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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的故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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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宗教感情在另两部作品中也得到了宣泄。这种宣泄通过艺术家的直觉打破了只表述个人信仰的局限,而向我们展示了一切信仰的本质。这两部作品相映成趣、互为补充。《唐璜》使我们感到了宿命(命中注定)的沉重负担;唐璜作为他自己邪恶的奴隶和爱慕虚荣浮华的人;不得不背上了这个负担。《魔笛》则歌颂了善良、道德者的欢乐与自由自在。两部作品都以其纯朴的力量和宁静的美而具有了古典特征。《唐璜》的宿命和《魔笛》的安谧大概是现代艺术向古希腊艺术最大程度的靠拢,这点连格鲁克的悲剧也难以企及。《魔笛》中某些和声完美的纯洁性达到了连那些寻找耶稣最后圣餐用过的杯盘的骑士的神秘热情都难以达到的高度。在这样的作品中,一切都是那么清澈而光明。

莫扎特在这光明的笼罩下于1791年12月5日与世长辞。《魔笛》也在同一年的9月30日首次公演。《安魂曲》则是莫扎特在他生命的最后两个月期间写就的。这样,在他的几乎还来不及展开他生存的秘密时,就被死神夺去了生命,享年三十五岁。我们不必诅咒死亡,莫扎特把死神称为“他最好的朋友”;而他正是在死神的逼进和启发下才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原来还囚禁着一股超强能力有待发挥出来呢。于是他把这股力全部投入到他最后也是最崇高的创作中去。而贝多芬在三十五岁时还没有写出《“热情”奏鸣曲》和《C小调“命运”交响曲》呢,更谈不上哪怕是构思《第九“合唱”交响曲》和《D大调庄严弥撒》了。

死亡固然截断了莫扎特的生命源流,但是他被免除了的余生对别人来说却因此意味着一段平静的源流。自从法国大革命(1789年)以来,激情的骚动已经进入了一切艺术领域,并把不安带进了音乐。≮我们备用网址:≯在这种情况下,能在莫扎特音乐的宁静中找到庇难所是值得欣慰的事。这就如同你在高高的奥林帕斯山巅寻到了庇护所。从这平静的高峰,我们可以俯瞰脚下的平原,观看来自异国他乡的英雄和诸神鏖战,倾听大千世界在他们周围发出的喧嚣,就像大洋的波涛拍击遥远的海岸传来的细语。

注 释

〔1〕 Perugino; 1446—1523,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画家,拉斐尔之师。——译注

〔2〕 Beaumarchais; 1732—1799,法国剧作家,代表作有《塞维利亚的理发师》和《费加罗的婚礼》,后被罗西尼和莫扎特用来创作了各自的同名歌剧。——译注

贝多芬而立之年的一幅肖像

贝多芬的音乐是专横的自然力的女儿;这种力量在卢梭的《忏悔录》的主人公身上也找到了发泄口。其中每曲都是一个新的花季。

我羡慕那些朝卢梭、朝贝多芬挥拳头的年轻人!他们仿佛正在同春天或秋天发生冲突;那不可避免的落叶,那不可避免的开花!卢梭和“狂飙运动”〔1〕,这些4月的骤雨,这些赤道的风暴,全都象征着一个旧社会的垮台和一个新社会的出现。而在这新社会成形之前,肯定会出现一次人的个性解放运动。造反了的个人要求个性解放的呼声既是新秩序正在形成的标志,也是它的先驱。世间的一切都来到了它自己的时代!首先是自我(the Ego),然后才是集体。

贝多芬属于这些年轻的德国歌德们中的第一代;这些哥伦布们夜间在刮起大革命风暴的大海上启航之后,终于发现了他们的自我,并急切地降服了它。嗣后征服者滥用权力;他们渴望占有;这些获释了的自我中的每一个,都希望去命令、去支配。假如他在现实世界里做不到这点,他就驱使它在艺术世界里实现;对他而言,一切都成了让他在上面布署他的思想欲望、悔恨、愤怒和忧郁的阵营的耕地。他把它们强加在这个世界上。(法国)大革命之后,紧接着诞生了(法兰西)帝国。这两者贝多芬在自己的心里都听到了,它们在他的血管里奔涌的路线就是历史本身血液的循环。这是因为,就在(拿破仑)皇帝不得不等待雨果去找来一位值得这革命时代的诗人的当儿,他的壮举却启发了它自身的《伊利亚特》的诞生——这就是贝多芬在1815年以前写的几首交响曲;而随着这位巨人在滑铁卢的战败,贝多芬这位音乐皇帝也跟着“退位”了;他也像那头站在自己岩石上的雄鹰,被流放到失落在汪洋大海之中的一座小岛上去——事实上比这个大西洋中的海岛更失落,因为他甚至听不见浪涛拍岸的巨响。他被“囚禁”了。而当于无声处又响起他生命最后十年的自我之歌时,它已不再是当年的那个自我了;此时的贝多芬已经抛弃了那个人间的帝国,而同他的上帝站在一起了。

然而,我在画这幅肖像时要琢磨的却是贝多芬斗争时期的那个自我。而且我也只能把他的这幅肖像画成粗略的素描。因为经过一个世纪的间隔,我虽然能很容易一眼便看出这座山峰处在这条遥远时代的山脉的那个环节上,但我还是有必要辨明这座山峰在哪些方面雄踞在这条山脉之首,需要辨别那些斜坡、悬崖及把它从附近山峰分离开的那些峭壁。的确,贝多芬的自我并非浪漫主义者的自我;把它同那些浪漫风格建筑师的新哥特主义或印象主义混为一谈是很荒唐的。后者的所有特点都会让他反感——多愁善感也好,缺乏逻辑也罢,胡思乱想也罢,都同他格格不入。贝多芬是音乐家中最雄浑的一位,他身上毫无(或几乎没有)女性化的成分,也毫无孩童的那种睁大双眼的天真——对孩子来说,艺术和生活只是像玩吹五色缤纷的肥皂泡。我毫无贬损这双眼睛的意思;相反,我喜爱它们,因为我也发现,透过七彩肥皂泡看世界真是很美好的事。然而,张开双臂拥抱世界并使之成为你自己的所有,是更美好的事情——就像贝多芬做的那样。他是位男性十足的雕塑家,完全驾驭他的材料,把它放在手中随意摆布;他是位建筑大师,整个大自然都是他的工场。任何人只要纵览过贝多芬的心路历程和精神战役——从中高奏出《“英雄”交响曲》和《“热情”奏鸣曲》的胜利凯歌——都会感到,他的音乐最震摄人的地方既不是千军万马,也不是音色洪流(像柏辽兹和德彪西那样),也不是千万民众投入进攻,而是其中的和帝王一般的理性。

不过,在我们谈到他的工作之前,先来看一下这位工匠。首先让我们重新构筑一下这位作曲家的框架——他的身体。

他由得到加固的坚固材料筑成;贝多芬的心灵因而有了力量的基础。他的身材魁梧,肌肉发达;个头矮小粗壮,肩膀厚实,长着一张黑红的脸,一看便知是风吹日晒使然。他有一头又黑又硬、长而密的头发,草丛一样的眉毛,连鬓胡子向上长到眼角,前额和头盖骨宽阔而高昂,“像圣殿的拱顶”;有力的下颚“像能把坚果咬碎”;凸出的口鼻部像头狮子,嗓音也似狮吼。认识他的所有人都对他体力的充沛深感吃惊。诗人卡斯泰利(Castelli)就说他“是力量的化身”。塞伊弗里德(Seyfried)也写道:他是“一幅力量的画”。贝多芬把这种状态一直保持到晚年,直到他那不争气的侄子使他伤透了心为止。莱希阿特(Reichardt)和贝尼迪克特(Benedict)把他形容为希腊神话中的独眼巨人;其他传记作者说他是赫拉克勒斯。他是那个产生了米拉波、丹东、拿破仑等伟人的时代结出的一个坚硬、皱缩而扭曲的果实。他用频繁洗冷水澡的方法保持他的这种力量;他十分注意个人卫生,每天吃完午饭后立刻出去散步,常常散步一个下午,连入夜了也不归,然后大睡一觉,醒来后又无情地指责自己睡过了头!他的生活方式充实而简单。做什么都适度;他不贪吃,不酗酒——有人说他酗酒是误传。他同所有莱茵地区的好人一样,都爱喝葡萄酒,但他喝酒从不过度——1825至1826年的这段时期除外;当时他已极度心灰意懒,常同霍尔茨(Holz)喝酒。他爱吃鱼,超过爱吃肉,鱼他吃得津津有味。但他的伙食粗糙而乡土气:那些娇惯的胃口是忍受不了的。

步入老年以后,那个占据了他身心的恶魔把越来越多的混乱无序带进了他的日常生活。他需要一个女人来照料自己,不然他会忘了吃饭;他没有自己的家庭。但是,没有一个女人愿意把自己完全奉献给他;也许他太独立了,他的独立性会首先奋起反抗这种奉献所同时带给他的要求。

可他还是喜欢女人,需要她们;女人在他生命中占据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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