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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连打了几次叶一向都会随身携带着的行动电话,可是竟然都没有人响应。
千里觉得这种情况太不寻常,顺手拨了电话到叶的办公室去碰碰运气。
得到的答复是社长今天不会到公司来。
千里百思不解,再度拨了电话,目的地是叶的公寓。
『喂,这是齐田家。』
接电话的声音是管家兼叶的私人秘书池上。
『我是真木千里。叶在家吗?』
『请您稍等一下。
当电话中待机的旅律开始重复第二次的时候,终于有人应答。可是,依旧是池上的声音。
『很抱歉,社长刚刚出门了。』
『啊?出去了啊?』
看来大家好象都一样忙。
『那么请你转告一声,请他跟我连络。我刚刚打了行动电话给他,也没有人接。我只是想把从巴黎买回来的礼物拿给他而已,没什么要事,如果他太忙,也不用急着挪出时间碰面。』
『我知道了。』
可是,事隔三天,叶还是一直没有连络。仿佛处于暴风眼中的风平浪静的日子持续了两天后,千里突然觉得这不像叶的作风,顺手拿过话机。
行动电话没有响应,打到办公室去,得到的答案跟上次一模一样。
千里倍觉可疑,重新拨了公寓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秘书池上,表示社长不在家。
『他真的不在吗?』
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迹象让千里产生怀疑而有这样的质问。他只是觉得事有蹊跷,下意识地就直接问出来了。
池上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压低了声音告诉千里一件令人惊愕的事情。
其实社长从上星期开始就一直卧病在床了。
『你说叶生病了!』
社长吩咐我不准告诉任何人,好象不是什么光彩的毛病……
『我马上过去!』
千里挂上电话,披上夹克,直奔叶的公寓。
池上带着犹豫又像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将千里迎进门,在千里的百般要求下,把事情始末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上个月因为一些恶质客人的讥消,社长一直很消沉。』
『我知道,上次举行聚会的前一晚我见过他,当时我就被他一脸倦容给吓了一跳。』
『社长一直都拼了命在工作,几乎整整一个星期没有睡觉。』
『这倒很像他做事的风格。』
『之后社长整整睡了一天,很快就恢复精神了。』
『……要是换成我,恐怕要花上十天的时间能重新活过来呢!』
『是啊,我是在浴室里看到血迹发现社长工作确实太劳累了。』
『……尿血了?』
『我劝社长多作休息,可是他只是笑了笑,根本没听进去。』
『这么说来,他是在办公室倒下来的?』
『不是的,我发现他在该起床的时候没有起床,去看了他之后发现不对劲。』
『……万一发现得迟一点的话,搞不好就要僵死在床上了。』
『我赶快把社长送到医院去,医生诊断的结果是过度劳累还有感冒引起的轻度肺炎。』
『肺炎的情况再怎么轻微,内脏还是一样会被摘得乱七八糟的呀!』
『如果有空床的话,社长其实应该要住院接受检查的。』
池上说叶只是请一个当医生的朋友来家里出诊,后来一直都没有到医院接受精密的检查。
『就是那个叫园田的医生吗?』
『是的,他说其实状况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
『可是,吃不下饭不是已经够严重的了吗?』
『我也这么认为,可是社长他……』
『他就是这么坚持?』
『即使我说破了嘴,他也不听我劝……』
『现在不是劝说的时候啊!』
『我也曾经试着用强制的手段要把他送到医院去,可是他却自己去把救护车给赶走……』
『他到底在想什么……』
『是啊,想不透啊!』
『让我来试试。』
池上一听,对着千里行了一个礼,打从心底松了一口气似地说:
『就有劳您了。』
千里原先就有心理准备了,可是看到叶的时候还是不免心头一惊,他看到叶好象濒临死亡似地,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睡着。叶大概是感觉到千里的气息,经地睁开了眼睛,那对眼睛一点活力都没有,显得死气沉沉的。
『嗨!我已经留言说有从巴黎带回来的礼物送你,可是都没接到你的电话,所以就过来看看…。听说是工作太累了?』
千里刻意让自己表现出开朗的样子,叶却很慵懒似地闭上眼睛说道:
『回去吧!』
『啊……对不起,我不再多嘴了,可不可以让我在这里待一会儿?』
『……你回去。』
叶的语气又冷又硬。
『太无情了吧?』
千里也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一向不怕死的血气男儿竟然会突然病得躺在床上,而且又因为怕打针不敢去医院看医生。我怎么能不管呢?』
要是在平时,千里这种态度一定会让叶跳起来反驳,可是现在他却只是把脸别开了去。
『千里,回去!』
『我知道。』
看来无助的人不只一个。
『我不想跟病人做口舌之争,我不会吵你的,我会安安静静地帮池上先生照顾你。』
千里故意说得云淡风轻,然而背对着他的叶,表情却罩上了一层阴影。
(叶,发生什么事了?你这个样子太不像你了嘛!)
池上说得没错,叶是一个很难伺候的病人。
虽然不舒服,却从不吭一声,就好象一个要独自背负起所有苦痛的殉道者一样,铁青的脸上永远是僵硬的表情,好不容张开嘴巴,说出的话不是『回去!』就是『出去!』。
可是千里哪会这么轻易地认输?怎么可能要他乖乖地就夹着尾巴就走呢?
以前千里负气地告诉叶『我不想见你』的时候,叶也是一脸没事人的样子走进病房,一边跟千里说话,一边削苹果,最后还把千里不吃的苹果吃下肚以后再拍拍屁股走人。
当时千里曾破口大骂『不要管我!』,用力地敲打着公寓的铁门,叶也只是用一只手抵住门,笑着说『那我明天再来,好好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吧!』
『为什么老是缠着我不放!?』
千里恨恨地说。叶的答复是——
『谁叫你是我重要的朋友?』
当千里因为痛失爱人而执意离群索居,甚至连活下去的意念都丧失的时候,叶就是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毫不吝惜地付出他的友情,强迫千里接受。
既然如此,现在该是我回报的时候了。
在知道叶的病状不是吃不下,而是不想吃的时候,千里微微地松了一口气。因为他把千里为他做的粥都吃光了。
然而,刚离开过工作岗位一段时间的千里,有一大堆不能耽搁的工作要做,只好把寸步不离照应叶的工作交给池上了。
相对的,千里也开始了从叶的住处出门上班,下班后回到叶的住处的生活。待在公寓的期间,他尽可能地在叶的房间里陪叶。当叶醒着时,他就找话讲。当叶迷迷糊糊地睡着时,他就坐在房间角落的椅子上看书……睡觉时则在池上帮他准备的简易床铺上将就着睡。
在千里搬进来住的第四天傍晚,他总算和之前老是不肯碰面的那个叫园田的医生打照面了。这完全要拜一个他在偶然的情况下取消工作的机会之赐。
园田是一个三十开外,看起来相当优秀的男人。他的体形跟叶正好相反,矮矮胖胖的,没什么特殊风采;然而,他的眼睛却闪着知性的光芒,那不会让人感觉不愉快的语气大概正是他博得患者信赖的最佳武器吧?
园田小心翼翼地帮叶诊察,手脚俐落地做好适当的处理,还不忘给与贴切的鼓励。看完病人之后,他也客客气气地接受千里的邀请,到客厅去坐了一下。
池上送来了咖啡,两人就隔着咖啡相对而坐。
『原来真木先生从高中时代就……。我跟齐田先生是入学时代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被迫当舞会筹备干部时认识的。我跟内人也是经由他介绍而�