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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背上,脖子上也会碰伤,真不知道他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啊,啊——”我脸上的热度更高了,伤痕,也分了好多种啊。
害羞的鹤,对着秀一 ,一定会羞得恨不得死去了吧!
“出来的事,没有告诉你父亲吗?”想着那个男人发现鹤不见时的暴怒,我不禁为他们担心起来。
“啊!”少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我是不打算告诉他的,可是鹤师傅那个笨蛋居然傻到给那个家伙留了个条子。我想他现在正暴跳如雷地追击着我们吧!”
“那……”
“我们不会待太久,不然会被那个家伙抓到的。明天晚上,我会带鹤来看你。
那个男人,知道你的消息,一定会高兴到一夜睡不着觉吧!”少年露出了温柔的笑容,银色的外衣衬出他纤细但结实的身体。
“流樱哥,等着我,明天这个时候,我带他来看你。”少年在我的颊上亲了一下,扬了扬手,银色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倏地消失在夜色中。摸着脸上留下的温热,我陷入了极度的矛盾中。明天,是朝剡约定的最后期限。以朝旭的强硬作风,应该是不会答应朝剡的要求的,那个时候,我就应该离开了吧?
他有了新的娇宠,我对他也已经死了心,可是,这种恋恋的不舍又是怎么回事呢?火焰烧灼着我的心,让我愤恨得想要毁灭掉他。
阿颜说得没错,世间根本不会存在永远的爱情,莫非这就是上天的安排?
长川秀一,我从小带大的表弟,你是来带我离开的吗?
浠浠沥沥,窗外又下起了蒙蒙细雨。
暮色甫降,朝旭就来到了我的住处。
我没有理他,他也没有跟我说话。桌上的酒菜已冷,席上的烛火通明。我们在等,等有个约定的人。
紫衣侯进来的时候,神情依旧是优雅而平和。他的脸还是那么苍白,让人总觉得他像是患了什么重疾,随时就会倒下,可是的步履却是那么的坚定和沉稳。
应该说,紫衣侯是个非常英俊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那双闪亮瞳仁的紫色魔魅,那一身尊贵的气质倒让人觉得他像是一个威严而仁厚的君王。那与朝旭相似的神采和五官让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朝旭的脸有如石雕一般,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手上玩弄的一块玉坠子让我的目光黯淡了下来,那是女人用的坠子,是中原人用来赠送情人爱侣的信物,不是我的坠子。
“想好了吗,我的皇兄?”没有半句废话,也没有半分婉转,朝剡的第一句话就直奔主题。
翻滚的坠子落入掌中,停止不动。
“你能保证吐蕃归顺后,不会动他的族人一分一毫吗?”朝旭沉声问他,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你知道答案的,为什么还要问我呢?”朝剡笑了笑,眼中看不透的决绝。
“他的族人有近三万人,你的一声令下,高原的草地上将是一片血海,如果吐蕃归我新唐,朕又怎能让自己的三万子民全数死在一个只为了一个人发了疯的人手上?” 朝旭站起身,双眼直视朝剡的紫眸。“若是如此,吐蕃各族岂肯善罢干甘休,连绵战事将因此而起,到事死的人又何止三万,朕如何对得起那些无辜枉死的兵士和百姓,如何对得起那些因战而失去亲人的鳏寡孤独?”
“那么说来,你是决定不帮我喽?”朝剡叹了一口气,目光投向了窗外。“就算我给你一个承诺,你也不会答应吗?”
“承诺?” 朝旭摇了摇头,“你不会给!就算你给了,朕也知道你绝不会遵守,毕竟你让朕发兵的最终目的是在于此,若达不到目的,你要发兵根本毫无意义。”
“你还真了解我哪,皇兄!”朝剡掩口轻轻地笑。“臣弟听闻,近几日皇兄新晋了两位宠妃,极尽恩宠……”他顿了一顿,似有意无意地侧目瞟了我一眼。知道他想说什么,我扭过头,不去看他。
“卿本佳人,奈何薄命。”他轻喟着,目中满是嘲讽之意,“所以说,以色事人终是不长久的。皇兄,你这么做,是想向臣弟表达些什么呢?”
“想来皇兄是想告诉臣弟,您并不是非樱妃娘娘不可,臣弟是不可以用此来威胁的。只是皇兄您也是,既对樱妃娘娘的情义转薄,也用不着晋为贵妃以示补偿吧?”
朝剡紫色的双眸在烛光下熠熠生辉。苍白而修长的手指倏然拂上了我的面颊。
“啧啧,娘娘的嘴唇都气得咬破了,真是叫人心疼得紧哪。”朝剡缓缓地悠然说着,明明很温和的语气听在我的耳里却显得格外的恶毒。“如此绝色丽质,如果皇兄觉得腻了,就不如赏给臣弟,反正臣弟府中有着不少与娘娘相似的美貌男女,可以稍减娘娘的寂寞之苦。只是臣弟有时会不太小心,因为太喜欢这些漂亮的东西了,所以有时会控制不住力道,弄坏三个两个的。”
细白有力的手腕被凭空抓住,朝剡反而笑了起来,“舍不得了?真是难得,可以看到皇兄如此沉不住气的样子。”
朝旭脸上阴晴不定,一字一顿地说:“你、就、不、怕、朕、杀、了、你!”
“你?不会!”朝剡盯着朝旭的眼睛,嘴角浮起嘲讽的笑。“你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二人对视着,室内闪动着凌厉的电光。朝旭慢慢地,慢满地,放开了手。
“不是没有把握,是朕还顾念一点兄弟的情谊,不愿先皇伤心而已。”坐在椅上,朝旭皱起了眉头。
“随你怎么说吧!”朝剡面上淡淡的,甩了甩手腕,“臣弟就像是皇兄的影子,躲在皇兄的身后为你分担国事,这是先皇的意愿,也是皇兄您无法逃避的责任。所以就算朝中有我的追随者,军中有我的死士,皇兄也绝不会像以前对付那些皇室谋权者一样对我赶尽杀绝的。”
“因为,皇兄您一直知道我想要的,我不想要的。我的存在只会巩固您在新唐的地位,而绝不会任他人对您有分毫的伤害。”
“紫衣侯……”我第一次,用平和的声音开了口。
“如果陛下坚持不肯发兵,明天的朝堂上将会流传开一个非常有损国体的流言,这个流言也会快速地传遍民间,我说得对不对?”
“娘娘冰雪聪明,又怎会猜错呢?”朝剡微笑着对我说。
“流言越传越真,越传越广。朝野为之震动,庙堂也将为之不稳。”
朝剡抚掌大叹:“娘娘所言极是,简直太准确不过了。”
“到那时,皇室中所余不多的可承位者想来不会放过这次大好机会,必将会给陛下带来大大的麻烦,搞得不好,陛下连皇位也坐不稳了。”
“陛下到时会怎么办呢?”我和朝剡的目光一齐投向了神情木然的朝旭。
“为了朝政安稳,陛下不得已必须答应你的要求。”我柔声地说,朝剡眼中已隐隐露出几分得意的神色。
我笑了起来,妩媚地笑,对着朝旭,也对着朝剡。
“可是,紫衣侯算错了一件事。”
“是什么?”朝剡歪着头看着我。
“如果,世上没有了流樱,侯爷你又要用什么来做要胁?”呢一边笑着,我一边爬上了窗台。我的窗台并不高,只是在二层楼的地方。临着后院的窗台下,种植着各色草木,遍布着多处山石。我曾多次从这里跃出,去到樱林里会我的知己,喝一壶美酒,晒一回月光,舞一次长剑,放一曲幽歌。这下面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处构造是如此的熟悉,所以我跌落之际,绝不会算错地方。鲜红的血溅落在白色的山石上一定会是极致的美艳。
“流樱!” 朝旭踢翻了椅子,向我奔来,朝剡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我。
“别忘了,朝旭。”是我最后一次喊他的名字了吗?嘴上笑着,身体渐渐向后倾倒,“记得把我和雪樱 身体换过来。”
坠落,向黑暗中。我看见朝旭乌黑的眸,伸出的手,和颤抖的呼叫。
这样,或许就可以结束一切了吧?我闭上了眼睛,倾听风从耳边呼啸的声音。
身体轻飘飘地,如羽毛一般,只是,过了这么久,为何还是感受不到坚硬的地面,听不到撞击的声音?我诧异地睁开了眼睛。
一边银色的月光,一边蓝色的海洋。一边一个挟持着,我被重新送回了燃着明亮烛光的室内。
“流樱!”到叫着向我扑来的是惶急的朝旭,只是尚离我三尺,他的脚步就生生顿住,一把明亮的,闪动着银光的细薄长剑抵在了他的咽喉。
“没用的男人,你根本配不上他!”冰冷傲慢的声音发自我的右边。银色的面具下,琥珀色的美丽眼睛如寒冰一样冰结着剑下被愤怒和不甘撩拨的尊贵帝王。
“秀一 !”我抱住了他持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