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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此身非我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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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什么?” 
“这臣弟倒是忘了问了,”凉王红了脸,“只是听见别人叫过,好像叫什么‘福’的。”之所以记得是因为觉得那么美丽的人却有个那么俗气的名字,远不如自己的“泰”好听。 
“回头让富顺叫人帮你查查,如果是个宦官朕可不管了。”皇帝露出古怪的笑来,不过身边的人却没看出什么异样来。 
两杯三杯后凉王借故退出了殿外,皇帝这才命人去空竹苑请协律郎。 
“病下了?什么时候的事?”匆匆回来的宦官满头大汗,皇帝的口气也不怎么好。 
“说是三天前,蕲大人失足跌进深潭,一直高烧不退。” 
“太医院去人了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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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不过蕲大人极不配合治疗,一直拒进药膳,太医也束手无策。” 
“哦,朕看他是不想活了!”皇帝压住怒火,也找了个借口离了席,直奔空竹苑。 
推开房门,床前围着一大堆的宫人正急得团团转,帏帐中侧卧的病人却像没事一样翻看着琴谱,只是频繁的咳嗽声说明他并非无恙,连续的重咳,咳得喉咙发出吓人的嘶声,令一旁伺候的人更加焦急。 
“你想干什么!”皇帝的声音让所有忙碌的宫人都停住了手中的工作,退下跪到一边。葭莩的脸烧得比前日更加红艳,配上他万年不变的冷漠表情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惑人魅力。 
“微臣重病缠身,难以跪迎圣驾,请陛下恕罪。” 
“大胆”二字未喝出皇帝却明白了他的心思:“你想死,朕却想留你。你如果不喝药的话就马上起来,到元逸殿去尽尽义务,让大家见识一下重金养起来的天下第一乐师是怎样名副其实的。” 
无声。 
“如果你两样都不选,朕就杀了空竹苑所有的宦官、宫女。” 
在众人的求饶声中,葭莩从床上挣扎着起来,顺手抓过一件长褂穿好,调整了一下呼吸:“微臣入宫以来从未离开过空竹苑,劳烦陛下令人带路。” 
他的病容竟比过了席上所有浓妆淡抹的妃嫔,如同风中的兰草,格外惹人怜爱。皇帝口里虽然说要大家“见识”他,却还是忍不住将他藏入重重华帐之中,惟有弦弦琴声传了出去。七根丝弦在他苍白的十指的拨弄下奏出韵味淳厚、柔和饱满的新曲来,细诉情怀,直触人心。优美的琴声冲淡了酒宴上喧哗,渐渐成为了殿堂的主角。 
夜深万籁寂,天空缺月明。优人据槁梧,逸响发清声。 
丝弦传寥夐,直当梦中听。坐深听来久,山水亦余情。 
皇帝心情极为复杂,因为他坐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见葭莩那张烧得绯红而微微颤抖的脸上痛苦的表情,他涣散的目光让皇帝觉得有些心惊,似乎预见他在下一刻就会突然倒下去,渐渐琴音开始紊乱。 
“够了,你退下吧!”皇帝的大声怒斥,吓住了正听得如痴如醉的人们。 
“是呀,总是听琴自然无趣,如此良辰美景,不如来对诗。”阜文渊大声说,殿堂内又喧哗起来,遮住了华帐内压抑的咳喘声。匆匆添设的席位又被机灵的宦官快速的撤除,只留余音绕梁。 
耳边响起了苏相的声音,诗的内容虽然是赞美盛世,但也不忘趁机挖苦一下他的政敌。皇帝早已无心留意,他开始后悔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用宫人的性命来威胁葭莩喝药,那就不会让自己如此的焦心。“焦心”他奇怪自己怎么会用这样一个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不,朕只是不想让他就这样死掉,因为这种死法太便宜他了! 
皇帝突然想起八年前他也是投入深潭,母后说过那是一个戏法,但看起来却不像是显示清白以搏专宠的戏法,而只是单纯的寻死的戏法,那个人是怎样度过宫中的日子呢?皇帝开始好奇,不过他又想起了凉王,也许是自己太天真,那个人可是三言两语,一个眼神就能迷惑一位亲王的妖孽!自己也不过是众多妖法的牺牲品中的一个而已…… 
在通往御书房的回廊上凉王正在来回的度步,那个地方已不是自己可能擅自侵人的故方,那个人也许也早已遣散出宫消失在民间了,不过如果他是宦官的话会有不同,但即便见到了又如何,事过境迁,那个人可能远不如他回忆中的那样美好。 
阵阵咳嗽声打断了他的思路,出现在回廊尽头的软轿上斜卧着的人让他吃惊得差点叫出声来。是他,那清秀出众的容貌一点也没变,眉宇间却多了几分成熟与优雅。 
“老奴叩见凉王殿下。”带头的太监富顺带着宦官特有的“亲切”笑容走了过来。 
后面软轿上疲惫不堪的葭莩挣扎着下轿,站还没站稳就跪了下去:“太常寺协律郎蕲葭莩见过凉王殿下。” 
“蕲大人。”在心中默念了三遍他的名字,凉王赶紧扶起葭莩,顺手一拉便将早已体力透支的葭莩带进了自己的怀中,“好久不见。” 
借着西戎的拥抱礼,凉王得意量着比他高出来的尺寸。不过很快他就感觉到了葭莩高于常人的体温,那不再明朗的声音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他忍不住收紧双臂将他抱得更紧。 
葭莩努力辨认着眼前模糊的景象,那张与先帝酷似的年轻而坚毅的面孔让他有些吃惊。葭莩急忙从凉王的怀中抽身而出,凉王却像是怕他消失了似的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不放。 
葭莩忍不住失礼的盯着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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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王?那个八年前偷偷遛进御书房,在他怀里哭着要见父皇,闹着不要去封地的稚嫩少年?原来大漠的风沙如此的厉害,可以将昔日那些熟悉的棱角全部打磨干净。 
凉王也在细细地打量着葭莩,忍不住抚上葭莩的眼角,他不明白八年前那双活泼生动的明眸怎么会如此的干涩,像是早已被人残忍的剜去了一般的空洞。 
“怎么会……”他不知如何开口,贵为皇族他对民间的疾苦知之甚少,但他也知道光靠俸禄养家糊口的艰辛,“协律郎所要处理的事物很繁杂吗?” 
葭莩轻颤了一下,急急地甩开了凉王的手臂,向后退了一大步。 
这些话在葭莩听来却无疑是最尖刻的挖苦,他垂下头回避凉王的目光。是呀,在这位高贵纯洁的王爷看来自己一定是世上最鲜廉寡耻的存在。他不知道这位高贵纯洁的王爷并不知道后宫中的这些事情,因为他从不关心那些总包含着肮脏的阴谋的人与事。 
“蕲大人……”凉王有些不知所措,“八年前你曾提过北方的纸鸢,本王……我带了一只回来,不知和你看到的是否相同。” 
纸鸢?葭莩愣了一下,那个从疯了的母亲喃喃自语中听来的东西原来真的存在。 
“区区小事劳王爷挂心。”他咬了一下嘴唇,在毫无血色的下唇上切下一个浅浅的红印,原来过了那么多年自己的命运还是没有改变,就像纸鸢一样,不管怎么的挣扎依旧被牢牢地系住,始终飞不出紧锁的宫门。一阵绝望的悲伤在头脑里冲撞,却再也找不到发泄的出口,眼泪早已在多年前流光了,一阵眩晕使他失去了意识,向后倒去。 
“你怎么了?”眼疾手快的凉王即时地扶住他并将他抱了起来,立刻被他几乎有些飘的体重吓了一跳,他急急地扫了一眼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的富顺,“公公,你可知道蕲大人家在哪里?” 
“家?”富顺有点想笑,却也笑不出来,“蕲大人一直住在空竹苑。” 
“空竹苑?”凉王皱了皱眉头,一个八品小官怎么可能住在后宫内? 

第三章 
                  碎琴 
早早逃出了弥漫着群臣唇枪舌战的元逸殿,皇帝紧紧地跟来,却只能冷眼看着那一幕如同多年未见的初恋情人历尽艰辛终于相逢的景象,推推让让却依依恋恋,满是诉不完的柔情。而多年苦心磨练的平常心也在也在凉王抱起葭莩的那一个瞬间彻底崩溃。 
“不敢劳动二弟。”皇帝皮笑肉不笑地从正陷入自己制造的疑团中的凉王手中夺过葭莩,放回到软轿上,冲富顺使了个眼色。 
善于迎奉的富顺也不由吓出了一身冷汗,带着他手下的宦官抬着软轿逃似的离开了凉王的视线。 
事情到了这里,凉王就算再不懂事也能猜出几分蹊跷,也许正是这样才使他的目光不自主地随着那青白色的身影飘移,直到最后一缕发丝也彻底消失在回廊的尽头。 
“陛下,臣弟斗胆,想请蕲大人随臣弟一同回属地。” 
“哦?”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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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凉与西戎夷蛮相邻,常年疏于祭祀,土地荒芜,民风尚算淳朴,但礼乐淡薄,难以教化。如能由协律郎执掌祭祀礼乐之事,一定能为陛下分忧,也是北凉黎民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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