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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色彩,那两抹充满述不出的情欲的绯红是如此迷人。
耳边流过的是满是倦意的呻吟,却恰到好处的诱惑着欲望的喷发。
原来属于他的那缕青白的月光早已片片破碎,溶化在深重的爱欲之中……
次日的深夜,空竹苑依旧点着晃晃的蜡烛。
达丽梅儿顺原路潜入空竹苑,发现上次被她撬开的窗户是虚掩着的。
“你这是干什么,开着窗户,要是别人潜进来怎么办?很危险!”她瞪了一眼琴案前的男子,气鼓鼓地坐在离他最近的椅子上。
“是,下次不敢了,”葭莩笑着端过几个小碟,“我这次准备了点心,算是赔罪。”
“哇——”达丽梅儿一下抓了三、四个,拼命地往自己的小嘴里塞,“那日在席上,因为顾及公主的身份,什么都只尝了一点。这全是我喜欢吃的!”
“好好。”葭莩递过茶水怕她噎到。
“你真是好人,真想带你回去。”
“可惜,要是你早一点说,我也许真会跟你去。”
“现在为什么不行?”
“因为有一个人,让我有点不放心。”葭莩不自觉地微笑。
“……我,”达丽梅儿皱着眉头说,“我是想来问你,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会去之后一直闷闷不乐,我很担心。”
“因为我过去骗过他,现在又逼他了解真相。他还是个孩子,一个太纯,太真的孩子。”
“他喜欢你……” 自 由 自
在
“不,那不算喜欢,起码不算喜欢我,他只是迷恋那个自己虚构出来的完美人物罢了,很快就会忘了的。”
“我喜欢他,”达丽梅儿的眉头更深了,“当然也喜欢你,我一定和他虚构出来的人相差很远,他是不会喜欢我的!”
“不,其实很像,一样的玉洁冰清,您一定会成为凉王的王妃,到时我能去见礼吗?”
“为什么不能?”她兴喜地握住他的手,“将来我的儿子要和你学汉话,我的女儿要跟你学弹琴,你一定要好好的教他们!”
“我知道了。”葭莩笑着抚过琴弦,“你也要先知道师傅的技术再下聘书吧。”
琴弦奏的是送别曲调。
人无别意似波澜,琴有离声为一弹。
纵使宫门再相见,还如秋月水中看。
这次的离别也许就是诀别,开朗的达丽梅儿也忍不住哭了出来,点心也无心再吃下去了。
西戎和谈的最后一步,西戎王提出两国和亲。因为皇帝已有正室,所以提议将公主达丽梅儿嫁与凉王。面对这个难题,御书房里又是整夜灯火通明。
“长公主下嫁?”阜文渊翻看着厚厚的和谈记要,“西戎王最爱的就是这个王后所生女儿。依照西戎的典章,公主也可继承王位。如若真与凉王联姻日后必成大患!”
“如果不同意他的提议怕是和谈也将成为空谈,现在紧要的是处理王相。凉王的羽翼尚未丰满,西凉又经连年征战,要想谋反尚需时日。不如以凉王尚未成人,等年满二十再行和亲?”
“这个理由虽不充分倒也可行,这两年之内要密切监视凉王的一举一动以防生变。”
于是达丽梅儿与凉王的婚期定在两年之后,北边的疆域在这两年之内应该是平静的。
第八章 映蝶
凉王和西戎的使臣离开后的日子,皇帝出入空竹苑的次数更是频繁,却没有因此遭到朝臣的非议,一是因为他在政务上并未松懈半分,二是因为皇后的产期将近,王相根本没时间在这种事情上分神。
王相的想法很简单,如果生下的是男婴,有没有皇帝都不再重要,还管他宠幸的是谁。
这个阴险的老人依旧面带慈祥的微笑,平静地说:“这样的日子也许不多了,就让皇帝陛下尽情地享受一下吧。”
入秋之后天亮得比较晚,清晨,空竹苑内依次点起灯烛,暖黄色的光温热室内的幽暗。
虽然还没到起来的时间,但皇帝早已醒来,他本来就睡得浅,这半年更是迷上了葭莩的睡姿,看着葭莩像猫儿一样安稳地卷在自己怀里,皇帝很有满足感。有时也会想放弃现在的一切,陪着他做一个能够一觉睡到日照三竿的普通人,可是却不忍心在此内忧外患的时候丢开所有的臣民,所以清晨的片刻成了他一天中最珍惜的时光。
葭莩背靠着他,消瘦的身子紧紧依着他,散发着沐浴后的暖香。带着一点顽皮,皇帝轻轻剥下他的中衣,上抚他的长发,依着透过帏帐的柔和烛光,欣赏他无瑕的玉背。昨晚虽然他已经很克制了,但还是在这块白璧上留下深深浅浅、或粉或红的印记,皇帝细细的点过这些印记有一点点心疼。
他的肩胛骨之处有一块奇怪的印记,犹如一只艳丽的红色蝴蝶飞舞在他的背上,异常美丽,让人不忍要吻下去。是胎记吗,以前为什么没注意过?
“陛下?”感到背上有点痒的葭莩终于从梦中醒来,转过身来,捉住了胡作非为的手,“该起了。”
“你的背上有胎记吗?”更衣的时候皇帝问他。
葭莩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自 由 自
在
之后,天气越来越冷,葭莩也越来越容易生病,十天之中有七天是因高烧不退躺在床上,经过御医院几番会诊也查不出病因,更别提退烧了。皇帝白天处理政务,晚上守着他,比他瘦得更明显。
就这样在秋天快要结束的时候皇后生下了一个小公主。
东檀,都城,皇宫内一片混乱,被浓烟和血腥炽烤着——
“念,”混乱的皇宫之中高大的年轻男子站在倾倒的王座旁,手里紧握的长刀滴下鲜红的血液,“看看那狗皇帝都说了些什么?”
“是,沙修王子——不不不,是沙修王!”跪在地上的文官拼命地磕着头。
“你再不念的话,本王就真的要杀你了,”沙修笑着用刀尖挑起文官的下巴,“快念!”
“是是,中原皇帝与皇后生皇女玲珑,诚请东檀多莫优女王前往参加公主受封仪式。”
“原来是邀请姐姐的,是呀,他又不是先知,怎么会知道这里已经是我沙修的天下了呢!不过怎么会请到东檀来,”沙修看了一眼角落里的美貌妇人,“他是您的儿子,您总该知道吧。本王是该叫您施太后呢,还是叫您一声‘姑母’呢?”
“我可不记得生过中原皇帝那么优秀的儿子,我这个没人要的老婆子只是他的手下败将而已,”妇人轻蔑的笑了,“真是没想到他会迷上那个贱人,还荒唐到要把皇位传给女儿!”
“把皇位传给女人又怎么样?”沙修不解的问。
“中原人迂腐可笑认为女人只会祸国殃民,把女人执政叫‘母鸡司辰’。皇帝因为宠幸男人,无法再有子嗣,于是想让多莫优女王现身说法,说服群臣赞成立公主为东宫。”
“真是大胆的男人,不过本王感兴趣的是他宠幸的那个男人有何等魅力,把他迷得东倒西歪的?”
“想来若是你也会迷上,他叫蕲葭莩……”
“哦?蕲葭莩!那个让‘天下第一琴’的姜涣颜面尽失的‘圣手神音’?”沙修一脸的兴奋。
“‘圣手神音’?他还有这种称呼?你向来对琴着迷,想是他只需勾勾手指就会跑过去送死的傻子。”
“‘傻子’,可惜我沙修只疼爱紧握在手中的宝贝。”沙修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文官说,“你去准备一下,我们要去中原了!”
“对了你如今当了大王,姑母没有什么东西送给你,”她掏出一只白玉瓶来,“这是我随身携带之物,也许你会用得着。”
“什么东西?”沙修接过白玉瓶,反复看着。
“映蝶。” 自 由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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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蝶?天下奇毒,听说它的几乎完全查不出毒性,中毒的人大都活不过十年,毒发之时的身体的某一部位会出现蝴蝶般的印记,时常高烧,声音随之嘶哑。”
“不错,但严格的说,它不是毒而是药,是可以让人青春永驻的奇药,只不过代价是健康和寿命罢了。”她微笑着说。
沙修想了一下:“听说蕲葭莩像狐狸一般依旧保持着少年的姿态,难道就是因为它?”
“他不过是个靠美色勾引男人得外宠,不正需要这个,也算是我赏他的!”她露出得意的微笑,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中原,华京,承露宫——
“陛下今晚歇在哪儿了,”皇后怀里抱着的,因她抚摸而舒服的叫着的并不是可爱的小娃娃,依旧是那只黑猫。
“空竹苑。”
皇后不用问也知道是这个答案,一个月前这个答案足以让人安心的,但现在不一样了。那孩子是个女孩,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女孩,是她使他们所有的计划全都泡汤了。
“听说他还病着,是他伺候陛下,还是陛下伺候他!”
宦官偷瞄了一眼咆哮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