露的关爱,周身原已略有些森冷的少年不由眸中略微添过一丝柔暖,却也只有一瞬,“放心吧!师兄,我不会有事的,这些年,我的本事你该清楚。”
蓝昊风神色复杂,到最后也只是静默的看着少年流光中的背影。
这少年,比起自己,实在是活得太累!
然而自己,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能为他做。
“无音。”蓝昊风淡淡的语气恢复了一贯的玩世不恭,却深藏着审慎的凝重,“别的师兄也不多说,你只要牢牢记得,不论你要怎么做,不管怎么样,在师尊和我们心里你的安危最重过一切,所以师兄要你答应,无论这次的事最后结果如何,你最重要的是要小心,万事以保全自己为前提,阿倔,师兄的话,你明白么?”
少年微微点了一点头,眸色之中是久熟的感激,而后下意识坚决地将手中的信函紧握了握。
纸函是天界一个无名小校送来,说适奉了麒浪的差遣,函上也只有几个字:
“九月十八,人界玉岭山后,不见不散。”
没有署名,他却知道真正送出这封信的人是谁。
和十年前的信函一模一样。
不过这一次,他会正大光明的打败那个在那里等着他的人,
石俊。
“嘶……”只吹了一个音就无以为继,低低的急咳之中,鲜红的血液从指缝中渗出,滴落在碧绿的竹笛上,触目心惊。
良久,石俊微微平定下气息,用手拂去血痕,修长的手指便不由在打磨的晶莹玉润的绿笛表面来回逡巡,眸中些微暗淡的遗憾很快转成冥思般的淡淡笑颜。这竹,采自天界童山五姥峰,最是苍翠欲滴,曼妙清丽,质坚如玉不易塑形,但一旦塑成形,制成的竹笛便是最通灵的神物,不仅易于吹奏,且音质绝美,能横吹世上一切仙曲。小时候的倔听他吹着竹叶,眸中总会流露出欣羡的神色,琼林年宴之上,听南华大仙说起这五姥峰神竹时,小小的脸蛋上曾满是渴求的神往。
不知道这些事,他如今是否都完全而彻底的一并遗忘了?
匆匆的脚步声打断他的冥想,石俊将竹笛收回怀里,回头,就看见许久未曾见的一个人影,却也是,决不该在此时出现在此地的一抹身影。
石俊难掩讶异,“犴禤?”
“少爷,犴禤该死!”
“怎么了?”看到来人苍白的脸色,石俊第一个反应就是心陡然一沉,“是倔儿……”
而犴禤越发惭愧苍白的脸色让他整个人忍不住轻微晃了晃,压下胸口翻滚的剧痛和几乎夺口而出的热血,他紧靠在桌沿边,才面色镇定的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属下惭愧,直到昨天才知道二少爷三天前接了一封信,蓝大公子却不肯对属下实说,但,但至昨天,二少爷已经三天都没有回来了,如今,就连蓝公子也慌了……”
“是谁去送的信,难道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倔儿去哪里么?”
“是……”犴禤犹豫了一下,却终于还是道,“是天界的一名小校,蓝大公子已经差人去玉岭山后相寻?”
“玉岭山?”石俊飞快的在心中盘算,忽然,整个人脸色苍白的急站了起来。
“俊少爷?”
“不是玉岭山!”石俊斩钉截铁的道,“犴禤,你回去,稳住所有蓝昊风的人叫他们不要轻举妄动……”是谁,居然知道利用十年前的往事?!他……他要想想,一定不能失去理智,否则就更救不回倔……该死,究竟是谁?是那个魔族的人么?他如何知道?怎么可能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